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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也没外人。但该遵守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
“因为天气凉了,婢妾担心伯爷太过操劳身子疲累,特地炖了汤给伯爷送来。”
“炖汤的事自然有我和厨房顾着,妹妹只要管好自己照顾好宣儿就行。这些琐事就不劳烦妹妹费心了。”
“婢妾认识伯爷时,太太你全家都还没进京呢,伯爷的口味婢妾最晓得。”四姨娘带着一丝炫耀,冷笑道。
“二十几年前的事早就过去了,之后变成怎样妹妹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作为妾室总是沉浸在过去,我这个太太会很难做。”寇书娴半点也不留情面地微笑道。
四姨娘的脸刷地白了,手里的帕子捏得紧紧的,浑身上下散发着肉眼可见的薄怒。她直直地望着寇书娴,僵硬地微笑着。寇书娴却仿佛没看见她那样的表情。淡淡地吩咐身后的丫鬟:
“把这伞拿给四姨娘,四姨娘要回去还得走一段路呢。”
小丫头应了一句是,收起伞走过来递给四姨娘。四姨娘的丫头接了,四姨娘重新看了寇书娴一眼,没再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屈了屈膝,越过她走了。
寇书娴也不在意,含笑走到傻站在原地的阿依面前,问:
“你在这里做什么?”
阿依屈了屈膝,回答:“我正要去看大姑娘。”
寇书娴笑笑:“你去吧,今儿庄子上刚好送来了新鲜鹿肉,我让人给你们送过去。你晚上就留在绛雪阁跟她一起吃吧。”
阿依点头应下,见她没有其他事,便垂着头去了。
寇书娴望着她很快便穿过拱门到内院去了,抿了抿唇,回过头望向远处阴沉沉的天,眸色阴郁下来。半晌,轻轻地叹了口气,扶着丫鬟的手向上房走去。
“姨娘。”院落西北角的暗门前,身穿灰鼠皮大毛雪褂的春姨娘轻轻唤了声。
月姨娘身穿一件丁香色狐皮袄子,站在门槛之上。一手扶在冰冷的门框上,捏着帕子的手雪白已经微微鼓起了青筋,她眼望着寇书娴和四姨娘刚刚站过的方向,良久,仰起脖子愤愤地嗤笑一声,红着眼圈恨恨地冷笑道:
“两个别人不要的剩货也有脸在这里争爷,都不拿镜子照照自己的模样,作践爷的好心!还有那一个两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崽子,没的叫人恶心!一群心怀鬼胎的东西,就凭那些脏透了的也配得起爷,若是我是她们早就一根绳子吊死了!”
“姨娘!”春姨娘连忙唤了一声,生怕她的话被人听见。
月姨娘的眼眶却越发红,仰着脖子望着灰蒙蒙的天,良久,轻轻地道了声:
“一眨眼连大姑娘都要议亲了,若是我也能为爷生下个一男半女就好了,哪怕爷不会高兴,只要看着他像对大姑娘和二姑娘那样我也是欢喜的……若是我也能就好了……”
春姨娘望着她,眼里漾过一丝怜悯,亦抬头望了望这阴霾的天空,在心里冰凉地叹了口气。
阿依晚饭时留在绛雪阁里,和秦无忧一起吃了鹿肉,秦无忧已经知道父母在给她议亲了,对此却什么也没有说。阿依一时搞不清楚她是怎么想的,也许公孙霖上次是白烧伤了,秦无忧只是愧疚了一下,然后再道个歉送个谢礼,之后就全完了?
当然这些阿依也不好问出口,从绛雪阁出来已经到了要睡觉的时间,晚上的风雪比早先更大,阿依提着灯笼抄近路,却在走到风口时,一股强劲的风夹雪迎面扑来,不仅吹掉了她的灯笼,还迷了她的眼,待她揉着眼睛捡起熄灭的灯笼时,斜对面的长巷,她模糊看见竟有两道身影越了过去,居然是三老爷和四姨娘!
