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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方面的工作,因此给全乡教育工作带来了不小的损失,责任是不可推卸的。现在我明白了,愿意改正错误,因此需要你们帮助需要你们合作。
熊付乡长说完这句话后就用眼睛盯了老校长和余胜看。像第一次见到他们时那样认真地看着。眼光里充满着希望和企盼,甚至有点央求的神色。
他多希望余胜或老校长能茅塞顿开,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像猛然记起来似的,提出朱存萍的名字来呀。可是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按照领导意图提出一个人来倒不是大事,但引起的麻烦却太多了。比如余胜会因为这件事在全乡的村干部会上费好多口舌,而老校长则必须又一次地调整那些原本就很紧张了的宿舍。因为朱存萍和苟玉春不一样,苟玉春能在自己的屋里挤。朱存萍朝那里挤呢?难道为她一个人再专门腾出一个屋子吗?
最后当老校长和余胜两个人都十分谨慎地检讨了各自对文艺工作方面的轻视,并下决心迎头赶上后,才十分委婉地告诉熊付乡长说:“文艺工作是要加强,但为此专门进一个人却有困难。困难很多,集中起来一句话,没有名额。”
他们原以为这是一张很硬的挡箭牌,心里想:“你熊付乡长有权力搞到名额,那怕把你那80岁的老母亲塞进来呢。反正总是公家的这锅汤水,你让谁喝,谁便喝吧。吃完了,大家散伙拉倒。
不料那熊付乡长却火了,竟大骂前任付乡长太滑头,搞了这样一个烂摊子要自己来收拾。骂着,骂着,最后突然话锋一转,正色道:
“啊呀!有办法了。前任付乡长在给我交手续时,不是说有一个教师因患白内障出去治疗去了吗?这不是一个现成的名额吗?”说完便扫了余胜一眼,语重心长地说:“余专干呀,这这个名额咱们可要慎重使用呀,榀不能把粉往屁股上搭,让全乡群众指了咱们的脊梁骨骂呀。”说完又忙着给病人添茶倒水,要他们下去认真地议一议,一切特他在县上开会回来再作决定。
这时,情况完全明朗化了,熊付乡长的意思很明白了;要么看他的面子把朱存萍塞进来,要么,余胜推荐的苟玉春也站不住了!
这一下可轮到余胜着急了,他立刻飞红了脸,直朝老校长使眼色,想让他帮助苟玉春说一两句好话来。但老校长没有理这个茬,心想:你们都有权力往我这泔水桶子里塞秽物。现在倒好,一个驴圈里拴不住两头臊叫驴,这不是就撕咬起来了吗?
想到这儿,他借故离开了。临离开乡政府的院子时,还有几分得意呢。一路上他和所有的人都打招呼,都套近乎。因为他心情好嘛——一个人的高兴得要溢出来时,周围人便会享受到无数温暖。
于是便有了他在供销社取白糖的事儿;于是便有了他和苟跛子接触的机会。可惜的是通过和苟跛子的短暂接触,老校长突然改变了原来的主意,他已经被那跛老汉的真诚完全征服了。是啊,当父亲的谁不爱自己的儿子,谁不企盼自己的儿子成龙变凤呢。从苟跛子身上他不但看出了自己的那可怜的父亲后前的模样,同时也看出了自己对儿子的刻骨深情未了。
“人啊人,父母对子弟的爱是无条件的,而子弟对父母的回报却是那么样的吝啬,那么样的勉强。”
老校长在从乡政府返回的路上,一边走,一边不着边际地乱想着。直到进了校园,听见教室里琅琅的读书声时,才猛然记起苟跛子要给他的那份白糖和香烟来了。
“天哪,这可是个棘手的事情哪!”
