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以秦逸的自负程度来看,能担得起秦逸口中这个“极”字的,极难得,阿依望了他一眼,确定地点点头。
两人亦跟着爬上山峰,在登顶时秦逸先跳上去回身将阿依提上来,阿依双足落地,放眼环顾四周,终于明白了此处温度为何会比其他地方高,原来竟有一池天然的温泉,温泉四周奇花异草争相绽放,狂蜂浪蝶竞相飞舞,是不同于冬季的生机勃勃。
兰陵秋微弓着背立在温泉旁,看着苍术正蹲在地上用铲子在挖一株杂草。阿依走过去,狐疑地看了半天,难以置信地问:
“兰公子,你说的花该不会就是这棵杂草吧?”
“这是火泉草,花开在根部。”
“开在根上?”这说法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阿依目瞪口呆。
话音未落,苍术已经将一株火泉草连根带土地拔出来,万没想到这么不起眼地一棵杂草竟然会有如此饱满又线条优美的根部,它的根部是一只白色的圆球形物体,圆润的球形上还分布着一层层类似于花瓣的凸起,远远地看上去,就像是一朵浑圆的大花,生机勃勃,极富生命力。
阿依从来没见过这种植物,一阵激动,十分欣喜,立刻蹲下来帮助苍术一起挖火泉草。兰陵秋也不加入,远远地看着。就在这时,秦逸忽然走到他身旁,望着远处明显兴奋过头了的阿依,沉声开口:
“这种草真的是原本就长在雁来山上的?”
面巾下,兰陵秋色淡的嘴唇似微微地翘了翘,不答。
“火泉草,主要产于越夏国漠北的火泉边,究竟什么时候跑到大齐国雁来山的温泉边来了?”秦逸咄咄逼人地质问,终于引来兰陵秋一声轻笑。
“我还以为你对医术草药这种东西并不感兴趣。”他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我的两个父亲均是大齐国的名医,连这点事都不知道,我就不是姓秦了。”秦逸死死地盯着他,冷声问,“你费尽心思把解颐骗到这里来,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对那丫头兴趣并不大,”兰陵秋轻笑了一声,终于聚焦视线落在他的脸上,像是乖戾的黑豹在看一件让它十分感兴趣的玩具般,饶有兴致地低声说,“我对你脑里的那只蛊虫倒是极为有兴趣。”
秦逸的脸刷地白了。
兰陵秋似很欣赏他这样的表情,他用那双琉璃般诡谲的眸子目不转睛地锁视住他,轻声笑问:
“昨夜是月圆之夜,清晰地感觉到有虫子在自己的脑袋里活跃地撞来撞去,那滋味如何?”
秦逸呆如木鸡,一双逐渐变得苍白的眼眸死死地盯着他,冰冷的目光似两把尖锐锥子,像是要将他刺穿。
“真没想到,帝都里风评最好的济世伯府竟然也会出现这种事,我很想知道那个府里究竟是谁竟会有这等本事,竟然精通越夏国的蛊术。”
秦逸双眸森冷,忽然一把扯住他的衣领,然而手刚刚触到他光滑的衣料,他却像一条泥鳅一样滑腻地溜了过去,让他抓了个空。
就在这时,西边的山谷中忽然响起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呼喝声,如此响亮的声音,仿佛有上百人!
☆、第一百三十八章 人祭
离阿依等人所处的山崖只有十丈来高的西侧山谷,地势平坦,荒草丛生。
谷内,数百个年轻的男男女女聚集在西北方,面向一座天然形成的平坦宽阔的巨型石台,他们的身上清一色穿着白袍,头发全部包裹了碧绿色的头巾,那些袍子呈直筒形,没有束腰,直直长长地垂下来,将鞋子完全地遮盖住。
尽管他们看上去全部都是大齐国人,可是这打扮怎么看怎么不像普通大齐人的打扮。他们的队列十分整齐亦很古怪,第一排一个人,第二排两个人,第三排三个人,以此类推,竟然纵向排列出了一个巨大的三角形,他们像布谷鸟一样嘴里在不停地欢呼着同一个词语:
“班在!班在!班在……”
被秦逸死死地按着,被碎石硌得生疼地伏趴在山崖边长草丛里的阿依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望着忽然出现在荒郊野外的诡异人群,满头雾水。她不记得大齐国的语言里还有“班在”这个词,他们到底在喊什么,表情居然虔诚又肃穆,在外人看起来就像神经病一样。
少顷,一个同样穿着长长白袍,头戴碧绿色头巾的人从石台背后的山洞里走出来,与其他人不同的是,她的手里握着一根长长的金色手杖,手杖的顶端是一只纯金的太阳,连太阳周围那一圈金灿灿的日晕亦雕刻得栩栩如生,威风凛凛。那人面上罩着雪白的面纱,即使是一身上下同宽的长袍亦掩不去她玲珑的曲线,可见这是一个女子。
女子先用长长的权杖在石台上重重敲了三下,人群霎时安静下来,跟随她一起仰着头开始念诵祈祷词。
念的是什么阿依一句也听不懂,但她却感觉到秦逸的面色忽然阴沉下来,将手中的长剑紧紧地捏了捏,她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向来敏感的他竟没有察觉。他一瞬不瞬地盯着下方的人群,表情严肃得有些可怕。
祈祷词念诵完毕,人群霎时安静下来,他们静静地仰着头。尊敬地望着石台上的女巫师,似在等待什么。
须臾,巫师抬起手杖,在半空中挥了一下,响亮地道:
“带上来!”
