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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帮我给我娘选两样礼物,我好给她带回去。”
墨砚情真意切地说着,越说越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应变迅速,他笑得无懈可击。
阿依愣了愣,要给墨夫人带礼物,如果需要她做参谋她当然不会拒绝,只是……
“墨大人,难道你以前每次帮墨夫人选礼物时都找别人帮你一起挑选吗?”
“当然没有。”墨砚断然否认,心里却多了些小沸腾,她这是在问他以前是不是也跟别的姑娘上过街,难道她很在意,她为什么会很在意,莫非她是……
却听阿依一本正经地说:“虽然我来帮墨夫人选礼物没有问题,可是送礼物是一份心意,既然是心意,墨大人你就应该自己去选。墨大人你以前都是自己选的,这个应该难不倒你才对,你来寻我这是投机取巧,投机取巧是不对的。
“……”墨砚的脸刷地黑了。
一旁的秦泊南无语望天,眼角狠狠地抽了抽。
“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墨砚黑着脸看着阿依,似很匪夷所思地问。
“墨大人,今天话多的应该是大人你才对吧。”匪夷所思的那个人应该是阿依才对。
墨砚的脸更黑了,一双本来努力温和的眸子这会儿终于拨云见雷,开始噼里啪啦地冒起闪电来,他很没好气地一把抓住阿依的手腕,黑着脸拉着她往外走。
“墨大人,你拉着我要去哪里?”阿依一头雾水地问。
“玉兰街。”墨砚从牙缝里阴恻恻地吐出三个字。
“我不是说过了……”阿依还想再劝。
“闭嘴!”墨砚黑着脸没好气地低喝了一句。
阿依吓得小心肝一颤,紧张地吞了吞口水,怯生生地将后半句话咽回肚子里。
她明明没有惹他,还好心地劝解他,他怎么又生气了?
一会儿热一会儿冷,墨大人还真是一个难以理解的人!
阿依万般无奈地跟着墨砚,被他紧紧地拽着,前脚绊后脚出了门。
秦泊南站在原地,望着那一高一矮,一大一小,一个沮丧一个兴奋,一个无聊一个热烈,但却是同样年轻的两个身影顺着角门走了出去,他站了一会儿,却仰起头,深深地叹了口气。
☆、第二百六二章 上街
兰花街是邕城最繁华的商铺街,这里曾经是最热闹的城镇中心,商铺林立,人声鼎沸,车水马龙,熙熙攘攘。
然而现在因为战事刚刚结束的关系,玉兰街十成的铺子里只开了一成,人烟稀少,死气沉沉,就是连那些开了张的铺子里,掌柜和伙计们亦是无精打采的,不是在打哈欠,就是在半死不活支着下巴发呆,连闲磕牙的声音都听不见。
阿依实在不明白这样的街道有什么可逛的,墨大人说是要为墨夫人买土特产,可是一个刚刚打过仗曾被越夏国狠狠地蹂躏过,几乎像一座死城的城池里,究竟有什么土特产好买。
她慢吞吞地跟在墨砚身后,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看看有什么是能买给墨夫人当做礼物的。
让她心里不满的是,他们这趟明明是出来给墨夫人买礼物的,墨大人却一点也不上心,不仅步速快得跟要去赶集似的,把她丢在后面,街道两旁的商铺他居然连看都不看,他明明是出来买东西的!
