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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涉嫌恐怖爆炸案,而且与黑道牵扯不断,这些都是任何一个统治政党绝对无法容忍的!这一点,作为曾经的特战英雄,对付过无数黑道枭雄的公孙羽来说,有着坚定的信念。
“谢谢!”北宫灵雨真诚地说。这一刻,她已经将公孙羽当作自己贴心的朋友,不再有往日的隔阂。
“你……大腿没事吧?我看她的鞋子很尖……”佳人忽然想起什么,娇柔的问道。
公孙羽一怔,随即微微摇头冷笑道:“就凭她?”
有句话公孙羽并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女人为何会在踢他之后竟然不依不饶地泼他的酒水:在那个女人踢他的时候,公孙羽侧身的同时运上太清气功,大腿登时坚硬得如同钢板一般,让女人吃了个大大的哑巴亏……
当然,酒会的余韵并没有就此结束。
在与公孙羽、北宫灵雨同一条高速路上,一辆宾利房车里,王玉真将一只脚翘得高高的,伸手轻轻揉弄着肿胀的大脚趾,薄薄的红唇里不断泄漏出咝咝的呼痛声。
“那个死小白脸,竟然害得老娘崴了脚趾!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那家伙的一身臭肉就像铁一样硬!”女人犹自气愤愤地骂道。
坐在旁边的那个还算英俊的男人嘴角略挂冷嘲地瞄了女人一眼。“小真,我看你就别跟他计较了。不过一个保镖,下等人物,你与他闹不觉得丢份吗?你看北宫小姐就知道分寸,一直没有吵闹。”
“你!”女人气得脸煞白,戟指点着男人,鲜红的嘴唇直哆嗦:“你就知道追求北宫灵雨!你……你将我当作什么人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王玉真怎么说也是一个大家族、大集团的小姐,你别太过分了!”
男人脸色一僵,随即绽开一抹微笑:“哪里啊,小真,我对你可是真心的!在北宫灵雨那里,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逢场作戏?我看你早就假戏真做了!”女人气哼哼地说道,一边伸手去揉弄自己的脚趾头,一边道:“我将什么都给你了,你可别耍我!我知道你家里有权有势,可我家里也不是吃素的!”
那男人脸色顿时更是一变,良久才不自然地说:“那是。”
“还有……”女人脸上闪过一抹阴狠,“那个保镖,你去找人将他做了!竟然这样对我,我要他去死!”
做掉他?!
早就打探清楚公孙羽曾经身份的男人一怔,随即嘴角的冷嘲意味不可掩饰地流露出来,心中对眼前这个女人的看法愈发在降低。
“你不做是吧?”女人恶狠狠地盯了男人一眼冷笑道:“那我自己来!我去求二叔、三叔,不要你帮忙!”
男人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道:“小真,那个家伙跟在北宫灵雨身边,动他和动北宫灵雨没什么区别。这样做会引来什么后果你知道吗?现在警察一直在盯着你们王家,一旦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候我看……”
女人一怔,随即悻悻然道:“难不成就这样便宜他啊?”
男人淡淡一哂道:“只要金鼎完蛋了,树倒猢狲散,收拾一个小小的保镖还不是轻飘飘的事情?”
女人闻言这才不再继续纠缠,一边揉弄涂染鲜艳丹蔻的脚趾,一边愤懑的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忽然一道巨大的五爪闪电撕裂漆黑的夜空,整个天地为之雪亮,随之而来的是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俄而,瓢泼的大雨倾盆而下,浇打在车玻璃上砰砰作响。
“好大的雨!”女人为之震骇……
豆大雨点前赴后继地砸在地面上,溅开一朵朵小花。很快,水雾喷溅得天地似乎都朦胧起来,街道昏黄的灯光顿时如萤火一般。往来的汽车灯光大开,但照明效果极差,似乎进入了一个水世界。
忽然又是几声巨大的霹雳,条条被闪电照耀得雪亮的雨线不断抽打着大地,整个天地被雨瀑所连接。很快,街道上的车辆急剧减少,行人更是绝迹。忽然一道身影从远处踉踉跄跄地冲过来,而后方死死跟着几个黑影。
终于,几道黑影将这道身影拦住。瓢泼大雨恶狠狠地浇打在众人头脸上,噼啪杂乱的巨大声响竟然让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奇异的死寂中。
又是一道雪亮的闪电,那个被围住的身影显现出来,惨白的脸上不屈的恨恨之意犹存,但身上流下的道道水柱中却带着丝丝猩红之色。
如果北宫灵雨在场的话,绝对会震惊地捂住小嘴:郝俊哲!
确实是军刀社新任社长郝俊哲,这个鹿鸣岐生前最好的兄弟,南京军区曾经的特种兵!
