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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温存
当我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正在焦急地找我：“你上哪里去了，我好担心你。”
我不顾一切地扑到你怀里，你吓了跳，不在言语了。
“诺，我爱你！”是的，我爱你。
“我知道！”你轻轻抚摩着我的头发。
“我的嗓子有点干，给我倒杯水吧。”
你点头。
我有意支开你。自己折身走到阳台，拿出化验单，放在那盘栀子花花盆下！
你端着水走到我身边道：‘今天，学校学长批准我去美国办画展。‘
‘是吗？你的意思呢？‘我略低下头等待自己心情的变化。
‘我的意思？我当然是想你可以看好我的床，等我回来了。＂你邪笑道
＂可以不去吗？＂我不去看你的眼，＂我想你不在我身边我会很不习惯的．＂
＂可是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啊．而且我只是出去１个月而已啊．很快就会回来的．＂
看样子你已经做了要出去的决定，我轻叹一声：＂你时候走啊？＂
＂等上级批，很快的．＂你拥我入怀，＂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我会每天给你打电话的．＂
我点头，却忍不住泪花开放！
我开始掉头发，捻着落下的干枯头发，我苦笑，悄悄地把它放在花盆底下，和那化验单一起．
而你也开始忙着为出国准备．为了节约时间，你开始在家里画．
＂这是什么？＂我指着你画中的黑灰色问．
你只是在那里笑．
＂那这是什么？＂我又指着你画中的大红色问．
你还是在那里笑．
＂给我买顶帽子吧＂
＂好．＂终于开口说话了．
＂诺＂我坐在你的腿上搂着你道，＂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怎么办啊？＂
你亲了一下我的嘴：＂怎么会？＂
我笑着回吻你：＂如果呢？＂
你略作沉思状：＂那我就骂，骂你狠心丢下我，骂你绝情丢下我，不要我，直骂到你无地自容，起来反驳为止．＂你将头埋在我的胸前，＂实在不行，我就和你一起去死．＂
我假作玩笑捶打你：＂要是你也死了，我妈妈谁照顾？＂
＂呵呵，那我们都不要死．＂
我推开你，走到阳台上，抬头看向茫茫夜空．一弯
｀｀｀｀｀｀
听着你均匀的呼吸之声，我知道，你已睡着了，我打开床头灯，开始看你－－仔细看你成为我每晚必做的动作，是的，我要好好地将你放在心上，直到死去．
你的眉，你的眼是如此让我痴迷，我开始哭泣，不去思考，不去难过．
直到睡去！
第4章 完美
红肿的眼让你窥破了昨夜的留泪，你道：‘怎么了？你昨晚哭了？‘
我不想隐瞒：‘是的呀，我想妈妈了。‘
‘对呀，我去美国。让伯母来照顾你呀。‘
‘恩，我也想母亲了．‘我的心里有点难过，我可怜的妈妈，中年丧夫，晚年又要丧女了．
＂我也想见见伯母．＂你高兴得像孩子，＂不知道你妈妈会不会喜欢我？＂
＂怎么会不喜欢？＂
第３天我们去车站接母亲．我带着你才买的灰色的帽子焦急地等待，而你也是一个劲地问我：＂我穿成这样行不行？＂
我一边安慰你，一边安慰我自己．是的．母亲就要来了．可是我怎么像她交代自己的现在的这个样子？
我在人群里看到了母亲，我使劲地向她招手：＂妈妈．妈妈．＂
母亲也在人群里大声喊：＂小米，小米．小米．＂
我冲到母亲怀里，一把抱住她：＂妈妈，妈妈，我好想你．＂你走到母亲身边，我赶紧介绍：＂这是诺．＂
我在母亲微笑的脸上看到了满意．
我一直担心母亲会不喜欢你，可是几天住下来，我倒成了一个外人，你经常和妈妈一起下厨，有时还陪她去逛街，我明白上天再次眷恋了我，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那天，你去办事，母亲笑拉着我的手道：＂小米呀．妈看这诺是越看越喜欢．＂我笑着摸着母亲苍老的手，不去回答．