吉凤仙这段时间的心情好了许多。打从前任付乡长调走之后,淳玲玲无论从教学态度上,人际关系上都浑脱脱的换了一个人。她开始变得好合作了,肯下力气了。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主动和吉凤仙商量,好像吉凤仙就是她的领导似的。
吉凤仙并不是一个想当领导的人。更何况这个处在乡政府所在地的村子并不太,没有多少学生,只有她两个教师。两个教师谈什么领导不领导呢?因此吉凤仙便比往日更加卖力地工作了。光把一些难办的事留给自己,把方便尽可能地让给淳玲玲。为此,他除不感到委屈,反而感到自豪。
但是只有一件事使她感到委屈,感到愤懑感到无所适从。那就是每到星期六下午,淳玲玲便要提前离开学校赶往她丈夫新调任的那个乡去作鹊桥一会。”每到这种时候,吉凤仙就像突然陷到地里去一般,感到自己的可怜和无助。是啊,人谁没有七情六欲呢?特别是一个已婚的,成熟的女人,在一段时间的艰辛劳作之后,谁不想依偎在丈夫的怀抱里甜甜一睡呢?可是自己的丈夫又是那种模样,说不定他现在正和那一个不要脸的女人在一块鬼混着呢。
凭心而论,吉凤仙并不是一个不持重的女人。她今年已经26岁了,是一个结婚的四年的少妇。在这四年中,他除过和自己的丈夫有过半个月别别扭扭的夫妻生活外,只和余胜发生过一两次勉强谈得上从容的性生活。现在一切都完了,余胜这个人是再也不能沾惹了。她的归宿究竟在那里呢?想到这一层,她那枯干了的心都快冒出烟来了。
这种烦躁的心情随着小学生纷纷离去,小学校突然安静而更加剧烈了。到后来,她简直不能自持了。她想出去走一走,用户外清新的空气冲谈一下自己的烦乱心情。但刚一出门就看见村里的家民夫妇们,成双成对地在山头上劳作。男的干着重活,女的干着稍轻的一点的活。显出一种淡淡的温馨来。这一切使她的心情更加烦乱了。她连忙从小院墙抢了一搂柴禾,以此来掩饰自己的窘迫与无奈。
就在这时,他无意发现苟玉春正提了一包东西从乡医院的坡洼上走了下来。一边走,一边和一个年轻的女护士打着哈哈。吉凤仙没听清楚他们说的话,但从那表情上可以看出来这是一种青春火花的撞击,是两个成熟生命的试探性生活。这时她突然觉得苟玉春是那么英俊潇洒,那么雄伟挺拔。她突然记起他们两人这些时候的交往了。从她和余胜出事之后的那个黎明到朱文忠试讲时的那个夜晚。她再也忍耐不住了,坚决地朝苟玉春所必经的外道上迎了过去。并扬着声喊道:
“苟玉春,你也谈朋友了么?啥时候给大姐吃喜糖呢?”
和苟玉春说话的那个女护士像触了电一般,一闪身消失了。苟玉春这才看见她,连连朝她摆着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不要说话,你小伙子心虚什么呢?“为人不做亏心事,还怕半夜鬼叫门吗?”吉凤仙酸溜溜地这样想着,不由得便提高了嗓门喊道:
“哟,你年轻轻的也成了一个谈恋爱的老手了,刚来学校没几天,就把人家小护士给勾搭上了。时间一长还不知弄出什么事来呢?”
吉凤仙正这知口无遮拦的说着,苟玉春却气呼呼地奔了过来,他显得很激动,鼻梁上都渗出一层汗粒来了。他奔过来一把控住吉凤仙的胳膊,几乎是命令一般说道:“不要胡说,再说我就恼了。”
吉凤仙一下子愣住了。就像一个人突然在大庭广众前出一丑一般。她首先没去看面前的苟玉春,而是转着脑袋朝四周望了一圈,看这事被别人发现了没有。当她最终判定周围没有别人时,这才认认真真地捋起胳膊看了一眼,发现看书那白生生的胳膊上被苟玉春控出一片红晕来。这使她特别伤心。一个被丈夫抛弃了的女人就这么下贱吗?就这么任人欺负吗?她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涌了出来。
苟玉春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有点过份了,连忙柔了声儿解释道:“吉老师,你千万别往心里去,这事确实不能说出去呀!”
要说吉凤仙刚才的生气还是因了自己的尴尬处境的话,现在她倒真的冲着苟玉春发火了。只见她一扭身转了过去,一边往屋子里跄,一边气狠狠地说:“我说什么了,我说什么了?我只说了一句无意话,就踩了人家的驴尾巴了,弄得我是下不来台。不要说你们谈话是正当的就是你们合计着日尻子啃奶头,明铺夜盖地做出几个不明不白的孩子来,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我吃了饭没事干,管那些臭事干什么呢?”
说完便抢进屋里去,把那扇椿木门掼得“格铮铮”地响。
苟玉春一下子生气了,他有心扭了头就走但又想起吉凤仙在他最困难的时候给他通风报信的恩情。便忍着性子推门进去,冲了吉凤仙说道:
“你这个女人怎么不晓事呢,我不是告诉你说这事不能公开说,你怎就无缘无故地恼了呢?像你这个样子,谁还敢和你交往呢?简直就是个搅事棍么?”
吉凤仙一听气得蛾眉倒竖、凤眼圆睁,涨红了脸好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只管用身子把苟玉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