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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叫香宇,不管何时,都不许唤错,知道么?”
意外于她的命令,黑豫心中隐隐感觉有某部分不太对劲,可却说不上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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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得知香宁被黑豫掳走了的香宇很是担心,后来发现无法用心里传音跟她取得联系,就更加不安了,上次黑豫明明看见是香宁指挥士兵暗算她,这次掳她走,不知道会不会对她不利?
于是重新做了男装打扮的她,当晚便要启程去找香宁,冷天当然守在她的身边。
而恨自己无法保护好香宁的青冉非常自责,他当晚便进宫向武皇后要求派一对精锐骑兵,跟他一起到四川救香宁,武皇后听见香宁被魔人抓走,很是担心,当下便许了数千名骑兵让青冉带去。这可是青冉头一回动用了宫廷的力量。
他们兵分两路,青冉带着骑兵走官道,冷天和香宇则沿山路追去。
事实上,黑豫并没有带香宇走市镇官道,恰恰走的是山林小路,一来比较快,二来他的功夫了得,即使是抱着香宁,也能走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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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如何找到临水山庄的?”此时黑豫和香宁坐在小溪边歇息,香宁顽皮地在地上摘了几朵小花,想要插在黑豫的发中,她犹如精灵一般的微笑有一瞬间让黑豫迷惑了,为什么她变了?还变得如此彻底?
他依然保持着一动不动,任由她的小手在他的头顶上忙个不停,也不介意自己会变成何模样,他只回答说:
“亚拉雅吾在蜀地的边界救了当时将死的我,是她告诉我你们的行踪的。”虽然是半威逼半诱哄而得来的消息,可黑豫不在乎过程是如何,重要的是结果,即便当时为了要得到这一消息,他还应允了雅吾将会实现她一个愿望。当时雅吾马上就说了她的愿望就是要嫁给他为妻,可黑豫是什么人?他只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是圣王,除了圣女以外,不能娶其他女人。”于是满脸失望的雅吾只好说保留这愿望等以后想到再说了。
香宁了然地点了点头,终于完成了手中的杰作,刻意拉开了一定的距离,欣赏着戴着鲜花的黑豫,忍不住便捧腹大笑起来,却引来了黑豫更深层次的皱眉,这个有着银铃一般的笑声的女人,跟那日坠落在圣池,一脸惊恐而醒来的女子,一点都不像,可却分明长得一模一样,让他无法怀疑。
可这鲜花跟黑豫的脸实在太不相配了,简直就是天与地,所以香宁才会笑得死去活来,可她却喜欢能让她如此任性的黑豫。要是换了是弘历,在花还没碰到他的头发,他便会摇头表示拒绝:“香宁不许胡闹。”
哦,这男人无时无刻都让她想起弘历,那个她从小便深爱着的男人,那个她曾经将一切都许了给他的男人,真的已经忘记她了吗?而且还娶了别人?那么那句“我只要你一个人就够了”的话,难道是假的吗?
又是这哀伤的表情,为什么她总是在笑得无比快乐之后,就露出这种无比哀伤的表情呢?无奈这个女人对于黑豫来说,也是一个谜。
面对黑豫那分明是担忧却依然板着的黑脸,香宁越发地觉得他真有趣,虽然时时刻刻都是皱着眉的脸,可只要稍微一个眼神,便能分辨出他的真正表情,至少此刻的他让香宁觉得他是既担忧又苦恼的。因此香宁在注视他片刻后,便道出了自己真正的感觉:
“我喜欢你。”可是又很讨厌你那么象弘历,她在心里补充道。
有一阵的愕然,原来听见一个自己心爱的女人说喜欢自己是这般感觉,差点让他忘了呼吸,不由得心跳居然快了起来,他悄悄地调整内息,只沉声说道:
“我说过,我是你的丈夫,你一定要记住,以后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能再离开我。”
可面对这个霸道又直接的男人,香宁却没有把握了,他眼中的人,他说这句话的对象,分明是姐姐而不是她:
“若是你要离开我呢?”
“不会有这一天。”
“我希望你能记住今天的这句话。”连弘历都无法相信,她又该如何相信眼前这个还算陌生的男人?
