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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说着,把手一挥,径自朝目的地举步而去。
来到瑄王府,他不顾气喘吁吁迎上来的总管,直接领着人绕过湖,朝瑄王平素卧寝的院子而去。
王重和阮奔一左一右,神色凛冽地挡在院门口。
王重微皱起眉,不可置信地瞧着玧王,冷冷道;“六王爷,这么晚了,您来是有什么事吗?”
玧王摆出一副忧虑的神色,“本王刚从宫里赶过来,太后犹未好转,九弟守在晨怀宫中走不开,托我给藿姑娘带个口信。”
“六王爷,”阮奔插话,“我们王爷离去前已有交代,今晚恐怕回不来了,让藿姑娘一个人先睡,不必等他。眼下又会有什么紧要的事,需要劳烦六王爷来传口信?”
玧王急了,“事情紧急,由不得你们不信!快去禀报她吧,否则耽误了事儿,你们谁担当?”
他见王重和阮奔仍挡着不动,眉头一皱,又道:“唉,得了得了,你们不就是怕本王好色,会趁机对藿姑娘不轨吗?那本王就站在这里,当着你们俩的面跟她说吧,这样你们还怕有什么闪失?”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对方毕竟是王爷,总不好僵持在这,王重对阮奔使了个眼神要他留在原地,自己则跑去禀报。
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藿香才出来。
她见到玧王,老大不高兴,眼神冷淡。
但玧王在月色下一瞅见她那美丽的身影,眼神都发直了,好不容易才按捺下满脑子的欲念。
“藿姑娘。”他知道事情不能当着两个侍卫的面明说,早就狡猾地备下了一张纸条递给她。
她看完,狐疑地盯住他,眼神变得更冰冷,“我不信。”
他负着手踱了几步,故意长叹一口气,“唉,我也不愿将这样的事儿告诉你,但这却是千真万确的,本王是怜惜你对九弟他一片真情,才,才——”
“你怎么知道?”她打断他的话。
他往前凑近几步,鬼祟地压低声道:“是本王府上的奴才路经莲湖时,偶然所见,本王知道后也吃惊不小,唉,九弟他真是——”
藿香却只淡淡地后退了一步,“你不必说了,我不相信。”说罢,径自转身往回走。
“藿姑娘!”玧王急得冲过两位侍卫挡在她前面,“你千万不要以为本王是蓄意挑拨离间之人,我真的是一片好心呐!你若不信,不如跟本王前去亲眼见见,如何?”
岂料他话音刚落,就有一柄短剑抵在他的脖颈处。
月光下,剑身闪着森森寒光。
他吓得打了个哆嗦,“你你你……你这是何必?”
她微眯起眼,一股隐隐的杀气拢上俏丽的眉梢,“我跟小天怎么样是我们自己的事,你是他的六哥,为什么反而存心想来诬蔑他,拆散我们的感情?”
“我说了,本王绝非蓄意挑拨离间之人!”闻到她靠近过来那股迷人的体香,玧王色心一起,咬咬牙就豁出去了,“那是本王知道藿姑娘的性情,你们月雅族的女孩子想必都是眼里容不得沙的。这事全赖九弟不好,唉,男人嘛,虽说风流是天性,可他既然有了藿姑娘,实在不该再——”
“你——”藿香清美无双的脸庞在霎时浮现一丝苍白,手腕微抖,一时不及收势,剑尖竟又向里刺进稍许。
这下玧王可真见了血,疼得他咬牙切齿,拿手一抹,脖子上已沁出血珠。
她的心中闪过痛楚。她虽不信,可为何六王爷这样信誓旦旦了。
“好,”她的双眸变得盈亮,把剑往地上一扔,“你带我去找他,我要亲眼看到才相信。”
“藿姑娘。”王重和阮奔急忙拦下她。
两个人又是互视一眼,急得俱以单膝跪地,异口同声地拱手道:“王爷有令,属下两人必须得死命保护藿姑娘的安全,绝不能让你出半点差池。”
“让开。”她只冷冷地看着他们。
玧王眉头一皱,忙又道;“王重、阮奔,既然你们不放心,不妨一路跟着藿姑娘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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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破月现,一片清光照射下来,莲湖上波平如镜。
湖畔有一座亭子。
一阵夜风过,吹动亭中人的衣袂,散发一股说不出的潇洒飘逸。
月白色的华贵袍服,修长俊拔的身形,藿香远远地看在眼里,扯动心弦,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
玧王在一旁偷瞧她的神情,心中有说不出的得意,“你看那人是否就是九弟?还有他身旁那位——”他故意用叹息般的口吻说:“藿姑娘,你不认识,那位便是千乘国的宝萝公主。”
宝萝公主?是和小天有钦赐婚约的那位公主?
