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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绢盲目的使泼终于激醒了他最原始的“兽性”,顿时,一切有形物体,全成了他眼中的仇敌,他把内心深处另一种渴求化为愤怒的摧残。
逸白就那样无情地砸著自己的家具,彷佛只有这样才能换取另种无形的代价——自由。
李佳绢真的被吓住了,他目瞪口呆,好半响才如大梦初醒的大叫着:“童逸白!你为了那个女人,可以什麽都不要!?”
“是!我不要!什麽都不要,可以吗?”
“你……”佳绢尖锐的嗓音夹杂在乒乓的物体摔落声中,“你就不怕我找人去杀了她?”
这样的恐吓换来了更大的摔落声,逸白摔得手酸,却更心痛。
他心痛的是,他未来的老婆,竟成天只会利用权势名利来压迫人。
“好!有本事你去把葳葳杀了,最好连我也一起干掉,我童逸白不是被吓唬长大的,这一点,你弄错手段了!”
这等决裂的气话,果然叫李佳绢杏眼圆睁,半晌吐不出一个字眼来。
不过,在同时,周乃葳刚好走到了大门口,还来不及掏出钥匙,耳朵就听见了他这半截话,当场毛发尽竖,脸色立刻惨白。
完了!一定是那班人找上门了!不行!她不能连累无辜的童逸白……
本欲闯进去的她又突然停顿下来,自己若就这样进去,非但救不了逸白,也叫自己枉然送命。而且他们的目标是自己,在她还没现身之前,应该不致贸然加害他才是。
於是,乃葳心中有了另个主意。
她掉头往街道狂奔而去,找到了公用电话亭。
“喂、喂——我要报案!”她握住电话筒十分紧张的道:“你们快来救人!这儿发生谋杀案了……”
在她报上住址没多久,警用巡逻车迅速赶至。
乃葳却再也不敢在附近逗留,她只想逃得愈远愈好……
可是,过度的奔跑却叫她的腹部开始疼痛起来。
当她发现自己的视线逐渐开始模糊,她终於支撑不住的昏厥在路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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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逸白伸了个懒腰,疲惫地打了个呵欠,面对那无聊至极的笔录,更加深了他因体力透支而涌上的饥饿感。
然而最叫他难受的是,一旁那个被迫一起前往警局“结案”的佳绢,三不五时就递给他个眼色瞧瞧。
如果她现在手上有枪,一定会当场毙了他吧?
“警官,我们吵架算是家务事,摔自己的东西,应该不犯法吧?”他有些不耐烦的澄清。
“没办法!有人报案,自然得销案。”警官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道:“而且报案的人指称,凶手是偷渡客,还拥有强大的军火,是一个有组织的杀手集团。”
“这……太夸张了吧?”逸白差点自椅上跌落。“我不知道是哪个守望相助的仁兄帮的忙,真是……服了他。”真是……想扁他一顿!
“好了!没事了,你们可以回去了。可是……下次别再这样子,否则邻居还是可以告你们妨害安宁的。”好不容易,终於得到警官如颁大赦的话。
逸白和佳绢正要步出警局,却又听见一句:“等一下,童逸白。”
又有什么不对?逸白和佳绢不约而同的望著正握著听筒,手执笔抄写的警员。
挂上电话,那名警员递给童逸白一张字条,怪异地瞥了佳绢一眼,才说:“之前有人报案,一个女人昏倒在路旁,经过送医後,目前已无大碍,不过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怎麽了?”逸白现在只想饱餐一顿,根本不想待在这儿听人家的意外事故。
“那个女人指明要找她老公,童逸白。”接著的一句话,可把逸白那已够可怜的饥肠,吓得全打成结。
“我——”
“童逸白!咱们完了!”佳绢在逸白神智尚无法恢复之前,气愤地掩面离去。
“她——我、我……”
警员对逸白挤了个苦笑,表示爱莫能助,却又多了句叫人气结的话,“未婚妻玩完了,至少还留下‘老婆’,我看你还是去看一下周小姐吧!”
“周小姐?”逸白早忘了该生气,“没搞错吧?”
“是根据她的身分证填写的,应该不会有错,她叫……周乃葳。”警员拉回审查资料的视线,瞟了逸白一眼,摇了摇头故意调侃道:“童先生,你该不会说你根本不认识她吧?”