他左手紧紧地握着一柄雪亮砍刀,而右手按在肋部。虽然被围堵,却没有恐惧,仇恨的目光死死盯住五道黑影其中的一道。
雷声渐渐隐去,暴雨略略稀疏。
“王封义,你他妈死了以后有脸去见鹿大哥吗?”郝俊哲终于暴喝起来。
那被盯着的黑影桀桀地笑了起来:“郝俊哲,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劝你还是将东西交给我,否则……”
郝俊哲惨笑起来,随即却又咳嗽不已,一道淡淡血痕自嘴角溢出,瞬即被雨水冲洗干净:“我姓郝的是个男人。鹿大哥生前待我跟亲兄弟一样,我为他卖这条命值!不过姓王的,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是条毒蛇!”
王封义冷笑道:“你们这些自以为正义的家伙就是不知道死活!当日我就跟鹿鸣岐说,别调查那个案件了,要不然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可他不信,竟然还怀疑老子……”
郝俊哲的身躯忽然剧烈颤抖起来,松开按在肋部的手指着那王封义,颤声道:“你……鹿大哥是不是你……”
“是我又怎么样?”王封义冷冷道,“老子给了他脑门一枪!特战部队出身的又怎样?老子照样将他的脑浆都打出来了!”
“嗷——”郝俊哲惨嚎一声,举起砍刀往那他冲去。王封义显然早就防备,往后疾退,而两侧黑影抽出弯刀迎上。
“当当!”随着两声脆响,郝俊哲身形急剧后退,砍刀戳在地上,一手按在肋部喘息不已,但恶狠狠的目光依然盯着叛徒不放。
王封义却毫不在意,冷冷道:“郝俊哲,如果你现在将东西交出来的话,老子可以饶你一命,否则就算你死了,还有你家里人。哦,鹿鸣岐的老婆虽然没搞头,但他家那个大丫头长得挺水灵,要是剥光了,白白嫩嫩的……啧啧!”
几道黑影闻言顿时嘿嘿淫笑起来。
郝俊哲脸色剧变,浑身颤抖不已,撑在刀把子的那只手哆嗦起来。
“怎么样?”王封义阴笑道,“郝俊哲,只要你说出来,冲着我们一年交情的份上,我答应放过你,而且不会去骚扰鹿家和你家。否则……”
郝俊哲张张嘴,一道血箭却夺腔而出,身躯晃了晃,竟然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整个人在泥水中抽搐不已。
王封义吃了一惊,走近一步,却狐疑起来,止步盯着郝俊哲。
郝俊哲极力挣扎着想爬起来,但几次都失败了,浑身溢出的鲜血将泥水染得殷红一片,神情惨厉狰狞,张着嘴嘀咕着什么,但在雨声中却什么都听不见。
王封义身边的一道黑影走了过去,一脚将砍刀踢得远远的,然后踩在郝俊哲胸口处,使劲揉了几下。
郝俊哲惨叫起来,肋部伤口的血更是涌泉而出!
王封义连忙止住黑影的动作,道:“别弄死了,要是搞不回来东西,大爷、三爷、七爷他们那里不好交待!”
黑影不再揉踩,但大脚板还是盖在郝俊哲胸口处。
王封义这才放心地走过来,微微弯腰道:“郝俊哲,只要你说……”
这时郝俊哲突然怒目圆睁,王封义情知不对,但弯着腰已经来不及后退。只见郝俊哲手中竟然握住一柄锋利的匕首,倏地插在黑影的腿上!
黑影厉声惨号,往后一撞将王封义撞倒。郝俊哲如豹子般猛扑在王封义身上,一连七八刀捅在他肋部和胸口处!
这时另几个黑影连忙冲过来,数柄弯刀呼啸而下,郝俊哲头脸、身上连中七八刀,但仍然一手勒住王封义的脖子,一手死死握住插在王封义胸口的匕首!
其中一个黑影觑准了,怒吼一声一刀斜砍过去,竟然将郝俊哲的头颅整个砍下,头颅滴溜溜滚出老远,但仍然怒目圆张!
这时,整个天地突然雪白,一道霹雳砰地劈下,所有人惊吓得几个哆嗦。雨势迅速增大,呼啦啦的浇打在人的头脸上火辣辣生疼!
几个黑影勉力将没有头颅的郝俊哲从王封义身上拖开,但王封义却早已死于非命——虽然身死,郝俊哲竟然还是为鹿鸣岐报仇了!
男人,当记取自己的承诺。郝俊哲这个汉子用自己的生命履行了在兄长灵前的誓言,虽然元凶犹在,毕竟凶手已被手刃!
“怎么办?”
几个黑影在郝俊哲的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