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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难眠,次日一早雨终于回来了,那个时候阿依正坐在桌前食不知味地喝粥。
“主子,奴才打听了一圈,有从富县那边经过的人回来说,前些日子宁王叛军和越夏国合力攻打大齐*队的时候墨侍郎中了埋伏受了伤,不过好像不是很要紧,之后没多久就又上了战场。而且听说一个黑斗篷的人曾出现在军营里,奴才听描述好像是御医院的兰副院长,有兰副院长在应该不碍事,若主子还不放心,奴才再去富县打听看看?”
原来兰陵秋也在,难道兰陵秋是去做军医的?
心稍稍安定下来,有兰陵秋在她很放心,略一沉吟,摇了摇头:
“不必了。”若是让墨大人知道她偷着从帝都跑到这里来,他一定会很生气,说不定真的会做个铁笼子把她关起来,她这一次只想悄悄地来再悄悄地回去。
早饭过后,魏星、郑国、陈秀才、关明全聚集在莲香楼门口,要带她去往乔公山。阿依托魏星让他找人留意一下富县的战况,魏星知道这次领兵的是墨侍郎,含笑应下了。
向荣村离延州城不远,一行人皆骑马赶在城门刚开启的时候出了城,一路向西,抵达向荣村的时候正赶上向荣村人陆续下地干活的时辰。
正值金秋,农忙的收获时节,阿依扛着小赤骑着春葱在田间的小路上驰骋,望着一大片金灿灿的稻田,今年的收成好像不错,每个人的脸上都喜气洋洋的。
进入向荣村就是关明在前面领路,从村口进去约莫小半刻钟便来到了一座峰峦起伏草木茂密的青山前,阿依手搭凉棚站在山脚下向上望去,高耸巍峨,秀丽壮观,连绵起伏,也不知道山的那一头究竟是何处。
“这山这么大!”她吃了一惊,脱口而出,当然话一出口她就知道她说的是废话,如果这里真的是石头山,而石头山又真的是埋藏宝藏的地方,自然不可能是一座一眼望到头的石头山,只是石头山这样的名字很容易就让她联想到是一座用石头堆积起来的小山。
“这乔公山可是我们延州最大的山,我虽然自小长在这里,小的时候时常去山上玩,却也不知道这座山究竟通向哪里。据说这山横跨了两个省,从这一边上去,走走走就能走到另一个省去,不过因为山上没有修官路,地形复杂容易迷路,倒是没人这么干过。”关明笑着说,顿了顿问,“主子,你想到乔公山找什么,这座山很大,山峰多得很,你要找的是哪一处?”
阿依沉默下来,她还真说不清要找哪里,藏宝图的终点是沙化县的石头山最高峰下面的夜夜谷,却没说那最高峰是山峰的名字还是整座山脉的最高峰,更何况百年过去了,就算是最高峰真的还存在吗,她可是听说这附近以前时常地震,就连山峰也曾塌过好几处。
☆、第四十九章 惊变,蛇花藤
“你们确定这座山是横跨了两座省份?”阿依问。
几个人面面相觑,关明想了半天,回答:“奴才也只是听说。”被魏星推一边去。
“奴才刚到延州时也曾经研究过这座山,据奴才了解,这座山至少跨了大齐国西北的两座省份,一直绵延到关外,与越夏国接壤。”魏星回答。
“可知道这座山的最高峰在哪里?”阿依皱了皱眉,问。
魏星闻言亦皱了皱眉,回答:“这个还真不知道,因为横跨了许多地方,每一个地方对这座山的叫法也不同,每一个地方也应该都有一个最高峰,但加在一起最高的山峰在哪里,这个奴才还真不知道。”
阿依的心沉郁起来,略一思索,对麒麟说:
“我要找这座山脉上最高的山峰,那座山峰下面有一个叫夜夜谷的山谷,你们大概多久能查找出来?”
麒麟想了想,回答:
“因为是横跨了两个省,又是这么大一座山,即使发动全部人手去打听,至少也需要十天左右。”
阿依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那就十天,十天之后给我一个结果。”
麒麟应下了一句“是”。
阿依再次抬起头,望向眼前那一座连绵起伏的大山,心情既紧绷又带了许多期待,希望结果不要是让她失望的。
她重新回到延州城,也没有再去别的地方,而是一直坐在莲香楼她的房间里等待消息。
艾夫人这个人仿佛从延州城内消失了,无论怎样查找都查找不到蛛丝马迹,阿依无奈。索性放弃,专心等待石头山的事情。
然而九天过去了,她没有等到麒麟他们带回来的石头山的消息,反而得到一则让她大吃一惊手脚冰凉的消息!
