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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双眼紧闭,又一串泪水滑下,香宇脑海中只重复出现那“唐”字的旗帜,以及刚刚冷天的回答:大唐咸亨四年。
大唐咸亨四年?
……
……
香宇生病了,病得不轻,迷糊中,她又喊着额娘,还有阿玛和香宁。
……
……
可当香宇偶尔醒来,看见一旁不眠不休地照顾着自己的冷天,便会想起另一个人的名字:天颐。
为什么会这么象?
可他不是。
……
……
为什么今日是大唐咸亨四年?
为什么?
香宁呢?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联系不上吗?
……
……
最后,她想起了那个喇嘛,他说:“你们不属于这里,他们已经在等你们了。”
是他吗?这个长得跟清朝未婚夫一模一样,叫涂冷天的男人?
不对,她醒来后第一个遇见的不是他,是别人,那个人叫……
下一刻,香宇又再次晕了过去。
……
……
……
已经有三天了,香宇这样虚弱的情况已经太久,冷天每天为她细心地擦拭脸庞,给她喂食,可却另外雇了两个婢女服侍她沐浴更衣。
他已经知道自己是女儿身了吗?香宇想。
可第一次遇见的那个男人是谁?他不是冷天,虽然留在香宇脑海中的属于那人的记忆已经相当模糊,可记忆中,是一张阴郁的脸,他叫……
他叫黑豫?
……
……
……
等我的人,我为他而来到陌生的地方,可这个人到底是谁?会是我第一个遇见的人吗?
香宇含泪凝视着正低头给她喂食的冷天,后者原本刚毅的脸庞,朝她露出了温柔的表情,却一脸担忧。
她不希望是那个她第一个遇见的人!
可是为什么她第一个遇见的人不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香宇迷惘了,再次哭红了双眼。
“为什么要哭?我说了,我陪你回家。”冷天只能尽量猜测她的心思,是因为真的已经有了婚配的原因,才要留书离开的吗?
香宇摇摇头,哭得更厉害了:“我没有家了……”她忽然抱紧了冷天,现在他是她唯一的浮木了,“在这里,我没有家了……”头一次,她任凭自己放声痛哭起来。
“傻瓜,怎么会没有?师傅的家就是宇儿的家。大不了,师傅为你建一个,好吗?”头一次,冷天给了一个人诺言,这不是安慰,是他在心里对自己也是对怀里人儿的承诺。
香宇任性地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哭着,她紧紧地抱着他,听着那承诺,头一次明明知道这是不对的,可她却点头了。
就让这男人成为她到了另一个时代的理由吧,不管真正等她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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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宇好起来了,他们开始继续上路。
两人很有默契,香宇依然穿着男装,他们依然以师徒相称,在昏迷中迷糊说出的话,他们都当成一个美丽的梦,谁也没有捅破。冷天也没有提起那天她留书离开的诗句,他是因为害怕,害怕事实就是他心中所想的那样。
香宇也一样,明明知道自己需要冷天,可又明明知道他已经有个可爱的未婚妻,因为内疚,所以她只能选择保持距离,而男装是她唯一的保护网。
也许这又恰恰是两人的相似之处,他们都不善于表达心中真正所想,可却互相了解。
“师傅,我们要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冷天反问,已经习惯了先问她的意见。
“京城吧,那不是你的家吗?”
“好。”冷天在香宇的面前,已经成为最乖最听话的代表了。
“大唐的京城是哪里?”醒来之后,香宇总是问着奇怪的问题:“是长安吗?”
