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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姨,妳不用再劝我了,那样东西我非得到手不可。」不惜任何代价。
「少主,你…… 」她苦恼地眉锁愁绪。「罢了,我是管不了你,不过,你也该定下心了,找个好女孩陪伴你,而不是一个女人换过一个女人,践踏女人心。」
「还不到时候。」他冷言道,不把儿女情爱放在眼底。关天云太傲慢了,他不认为这世上有哪名女子配得上他,幼时的养尊处优造成了他目空一切的心态,对于所谓的平凡人压根没用心了解过。
他是没真正感受到生活的苦楚,一出世的富贵,后来收养他的爷爷也很有钱,他在物质上不虞匮乏,因此无法了解人世无常,过往名利转眼成空,他只想拿回属于他的一切。
「执迷不悟,你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彻底觉悟呢?」他心中背负太多仇恨了,以致忘了如何去爱人。
他不响应,只是默然。
「少主,你不要嫌夜姨啰峻,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了你着想,哪天夜姨若是不在了,只留下你一个人该怎么办?」她真的相当忧心,夜不成眠。
闻言,他惊慌地转过身。「夜姨,妳的异能恢复了吗?妳看见了什么?,」
即使年届三十,关天云面对她时仍微微透露一丝稚儿的依赖。在这个时代,能听他吐露心事的人只有她了,她不能丢下他。「别慌、别慌,还有好几年呢!你就让我走得安心,亲眼看看你获得幸福。」一说完,她掩着嘴轻咳,老化的器官比想象中的快,不定时发出警讯。「不会的,我不许妳死,妳一定要等我拿到能送我们回家的圣物。」他更加坚决的下定决心,不让任何阻碍打倒他。
「何苦来哉。」她笑得苦涩,满头银丝晃动的取笑他的白费劲,少主的霸气实在太神似他唯我独尊的父亲。
「相信我,夜姨,我不会令妳失望。」为了她,也为了自己,他非得到「它」
不可。
「你― 」
她还想说些劝谏的话,一阵敲门声打断她未竟之语,落寞的明眸里蒙上一层淡淡哀愁,她想笑,可眼眶莫名红了。
她看到漆朱的-福字缓缓下降,躺在棺木中的她十分安详,双手合掌握着一束鲜花,一把又一把的泥土慢慢覆盖将要腐化的尸身。
呵-… -… 逆天而行注定要折寿,她早等着这一天的到来,魂魄飞回故土。「进来。」一阵低沉的召唤,铜锈色的门板由外而内被推开,一名明艳女子手捧着一堆资料,目光精明干练地走向她的老板。
「关先生,你要找的东西有下落了,这是征信社传来的消息。」
「什么?」
关天云飞快地上前,迅速地取走秘书手上的文件,神情略显激动地翻阅圣物历代的持有人。
蓦地,他咦的一声露出诧异,眉头一拢地取出最后一张数据,熟悉的名字让他顿了一会儿,有些怀疑报告是不是出了错。
是她吗?
或者纯属巧合,只是刚好同名同姓罢了。
不过,同样姓名的机率有多少,也许她真是他要找的人,只是命运安排他们提早相遇。
搓着下颚,关天云陷入沉思,浑然不知有双痴狂的水眸贪恋的看着他,眼神不曾移开。奈寮豪「爷爷,你高血压的药又忘了吃是不是,君伟?你把我那件托胸、有蕾丝的调整型胸衣洗到哪去了?我怎么找不到。」
季家的一天又热热闹闹的开始了,照样睡过头的季双月跳着穿鞋,嘴里咬着吐司边梳着头,眼角瞄着右耳耳环有没有变色。
两只叮当响的挂在同一耳上,相互碰击地发出清脆的铃铛声,核桃形状的铜褐色耳环慢慢地褪去原色,微泛粉红。
咦!好事来了。
由她上扬的嘴角看来,可见她此时的心情好得不得了,有些愉快得过头,五音不全的她居然哼起时下的流行歌,还不怕被人笑的唱出声。
多么美好的天气呀!鸟不语,花不香,阴雨绵绵,不大不小的雨滴在屋檐下跳舞,欢喜地迎接梅雨季。只是多了两具木人是怎么回事?谁家要安灶镇宅,请来两尊护门的大神。「爷爷,药吃了没?别老要我叮嘱,还有君璋,我的胸罩你干么拿在手上不给我,我很急:· … 」咦,他们在看什么?