“我……”逸白气坏了,“我当然认识她!只是——”
“别只是了。”这名格外富有正义感的员警,稍稍使劲地拍了逸白的肩头,说道:“去吧!男子汉大丈夫要敢做敢当,虽然说自由恋爱,但是,如果太风流花心又无情无义的话,小心会有报应的。”
“你——”如果在警局内对员警挥拳相向,不知下场会如何?幸好,逸白决定放弃了那愚蠢的冲动。
他是已经有“报应”了。
收留了她一夜,结果,居然莫名其妙地就成了人家的老公?
逸白不加思索地直奔医院,他要去向周乃葳讨个公道。
第 二 章
此刻童逸白就像误闯枉死城的一缕冤魂,带著冲天的冤气,快步跨进了病房。
挨著窗户的那张白色病床上,只见乃葳安静的平躺在上面,他很自然的放轻脚步,走近她……
逸白望了她一眼,就这麽一眼,满腔的怒火和沸腾的愤慰,立刻悄然地蒸发消失。
窗外火烧似的夕阳绚彩却似乎只能凭添她的苍白,那对原本镶嵌在姣好面庞上的滴溜溜黑眸不再作怪,安分的躲在两排黑密卷长的睫毛下,仔细一瞧,弯弯翘起的长睫毛竟濡湿一片……
她哭了?逸白屏气凝神地愣在床沿,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抚触那依稀犹存的泪痕。
就在他略为颤抖的手自脸颊滑落至那紧抿而倔强的唇线时,她醒了。
“啊,啊——”乍然惊醒的乃葳立即发出梦魇似的尖叫。
“葳葳!是我、是我,童逸白!”他急著唤回她迷乱的神智。
“是……你?你……”终於定下心神的乃葳眨了眨略为红肿的眼睛,一种不可置信的求证眼光在他脸上“定格”数秒之後,她“哇”地一声又哭了。
“你……欸——”他可给她哭得心慌意乱了,“你哭什麽?行行好,别哭了!”
“人家是太高兴了呀!”乃葳吸了吸鼻子,喑哑的道:“我以为你死了,再也看不到你了嘛!”
“你——”逸白胸口一紧,分不清那五味杂陈的滋味,原本想喝斥她的诅咒,可是,一想到她的泪水是为自己而掉,他却有种轻飘飘的甜蜜感在飞扬。
“你没事吧?让我瞧瞧,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她端坐在床上,两只手将他当成转盘似地操纵著转向,左看右看、上望下望,活似要找出他身上少了哪块肉。
“你到底在胡说些什麽?怎麽好像我没断条腿少根胳膊,你很不能接受似的?”
她幽怨的眸光瞥向他,没好气地道:“人家是在担心你的安危,怕你一不小心,真的被打死了,我怎麽对得起你们童家的列祖列宗。”
“我被人打死?去!瞧我,壮得像头牛似的,谁能把我怎么样?”忘却自己待雪的冤情,逸白耍宝似的亮出自己强健的肌腱。
“你少嘴硬了!再硬的拳头都抵不过子弹的的。”乃葳糗他之後,才略带神气的嘟著唇道:“如果不是我够机警,赶快去报警,恐怕这会儿躺在这儿的人就是你了。”
逸白乍听,整个人像扯断了弹簧的肉球,弹入座椅内,瞪大了眼久久不能言语。
“是你!?”许久之後,他终於恢复了舌头的运作功能,他的表情分不出是哭或是笑。“原来报案的人,是你?”
“当然是我啊!”乃葳好生得意的迅速点了头,“当时我可不是丢下你不管,我只是怕自己救不了你,所以我就去报警了。还好,你没事就好,不过,你也不必感谢我救了你,再怎麽说,你也是被我连累的,是我对不起你。”
“嗯!”他有些恍惚地附和道:“你是对不起我!说得对极了。”
“小白——”她觑著他呆滞的表情。
“告诉过你,别叫我小白!听起来像叫小狗一样。”他慵懒地坐在椅内吐出大气。
“逸白!你……你好像在生我的气,对不对?”
“我——”她是这麽理直气壮的“作孽”,他生气似乎很不聪明。
“我只是觉得很奇怪,你……犯得著那麽夸张吗?又是杀手集团、又是什麽偷渡客跟军火的,你实在是……想像力未免太丰富了吧。”与其说愤怒,倒不如说是一种无奈的责问。
分隔的时日,并没有改变他受她“凌虐”的命运,逸白的口吻多了股认命。周、童两家是老邻居,从小一块儿厮混成长的他们,说好听点是青梅竹马,说实在点“狼狈为奸”倒比较贴切。
不过,不知打从什麽时候开始,出落得亭亭玉立的这个邻家小妹妹,忽然把“恶作剧”的矛头指向“自家人”,她开始死缠活赖的黏著他,说是要赚他这包媒人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