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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月低低头,只叹了声气,也没再说话,却直接把阿繁拉进了挂名老爹的书房。
正巧赵怡接了李存戟的帖子,正要遣人去找蕴月。
蕴月接过帖子,扫了一眼,撇撇嘴,随手就丢在一旁。
阿繁好奇,捡起来一看,一下子脸上通红,只瞪着蕴月。
蕴月霎时醒悟过来,暗道自己笨的可以,连忙解释:“哎呀!他请小爷可没说要去,何况,官场应酬历来如此嘛。”
阿繁一声冷哼,头撇到一边。
蕴月一看不对,当即如坐针毡,絮絮叨叨的解释。
上手的赵怡一声冷哼,便戏谑的盯着蕴月。蕴月看见老爹如此表情又开始觉得郁闷。话说,老爹可是王爷!作威作福管了,从小就教他什么叫御下。可是他就这脾气,没事也不愿意端着个架子过日子,嫌累得慌。
有时候他自己都奇怪,老爹如此彪悍,自己居然没有死在他的淫威下,还养了这么副——按照阿姆的话来说,神憎鬼厌的扭捏——呸!是含蓄的好脾气!
但李存戟偏偏请他去勾栏,什么意思?请了也罢了,一不小心还被臭丫头知道了,呃~冤家啊~
挠挠头,蕴月拉了拉阿繁:“别不痛快嘛,也就是应酬,人人都如此的。往日赐福楼,你不是也同我去过?”
阿繁嘟着嘴看了一眼赵怡,发现赵怡整遐以待,看着两人。阿繁思一转,又笑眯眯对蕴月说:“既如此,我也跟着小爷一块去?”
赵怡很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来,看着蕴月意味深长。
蕴月垮着脸,语气不善:“少淘气!男人家去应酬,你一个姑娘家,能去哪地方的?!”
阿繁眼睛瞪了老大,不解道:“你既说也不过应酬,我跟去又有何不可?难道你还有什么见不得光的?”
呃~蕴月郁闷,就知道臭丫头没那么好对付!谁不知道官场应酬,再干净也总有些潜规则,三两个漂亮姑娘陪着,动些手脚也在所难免。一个该放在家里的女人跟着,他被盯得不是手脚,她被一群狼围着,成什么样子了?他小江相公还要江湖里翻滚呢!
蕴月讲不通,杏眼一瞪,官威就出来了,效果好不好那是一码事,反正狠话撂出来了:“我说不许去就不许去!那地方是姑娘家能去的么!你给我乖乖呆在家里!”
阿繁一脸委屈,只一声冷哼,跺脚跑了。
蕴月追着阿繁的影子,又觉得有些失落。哎,话说,某人和某人这会正蜜里调油,何尝又愿意分开一时半刻~
赵怡摇摇头,教训道:“男人的事情,哪能件件让家里的女人知道!小子,你昏了头!”
蕴月垮着嘴:“老爹,我可是听说您对王妃一条心啊!今日听着怎么不像?”
赵怡冷哼:“你娘为人淡泊智慧,人情世故通透的很,哪像这丫头,鬼心思多,鬼主意也多,上下闹腾没个消停。不过,”,赵怡戏谑的看了蕴月一眼:“衬你正好。”
蕴月撇撇嘴,心道这回我还不学乖,下次肯定也不让她知道!不过,这天天连体婴似的,能瞒过去?
“说正事吧。”赵怡点点书案:“阿爽入宫是肯定的,只是这时机,得拿捏拿捏。”
蕴月不语,心里盘算,这也就是皇帝的家事,他一个从七品的殿中侍御史,还能凑热闹兼拉皮条?这闹不好就要得罪文家,不划算啊!
“哎呀,那就等等呗,反正朝野心里头有谱,文小姐多半是皇后了,也给皇后一点面子嘛。”
赵怡眉头一抬:“皇裔继承,嫡长制。阿爽入宫还要顾忌文家的面子,那将来文采之之子既为长子,又为嫡子!小月,当今多少岁登基?登基之后眼下什么局面?你倒是轻轻巧巧!可你那明哲保身,就没半点想着江山社稷?”
蕴月眼皮一跳,极为疑惑,看着他老爹:“爹爹这话大有深意!先帝……”
“皇兄……”赵怡蓦地闭了眼,声音越发冰冷:“先帝当初年富力强!”
蕴月越发如坐针毡,只觉得浑身冒汗:“爹爹是怕……”
“正妻之子,二三兄弟帮衬;一家之内,三五后裔相承,足矣。”赵怡转了话题,轻声道:“多则争储,少则大权旁落。原本人丁兴旺也是好事,奈何文家势力鼎盛,若文采之再诞下皇位继承人,则陛下……小月,帝王无家事,你虽是臣子,却不能不为陛下筹谋,否则!”
