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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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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这样一种情形,郑鸣的态度很明确,说:“放下吧,风华社已经不是你的家了。再说,你也不必非去成全别人的表演。” 
然而,韦建超却在电话中始终苦劝着,说:“林黎,你还是回来参加吧,不说那些你愿不愿意看见的人,不是还有那么多出版界的老领导和同行们嘛。再说,咱社里的员工也想见你啊。” 
我听着手机,韦建超的声音一波一波地漫过来:“这些天社里社外都在议论,说风华社的好日子从此过去了。你也知道,你这一走,我以后的日子恐怕也更难了。林黎,虽说咱俩真正共事的时间不算长,但这一年多来,在社里非常混乱的这个阶段,你在,还让大伙的日子相对好过得多。我想,这次社庆该是风华社辉煌的完结吧……” 
他说了不少挺知心的话,在一旁揣摩我表情的郑鸣,径自摇了摇头。 
韦建超用情打动我,让我硬不下心来。原本打那天离开后,我心里已划了道界河,决心不再沾风华社的事。但此时韦建超摆出了哀兵策略,便还是点到了我的死穴。十年社庆的时候,社里一些中坚分子曾经发誓,二十年社庆一定要让大家见证风华社发展的蓬勃之象。这话言犹在耳,可眼下却已朝背道而驰的方向滑去了。我有了种心酸的感觉,忍不住想回头再看一眼光焰逝去前的余照。 
我答应了韦建超。 
带着一种祭奠梦想终结的心情,我对自己说:“去看它画上句号吧。” 
郑鸣了解,这一刻他是拦不住我了,于是感慨着:“你还是功夫练得不到家呀!” 
…… 
今天,一大早司机杨子就奔北京来接我了。吃过午饭后,我告别郑鸣,然后上路。 
车驶上高速后,杨子打破一直沉默的空气,说:“林总,也不知还能给你开几次车。”   
惑 66(2)   
听着杨子的话,我一时语塞,竟不知说什么好。这段日子来,由于我要调走,他竟也跟着受挤兑,我没法多说什么。沉吟了片刻,终于憋出一句:“日子还长着呢。” 
此后,一路无话。 
车驶进苇城后,直接开往社庆的雅都大宾馆。这里是苇城所有文化行业聚会的首选地点,气息不同一般的酒楼饭店,很风雅也很享受。今天,这儿满眼见着的大多是出版局系统的人,我到达时已近下午4点,在门外就见到了社里负责接待的会务人员。不过,没等多说什么,教委教研室主任一行就出现在了面前。 
梁主任拉着我的手,说:“咱们一起合个影吧。” 
我没推辞,梁主任可谓认识多年了,教研室也一直是风华社最密切的业务伙伴。从眼前情形看,梁主任显然已知道了我这次不正常调动的事,可作为外人他不好直接说什么。所以,众目睽睽之下拉着我合影,想借此传达一种心意。 
合过影后,梁主任再次和我握手,嘴里说着珍重,同时也在道别,说有急事要回去处理,过来就为看看,祝贺一下,意思到了吧。 
我心里十分清楚,他是不打算坐下来掺和这次社庆。自谢社长退休后,紧接着便是我调离,虽然一直分管教材的刘世荣这次荣升总编辑,但他一向不看好此人。两年多前,刘世荣玩小花活,与梁主任的手下暗谋盘筑独立王国,想甩开两个老大留后手,梁主任对此很反感,并提醒老社长留心点这个副手。只是谢社长从没对身边这个小字辈太上心,总觉碍着老丈人的面,他越不出轨去。但是,不幸的是刘世荣并非拿着菩萨当神供的良善后生,当看到吴友道在钱唯强那儿逐渐扎稳了根基,他的骑墙之态便已露端倪,而当看清了风华社再一次洗牌的大势之后,屁股早暗自移向那边去了。他不再拿谢社长当回事,暗地里打着小九九,为分一杯羹向新主人效着犬马之力。他一步步助推了今天的局面…… 
梁主任一行人上了车,我目送他们离开。然后,便直进到大厅里去。 
这里早已聚集了不少人,前几任的老领导们也都在大厅休息区或坐或站地问候、聊天。前任局长闻汉声和老伙伴们豪爽地笑谈着,直待我一一打过招呼后,他说:“走,林黎,到我屋坐会儿去。” 
闻汉声昨晚就到这里了,所以安排有房间。我本就想和老局长说说话,于是,随他向电梯走去。 