阿依哪里知道,此时墨砚的心里万般纠结,因为两人从出了知府宅邸开始,阿依先前因为被他拽着,所以在他松手时下意识倒退了半步,墨砚却没有跟着她倒退,反而绷着一张脸十分骄傲地走了。他自信阿依一定会跟上她,事实上阿依也的确在后面跟着他,慢吞吞的像只蜗牛。
于是让墨砚万分纠结的事就来了。尽管他努力减缓步速,可这丫头自打进了玉兰街,竟然比先前的蜗牛还要蜗牛。他都已经十分明显地在等待她小跑着跟上来了,她却像没看见似的自己走自己的。
事实上他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阿依当真没有察觉,然而问题出就出在,墨砚一直霸道地认为自己表现得浅显易懂,这个丫头就应该察觉。
可惜阿依并没有察觉,于是墨砚又觉得不爽快了,所以尽管他的心里也认为两人这么一前一后地逛大街实在不像话。可是他就是拉不下脸来倒退几步与她并肩。他在等她自己上前,她却迟迟没有上前。于是心存不悦的他就更拉不下脸。
于是两个人就僵在这里了,明明是一起出来买东西的,现在却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一个面色黑沉。一个云淡风轻,一个急于抓狂,一个却昏昏欲睡,一股小阴风嗖嗖地从两人中间刮过,形成了一道独特的街景。
墨砚一个人走在前面,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英俊潇洒,风姿翩翩。其实他本身的风姿并不差,只是习惯性地面色太冷了,戾气太重了。而今他刻意收敛起自己的凛然锋锐之气,果不其然,风流倜傥。貌若春晓之花的浊世佳公子刚一新鲜出炉,便吸引了一整条玉兰街人的注意。
那些掌柜的跑堂的算账的在不经意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之后,全部都两眼发直,目眩神迷,一脸的惊艳赞叹。
墨砚心里对这样的效果很满意,得意洋洋地用眼梢扫了一眼懒洋洋地跟在后面的阿依。却见那丫头居然捂住嘴巴打了个哈欠,仿佛十分无聊的模样。
墨砚霎时脸黑如炭。
蹲在屋顶上的钟灿见此情形。无语地仰头望天。
主子,奴才虽然十分明白您想吸引解颐姑娘注意的心情,但您也不用非学林公子那种翩翩飞舞的花蝴蝶做派,您说您一个冷面冰山非要去装温情暖男,您装暖就装暖吧,还不能完全把那一身的冷气全收起来,明明不想笑,却一边冷气侧漏一边笑得春光灿烂,弄得阴恻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变/态来屠杀整条街的!瞧您把这一街的人给吓得,一个个的两股乱战连跑都不会跑了!
钟灿此时自然忘记了,都是因为他出的馊主意,他家主子才变成现在这种不伦不类的样子。
他忘记了墨砚却没有忘记,他现在明明已经很温柔很温柔了,但是却总觉得他并没有达到他想要达到的目的。至于他究竟想要达成什么目的,这会儿他已经忘记了,他只是觉得现在这样的气氛很不对劲,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样来改变这样古怪的气氛。
绞尽脑汁地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招招手唤暗处的钟灿现身。
钟灿浑身一个激灵,这种时候他实在不想现身,以免主子一个不爽快他就当了炮灰。然而主子有令他哪敢不从,嗖地来到墨砚身旁,深深地低着脑袋,就差在脑瓜顶上写下“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钟灿的突然出现把跟在后面的阿依吓了一大跳,阿依这下子可精神了,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突然出现的钟灿,紧接着开始上下左右四处寻找他到底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墨砚用眼梢再次扫了阿依一眼,心里对钟灿引起她的注意感到深深地不满,她跟着他走了这么半天却总是一副神游太虚的表情,钟灿一出现她却精神了。心里有些不爽快,墨砚狠狠地剜了钟灿一眼。
钟灿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脑袋都快埋进地缝里了,又是一脸的欲哭无泪。
“说!怎么才能让她不这么没精打采的?”墨砚没好气地斜睨着他,质问。
“……”在这种死气沉沉半天才能看见一个人影的大街上,不没精打采才更奇怪吧,当然这种话钟灿打死他也不敢说出来,绞尽脑汁、抓耳挠腮地想了半天,慷慨激昂地进言道,“主子,两个人单独出来买买东西、随便逛逛的确是一个好法子,不过现在这邕城战事才刚刚结束,人也少铺子也少,上这儿来逛总是少了那么点热闹自在的气氛……”
“废话!这种事爷还不知道吗,可是这邕城现在就这样,爷又有什么办法?!难道你还要爷等回帝都以后再找她,别说回去的路上要好几个月,等回了帝都,爷还有一大堆事呢,就是那丫头她自己,她是因为现在没事做才会跟着来,若是回了帝都她天天去出诊,哪还能像今天这样乖乖地跟着出来!”
墨砚没好气地说,顿了顿,偷眼瞧着比刚刚更昏昏欲睡的阿依,心里越发懊恼,不爽地看了钟灿一眼,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眼睛一亮,干咳了两声,继续质问:
“说!你跟红笺平常出了门都做些什么?”
钟灿耳根子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嘿嘿地笑说:
“也、也没做什么,就是逛逛胭脂铺绸缎庄,听听戏吃吃饭什么的……”
“就这些?”墨砚有些不太满意地皱了皱眉,这些也没什么特别的,这些从前他跟阿依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