蕴月暗自骂人,姥姥的,什么时候他江蕴月连皇帝啥时候讨老婆都要过问了?!没半刻消停的。但骂归骂,还是暗自掂量起来:“既不宜晚,就不如早!小皇帝也真是的,赵爽来了这么些时候,也早该盘算了嘛!”
“早?早到什么时候算合适?再早一点禁军里形势不明,陛下本就忌惮西北,这阿爽入宫,古光等人能同意?”
倒也是,哎!
蕴月捏捏下巴:“哎呀,择日不如撞日吧,小爷看今日也是黄道吉日啊!”
赵怡听闻似笑非笑的看着蕴月,好似蕴月是街上杂耍的……呃~
……
文采之最近那感觉?就好似没有上门拜师的愣头青们求仕途,以为自己有能耐,虽然感觉不对,却也没有人告诉她真相,所以一心抱着一线希望,在没有宣判以前总觉得有机会改变现状。
然而游戏规则从来都未必昭彰如着。
所以文采之郁郁寡欢,忍三五天还是个有教养的大家闺秀,但忍了十多天,中间又经历了一次意味深长的御前献艺,那等待宣判、即将献祭牺牲的心情,无论如何都难以建设好,那焦虑也并未随着天凉而渐渐消逝,反而更加的炽热。
文重光体谅女儿,便也睁只眼闭只眼的允许文采之出门散散心。为此文采之便也有些放纵自己,松懈了那些大家闺秀该有的风仪。
譬如眼下,她着了男装,领着自己的丫头就在东街游荡。
她原本容貌出色,着了男装也是静若娴女般的姿态,才走了两步就听见远远的高呼:“文姐……”
文采之转头看去,看人群外一张生气蓬勃的脸蛋,还有一张略有些保留的笑脸。
是阿繁拉着了阿爽,阿爽才把那脆生生的“姐姐”吞在肚子里……
文采之心中一痛,却扬起恬静温柔的笑,迈步走过去:“真是巧,怎么就遇上你们两了!”
阿爽咯咯笑开,看了阿繁一眼:“你问阿繁呗!她说哥哥使坏,咱们要去拦着!”
李存戟?文采之的心湖霎时不再那么平静,面上却还是矜持。一旁的阿繁被阿爽道破心思,脸一红,只暗自研判了采之的脸色,才笑开:“偏遇上姐姐了,姐姐要去哪里?”
“也不过是散散,也没有一定要去哪里。”文采之面上淡定。
阿爽看了采之一眼,待要说话,阿繁却上前挽着文采之,笑嘻嘻的说:“姐姐,好几天不曾见你了,若不嫌弃,咱们一起逛逛?”
一句话下来阿爽也笑开,那边文采之心思一转,微微一笑:“只怕打扰你两?不是要去找江大人?”
阿繁暗自提了提神,轻易不会再接引文采之与李存戟,又笑着接话:“方才没见姐姐,才想找哥哥呢。只是我也知道哥哥下了帖子请的小贼,只怕他们要谈些官面的话,咱们去了少不得他们又要打发咱们。”,说着又拉着文采之:“既然遇了姐姐,还不如咱们找些新鲜玩意儿呢!”
这话听在赵爽耳里顺理成章,但到了文采之那里就有些不大一样,但采之也并不知道,她清河上《采苹》的少女芳心已然是被人洞悉,她虽然聪慧,眼下却也寻不出踪迹来。
阿繁不由分说,拉着两人改了方向。
才走了两步身边两匹马经过身边,留下串串话语。
“也快些,不然迎春楼里可没有好位置了!”
“你还想听玉棠姑娘的小曲?”
“你不想听?”
“咳!怎么不想!只是我听说今晚玉棠姑娘让人给包了……”
“什么?包了!哪家大爷这等大手笔还不怕得罪人?”
“哎!你还真说对了!满京城此人大手笔,也唯独不怕得罪人!”
“……”
“小侯爷李存戟啊!谁不知道眼下小侯爷圣眷正隆!”
……
一番话让阿繁心里又翻了风浪,千刀杀的臭小贼!就在她眼皮地下去喝花酒!还听小曲呢!
那边文采之心中之黯然与失落,只怕常人难以体会,唯独赵爽拉了拉阿繁,皱着一张脸:“阿繁,你听他们说的,这迎春楼……哥哥是要喝花酒啊?”
呃~阿繁和文采之对望一眼,阿繁撇撇嘴,语气里不自觉的就酸了:“还有小贼呢!哼!喝花酒还闹得天下皆知。”
阿爽闻言脸上英气一扬,拉着阿繁就走:“难怪你说哥哥使坏!走,咱们去拦着!”
文采之目瞪口呆,心道赵爽果然是个直莽脾气。但下一刻却转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