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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地八路-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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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公英搜一搜鬼子的军衣口袋,口中叨咕,你搜了我,现在我搜你,一还一报。死鬼子的口袋里只有几张十元百元千元的联银卷和几张名片。好家伙都是天津有头有脸的,维持会长、天津市长、河北省长高凌蔚,秘书长刘绍琨,委员钮传善、沈同舞以及姓钱的姓孙的……他都装起来。然后拍拍手上的晦气,倒带上门,一脚踏上大街,扎入人堆里,就什么都有了。

蒲公英按照王团总指的地点,找到了那个军械库。只是门口炮楼吃人,岗楼呲牙咧嘴咬人,那位持枪的治安军睁圆了眼珠子瞪人。蒲公英抽出十张千元的联银卷上前答腔,哥儿们,请通禀一声王佐中尉。岗接了钱不烫手,回头拨了电话。放屁的空儿,就从门里走出一位,吹胡子瞪眼说,你是什么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蒲公英一听他不是王佐,就掏出一张名片,高傲地递过去。值日官立即立正说,报告大人,小的不知大人光临,有失远迎,这个这个……蒲公英说,我是会长的跟班,有公事约会中尉阁下。

值日官点头哈腰说,请,请,小的带路。

蒲公英被那人领进王佐那间神秘的小屋,蒲公英欲说话。王佐对值日官说,没你的事了,去吧。我正在会客人,不准打搅。那人腆着笑脸说了六马车是是是退了出去。

蒲公英拿出那封信递过去说,这是令尊的手迹。

王佐说,信是我爹写的,可是,信上没说什么。只说面洽,说吧,什么事?

蒲公英说,敝人和令尊合资做一笔军火买卖……

中尉说,要多少?

蒲公英说,四挺机枪,各配五百发子弹。

中尉说,小意思。就在天津北郊的东堤头交货。大洋一千块。

蒲公英没带钱,以为有他爹的信还不成吗?可是,买卖上的事,没钱,亲爹也不中,他脑瓜一转说,中尉先生,那边的买主见了货才付款,你这边有令尊的书信,不可以通融一下吗?

中尉说,信也不顶钱花,我们的买卖就算吹了。

蒲公英无奈说,好吧,接货时,一次付清。

中尉说,明天中午,不见不散。

蒲公英恭手告辞。

出了门的蒲公英就招了窄。到哪里弄这一千块大洋?他一夜没有睡觉,在火车站、万国桥附近徘徊。东方亮了,奔波生活的人们在街上忙碌,他裹在人群里,不由自主地走到了一个叫东旭街的地方。抬眼看见一家日本正金银行天津分行。他想起那年在渤海劫持过银行女行长,今日何不从银行摘个尖。他走进这家银行,掂着脚看见柜台里大洋一卷一卷的,一箱子一箱子的,墙上挂的今日货币兑换率,一银圆换一千元联银卷。突然,一个熟悉的面孔在柜台里出现,难道她到天津当行长不成?原来她就是加藤惠子,那年在渤海绑架的那位女行长。蒲公英怕她认出来,坏了大事,便悄悄地退出银行。他恨自己真没用。

时间不等人,蒲公英转悠到劝业场,走进一家永德兴钱庄,脱了皮甲克,摘了墨镜,举进柜台说,先生,抵押借款一千块大洋。钱庄不大,两间小门市脸,四五个伙计。审视、捏弄这两件抵押品。蒲公英说,这是最时髦的。伙计们抖落出几张名片,吓了一跳,不敢做主,拿进去请示老板。喝,这位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主。老板说,名片比他那件皮甲克值钱,照贷。

蒲公英填了借据,借期三天,利率百分之十五。落款茂川公馆田野小子。

啊,他是个日本人。伙计们小声嘀咕,日本人也有周转不开的时候。蒲公英拿到一千圆银票,转眼就不见了。蒲公英从车行雇了一辆马车,按时到达天津北郊的东堤头。王中尉亲自押车送到东堤头。车上装满了卫生球,下边是真货。蒲公英亲自验证,交了那张一千圆的银票。中尉说,哥儿们够意思。路上不太平,给,这个……是一张通行证。蒲公英接了这些关照,道声谢。中尉说,装到你的车上吧。

蒲公英对车把什说,路很远,你先去吃饭,回来我们就走。

在车把什吃饭的空儿,蒲公英把机枪装在车厢里,上边装一车面煤,满满的,鼓鼓的,风一吹,扬黑面儿,正可心。车把什抹着嘴巴子回来,他就装完了车。车把什说,喝,都是煤。蒲公英说,哦,都是煤。走吧,翰林庄造纸厂。车把什鞭子一扬,马就听使唤。蒲公英跟在车的后头上路了。