☆、第一百六三章 风雪,奸情
济世伯府内宅的东侧有一处小小的跨院,秦泊南的父亲在世时很喜欢听戏,生前在这个跨院里养了许多戏子,待老太爷去世后,秦泊南不喜欢这些娱乐,于是便将家里的戏子们全部遣散回乡,人都走了,这处跨院也就空了下来。
秦北跟着四姨娘进入跨院,走入一间房间,并没有点灯。
自从三老爷回来后,寇书娴将他们一家安置在了宅子南边一处独立的院落,那里有门可以直通侧门,亦有两条路分别通往内院与秦泊南的住所,方便三老爷一家出门或是三太太带几位姑娘来内院玩耍,以及三老爷去拜访秦泊南。因此,在这月黑风高夜,在秦泊南根本没有宿在内院的时候,三老爷不管有什么借口也都不可能出现在内院女眷们居住的地方。
阿依弓着腰贴着墙根在后窗下坐了下来,地面潮湿冰冷,但她却努力忍耐,强迫自己减缓激烈的心跳,屏住呼吸,呼啸的风雪更有效地遮掩住了她的存在,而她敏锐的感官却将屋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这是你要的。”秦北低声说,也不知递给了四姨娘什么,含笑道,“你竟然要这种东西,当真难找,凑齐了这些还费了我好大的力气。”
“你做这些事又不是为了我,何必抱怨。”夜晚的四姨娘说话的语气不同以往的温婉柔和,悦耳的嗓音显得十分尖厉。
“我是为了你。”秦北含笑强调一句。
四姨娘不屑地一声嗤笑,引来秦北笑得更欢,他屈起手指,用温热的指节在四姨娘冰冷的脸蛋上轻轻擦过,幽声笑道:
“咱们也许多年不见了,好不容易才重逢,你又何必冷着脸这样无情。”
“无情?”四姨娘一声哼笑,表情乖戾地打开他的手的同时,一双妖娆的杏眼里漾过一抹轻蔑。“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对你有过情,秦北,给我放尊重一点,我可是你二嫂。”她一字一顿地警告。
“二嫂?”秦北似听到了一句极好笑的笑话。嗤笑一声,蔑视地道,“的确,二十几年前你有可能会成为我二嫂,不过现在的你只不过是个妾室罢了。”
“早晚有一天我会拿回属于我的位置。”
“你还真是一个我行我素的女人啊,在你的脑子里是否除了荣华富贵就再没有其他了?既然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连我都有些同情我二哥了,当年他那样对你,你却另寻高枝,到最后在外面呆不下去了。又重新哀求他收留你,你对他心里就没有半点惭愧吗?”
“他自愿收留我,这一切又与你何干?在我面前装正人君子,别让我发笑了,你回来你找上我不也是为了秦家的这份家产吗?”四姨娘不屑一顾地冷笑。
“有什么办法。上天对我不公,老爷子也对我不公,只因为二哥是嫡出,我是庶出,老爷子临死前只给我一万两银子就把我赶出去了,二哥倒是好手段,先是哄得祖父赞不绝口。接着又阴死了大哥顺利接手百仁堂,老爷子就算想把家产交给别人也不能够,我就没有他那么好命了。”
“大爷是染病去世的,你少往伯爷身上泼脏水,他可不像你!”
“怎么,连你也觉得我不如他?”秦北凝眉冷笑。
“何止不如。简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即使当年是我负了他离开秦府,不管是那个时候的我还是现在的我都承认,他是个顶天立地堂堂正正的男子,是我有眼无珠。但是你,”她轻蔑一笑,“你懂得云和泥的差别吗?”
秦北的眼里划过一抹薄怒,但很快又重新笑了起来:
“就算差了十万八千里,就算他是高高在上的云我是卑微低贱的泥,你还不是跟泥睡了,生了泥的儿子,宣儿那小子与我小的时候一模一样。”他**地靠过来,在她雪白的颈项上嗅了嗅,轻轻笑道,“好香!这些年他还有碰过你吗,是了,若不是那时你给他下药,以他的性子又怎么会去碰你这残花败柳,若是他当真衷情于你,你也不会过后急急忙忙地找上我。孤枕难眠的滋味很难过吧,要不要我来好好抚慰你一番?”他极力用言语刺穿她最软弱的部分,说着用双手从后面环住她的细腰。
四姨娘巍立不动,任由他上下其手,嘴里冷冷地道:“我再说一遍,宣儿是我和伯爷的孩子!”
“究竟是谁的,你清楚我清楚他不清楚。不过你放心,让你坐上济世伯夫人的位置让咱们的宣儿成为这府里正儿八经的嫡子也是我希望看到的,嫡出嫡出,当年我输在了嫡出之下,我认了,然而宣儿却不能输。寇书娴连个儿子都没有翻不起大浪,秦逸不过是旁支过继来的,更是不用放在眼里,你放心地把事情交给我,我是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四姨娘只是冷冷地笑了声,却没有说话。
他的手在她身上揉捏得更用力,忽然一把扳过她的身子,将她推到桌子上。
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传来,阿依蜷缩在窗根下,捂住嘴唇,震惊得瞪圆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