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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不用郑姑娘开口,便有人问道:“这是什么宝贝要如此郑重的对待呀?”
捧着木匣子的婢女向在场的少女们行了一礼,脚步不停地往后院去了。另外一名婢女喜气洋洋地道:“沈先生来了,他作了一幅画庆祝小公子满月之喜。”说完,这名婢女也快步离去。
听了这话,在场的少女们都快坐不住了,她们脸上的喜色是那么显然易见,就连说话的声音也高了几分,“沈先生过来了?”
“不会吧?”
“沈先生……”
“沈先生的大作我真想好好欣赏一番……”
……
她们激动地说着话,具是对着前院的方向翘首而盼。就在少女们坐立不定的时候,王氏的贴身婢女过来了,她笑着道:“夫人请各位姑娘前去堂屋欣赏沈先生的大作。”
待齐姜她们去到堂屋的时候,王氏正将画卷当宝贝一般展示给众人看。画作的功底自然深厚,但以画作之物来说并不算十分特别,上头画的是一个穿着红肚兜的大胖小子抱着一只大鲤鱼,寓意连年有余,意头倒是十分喜庆。
王氏喜得见牙不见眼,有人奉承道:“沈先生的画作千金难求,小公子的满月宴上有沈先生为他作画,小公子真是有福之人啊……”
听着耳边全是对沈叙的赞美之声,齐姜只觉气闷,抬脚退了出去。
齐姜在花园里漫无目的地行走,走得累了,她就在凉亭里休息。卫翊路过凉亭,见到的便是齐姜拿手弹着小酒杯,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小七!”
听到卫翊的声音,齐姜笑着回头,“姊夫。”待看到跟在卫翊身后的人时,她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沈叙静静地站在卫翊身后,好整以暇地看着齐姜。
“你怎么独自一人在这里呆坐?”
“母亲跟阿姊说话呢,”说到这里,齐姜看了沈叙一眼,含糊其词地道:“其他人也有事在忙。”
卫翊注意到齐姜的视线,于是为她介绍道:“这位是沈先生,你应当知道他的吧?”
齐姜扯出了一个笑,“自然。”
卫翊笑着向沈叙道:“这位是我妻妹,小名小七。”
“齐七姑娘安好。”沈叙装作初次见到齐姜一样,疏淡有礼地打了招呼。
“沈先生好。”齐姜同是装模作样。
沈叙趁着卫翊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热辣辣的视线毫不忌讳地停留在齐姜身上。苦于卫翊在场,齐姜不敢造次,只暗中瞪了沈叙一眼,心中盼着他们赶紧离去,“前院正在宴饮,姊夫为何出现在这里?”
“我前些日子得了欧阳先生的一幅名作,今天刚好有机会,便邀沈先生一同鉴赏。”
沈叙这时接口道:“这里景色优美,正是赏画的好地方。”
“好,我叫人拿画过来!”卫翊才派人去书房拿画,转瞬想到这画的珍贵,他决定还是自己亲自去拿。
这时,除开不远处静待侍候的婢女,凉亭里就只剩下齐姜和沈叙两个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花枪
明明是小外甥的满月宴,齐姜听得最多的却是沈叙、沈叙,沈叙……,本来这就够郁闷了,现下跟他独处,齐姜实在有些抓狂了。
对沈叙这个人,齐姜没有任何意见,可对跟她独处了大半个月的沈叙,她就相当有想法了。自从知道了沈叙的身份,齐姜时不时会想起几个月前跟他独处的情景,有时候她觉得这真像是做了一场梦。有时候她也会想想,如果当初就知道了他的身份,事情会怎样?当时他不告而别,她还郁闷了一小会儿。
那些若有似无的情愫……
齐姜打了个寒颤。不行,不行,她明明有喜欢的人了,怎么可以胡思乱想呢?虽则她现在还没有想起那个人是谁,尽管那个人在她脑海里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可……只要想起他,她心中全是暖意。
沈叙垂眸细看齐姜,见她气色尚好,悬着的那颗心终于落到实处,他笑道:“怎么又走神了?”
齐姜这才发觉沈叙离她很近,不知怎的她心头莫名发虚。四下看了看,齐姜见到不远处的那个侍女的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她和他的身上,便下意识地退开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沈叙的魅力,她今天可算见识到了。但凡女子,只要跟沈叙在一起,就活像一个大靶子。意识到这点,齐姜抬脚欲走,谁知经过沈叙身边的时候,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臂,只听他低沉悦耳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不许躲我。”
齐姜甩了几次都没甩开沈叙的手,眼见侍女看向这边的次数越来越频繁,齐姜不自觉地压低声音道:“放开我!”
