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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凛居高临下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懒洋洋一笑,漫不经心地道:
“难怪会有人说风范继承下来了,秦小大夫,你该庆幸你自己是个女人。”
众人闻言皆心脏一凛,即使景凛没有明说,在场的人却也都听明白了景凛的意思。虽然当初有那七宗罪作为名正言顺的处斩证据,但人们心里都知道,皇上处死秦泊南的最大原因其实是因为秦泊南在民间的名声太响亮,现在皇上对阿依这样说,自然是因为万人空巷事件让皇上知道阿依在民间亦颇有盛名,好在她是女人所以才没让皇上疑心,不然她的下场必然也会和秦泊南一样。
“既然身为女儿家,又已经出了阁,还是收敛一些比较好,毕竟你也算是个小美人儿。”景凛毫不掩饰地兴致盎然地望着她,阴阳怪气地笑说,那笑声虽然漫不经心,却绝对是一种警告。
墨砚心里恼怒,却因为上面的是君他是臣,只能隐忍不发。
女眷们的面色亦变得古怪起来,总感觉皇上这是……在用语言公然调戏墨侍郎夫人。
阿依依旧垂眸敛目,淡声开口,语气平静除了恭顺只有恭顺:
“皇上教训的是,臣妇既然已经嫁为人妇,相夫教子自然才是最首要的。”
景凛显然对她这样的回答不太满意,眸光幽深,却没再说什么。
景凛在凤仪宫内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墨砚没有成功带走阿依,反而被景凛一同叫走了,景凛吩咐公孙凤中午留饭招待公孙大夫人、公孙柔、蒲荷郡主和阿依,好好商讨一下赈灾的事,公孙凤应下了。
不过还没等到中午变故就发生了,一个宫女在上茶时将茶碗结结实实地扣在了阿依的裙子上,公孙凤气愤地责骂过后,又命那个宫女带领阿依去换衣服。
阿依告了罪,起身跟着宫女出了正殿往偏殿走,转了一个弯,当一直保持着思考能力的阿依发现那名宫女越走越快并且越走越偏僻时,心下冷笑一声,忽然坐在长廊的栏板上,对那个宫女说:
“我腿抽筋了,走不动,反正只是外面的裙子湿了一层,劳烦姑姑替我去拿一条裙子来,我在这里换就好了。”
“这里?这里怎么行?”那宫女大吃一惊,连忙说。
“有什么不行?劳烦姑姑再拿一条毯子来,我让我的丫头在周围一裹,解了旧的换上新的就行了,反正这里是内宫,又没有男人,怕什么。”
“可是……小墨三夫人,若小墨三夫人走不动,奴婢可以背小墨三夫人……”
“哪敢劳动姑姑,姑姑只要照我说的话去做就是了,我都不在意,姑姑你在意什么?”阿依歪在柱子上,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漫不经心地问,“还是说,姑姑你打算把我带到哪里去想对我做什么?”
那宫女微微一怔,唇角僵硬,不自然地笑道:
“小、小墨三夫人这是哪里话,奴婢哪会对小墨三夫人做什么……”
“有劳这位姑姑了。”阿依略一颔首,淡声说。
那宫女面色僵硬,不知所措,想要强迫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强迫她,此处离正殿又没有多远,生怕她会嚷起来自己倒霉,更别提她还带着一个跟屁虫似的丫头。若是寻常的官宦夫人也就罢了,可是这对主仆怎么看都不像是帝都城内常见的没脚蟹女人,尤其她还曾听说,秦小大夫可是上过战场敢给活人开膛破肚的,在她心里,能做这些的女人和擅长阴邪巫术的巫婆没两样,犹豫了半晌,咬了咬牙,快步去了。
“姑娘,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绿芽感觉到了气氛的怪异,凝眉问。
阿依微微一笑,对她淡声道:
“一会儿会来个了不得的人,你记得看我的右手,若是我对你做这个手势你就拼命地给我狂喊‘来人啊,救命啊’,记住一定要一边狂喊一边往正殿那边跑,但千万不要让我离开你的视线。”
绿芽虽然不太明白,却直觉事情很严重,紧张地吞了吞口水,重重点头。
阿依便懒洋洋地歪靠在红漆木柱上,过了一会儿,脚步声传来,令绿芽瞠目结舌胆战心惊的画面出现了,身穿明黄色龙衮的皇帝赫然入目,把她吓得两腿一软,慌忙跪倒在地。
景凛远远地望着阿依,眸光深邃,绷紧的下巴似含着薄怒,他在打量她,想看清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
阿依明知道景凛已经出现,却装作看向别的地方,一直到绿芽愣了愣之后悄声提醒她:
“奶奶,皇上来了!”
