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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邵威看到红盖头下露出的微尖下巴所凝聚的泪滴及粉颊上清晰可见的泪痕,更是一肚子火,气得口不择言。
泪流满腮的朱盈安想开口驳斥自己并不是妓女,但她确是刑夫人买回来的……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送入洞房。”
不知是如何熬过让人心痛又备受羞辱的拜堂仪式,朱盈安只觉得那些声音似近似远,而她只是任人摆布的傀儡,该转身就转身,该行礼就行礼,当回过神时,她已端坐在一张铺着鸳鸯红被的床榻上,透过红盖头,她可以隐约看到一对高高的烛火正轻轻摇曳着,屋内好温暖,隔绝了窗外的冷冽冬风。
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却是她离家的头一天……
“真是难为妳了,大少奶奶。”
蓦地,一个温柔的嗓音响起。
朱盈安一怔,这才发觉身旁站了一个人,“妳是?”
“我是服侍大少爷的丫鬟,虹吟。”
“虹吟,你家大少爷他……”
“大夫来过了,情形很不乐观,但我相信大少爷一定会撑下去的,因为妳来了呀!这冲喜是一定可行的。”
朱盈安微蹙眉,感觉她的声音似乎带着哽咽,“妳在哭吗?虹吟。”
虹吟连忙吸了吸鼻子,再拭泪,“没、没有,大少奶奶,二少爷人其实不坏的……虹吟要回去看大少爷,先告退了。”
“等一等……”
朱盈安想拉掉头巾,但一想到母亲交代说新娘自己揭喜帕会召来噩运,她只好乖乖的放下手坐着等。虽然她没见到虹吟的脸,但她的声音却莫名的让她安心多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门开了随即又关上,她的身体也不由自主的绷紧起来。
“好了,嫂子,春宵一刻值千金,什么合卺酒都免了,来,我就喂妳吃颗枣子,让妳能早生贵子,这样我的任务就能早早结束。”
进来的人就是刑二少!朱盈安紧张得十指交缠,心里更是七上八下,怎么办、怎么办?蓦地,脑海里突地闪过何大姊的话--
女人做那种事时,若哭哭啼啼的男人就会做不下去,闷嘛,还有啊,让他对妳没兴趣后,就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看着在烛光下,摇摇晃晃逐渐接近的黑影,她急喘了一口气,一手伸入红盖头内,一边想着今晚的不舍、离别、羞辱及对未来的不安,盈眶眼泪迅速溃堤,她以泪抹脸,刻意掩饰自己的天仙面貌。
满身酒气的刑邵威拿掉头上的冠帽,再从满桌子的喜糖、汤圆、福圆、糕饼中拿了一颗枣子,一回身,他坐到床上,一把扯掉了她的红盖头,直接塞了一颗枣子到她口中,同时,他的眉头一蹙,薄唇抿紧,紧瞪着她。
呿!瞧她满脸泪痕,胭脂水粉更是将她弄成了一张大花脸,让他是兴致全无。
“嫂子,妳前辈子一定烧了什么好香,要不然能跟我刑二少翻云覆雨的女人个个是花容月貌,哪轮得到妳这个大花脸?”说着,他又摇摇头,嘲讽一笑后自我调侃,“不,不对,是本少爷忘了烧香,才得来做这件苦差事。”
他伸手拿掉她头上的凤冠、扯掉她的霞帔,却见她抽抽噎噎的又哭了起来。
刑邵威烦躁的瞪着她,“哭吧、哭吧,反正我还是得办事,早办早了。”
他一一扯掉她身上的衣物,烛光下,她玲珑有致的胴体在红被子的衬托下透着抹诱人的粉红,他邪恶一笑,“行,这身子行,脸不看便行了……”他喃喃低语,熟练的唇及手在她粉红的身上游移。
朱盈安侧着脸咬着下唇,泪眼婆娑的忍受他的抚摸。
这一晚,她僵硬如木头,而那个她始终不敢正视的男人在带给她身子一阵刺痛后,便倒在她身上呼呼大睡。
好几次,她想推开压在她身上的大手大脚,但总是不成,最后她究竟是怎么睡着的,她也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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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一过,劈哩咱啦的鞭炮声在街头巷尾此起彼落响起好不热闹,这个热闹的声音代表新的一年来临了。
