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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三部曲3:云雨江南-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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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们已经以组织的名义结婚。他的情人和伴侣,船王商人的女儿欧阳,虽然,他的爱情婚姻的真实状况在党内同志心目中,始终模模糊糊。 
但是,既然一个女人的肚子里,怀上了他的孩子,他就一定是个真实的男人,正常健康。他不可能是个影子,一场虚幻的梦。虽然,医学院校花梅娅雯从此没有见过那个男人。按当时党内的身份地位,他早已成为掌握我们这个政权的某某大官,十分显赫。他的真实姓名,现在,我们一般人都不知道。梅花山下。神秘公馆。他们的孩子,直到现在,如果还在世上活着的话,他也从来没有见过长得何等模样,甚至根本不觉得有这样一个孩子存在。孩子在母亲的怀抱里孕育成长。那个成长起来不知父亲是谁的孩子,后来又经历了怎样的命运?他走过的艰辛道路,从物质贫困、心灵创伤,到精神的艰辛,至今还没有走完。母子俩的生活道路和心灵印记,构成我们这个时代生活中个人命运的独特诗行。关于这部诗作,我们还在抒写它波澜壮阔、委婉曲折的华章。和淄芸第一个妻子童养媳,第二个没有结婚的妻子,船王商人的女儿欧阳,创造出的爱情华章一样,对淄芸来说,那个无名无姓的儿子,早已在心灵上,走上了追寻亲生父亲的路程。儿子在知道了父亲是谁的日子里,茫然地寻找真正的父亲。生活中的父亲,给他带来耻辱和伤害的父亲,那个大叛徒,和他真正父亲一样,都曾是那一代革命者学习的榜样。父亲,无论真假,在儿子心中,从来都是可望不可及的影子。每每想到叛徒父亲,他都感到耻辱和怨恨。叛徒父亲谭纪年,在他真正的父亲,商人革命者淄芸翻墙脱险后,继承了他开辟的道路,组织武装起义暴动,向黑暗的政权宣战。一次次失败之后,终于获得成功。而那种成功,恰恰因为他的“叛变”,把他作为旧时代的“附属品”深深埋葬。他们作为普通男女,在那样幽暗与光明并存的生命隧洞里穿行,走过了一条怎样的精神与肉体之路。几十年后,他们的儿子历尽艰辛去寻找,说穿了,就是想摆脱叛徒父亲强加给他的血缘上的耻辱,去寻找那个已经死去,或渐渐死去的母亲,以及和母亲的生命紧密相连的男人,他们的“萍水相逢”带来的人间真情。男女之爱,无论长短,大都不能摆脱“萍水相逢”的命运。浓情似水,飘若远云。 
“所谓戏剧性,就是故事、情节的离奇、巧合,人物关系和命运的错落、冲突与反差。”北方导演说得一字一顿,好像是在宣布什么真理。作为导演,北方认为有责任和义务帮助编剧,从混乱的故事人物关系中,理出适合拍摄成影片的戏剧情节和电影结构线索来。 
后来,子庄和倩雯查阅档案、采访,深深沉浸在梅娅雯、严淄芸和谭纪年之间的悲欢离合、真实历史故事之中,都为人生的变化和命运的不可捉摸感到震惊、感叹,又莫可奈何。……那时,那座早已废弃了的神秘公馆,那座城市的某条深巷,大江南岸牛奶场,娅雯的老家红池坝,红柳小镇,椅子形山岭……梅家祠堂最后的老屋,最新修建的 
别墅,一场奇特莫名的大病,那个文静清雅的老太太、小莲的祖母梅娅雯已气息奄奄,躺在床上,裹进棉被,一动不动,生命垂危。那个坚强如铁、温柔似水、灿若云霞的女性,没有了蓬勃搏动的生命痕迹。岁月即将走向尽头。还有某种命运正在向她逼近。没有暗示,没有基督福音,没有传达交代。那时,他的儿子, 
房地产商人跪在母亲病床前,不知该说什么。生命在流逝,时光在连接,躺在华丽清爽的别墅病床上,枯草般的白发,再也看不见当年那条淌在细腰间的马尾。岁月沧桑。一幅幅生命的图画,在她脑海里一一浮现,像斑驳的油画,脱落了生命的色彩。粉黄暗淡的画面,映照着一条不见头尾的曲折道路。校花、交通员、叛徒妻子,直到“文革”,地主资本家的后代,现行反革命……一个女人普通的一生,涂抹着怎样的油彩,闪现时代与历史风情。 
奄奄一息的老女人,那时,还没有把围在她身边的儿子孙女,挥赶出去,已没有多少活力的身躯像一盏即将熄灭的枯灯。薄薄的金黄棉被,盖着她那不再灵性修长的身上,远远看去,像掉下的一片枯叶,红菱滩头的秋天里衰败的芦苇。她闭上眼睛,不堪忍受,不得不忍受的画面,从脑海中袭来。枯发衬托着那张沧桑的老脸,棉被裹着变短的身躯,早已没有了曲线,扁平的胸脯,枯柴一样的四肢,无力地顺在薄薄的棉被里,使人想起正渐风干的木乃伊。曾经饱满性感的唇,只剩干瘪的曲线。线条还不均匀,像一道没有出口,浊水横溢的阴沟。酱色的脸庞,微挺的鼻梁,似已变形,像池边受伤的莲藕,鼻孔翳动,黑黑的,像蠕动的蚯蚓。高高的颧骨,深陷的眼眶,似乎看不到眼珠,歪扭的眉线,平淡似水。那是掉光了的岁月,勉强闪现出一丝微光。那是怎样的一种生命伤痛! 