门没坏呀!只要债主没来拆门,保证还能用上十年。
「呃,姊,妳…… 妳看看门口。」小小的季君璋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满脸惊吓的指着门外。
老旧的房子有两扇门,一扇是大门,大门和主屋间隔着花木扶疏的前庭,与内门成一直线,相距大约十公尺左右。
而他指的就是两门之间的石板路,目前正被一堆来路不明物体覆盖住,看不见一块石板。
「门口有什么…… 」她探头一看,哇地又倒回走。「爷…… 爷爷,我们家怎么有花?是谁送错了。」
要赶快送回去,不然人家拿着账单上门要钱,她上哪去凑?
「咳咳!小月,妳确定不是妳准备开花店,把所有花卉都批来家里放?」一整片花海,看得他老人家心脏无力。「爷爷,我还不打算改行,这些花…… 呃,哪来的?」数大虽是美,但也太多了吧!
有香槟玫瑰、长梗玫瑰、香水百合、玛格丽特、三色董、鸢尾花、桔梗、海芋、石斛兰、大捆的满天星,麦杆菊…… 哇考!她没有看错吧!连送葬的黄菊和剑兰都有,谁的脑袋坏了,这么大手笔自寻晦气?
若是折现成一张张的钞票该有多好,她最喜欢玩地球仪的小朋友了,他们天真无邪的笑容代表国运昌隆,财源滚滚来。
「姊,有张卡片。」眼尖的季君璋像花有毒似的,动作敏捷地抽出夹在花束间的小纸片。
「给我的?」不太可能吧!一定搞错了。
季君璋看了看卡片上的名字,一脸古怪的点点头。
古怪?
「给秀外慧中,品貌双全的季家小姐…… 」念出声的季双月忽地回过头看看身后,以狐疑的眼神询问爷爷,他们季家有哪位「小姐」品貌双全、秀外慧中,为什么她不认识?「继续念。」也想得知内情的季苍山开口道。
「…… 双月:-… 咦?是我耶!我几时有像卡片上写的那么好…… 」现在的诈骗集团越来越舍得砸重金,连她这种穷人家也不放过。
「鲜花映红颜,美人本多娇,桃花笑靥比花娇,出得瑶池下凡尘…… 」天吶!居然说她是仙女钦!
「姊,妳不要偷笑,快看署名者是谁?」他还要赶着上学,一堆花挡住出路要他怎么出去?
季家老少都把送花举动当成疯子行为,肯定是有心人的恶作剧,季双月的堂姊堂妹是不少,可是称得上贤慧谦恭的没半人,包括季双月本人。
当然,并不是说她不够漂亮,无法引来男人的注目,而是她实在太忙,忙得没时间发现谁对她有好感,尚未萌芽的恋情立即夭折。
通常年轻女孩最大的心愿是遇到梦想中的白马王子,然后恋爱、结婚、生子,当起城堡里的女主人,每日无忧地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而她一睁开眼便是忙碌忙碌,和钱奋战不休、马不停蹄地扩展财源,除了还清债务外别无他想。
何况她还有一老一少的陪嫁品,想追求她的人得多加考虑,买一送二的交易划不划算。
「催什么催,我在看了…… 」名字…… 名字在哪里…… 啊!好小的字迹,他刻这什么蚂蚁字?「关…… 大……大云?」
「关大云?」季君璋也从姊姊肩后凑近一瞧。
「咦,奇怪,这名字有点熟,好像跟谁很像:-… 」怪了,怎么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不知是无心或是有心之举,十公分见方的小卡片洋洋洒洒书写了一大篇倾慕话语,可末了的人名落款却突然缩小了,其中一划还因断水而只留下一道肉眼隐约可辨的笔痕。
「大姊,妳别再搔头空想是谁的杰作了,赶快把花搬开啦!我上课快要迟到了钦。」品学兼优的模范生有两千块奖学金,全勤奖是三千耶!「喔!好。」楞了一下的季双月开始搬花,和弟弟两人像勤劳的工蜂,一大把、一大把的鲜花往屋外搬去,再分类地放在水桶里,贴上标签。
所谓有钱不赚会遭天谴,花摆着早晚会谢,不如散播欢乐散播爱,将它们有价地送给喜爱花的街坊邻居,一来敦亲睦邻,二来美化环境,三来响应资源回收,一举数得。
季双月在门口放了把大伞,伞旁边是收钱的盒子,背上书包准备上学的季君璋则将坐在轮椅上的爷爷推到伞下,由他负责收钱,而且不忘贴心地放上一大壶凉茶,他今天刚好是月考,不用三小时便能回家,不会累着老人家。
一切布置妥当后,就各自散去,上课的上课,工作的工作,卖花的卖花,没有人知道从这一天起,命运之轮将改变他们的生命。
叭!叭!
两声喇叭声催得急,正在等公交车的季双月看看左右,心里想着谁这么缺德,一条平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