阿依这才装作才发现一般,煞有其事地对景凛道:
“臣妇腿突然抽筋了,无法起身行礼,还请皇上恕罪!”
☆、第三十七章 被迫的私会
“腿抽筋了?”景凛负手走过来,眸光高深莫测,望着她似笑非笑,“真的抽筋了?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
“臣妇哪里有欺君的胆量,臣妇若是好好的,又怎么会说自己抽筋了,臣妇又没有没病找病的癖好。”阿依眸光淡淡,道。
景凛不答,径直走过来,坐在她身旁,看了绿芽一眼,又看向阿依,然而阿依并没有遣走丫鬟的意思,于是景凛沉声开口,吩咐道:
“你先下去。”
绿芽心中惶恐,战战兢兢地望向阿依。
“退下吧。”阿依顿了一顿,平声吩咐。
绿芽犹豫了一下,屈了屈膝,转身远远地退开。
景凛和阿依并排坐在栏板上,景凛望向阿依,也不做声,只是用一种压迫性极强、不容许反抗、只是一味强迫顺从的眼神望着她。阿依却淡定地望向远处,波澜不惊,眸光如水,不起一丝涟漪。
“你倒是好胆色!”良久,景凛冷哼了一声。
阿依不回答,也不看他,静静地半低着头,望向远处墙根下的花朵。
景凛的眸光微沉,忽然伸出手捏起阿依的下巴,强迫她面向他。
粗暴,冷酷,阴厉,他的手指冰冷,明明是在夏天,却泛着一股似正在一点一点地*类似于腐尸的味道。
下巴很痛,阿依却似感觉不到这样的痛,她淡淡地望着他,平声问:
“皇上这是做什么,臣妇好歹也是朝臣之妻,皇上对臣妇如此行为。若是被人看见,成何体统?”
“成何体统?朕是皇帝,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朕高兴,朕现在就在这里办了你也可以!”景凛望着她,不可一世地冷笑道,“你以为谁能救得了你。谁又能真正做你的靠山?秦泊南倒了现在是墨砚?墨砚他就是锋芒再锐利他也只是一个臣。而朕是君,这全天下没有一个人能够忤逆朕!你只不过是一只小小的蝼蚁,朕甚至可以把你玩完了再把你杀掉。就像杀掉秦泊南一样。秦泊南他名望再高又怎样,最后还不是一样死在了朕的手里,连他亦是如此,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你!”
阿依依旧淡漠如初。不语。
景凛更紧地捏起她的下巴,逼迫她与他对视。阴森冷然地嗤笑着问:
“你现在的心里是在恼恨朕吧,恼恨朕处死了秦泊南?”
“皇上这是怎么说,皇上要杀死谁是皇上的自由,皇上就算要杀死全天下的人亦没有人会说什么。臣妇只是一介女流,以臣妇这样卑微的身份竟然敢去恼恨皇上,这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景凛望着她一马平川的脸。过了一会儿,冷笑一声。放开她的下巴: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若是那个时候你肯来央求朕,朕或许还可以饶秦泊南一条命,只可惜墨砚却选择把你藏了起来,你也因此失去了救秦泊南一条命的机会。”
你杀先生明明是因为怕先生篡位,又不是因为想要跟他抢女人,这会儿竟然说会为了女人放先生一命,你这究竟是在把谁当傻子?
阿依在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没有流露出半分,依旧淡淡的,一言不发。
这样的反应并不能让景凛满意,他再次粗暴地捏起阿依的下巴,冷声问:
“百仁堂的秘方可是在你手里?”
“什么秘方?”阿依皱了皱眉,不解地问。
“百仁堂一百五十味秘药,秦泊南不可能没有留一手,他一定是传给了你。”景凛一瞬不瞬地锁定住她的眼眸,仿佛十分笃定,一字一顿地说。
“据说百仁堂秘药传男不传女,更何况臣妇虽然拜过师却只算是门徒,臣妇又不是秦家血脉,那些秘药怎么可能会传给我?”阿依啼笑皆非地反问。
“秦泊南那样宠爱你,他不可能什么都不留给你。”
“先生留给臣妇许多箱嫁妆,这个皇上不是知道么,虽然臣妇并不知晓,不过那些嫁妆皇上应该也都查验过了。”阿依淡声回答。
“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