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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她时,她已奄奄一息了……
想到这里,齐姜浑身战栗。沈叙察觉到齐姜的异样,上前扶住了她,关切地问:“怎么了?”
齐姜反手扯住沈叙的衣袖,急急地道:“我想我知道王姬的下落了。”
世子殿下刚安排完事务,听到齐姜的话,下意识地发问:“你知道?”
齐姜咬唇,脸色有些难堪,“是。”
世子殿下察觉到齐姜脸色有异,心中猜到这事恐怕不简单,便继续问道:“在哪里?我派侍卫去寻。”
“不,不。”齐姜阻止道:“殿下,事关王姬的清誉,我想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若是可以,我想殿下派出的人最好能够守口如瓶。”
世子殿下止住了喊人的动作,心中有不妙之感,“你说她在哪里?”
沈叙猜到了齐姜准备要说的话,脸色变得很难看,只听齐姜一字一句地说:“勾栏之地。”
天际漆黑一片,沉沉的夜色中,只见有一队快马在官道上疾驰,紧随快马后的是一辆马车。
夜深人静,只有勾栏之地还灯火通明,世子殿下派出了一队精兵在全城的勾栏地搜寻。时间如水般流逝,最终在城南一间最廉价的勾栏院中找到了清婉。
齐姜生平第一次进入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瞩目所及全是艳丽的轻纱,可认真看去,家具表面分明有着不少污垢,扑入鼻中的更是难闻的脂粉味。推开房门,映入眼中的一张大床,只见一道纤瘦的身影缩成一团地窝在床脚边,她身上还穿着参加宴会时的衣衫,只是衣衫早被撕得不成样子,她披头散发,乌发遮住了她的脸。
齐姜鼻子一酸,连忙将房门掩上,她轻轻走上前,小心翼翼地道:“王姬,是我。”
清婉王姬像只受惊的兔子,她浑身颤抖着,听到齐姜的声音,她才抬起了头,“阿姜……”只见她白嫩的脸全是手指痕,鼓鼓的,又红又肿。
齐姜紧紧地抱住了清婉,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抚:“没事了,没事了……”齐姜将身上的斗篷脱下,披在清婉身上,将她遮得严严密密的。
出了门,陈诀走上前,他哑声道:“王姬……”
清婉浑身一颤,侧身避过陈诀。
齐姜眼带歉意地看了陈诀一眼,扶着清婉上了马车。见到清婉凄惨的模样,昔棋痛哭出声,“王姬!”
齐姜拿帕子沾水帮清婉清洗脸上的污迹,心有余悸地道:“没事了,没事了……”
齐姜的马车里备着衣物,她和昔棋二人动手帮清婉换上干净的衣物。分别才那么几个时辰,清婉白嫩的身子已有好几个青紫的淤痕了。
待清婉清理完毕,沈叙才上了马车。
见到沈叙,一直呆愣着的清婉才回过神来,她扑入沈叙的怀中,哭喊着道:“阿兄……”
沈叙轻轻拍着清婉的后背,口中柔声安抚着她,眸色却是沉沉。
齐姜见清婉情绪不稳定,便道:“不若将王姬送回我家?”她要看着她、陪着她,才能放心。
沈叙点头,声音有些沙哑,“辛苦你了。”
齐姜摇了摇头。她心中十分内疚,若不是她粗心大意,清婉何至于受这种苦。比起清婉所遭遇的事,她所做的这些又有什么辛苦可言?
天色蒙蒙发亮,马车的轱辘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显得特别清晰。马车在齐府后门停下,收到消息的宋氏早派出几个稳重的嬷嬷前来接应。
齐府的一行人将遮掩得严严密密的清婉送入府中。
对于凶手,齐姜心中有了猜测,在踏入府门前,她对沈叙道:“我知道做下这事的人是谁。”
沈叙点点头,神色冷峻,“我知道。”他像是想起什么,心中一紧,叮嘱道:“你千万要小心,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我知道。”想到清婉的模样,齐姜心中难过。
“这与你无关,不要放在心上。”于这件事上,沈叙心知清婉更是受了无妄之灾,他轻声道:“你回去吧。”说罢,他抿一抿唇,道:“我绝不会放过做下这等下作之事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更迟了。家里的网络好坑爹,修改上一章节的时候还没有问题,隔几分钟就不行了,折腾了一个多钟才上传成功。
关于女主记起男主一事,这将会是一个小高/潮。然而,这需要一个契机,等前面铺垫足了,她就会记起男主的了。
篇幅的话估计是再过几章吧,请耐心等候!