“嗯。”可冷天完全不介意。
“宇儿的家也在京城,可那是大清的京城。”香宇每次不经意的对话,其实都是希望能把这内心的恐惧和煎熬逐渐减少,然后慢慢地也让她此刻最在乎的人能了解她的心情。
不知不觉间,她的话便开始多了起来。
“大清?”怎么又是大清?是哪个国家的朝代名字吗?剑眉微微地皱了起来。
“嗯,那里的京城叫北京城。”香宇徐徐地解释着,想要冲淡心中的忧愁。
“北京城?”那是什么地方?可冷天根本不介意:“那我们就去那里吧。”不管是在天涯海角。
香宇笑了,冷天看呆了,彷佛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笑,可她笑起来真好看。
“等回到了师傅的家,我们再去吧。”香宇看着冷天宽阔的肩膀,有想靠上去依靠一辈子的冲动。
有一天,她会告诉他,她来自大清的京城北京,也就是大唐的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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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再走山路了,一路上冷天都尽量走市镇官道,还买来白马,两人同骑一骥,速度就快了许多。
每个晚上冷天都尽量安排客栈住宿,两个房间,他也会体贴地让店小二为香宇准备热水沐浴,为她订做了多套男孩的合身衣衫,都是白色的布料。两人均穿着白色衣衫,相同而简洁的剪裁把他们衬托得更为英俊潇洒,骑在白马上总是引来不少人的注视。
香宇喜欢这种悠闲自在的感觉,很快便忘记了心中的伤痛。同时发觉,这男人跟她一样,偏爱白色呢。
这会正在茶楼内用餐的两人,又听见了有关“魔人”的讨论,这一路往长安走去,听见的传闻就更多更详细了。
路人甲:“一路上从四川到长安,就为了找一个女子,翻遍了大街小巷,因此而惊扰了官兵,可起初是十几人,最后是三百人,转眼的功夫,就全都死在他的手下了,根本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办到的,他根本没有用任何武器!”
“听说已经惊动了武后,她悬赏一万两黄金要剿灭那魔人。”路人乙说。
“知道那魔人的来历吗?”有人提出疑问。
“不清楚,据说是四川。他身高十尺,面容阴郁恐怖,只用眼神就能把人瞪死!”有人开始夸张听闻了。
许多人一听就哗然:“他要找的女子叫什么?”
“好像是瓜什么佳?”
“瓜尔佳啊!据说为了安抚那个魔人,官府都在找这个女子呢!”路人甲啧啧称奇,居然现在还有人不知道那女子的名字呀。
听到这名字,香宇手中的杯子轻轻地颤抖了一下,连冷天也注意到了。
是他!黑豫,那个太过阴郁的高大男人。香宇的内心隐隐透露着不安:怪不得那时候他对自己不加防范,怪不得那时他说她会喜欢那里,原来她根本不是被掳来的,而是自己凭空出现在他的面前。可是,既然她只是凭空出现,那他为何还要找她?
而且他那时为何要剥了她的衣服?为何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黑豫,你的丈夫。”?总之,在圣城发生的那一切,都是意外,不得不让香宇产生误会。只是假如真的只是意外,为何他要来找她?
默默地注视着香宇那复杂的神情,冷天知道,那个魔人要找的女子正是她。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最不希望的关系大概是那魔人就是她的丈夫?可是不对,她看来并不想见到那魔人,若魔人就是她的丈夫,那她又何必留书说相逢恨晚?千百个疑问盘旋在冷天的脑海中,可他却不敢轻易开口询问,若真如他所想的那样,那又该如何是好?
“师傅,明天开始我们走山路可以吗?”香宇暗暗庆幸之前都是走山路,恐怕黑豫是以为她独自一人,只会走官道吧?
冷天点了点头,不想接受那是她丈夫的事实。
第二天一早,冷天意外地发现香宇再次把洁白无暇的水脸抹成了黑色,遮盖了她绝美的脸庞,却只解释道:
“方便上路。”
冷天注视着她,却无法开口询问什么,只是坚定地说:“为师会保护你的。”
香宇听了很是感动:“可我不希望您跟他交手。”因为认识黑豫,只不过是个意外。
可冷天听了却不这么认为,他已经把那魔人跟她的关系做了最坏的打算。
就在他们两人准备走下客栈的时候,却看见所有人都在匆忙逃窜,搞得鸡飞狗跳,他们拉着一家大小,背着包袱,往城的背后跑去,有人甚至跌跌撞撞地碰到了香宇好几次,冷天只好用手拥着她,道:“小心。”
此刻只不过是靠得比较近,但已足够让香宇脸红起来。
冷天好不容易拉住了一个人询问:“请问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还不赶快走?魔人原来一直住在这镇上,今日被官府发现,官府一千名士兵现在牌坊口,准备围剿那魔人。估计又会搞得衅风血雨,不知会不会殃及无辜,快一起往背后逃吧!”一说完,那人就急忙跑远了。
原来他一直在这镇上?好险!香宇抓紧了冷天的袖子,说道:“师傅,我们也往这边走吧。”本想拉着冷天跟人们一起往后跑的香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