她的心一瞬间有种裂帛般的痛楚,掌心也痛苦的蜷曲起来。
明月清辉下,亭中的两道身影让人看得真真切切,他们相依站在一起,面向湖心,似在观景,公主柔若无骨,紧紧地靠着他,他伸手揽住纤腰……好一对璧人!
距离亭子百步之遥,居然还有一队兵卒背向而守。
藿香眨眨眼,不愿相信。
她紧紧地咬住下唇,神色凄茫。
玧王在她身旁嗅着幽幽的香气,只觉心荡神驰,迷得快失了魂魄,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赶紧又恶毒地道:“依九弟的性子,招这些兵来,是怕跑出不相干的人来扰乱,败了他的兴致。”
他的话果然收效,藿香的心中更痛。
玧王得意地加紧搜索枯肠,还想再说些什么,身旁的人儿却忽然掉头,冷冷地离去。
他情急地追了几步,但一瞧见夜色中护在美人儿身后的两大侍卫,只能悻悻地停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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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办成之后,琮王马上来到玧王府。
“六哥。”他那一双细长的凤眸眯成线,笑得活似浑身都轻了三斤,“小弟真是托六哥的福了。”
玧王昨夜却是辗转难眠,当下半妒半羡地瞅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道:“你六哥我绞尽脑汁、费神费力,自己的好处没捞到,倒先白白便宜了你这小子。”
一个小丫头端着一碗参汤步进花厅,琮王连忙亲自接过来,讨好地递到玧王手里。
玧王懒洋洋地啜了几口,“怎么样,公主的滋味如何?”
“这个嘛……”琮王一掀袍襟,在一旁的锦缎交椅上坐下,凑过头来,一脸淫邪的笑意,“不瞒六哥,宝萝公主果真还是个处子,那味道……哈哈,我不说六哥自然也明白。”
玧王的妒意加深,继续闷头喝参汤。
偏偏琮王还不知足,又得意扬扬地补充,“六哥,真格儿说起来,公主的姿色虽比不上月雅族那小妞儿,可到底是没开过苞的,不比那个早被九弟——”
他说着脸上闪过一丝嫉恨之色,不过转而又心满意足起来。
“六哥派人找来那药还真厉害,公主在亭上只吸进一些迷烟,就什么都认不清了。我远远瞧着月雅族那小妞儿离去,就叫那冒牌货滚开,亲自把公主抱到长乐楼上。”
“那是当然。”玧王没好气地道:“那些迷药是我两年前派人从西域花重金购来的,不仅能让人在转眼间变得气力全无、幻相百出,兼之还有催情的功效。像宝萝公主那种雏儿,未让人开过苞,更是半点抵抗力都没有,只需用上些许就能乖乖就擒了。”
“没错,药效发作,公主娇笑起来倒也实在妩媚得很。”琮王笑得益发得意,
“有那么一刻,我瞅着她,竟觉得比月雅族那小妞儿还要勾魂。”
“勾魂?”玧王吃不着葡萄,只好冷笑,“她勾的是谁的魂?”
琮王一怔,“六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玧王知道他这位七弟有些恼了,反而幸灾乐祸地又道:
“只不过让七弟你……别得意忘形了。”
“六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琮王笑容僵在脸上。
“我问你,你和公主共赴巫山时,她口中叫的是谁的名字?你没有情急之下,把自己的身分告诉她吧?”
琮王有些尴尬,“不瞒六哥,这场欢爱千好万好,就是公主口中口口声声叫的全是九弟,唉!”他恼恨地道:“本王还从来没忍受过这样的窝囊事!”
玧王却放了心,扯起唇角,冷冷地说;“这有什么可恼的?我们要的本来就是这效果。你别忘了,她若不是被下了药,把你当成了九弟,你以为她会心甘情愿承欢在你身下?”
琮王一听虽然心中仍有疙瘩,但一想到他们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