当初那个在红菱滩芦苇丛中和木匠儿子一起,捉鱼虾弄脏了衣服游戏的小女孩,被江边县城女子中学图书管理员牵起她那白嫩小手的妙龄少女,那座城市某某大学医学院校花,城市美女,当她第一次走进梅花山崖左侧的神秘公馆,出现在远道而来的商人革命者面前的,曾是怎样的一只灵巧活脱的紫燕!     
第二章 南方·北方   
怆春(1)   
电影从文化中走来,从艺术中走来,从小说诗歌,绘画音乐,建筑哲学,深厚的精神土壤中走来。 
江边县城,隐约稀疏。点缀密布于那条大江,开阔优雅的河湾里,似长长的弯弓,如弯弯的黛眉。大江奔涌,帆船穿梭。江边沙洲上,一座古老的宝塔挑起幽雅的轮廓,日月寒暑,风里雨里,阅尽大江亘古岁月的历史沧桑。在绿树葱茏的女子中学,多年不见的纪年表哥,怎么变成了戴眼镜的图书管理员?当时,娅雯并不完全明白,也是困扰了她几十年没有得出的答案,纪年是怎样一步步走向“叛徒”的可耻罪恶道路上去的?那时,全民抗战,正处于最艰苦的年头。他参加过铲除汉奸头目的暗杀团,把地下党内部的叛徒绳之以法。他把红池坝一带呼啸山林的土匪豪强队伍收编过来,向他们灌输革命理想,让他们在进步思想的阳光照耀下,渐渐壮大。他也做过不符合当时政策的事情。这些事情,和他的思想品质发生了矛盾。那时进入革命队伍的人,大多很年轻,有个别带着火热激情的女学生,投向了他上级的怀抱。那时,二十出头,以图书管理员作掩护的地下党中心县委书记谭纪年,还没有考虑恋爱结婚。他背地里把那个可耻的上级骂得狗血喷头。他认为革命是为了把黑暗的旧世界打翻,革命领导者和年轻女性之间的关系,应该像江水一样激情奔涌,又像山泉一样透明纯洁。但他心中的某一角落,究竟纯不纯洁,外人并不可知。那个上级的老家也有多病的妻子,嗷嗷待哺的孩子。 
“必须引以为戒!” 
纪年暗地发誓。他在后来的革命历程中,不断变幻情人、丈夫和上级的角色,也没有让哪一个青年女学生,走进他的私人生活,建立家庭。……当年的洋行职员,学运书记,看到他的同乡,青春洋溢的 
女大学生,在梅花山公馆,和商人革命者一道工作,“打得火热,”并没有把他们看成深感不安的桃色事件,也不是他后来成为可耻“叛徒”的理由。他组织工人暴动,农民起义,同时,也在暴动过程中,渐渐把思想灵魂的肮脏暴露出来,对这座城市的革命阵营,产生了极坏的影响。商人革命者走后,娅雯得到瞎子舅舅牺牲的噩耗,十分悲痛,深深的失落跟随着她,很久很久,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保安团砍下瞎子舅舅的头颅,挂在山中小镇东头洋槐树上的时候,她感到自己可能怀孕了,心中烦躁,呕吐不止。那是早春。这座城市的白色恐怖,没能阻止春暖花开。公馆外面的桃花林里,春光明媚。青松林里,雀鸟跳跃。春夜绵绵。她和商人革命者参加了城防司令礼节性的晚宴,半道转弯,换了服装,一起去某某大学宣传革命思想,组织青年学生讨论时局的变化,时局对青年人生前途的影响。那时,没有谁知道他们萌发了爱情。爱情真奇妙。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以革命的名义一起工作学习生活的时候,他们之间,弥漫更多特殊的比革命还要革命的气息。那种气息,从她不知疲倦地抄写文件,油印报纸,清理党员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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