=3=
☆、惩戒
清婉受了惊吓,情绪极度不稳。
齐姜亲自喂清婉饮了一碗安神茶,又命人在屋内点上了安神香。
看着清婉沉沉睡去,齐姜一阵后怕。幸好发现得早以及营救得及时,若不然清婉恐怕会像上一辈子那位宗室女子那样,困在勾栏之地,生生酿成了悲剧。
虽说王室式微,清婉又是不受宠的王姬,可这些都不是她要遭受折辱的理由。柔澜这蛇蝎心肠的毒妇!杀人不过头点地,她将清清白白的女子送到那种肮脏的地方去,不过是想清婉生不如死。清婉跟她无仇无怨,她竟做下如此阴损毒辣的事!真是令人愤怒!
清婉失踪的事被压了下去。当晚虽有人知道清婉在宫中失踪了一段时间,但他们都没有想到清婉是被人运到了勾栏之地,就算是知道真相的寥寥十数人也被勒令封口。
世子殿下雷厉风行,第二天便查明了真相,查出的结果却是跟柔澜无关。
事情的真相不过是柔澜的贴身侍女看不惯清婉一副高高在上之态,三番四次地落她家公主的面子。侍女为她家公主抱不平,便想着对王姬小惩大诫一番。她借着世子殿下大婚之机,利用运送蔬果的马车将清婉运送出去,却不想马夫将清婉送到了城南的勾栏院中……
相信这番说辞的人是傻子,谁不知道贴身侍女只是替罪羔羊?可是当中有魏国国君的干预,魏平公说这是真相,这就是真相了。
这事的最终处理结果是:柔澜的贴身侍女被杖毙了,另外还处罚了与此事有牵连的十二三人,公主柔澜却是不痛不痒的被禁了足。
得知柔澜最终撇清了关系,齐姜气得将案上的花瓶给砸了。事后冷静了下来,齐姜心中虽有不忿,可她也明白柔澜的公主身份是她的免死金牌。
就这样放过柔澜?齐姜不甘心,这次让她逃脱了,下次指不定她又要使什么阴损的手段去害人。尽管这次让她逃了惩罚,齐姜也决心不让她好过。
齐姜令暗香安排说书先生在酒馆茶肆说书,相信过不了多少天,市井中关于柔澜散播谣言陷害他人的事又会重新被提起,这次也会像上次一样,柔澜的丑闻会传到街知巷闻。
安排好这件事,齐姜想起了沈叙来。沈叙说过绝不会放过柔澜,可过了这么多天,她怎么没听到他行动的消息?难不成他也屈服在国君的强权之下?想到这里,齐姜不免埋怨起沈叙来。
清婉在齐府休养了几日便回去了驿馆。
天子派来的随行使者姓管,管使者自从清婉回去驿馆后就不断地对她冷讽热嘲,言语之中多是指责清婉行为不端,惹怒了大国的公主不说,还令魏国国君不高兴云云。至于清婉在王宫中失踪一事,他完全没把这当作一回事。
这天齐姜去到驿馆,刚好听到了管使者在大放厥词。
“……王姬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魏国的公主您也敢惹?魏国是大国,惹怒了他们吃不了好果子的可是我们。如今魏平公表面上虽没表示,只怕心里早就对我们存有芥蒂了,我看回去洛邑后王姬怎么给陛下一个交代!”
管使者见清婉不语,又语气尖刻地道:“王姬惹下的麻烦,王姬尽快解决罢了!如今权宜之计是王姬进宫给柔澜公主赔罪去。”
站在门外的齐姜听了这话,险些没冲进去揍人。管使者这话任谁听了都会火大。柔澜敢对清婉下手,不过就是看准了王室的人不会为清婉讨回公道。如今主使者柔澜没有遭到半点惩罚他不说,他竟然还敢叫受害者去向凶手赔罪?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齐姜的眼珠滴溜溜地一转,心中有了主意,她压低声音对小汾说了几句。小汾也是忿忿不平,听了主子的话,她暗自叫好。
小汾拍了拍胸口,道:“这事包在奴婢身上,自当叫姑娘满意。”说罢她便离开了。
管使者打开门,见到站在门外的齐姜,愣了愣,随即他昂起头,鼻子发出一声轻哼,目不斜视地越过齐姜,迈着八字步走了。
屋内的清婉低垂着头,默默不语,站在清婉身后的昔棋气得浑身发抖。齐姜假装没听到管使者的一番话,笑眯眯地道:“王姬不日就要离开都邑了,城中有很多地方你都没去过,今天刚好有个庙会,不若王姬跟我一起去逛逛?”
清婉本不欲外出,可怎么都拗不过齐姜,只好梳妆打扮一番,随齐姜一起出去了。在驿馆门口,齐姜一行人遇到了陈诀。见到陈诀,清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