外头喜气洋洋,大伙放鞭炮、聊天,庆贺新年,但对刑邵威而言,这些声音都是恼人杂音,只会扰人清梦。
被吵醒的他睁开双眸,先是拧眉,再看了看这间似曾相识的房间,桌上的一对龙凤红烛仍摇曳着喜气红光。
他嗤笑一声,是了,他的房间被母亲硬是改成了新房,门窗也贴上双喜红字,而新娘--他低头看着被他扣在怀中的女人,这算习惯吧,不然,跟一个大花脸同床共眠实在很委屈……
突地,他剑眉一蹙,仔细看,她有一张小巴掌脸,若不看那些留在脸上的残妆,五官倒挺细致的,尤其那两排长而绵密的卷翘睫毛和姣好鼻形,菱形小嘴儿在烛光下看来更显柔嫩,如春天初绽的红樱。
他勾起嘴角邪恶一笑,他昨儿可能是怒火攻心,也可能是气得把酒当水饮,醉意醺然,所以阅美女无数的他才会被那胭脂水粉给骗了,不知道自己抱在怀中的可是一个绝色的大美人。
他的目光继续往下移到她美丽的身段,嘴角噙起一抹满意的笑意,昨晚真的太委屈她也太委屈自己了,这大年初一可得好好补偿一下……
睡梦中的朱盈安觉得有人在抚摸自己的身体,感觉并不会不舒服,而且微凉的身子还因而变得暖和了,只是一股热气莫名的直往脑门冲,她觉得愈来愈热、愈来愈热了……
蓦地,她的唇上好像有什么东西碰着,正轻轻柔柔的磨蹭着,她眨了眨眼睫,睁开美眸,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张貌若潘安的俊俏脸孔,他有着浓浓剑眉和一双带着情欲但深邃狂傲的黑眸,傲气的悬胆鼻与那正……
她倒抽了口凉气,此时才惊觉他正攫取着她的红唇,“嗯……放开我?”一股怒气涌上,她愤然将他推了开。
刑邵威看着慌乱又气愤拉起被子遮住自己身子的美人,一脸的难以置信。
他确信他昨晚是气疯了,才没有瞧见她那一双比子夜星空还要迷人的璀璨星眸,而那水灵秋波几乎是在张开的瞬间就攫住了他的目光。
啧啧啧,这是一个宝啊,那几家妓院花魁可没有一人比得上她。
他邪魅一笑,很快的跳下了床,披上衣裳走出房间,不一会儿就又走进来,再不久,一名小厮端了一个洗脸盆走进来,放到架子上后跟他行个礼,很快的步出房间。
见他带着诡异的笑容,拧干毛巾后走近她,她惊怕的咽口口水,“你要干什么?走开!”
“走开?!”
刑邵威闻言觉得有趣极了,他刑二少何曾听过女人言?当然,生他的母亲除外。
她手脚乱踢乱挥的抗拒他的接近,他干脆直接以身体压住她,单手将她挣扎的双手拉到头上固定住,空着的另一手则拿着毛巾往她的脸上擦。
“唔?……你干什么?”
她气愤的怒吼,两人此时的亲密姿势令她惶恐,身无寸缕的她和他只有一被之隔,而她的鼻间充塞的全是男人特有的阳刚气味,令她心中忐忑不安。
“洗脸啊。”他的脸上露出一抹坏坏的笑容,但她却从他那双迷人的慵懒黑眸中看到一丝满意。
她这才明白,她的脸洗净了,他便看清她的面貌,这张脸带来的麻烦,她很清楚的,那惟今之计只有哭了。
倏地她眼眶泛红,抽抽噎噎的哭泣起来。
刑邵威见她落泪觉得好笑,“哭什么?昨晚我没有怜香惜玉妳才该哭,但现在妳该笑,因为我会好好的疼妳,让妳体会何谓巫山云雨之乐。”
“呜呜呜……”朱盈安丝毫不理会他,继续哭。
“别哭了,来,让我香一个。”说完他的唇欲贴上她的,但一见她泪如雨下,好胃口顿时去了大半,“别哭了,妳若让本少爷生气,我就来个霸王硬上弓,妳也奈何不了我。”
“呜呜呜……”她愈哭愈伤心,装出一脸的怯懦害怕。
他抿紧了唇,闪烁着情欲的黑眸逐渐变得深邃幽暗,瞪着那斗大的泪珠一滴滴滑落,他低低的吐了一句咒骂,俊颜浮上一抹嫌恶之色,猝然从她身上起身下床,“我刑邵威身边美女如云,但还没有哪个像妳这么不识趣、不懂得伺候,也不懂得享受。”
谁要享受!一想到昨晚的事,朱盈安就浑身不自在,再看到他健美颀长的体格,她双颊如火烧般滚烫,慌乱的别开目光。
她昨晚几乎是闭眼完成洞房的,但男人的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