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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谦可以对慈禧三叩九跪,可以对荣禄、奕劻等权臣行贿,可以设立“血滴子”,可以隐身背后让别人建立“青军联”,种种行径,就是枭雄所为。在夺取江山的过程中,只有枭雄可以干掉枭雄,正人君子是不行的。他为什么不能收用一个喜欢的女人?
龙谦有着现代社会的背景,他的知识,文化,甚至道德观都来自于现代社会,当回到百年前,不免引发一系列的冲突。这本是穿越类书籍最大的看点和噱头。龙谦在登上权力顶峰的过程就是不断地施展权术的过程。可以这样认为,他的朋友、部下甚至敌人称赞他道德高尚时,他们都被他所欺骗了。
历史上,取得成功的领袖几乎没有得到完善的例子。且不说别的,就说女色一事,中国古代的君王不必说了,便如圣君代表的李世民,私德上简直一塌糊涂,我不必在精通历史的书友们面前班门弄斧。便是现代,从孙中山、蒋介石到本朝太祖,哪一个值得百姓学习?孙中山抛弃原配的故事很令人心酸,其实他还抛弃过日本的妻子。蒋介石也差不多,公开的至少三个。而且婚姻的过程很是摆不上桌面。本朝太祖在其原配牺牲前两年就有新欢了,尤其是其原配宁愿被杀头也不愿与其断绝关系——哪怕只是做一次登报声明!故事便带了凄凉的色彩。
至于故事时代的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袁世凯有一妻九妾,段祺瑞至少有三个老婆——他算是很清廉方正了。就是被当今网友无数次称赞的吴佩孚,也不只有一个老婆。尽管他曾对年轻貌美的追求者写下“老妻尚在”四个字。所以,才有蔡元培发起道德协会,鼓吹不纳妾的主张,汪精卫这个永远被钉在历史耻辱柱上的汉奸就是那个“协会”的响应者。
相比这些现实中的人物,龙谦做的其实不算什么,尤其是在那个年代。
有人说你曾经讲过,龙谦是一个有着高尚道德的人,还说现在这样的“正面”形象实在是太少了。是的,我是这样说过。我认为主人公道德上的瑕疵不会毁掉他的主要面,反而会更加真实,更加具有烟火气。
陈淑与许思是一对对立,无论从长相还是性格,抑或文化。许思不会给主人公做妾,那样故事就过于平庸了。
书友们的口味不同,一直有人批评我的书过于虚假,其中就有对道德的批评。而许思的出现,又逼走了如大黑花这样的老书友。大黑花君一直追这部书,无数次打赏,足见他对本书的喜爱。但许思将他逼走了,我很郁闷。但没有办法。就如龙谦率军平定湘赣边界起义时,我曾以为会有书友站出来指责我,怎么能这样做呢?没办法,龙谦的蒙山军走到这一步,他必然会面临这样的选择,要么就此与清廷翻脸,要么便充当清廷的打手。但书友们还是接受了这一设定,下面的故事里,龙谦将进一步站到了正史的反面——从1907年起,南方的反清起义就此起彼伏了,他无法置身局外。
龙谦走到这一步,肯定会遇到陈淑以外的各种女性,他不可能生活在寺庙里,只要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就要面临这样的考验。现实中,有几个人在位高权重时会守着老妻过一生?唯其如此,本朝周公才会受到尊崇。
正文 第十五节 平叛(五)
蔡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在姜义柳那里获知十七标已经攻占分宜,而更前面的第五镇骑兵标采取大迂回的战术截断义军南下的通道,军事素养极高的蔡锷立即意识到,自己寄予了极大希望的起义已经完了。
其实,蔡锷早已明白,第五镇一旦抵达战场,义军面临的就是失败了。经过二十余天的零距离考察,蔡锷对于第五镇的战力已经有了充分的认识。对抗这样一支精锐,义军获胜的希望连半成都没有。
衡量一支军队战力不只是看装备和人数,更多的是训练和纪律。而长途行军是检验部队战斗力的极好试金石。自济南出发,连续保持六十里以上的行军速度是一件值得惊奇的事情。蔡锷认为段祺瑞一手训练的北洋第三镇根本做不到这一点。部队精神好,减员少,不扰民而给养不乏,足以反映出第五镇强大的后勤保障能力和平时的训练水平。