魏星亲自来回她,面色沉肃地道:
“主子,五日前宁王叛军联合越夏国人夜里偷袭,墨侍郎为了救贤王殿下被越夏国刺客刺伤。身中毒刀。至今生死未卜,军队那边似封锁了消息。”
恍若一滴冰水滴入心脏,血液声音可闻地被寸寸冰封。脑袋里仿佛有厚重的铜钟被重重击响,发出一连串嗡鸣震得她头晕眼花。她在不知不觉间霍地站起来,从里到外冰凉冰凉的,苍白的指尖扶在桌面上压得失去了血色。她勉强站稳脚跟,心颤得厉害。连头发丝都颤得厉害。她先是用一双迷茫慌乱到空洞的眸子望了魏星一会儿,紧接着空洞的眸子逐渐漫上一抹墨色,暗光波动变得漆黑漆黑的。
她缓缓低下头,沉默了半晌。问:“还在富县?”
“在鄞州。”
“从这里去鄞州要多远?”她微颤的手掌握了握拳,努力抑制住嗓音里的战抖,不让人听出她的心慌意乱。她沉声问。
“快马星夜兼程大概要五天左右。”
阿依沉吟了片刻,淡声道:“我去一趟鄞州。你们若是这边有了消息通知电即可。”
魏星面目沉肃地应了一声,回答:“我派人护送主子,也能给主子带个路。”
阿依点了点头,打开柜子从里面取出大大的药箱,她只带了这一样行李,拎起来带上小赤出了门。
即刻出发,阿依带着阿勋、风雨雷电和魏星派的二十个衙差星夜兼程、风餐露宿快马赶了四天,终于在第五日破晓时来到鄞州的城门外。虽然道上并不太平,但阿依带的人多,又都是官差,人们只以为是官府在执行公务,倒也没有人前来找麻烦。
在远远地望见鄞州城门后,阿依便给了赏钱让二十个衙差回去,紧接着带领阿勋和风雨雷电向城门飞驰而去。
足足跑了一刻钟才跑到城门外,城上的人立刻放了一箭直挺挺地插在土地里,发出震颤的响声,城门楼上的人高声喝道:
“来者何人?报上姓名,所来何事!”
因为这一面还是大齐国地界,他们知道不是敌军,但也分外警惕,普通百姓是不敢在封城的时候随便就来的,看见当兵的普通百姓躲开都来不及,哪里还敢往前凑,他们以为这人必是送文书的人,所以做了例行盘问。
阿依勒马在那柄羽箭前停下,春葱跺了跺蹄子,继续发呆。小赤则不高兴了,从阿依的脖子上抬起脑袋,直挺挺地立起来,咝咝地吐着信子。
阿依拉着缰绳,抬头仰望着城门楼,朗声开口道:
“我叫秦解颐,来见我的夫君,我的夫君是你们这里的元帅!”
城门楼上的守城兵在她一开口时就呆住了,本以为马上的是一个小小的少年,竟然是个女的?是女的不打紧,她说她叫什么?秦解颐?来见她家夫君?她家夫君竟然是墨元帅!
“我的娘呀!这不是依大夫吗,依大夫来了!”五大三粗的汉子瞪圆了眼珠子,两颗眼珠子都快脱眶而出了。
“什么?三少奶奶来了?”一人推开他,揉了揉眼睛,向城门下瞪圆了眼珠子问。
“是依大夫吗?真是依大夫!”
“三少奶奶!三少奶奶来了!”
“依大夫!是依大夫!来人,快去禀告贤王殿下,依大夫来了!”一群守城兵全都欢腾起来,嚷嚷个不停。
阿依骑在马上听着他们的欢呼,总感觉他们的欢喜里带着终于得救了的兴奋感,一颗心沉得更厉害,苍白略显憔悴的面容绷得更厉害。城门很快便打开了,阿依催促春葱飞奔入城,一轻骑兵立刻出列,恭恭敬敬地道:
“夫人,请随卑职来。”
阿依点了点头,也没时间留意一溜两排或灼热或好奇或惊愕地望着她的眼神,跟着那轻骑兵一路纵马,很快便来到一座阔气庄严的宅邸,正是鄞州知府的府邸。
阿依下了马,径直进入宅邸内。知府的住宅自然不会有帝都达官贵人家的广阔,她跟着前面领路的小兵没多久便来到一座整齐的院落前,憔悴发青的景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