＂要珍惜眼前人啊．＂母亲笑道
我点头，转身去给母亲倒水．
要珍惜他，可是我还能拿什么去珍惜他啊？我就要死了，是的，就要死了．
正在沉思当中，不料却听到母亲惊叫之声，我赶紧走出厨房，只见母亲站在阳台上，栀子花盆碎在她的脚边，一地的头发，一地的土，而母亲则拿着我的化验单．她的双眼充满了恐惧．她的身体在不停地发抖，她强作笑脸：＂我只是想看看我年轻时最爱的花而已．没有想到｀｀｀｀＂突然她猛地一怔，＂啊！不，不，怎么可能？不会的，米儿．米儿，＂她不停地喊我的名字，我飞快地冲到她的身边抱住她，我想让她平静下来．可是，我做不到．她不停地发抖，大声地哭泣：＂米儿，米儿，你在骗妈妈是不是？你在骗我，是不是？＂
我一言不发，泪却下来了，过了很久，母亲才平静了些．
＂诺，知道吗？＂
我哭着摇摇头！
＂天呀．＂母亲迎天长号，＂我到底做了什么？你要这样的对我？我留不住丈夫，难道连女儿也要失去吗？
我和母亲抱头痛苦，彼此安慰．
＂孩子．＂妈妈用脸贴着我的脸，＂我们怎么办啊？＂
＂不要哭了，妈．不要让诺看出来，让他安心去美国吧．＂
母亲点头哭道：＂当年，我和你父亲也是一场苦恋啊，门第的差距，让我在没有嫁你父亲就有了你，这是唯一可以和你父亲在一起的办法，我被我的父母赶出了家门，而你父亲也失去了工作，和我一起来到南方，才在南方过几年安生日子．那年７月．你父亲突然失踪了，我一直苦等他，直到３个月后，他才被人抬回家，原来他知道自己得了脑癌，怕连累我们就自己出去了，后来实在是不行了，才回来．我的不幸，让我真的很在乎你，我看着你小学拿奖状，高中跳级，大学拿奖杯｀｀｀｀我以为这是上天对妈妈的眷恋，我也怕，可是你真的很健康，小时候连病都很少生，我还看了很多书，书上说遗传很小的，我以为｀｀｀｀孩子，妈妈命不好连累了你．＂
＂妈妈，不要这样，你看到了，我有你，你那么爱我，我还有诺，他也那爱我．够了，这就够了．＂
母亲含泪点头．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轻响，我后怕地打开门，只见你哭着站在门口．
你一把抱着！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抱得我无法呼吸．
你哭着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瞒着我？失去了你，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如果不是我忘了带上上次给你画的画，我一辈子都无法知道自己是怎么失去你的．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那么自私？你怎么可以那么残忍？｀｀｀＂
你怎么会回来的？怎么会在门口？
我任你骂：＂诺，我爱你，我没有办法失去你，可是｀｀｀｀＂
你捧起我的脸：＂你相信我吗？＂
我点头！
你猛地跪在我面前，从怀里拿出一枚戒指：＂嫁给我吧．＂
我哭着任你把戒指戴上我的手，你又跪向母亲：＂伯母，我一定好好照顾小米，不离不弃．＂
我们不久就送走了母亲，母亲说有你在她就放心了．
你放弃了去美国的机会，带我来到这美丽的乡下．这里青山绿水，人家不多，简直就是世外桃源．你常带我去爬山，去呼吸新鲜空气，我们吃只见种的菜，日子安静而和谐．
我们每个星期就给母亲发一张平安卡，让她老人家不要担心．
渐渐地我的止痛药由原来的５颗变成了３颗再到现在的１颗，我明白生命总有不能承受之重，但奇迹总是在不可预料中让人看到希望．
我和你只是这尘世一子，可是我们一定是最幸福的一对，因为你有我，而我亦有你．
一阵敲门声传来，是你吗？我的爱，一定是你从河边给我带回新鲜的鱼吧？
为了给你开门．我匆匆结束了以上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