沈叙也注意到了侍女的目光,他笑了笑,慢悠悠地拒绝,“不放。”
齐姜气极反笑,“若德高望重的沈先生不想自己的丑闻泄露出去,行为举止还是要收敛一点比较好。”
沈叙又是一笑,笑容极是散漫,他说:“我既是德高望重,说我有丑闻,谁会信?”
“你……”苏姜像是一拳打到棉花上,只觉相当无力。这时她想的却是:有这么无耻的人做国学的先生,难怪整个国学都堕落了。
她此刻的表情真像一只炸毛的猫咪。沈叙眼中的笑意加深,他道:“阿姜,你为何要躲着我?”语气中竟是透出了些委屈。
齐姜:“……”
齐姜脸上发烫,暗道:这人真是无耻。她心跳加速,挣扎的幅度也大了起来。沈叙手上用了巧劲,握住她手臂的力度既能不让她挣脱开去,又不会伤到她。
“那天你说我俩不熟,我觉得这不是事实。”沈叙认真地道。
“不熟就是事实。”齐姜咬牙切齿地道:“放开我!”
“不放。”沈叙笑眯眯地道:“我在用行动表示,我跟你很熟。”
这个毫无礼义廉耻的无赖,真是那个传说中风评甚好、德高望重的沈先生?
苏姜气得牙痒痒,一番唇枪舌剑下来,她竟然没占半点上风!这不像她的风格,只能说是对方太无耻了。齐姜暗自吸了一口气,道:“你先放开我,再好好说话。”
“好。”沈叙笑眯眯地松开了手。
没了束缚,齐姜转身就跑,可还没跑两步,她的手臂又落入沈叙手中。沈叙的动作快如闪电,齐姜连他是怎样出手的都没看清。
沈叙笑看着齐姜,眉眼弯弯,“我就知道你会出这招。”
齐姜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她都忘记了,这人根本不像外表所表现的那么温文,他能避过齐府的护院,闯入她的闺房,武功自然差不到那里去。
沈叙从袖里拿出一样东西,朝齐姜递了过去。
齐姜定睛看去,那是一只彤管。管身朱红,管尾绘上一抹金漆,金漆上面是刻字的地方,仔细看去,上面刻的是她的名字。不难看出,这是郑大家所制的彤管。
郑大家所制的彤管,在魏国之所以受到未婚男女的推崇,除了郑大家本人的传奇色彩外,还因为郑大家所制的彤管所含的寓意。一方赠予对方彤管,对方接受了,即可将彤管送还给郑大家,由他刻上另外一方的名字,彤管上刻着两个共有情意男女的名字,寓意共度白首。
赠心上人彤管,一是求爱,另外更是寄托了一个美好的期望。
“我原想自己亲自制一个送给你,后来想想,还是送郑大家所制的比较好。”
齐姜看着那只彤管,微微失神,她记得她有一只送不出去的彤管。
齐姜的脑海中闪过了赵尚归拒人千里之外的面容,以及另外一个模糊的影子,那人笑吟吟地看着她,递过一方手帕给哭泣的她……齐姜猛然回神,对上了沈叙深邃的目光,她忍住头部的晕眩,别开了眼,却是没有接过彤管。
沈叙固执地保持着动作。
齐姜平伏了情绪,笑着道:“如果沈先生想赠人彤管,只怕都邑城中的少女前赴后继、争先恐后,又何须赠给一个根本不会回应的人?”她凝视着他,道:“沈先生该不会是想借此报恩吧?”
听到这诛心之言,沈叙神色不动,“那你想要听什么答案?”
听着沈叙这意有所指的话,齐姜心中恼怒,语气也冷了下来,“你的答案是什么,与我无关。”
沈叙点头赞同:”认真说起来,确实跟你没多大关系。”他故意压低声音说话,他的声音低沉,略带点沙哑,听起来性感迷人,极能撩动人的神经,“可是,这跟我有关系。如果可以,我更愿意把你藏起来,不让任何人见到你。”
沈叙的厚脸皮,齐姜见识过。只是没想到,他的脸皮堪比城墙,竟然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沈叙,你无耻!”
齐姜咬牙切齿的话才刚说出口,卫翊讶异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小七,你在说什么?”
以沈叙的听力,他早听到了动静,齐姜却是没那份功底,根本不知道她姊夫走了过来。
“小七,你怎么可以这么无礼?赶紧跟沈先生道歉。”
齐姜不知道卫翊听到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