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黑豫居然伸手便用气击碎了脚边的一块石头,并说道:“若违此誓,有如此石。”坚定的眼神凝视着香宁,没有想过会有后悔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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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两个她(上)
黑豫跟香宁已经到了蜀地的边界,此时香宁正在那十尺高男人的背上悠哉游哉地甩着两只白玉小脚,口里还哼着黑豫听不懂的歌谣,而黑豫一只手自背后扶稳了背上的她,另一只手则提着她的粉色绣花鞋。
难得实现了游走山林的愿望,可这现实毕竟与想象差别甚远。黑豫脚太长,一步等于她的两步,山路又崎岖,第一次走那么长的路,香宁怎么可能习惯?黑豫发觉了她的不适,一声不吭便把她背了起来,可最让香宁惊讶的是,他居然还替她脱了鞋,并揣在手里。
喔,那一刻,香宁简直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所以她才会一路上都带着微笑,哼着自己喜欢的蒙古小曲。以前曾经被那么多规条所束缚的她,此时才可以真正毫无顾忌地由心而为,就像此刻光着脚丫,也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想着想着,她原本绕在黑豫脖子前的双手,把他圈得更紧了。
黑豫脸上虽然依然是那一层不变的表情,可内心其实并不平静。不知在何时,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这么靠近?他能感觉她对自己全然的放松,虽然记忆中的她总是在面对自己时,象只随时备战的刺猬,但他还是欣喜于她的这一转变。
“黑豫,你为什么要囚禁那些小男孩?”香宁一直很想知道这个原因,即使这个男人看上去很暴戾,可他分明是善良的。
修长的双脚因为这个问题而稍稍停滞了一下,可很快便又继续着刚刚那均匀的步伐。黑豫微仰着头,看向那透过无数的树叶,撒下树影婆娑的阳光,这让他想起往事,那太过遥远的记忆,曾几何时,他也曾这么用坦荡的心胸去仰视过这太阳的光辉。
许久之后,他说,轻描淡写地:
“那年贤者对我说,我应该开始独立了,独立的第一件事是独自负责日月镯的祭奠仪式,他让我找十个十岁子时生的男童。”似乎是不愿记起的回忆:“黑族历代都用这十个男童的鲜血来祭奠那双镯子,他们把那镯子视为整个族系的精神圣物,其他一切都可以为那对镯子牺牲,包括那十个外族的男童,每年十个。”
香宁忍不住惊呼:“会杀死他们吗?!全部?每年?这不是太残忍了吗?!”
黑豫没有直接回答,冰冷的声音如同他此刻的表情,足以冰冻一切:“从那年开始,我几乎每天都要在圣城外寻找那些十岁子时生的男童……那年,我也是十岁。”
香宁再次掩嘴惊呼,无法再如刚才那般呼叫大骂他们残忍了,她忽地自黑豫的背上抱紧了他的头,把脸贴在他的耳边,无比疼惜道:“对不起……”
因为他也是受害者啊,原本应该过着天真无邪的日子,可却被迫去干根本无法完成的事情:“他们怎么能?怎能如此逼迫你?逼迫当时还是十岁小孩的你?”一阵哽咽,香宁难以想象他当时所经受的恐惧,一个十岁的孩子,在杀死另一个同为十岁的孩子时,会有多害怕?
“我别无选择。”低沉的声音道出了事实,原来他还是有无法控制的事情。
听见这低沉的控诉:别无选择。香宁便流下了一滴眼泪,她何尝不是别无选择?假如可以选择,她就不会来到唐朝。
脚步终于停了下来,黑豫转身将她赤脚放在旁边的一块大石上,看着她流着泪的双眼,依然是他最喜爱的眼睛,如星辰般耀眼,可此刻是因为他才流的眼泪吗?
“为什么哭?”
香宁猛地拥紧了他,终于明白他为什么总是皱着眉,明白他的脸为什么看上去总是这么的阴郁,这么的悲伤,她哭得伤心:“忘记它,已经过去了,日月镯已经消失,消失了……”像是呜咽,像是安慰,更像是轻哄。
深深被这些话、这个拥抱和这些眼泪打动了的黑豫,居然第一次有了哽咽的感觉,让他忘记了该怎么说话。
两人头抵着头在这森林中倾心相拥,低低哭诉……
一丝暖流悄悄地在黑豫的心中流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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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香宁对黑豫的黑色长发产生了兴趣,他们在河边歇息着,香宁开始给他编起了大清男子的长辫,辫子是够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