唯一的希望就是龙谦对义军放水。有没有这个可能呢,有。证据在于龙谦挑明了他的身份,却没有限制他的活动,反而将其临时编入了第五镇参谋处去“见习”。还有就是第五镇参谋处在宿营地编印的那些传单的内容,语调温和的劝谕,恰到好处的警告,宽大的处理方法,都证明龙谦对于义军并不仇视,而是有着某种同情。
传单都被快马送至了前锋部队。
对抗就意味着屠杀,蔡锷甚至希望义军听从劝告就此散伙了。蔡锷不是没有做过“策反”龙谦的努力,但连他自己都觉得语调苍白干瘪,龙谦只是报以微笑,“蔡松坡,你还是听我的劝告加入第五镇吧。”蔡锷同样没有答应。
大军在九江一带渡过了长江,进入了江西,终于抵达战场了。就在龙谦与司徒均受邀赴吴重喜的宴请之时,蔡锷在参谋处看到了封国柱的军报。他登时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万万没有想到,第五镇发出的第一击便狠狠打在了义军的“七寸”上。
“怎么会这样?他们,他们也太,太笨了吧?”蔡锷结结巴巴。
“早干什么去了?无论是东进临江,抑或南下庐陵(吉安府首府),在我军未抵之前,他们都是自由的。但我军既然已经来了,那就由不得他们了!”姜义柳指点着地图说。
“蠢材!”蔡锷极度失望,不由得大骂。
“蔡参谋很是同情他们呐。”姜义柳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蔡锷顾不上与姜义柳研讨战局了。也没有什么值得研讨的了。以第五镇的装备和训练水平,一个标上去就可以击溃义军了。何况第九协主力已经增援上去了。现在唯有求助于龙谦不要不开杀戒了。尽管他基本相信龙谦对于义军抱着同情心,但龙谦手下的那帮虎狼之将未必没有存了杀良邀功的念头,何况在朝廷眼中起义者也算不得良民。那个十七标如此迅捷地进军,不就是存了立功的想法?唯有从龙谦这里讨一道命令,自己带着到前方方能制止对义军的屠杀。能给反清势力留一点种子也好,蔡锷变得现实起来。
他没有资格参加吴抚台为山东客军首脑的接风宴会,他听说龙谦回来后就去求见,但进不了龙谦所居的后院,古小林说司令已经安歇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了。
焦虑不安的蔡锷等到天明,不顾卫兵的制止在后院门口大喊大叫,将龙谦喊了出来。
“你喊什么?有什么急事?”
“我还是进屋给你说吧。”蔡锷觉得龙谦还算平易近人。
“不必了,你就在这里说吧。”
“龙军门,你是不是给我一道手令,让我去前方去?”
“你要什么手令?”
“大人何必明知故问?杀人不是割韭菜,人头掉了就长不出来了!”
“龙谦岂是嗜杀之人?相关的命令我已经下达了。放心吧。”
“我怎能放心?除非你授权给我,让我去前方督战。”
“这个就过分了。好吧,你可以去。我给你一个骑兵排,你去吧。”龙谦挥挥手,转身回屋了。
刘道一现在已经对起义彻底绝望了。首要的是他必须逃出清军的合围圈。
时间往回推。
农历十月二十一(公历12月6日),分宜被攻占,义军被拦腰斩断,一纵队反攻分宜失败,纵队司令赵昭死于分宜城下,接着被杀出城来的官军驱逐,队伍四散奔逃,近乎处于失控状态。
到天明时分,刘道一总算聚集了百十余溃兵,“职务”最高的是一个中队长,姓余,叫余格。
当初改编义军,刘道一部分学了日本军制,纵队是自己发明的,下面设大队、中队、小队。
“怎么办?刘先生?”余格问刘道一。这是个矮小瘦弱的青年,操着湘东口音。
“先搞清楚这儿是什么地方吧。”肚子饿的咕咕叫,刘道一一屁股坐在一块山石上,拼命调匀气息。跑了一夜,感觉身子骨要散架了。
“南边那座山就是涧富岭。”一个江西人说道。
“离分宜有多远?”
“五十来里吧。”
“嗯,现在首要的是将队伍集合起来。当然,咱们先要吃顿饱饭。附近最近的村子在哪儿?有多远?”
“那边,七八里地吧。”还是那个江西人。
“弟兄们,大伙儿千万不要泄气。这一仗没有打好,不算什么。”刘道一意识到士气已经极为低落了,再不鼓动将彻底完蛋,“从古到近,革命从没有一帆风顺的。当初朱洪武起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