人群再次热烈地欢呼起来,整齐的队形开始出现骚动,所有人都向队尾望去,只见两个白衣人架着一名被五花大绑的布衣少女从不远处的长草丛里走出来。那少女也就十四五岁,相貌普通,穿着普通。一看就是居住在山脚下的某个农家的少女,她被用碎布堵住嘴巴,泪流满面,狼狈惶恐,即使被两个人架住。求生的本能依旧驱使她拼命地挣扎后退,一双本烂漫澄澈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与哀求,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小兽般声嘶力竭的呜咽声。
少女很快便被拉到石台上,见底下的人全都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仿佛要将她撕碎吞掉一般,眼泪流得更凶,扭动着身体奋力反抗。然而她的挣扎对于那两个彪形大汉来说无异于是一条小鱼的垂死挣扎。她很快便被绑在一个柱子上,巫师双手张开,仰头对着天空宣告道:
“万能的太阳神在上,现有这个卑微下贱的女人竟然胆敢亵渎我们伟大的太阳神,私闯只属于太阳神的圣域,犯下如此滔天罪行必应重重惩罚。希望她的鲜血能够熄灭太阳神的愤怒,撒撒纳!”
“撒撒纳!”余下的人亦虔诚地高喊一声。
接着,哭泣中的少女被扒光衣服,赤条条地将雪白的身子暴露在众人的眼前,然而此时却没有一个人在脑海里兴起半点淫邪的念头。因为下一刻,巫师忽然拿起打磨精光的尖刀,活生生地将少女的胸膛从中间剖开!
少女啊地一声惨叫,然而这惨叫声只吐出来一半便永远地被卡在喉咙里!
少女并没有马上死去,她瞪大一双惊恐至极的眼睛,在断气之前,她眼睁睁地看着巫师将自己的心脏从身体里挖出来!
巫师将那颗血淋淋似还在颤抖的心脏虔诚地放进瓦盘里,高高地举过头顶,下面的人再次高声欢呼起来!
明明离得很远,那股浓浓的血腥味却仿佛没有半点减弱地飘了过来,阿依脸色刷白,惊惧地瞪圆了眼睛。秦逸喉咙发毛,一阵恶心,紧紧地捏了捏手中重剑。接着只听扑通一声轻响,阿依吓了一跳,慌忙回头,原来一直伏趴在她身旁的兰陵秋竟然华丽丽地晕了过去!
“主子不能见血。”苍术难得瓮声瓮气地解释了句。
秦逸被转移了注意力,翻滚的胃袋算是好了一些,鄙视地瞥了兰陵秋一眼。
下面的惩罚还在继续,巫师用手里的刀具深深地刺进还存有温热的少女的尸体,一件一件,前后有序地将少女的五脏六腑全部挖出来,都摆在瓦盘里,最让阿依瞠目结舌的是,做完这一切,她竟然用许许多多的花草将少女空洞的尸体填满,接着取出针和线,将开膛破肚的尸体重新一针一线地缝合上。
做完这一切,少女被高高地吊起来,高高地挂在一棵光秃秃的大树上,赤身*,迎风招展,接受日光的暴晒,离远看就像一面旗帜一样。
底下的人再次热烈地欢呼起来,巫师带领众人对着天空三叩九拜,虔诚地念诵着什么,有些像经文也有些像咒语。
阿依的腿肚子开始转筋,开膛破肚的那些手段她许多晚上都在练习,然而她却从不曾将活人生生地剖开只为了要杀死对方,虽然她不像普通人那样会为这样残忍的画面感到恶心,可是她心中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那个少女大概是因为某个巧合不经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