在老局长的房间里,坐下,他请我吃着会议提供的水果,然后问起了近日的事。我如实讲了原委,闻汉声听着,不时摇摇头,虽然脸上的笑意始终未褪去,但眼神中已隐含了几分忧悒。这个出版界有魄力的实干家,最近耳朵里灌满了有关苇城出版界的事,他担心的是,多少任领导打造出的苇城出版形象,这样闹下去会被弄得面目全非。然而,对于已经卸了任的他来说,虽说影响力还在,却是不能直接地使上劲了。他一边劝着我不要太灰心了,也禁不住感慨道:“这些人也真是太胆大妄为了……” 
我和老局长直呆到临近庆典开始的时分,一起下了楼,来到喧嚷的晚宴大厅。 
大厅里显然已热闹非凡,说是庆典,主题更像是一次典型的盛宴。大厅的正中摆放着一张硕大的餐桌,这显然是为各位领导以及前任书记、局长们备下的。至于出版社、书店以及印刷厂的社长、经理和厂长们,则是各行其便,自主结合,找着自己喜欢的位置。让人有些失落的是,约近十五六桌的排场,惟独不见员工席,社里的中层们也没见着几个,这让我觉得像是在参加别人的一个什么活动似的。 
正犹豫着,忽然听到临主桌左侧有人招呼,是文艺社社长古剑,他招着手:“林黎,过这边儿来!”等到了近前,就看见平日出版局系统颇有个性与造化的几大位都在这儿了。电子音像的社长说:“早给你留下位置了。”这话让我听着似有双关之意,但倏忽间也觉出了几分暖意。要说平日同在一幢大楼上班的人那是自不必说的,但这个电子音像的社长多少让我感到了些许意外。因为,电子音像是出版社中唯一的一支独立大队,不跟各社一起办公,见面总是在全局处以上干部的工作会上,所以接触的机会很少。说到他们与风华社的渊源,那还是在建社早期,他们困难的时候老社长曾伸过手,给过一些资金、项目上的支持。但是,这些说来都与我无直接关系。可话说回来,即便是我将到那里赴任,调动的事一非我自己的选择,二非人家真的需要,那么,眼前的这份友好,透着仗义,不能不令我有些感动。   
惑 66(3)   
庆典终于开始了。陆成杰以副局长的身份就座主桌,韦建超又被推到了台前。他代表出版社做主家发言,不过,受一段时间来背运的影响,他摆脱不开局领导在场就拘谨难安的状态,这一刻,又是拿着手稿照文宣读,显然气势上差多了。底下的人们各自在说着各自的话,没多少人真的在听。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毕竟这是风华社的二十年庆典呀!想起曾经华北五省市教育社聚会时,老社长一通庄谐相间的庄家致词,对人对事都如数家珍,不仅给与会代表留下了深刻印象,会场的气氛也随之就热烈起来。可这一回,它太像一个单摆浮搁的仪式了,既缺少了二十年的厚实,也少了那么点应有的吉庆劲儿。 
沉闷的过场之后,晚宴启动了。临时坐定的桌位被渐至喧闹的酒兴打乱,人们开始游走串桌。难得有这么宏大的场面把全局老少都聚集在了一起,上下游的业务牵连自是有许多招呼得打。不过,今天的气氛有些特殊,先是我坐的这桌来了不少人,一些前任局长和现任的副手们也相继过来,借祝酒和我说话。周围的气氛因这点不一般显出一些异样,尤其是主桌的某几个人,表情开始不那么自然了。 
我们桌的确有敢讲话的,有人说:“林黎,你用不着想不开。你以为自己是干出来的,其实人家还觉得是赏你的呢。既然是赏你,那也就有权再剥夺!”还有人说:“你以为你是谁呀,你要天生是孙子,你也就能做到‘代代红’了!”更有过分的说:“你要能把自己拴在领导裤腰带上,那你也就自然有人捧着了。”其间,不知是谁还顺出一句:“过去人要做坏事还讲个立牌坊,现在怎么连牌坊都不要了,真够出彩的……” 
气氛就这样延续着,不多时,我们这桌的声音被旁边的声浪淹没了。原来,邻桌也有趣事。 
曾经先于我被挂起来的副社长马亮,此时正端着酒杯敬局一把手钱大书记的公子。那个大少,今天不同往常,衣冠楚楚的,甚至剃掉了玩派的披头烫发,人模人样地在公众面前亮相了。听马亮说“等你老爹把你安排完之后,别忘了告诉老爹,想着再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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