太阳落山了,他们走进一片林子,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突然,从林子的深处飞出一辆自行车,放赖地躺在路中央。接着窜出一个人来,手枪就对准了车把什的脑壳恶道地说,站住,车把什勒住马车。

蒲公英从车后走出来,做一个响动表示他的存在,说,哥儿们,我是东家,有什么着窄的事,冲我说。

那人穿一件凡士林藏青色羊羔皮袄,白净脸,金丝镜,显出一点斯文,不斯文的枪口对着蒲公英说,拿钱来,老子去天津没路费,借点。

蒲公英的皮甲克当了抵押,身上真没了钱,他说,哥儿们,你要啥都有,就是没钱。啥年头了,还干这种勾当。

那人说,闭嘴,没钱,拿马顶,卸下来。

车把什磕头又作揖说,老大,使不得,使不得。马是我的命根子啊。

那人说,那就要你的命。

蒲公英说,哥儿们一定要钱,那就把我的饭钱给你,只是一饸饹醋钱,不够你塞牙缝的。

那人说,拿过来。

蒲公英说,老大你吓着我了,手发抖,你来掏,就在裤裆里。说着,蒲公英举起手。

那人逼近,一手举枪,一手伸进蒲公英的裤裆。趁他全力掏钱的时候,蒲公英举着的手轻轻一落就打掉了那人的手枪,抬腿照那人膝盖就是一脚,踢他个仰巴叉,蒲公英拣了手枪。那人也有两下子,他一跃身,朝蒲公英夺枪。蒲公英脚下使个绊子,就势一推,那人就趴下了。蒲公英踏上一只脚对车把什说,伙计,别看着,动手啊,拿绳子来。把那人绑在树上。车把什生怕他跑了,系了一个套又一个套。

蒲公英扒下那人的皮袄,掖了枪,拣了自行车上路了。

半夜走路,他们摸摸索索走到青龙湾刘家庄,黑夜没有摆渡,咋过河?车把什说,老板,就是白天过河也是很麻烦的事,据点把着摆渡口,搜查过往车辆行人。我们先找个店住下,马也得歇歇脚,喂料。我们也打个盹儿。

月色朦胧,北风叫得贼响,天贼冷,人也困了,马也乏了。蒲公英叫开了那家车马店。

灯光一闪,门开了。店家问,客官,你要歇马住店,还是打尖吃饭?

蒲公英说,先住下,明早过河赶路。

店家说,说话就早晨了,请,请。

马车赶进了大门,伙计们卸车喂马。店老板亲自拎了一壶水沏茶,蒲公英刚端了起茶杯来就听伙计在外嚷嚷,安班长查店来了。蒲公英一愣,真快。店家说,先生,您喝茶,我去看看。

安班长就是中心炮楼的治安军班长,三块豆腐高,尖嘴猴腮,公哑嗓。他在院子里炸炸哄哄地说,马车是谁的?

店家说,一位老客的。

安班长说,人呢?

店家说,在店房喝茶呢。

安班长进屋一看蒲公英一手夹着烟卷,一手端着杯子品茶,眼皮也不抬,没把安班长放在眼里,那超然镇静的气度,令安班长倒吸一口凉气。他客气地说,先生是干什么的?

蒲公英一笑递过一支炮台牌香烟说,我是个买卖人。

安班长说,哦?买卖人有的是钱呐。从哪来?到哪去?

蒲公英说,从天津来,到翰林庄造纸厂去。

安班长说,哦,王团总的厂子。先生尊姓大名?

蒲公英说,知道就好。他两手指夹出一张名片投过去又说,自己看,认识汉字吗?

安班长拿倒了名片又正过来说,喔喝,天津治安总署康科长。失敬,失敬,有眼不识泰山,兄弟只是执行上头的命令,抱歉。

蒲公英说,没什么,请坐,喝茶。

安班长端起茶杯突噜一声喝了一个干,伸手比画了一个八说,这个,神出鬼没,我们炮楼的麻队长昨夜睡着觉,脑袋就搬了家,我这一百多斤也不知哪时交代了呢。先生你休息,天亮了,兄弟还要检查渡口。

车把什突然进来说,老板,院子里俩弟兄要检查我们的煤车。

蒲公英说,安班长,我们拉的都是煤,请高抬贵手。

安班长说,这是上头的规矩,在这儿住下的车、马、驮运的货物,一律检查。康老板既然拉的是煤,还怕检查不成?

蒲公英拔出手枪顶住了安班长说,别动。接着摘下了他是手枪。安班长浑身打哆嗦。店老板说情,他说,安班长可是好人呐。康老板手下留情。

安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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