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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来吧。别以为我想见你啊,现在这个点不容易找到的士回家而已。”
《你丫拒绝我》33
十多分钟后小公狼到了,迎头就问:“这么晚了跑这儿来干吗,野外生存训练?”
“你看我像是有自虐倾向的吗?”
“上车,我送你回家!”
这厮脸色很难看,象征性地关心一下好了。“怎么了,很不高兴的样子。”
“没事儿,老妈又来电话催我回去相亲,态度很是强硬,跟王母娘娘似的。”小公狼显得很郁闷,那不呛他好了。
“回家吧!”我拉上他的袖子就要走。
尽管我已转到了大礁石的侧面,这厮还是眼睛特尖地借着月光看见了沙滩上的字,非要过去看看。我用力地拉了他,可还是没有阻止住他的好奇心。小公狼走了过去看了沙滩上的字,背影半晌没动。
我再也止不住要涌出的泪水自言自语地说:“我自己都忘了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你的,可能就是那个超级变态FANS在电台门口转悠那天吧,当你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我就卸下坚硬的外壳做了那个在心灵上赖着你的小女人了;在这座城市中,每天会遇到很多人,当你不仅想拥有身体,更想拥有他的灵魂的时候,可能便是爱了。我是个不愿掩饰自己任何情绪的人,高兴了会笑,痛了我会哭,对于自己的爱我更作不来假,喜欢你了就是喜欢了,我理直气壮地要求被关注,因为我付出了,我要你的回应。给不给是你的事儿,可我就是喜欢你。”
本是云淡风轻地说出这些的,可后来发现嘴角咸咸的,真没用!赶紧擦掉眼泪,不能让小公狼看到!
“嘉译,这是何苦呢,我们在一起太难。”简略声音很低地说,“可能我是过于理智的人吧,所以享受不到爱的很多乐趣,可这也省去了以后的许多痛苦。”
还用什么拒绝的言语吗?不,这一句“何苦”已经足够了!明知道很苦我都不怕,可他却情愿置身事外不愿去体会“苦尽甘来”,我又那么用情、那么跟自己过不去干吗?抬头看了一眼简略,神情沮丧像根棍儿似的立在那儿。
“干吗啊?我们的小公狼咋这副样子啊,那牛哄哄的劲儿哪去了啊。”
我向那些沙字跑过去,简略一把拉住了我:“你要干吗?”
“把它们毁掉啊。”
“留着吧。”
“留着干吗,让全大连市人民知道我是头号大情种吗?”
我挣脱了简略,跑上去用脚踢平了自己亲手垒起的沙字,这株爱情的小苗是我亲手种下的,我要亲手把它连根拔起,一个海浪打过来,我听到心上滴下来的血落在沙滩上摔成八瓣。
“生气了?”
躲开了简略伸来的手:“谁呀,才没有呢,我可不是容易受伤的女人。”
“嘉译……”
不想听他说什么,打断了简略:“好啦,你别一副大情种的样子了。我真的没有很受伤,等着我垂青的小伙子从这儿能排到大连体育场去,我可没那么死心眼儿!昨儿晚上海鲜吃多了,有点没消化,开个玩笑别当真,和男朋友分手了,拿你消遣一下而已!”说完转身跑开了,坚决不能让简略看到我眼泪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
“我送你回去。”
“不用,晚上跑步空气好!”
“那我开车跟在你后面吧,太晚了不安全。”
“你安的什么心,成心坏我好事啊!要是半路蹦出个帅流氓劫色正好断了我找个小公狼的念头呢!赶紧开着你的骡子消失,敢跟在后面我一头撞在保险杆上你信不?”
没听简略说了句啥,我咬紧嘴唇跑开了,不知道跑出了多远,一舔嘴唇有点咸,是血,红的。突然想起《东京爱情故事》里莉香的那句话:“恋爱这东西,有趣的是在于参与,即使失败了也是很有味道的。因为,你爱上一个人的那个瞬间,是会永远永远留在心里的。这瞬间,便是生活的勇气,便是黑夜里点亮的一盏明灯。”
我的明灯忽明忽暗,它亮起了,又似乎熄灭了。
《乳白色海洋》Part5
《乳白色海洋》34
第二天起床后,我照样扬着一张挺风和日丽的脸去工作,生平最看不上那些失恋后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主儿,连根毫毛都挽不回,充其量是给别人变本加厉地鄙视你留下口实。昨晚心痛成什么样我忘了,只是打小我就不喜欢哭,越是痛就越哭不出来,即便是泪腺太发达不小心流些出来,也会马上洗把脸跟没事儿人似的。
小时候有一次腿上划了一个一寸多长的口子,由于没有麻药只能那么硬缝。为了不让妈妈心疼,我愣是忍住没哭一声。打那以后,特惧怕缝合,有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宁可它自己慢慢长上也不愿意再动针动线的。心上的痛更是不屑让人看见,谁也不该你的欠你的,没义务看你那张哭丧的脸。还有中国人那种过度的热心肠让人吃不消,本来没啥大事儿,热心的大姐大妈就差没把红十字会的同志都叫来搞个专场募捐了,与其当她们彰显爱心的靶子,我宁愿自己舔食伤口。
屁股刚往椅子上一坐,冬妮就过来了:“脸色很不好看啊,内分泌失调?”
“你才静脉血倒流呢,我痢疾外加犯沙眼行不行啊?”
冬妮悻悻地被呛走。
眼瞅着露露的高跟鞋在我眼前转了三圈后停了下来:“嘉译,电话怎么关机了?”
“你找我有事儿?现在说吧。”
“不是我,是某人。”
“噢。”我们俩对她说的某人心照不宣,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某人!
“简略今天下午的航班,回家去相亲。”
“噢。”
露露好像怕我没听见,又来了一句:“他今天走!”
“小姐,有没有搞错,他去哪儿干什么关我什么事!你家小猫要是被哪只小野猫拐跑了你告诉我一声,我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露露扭着腰走开。
抬眼看外面天气,阴得快能拧出水来了,老天爷真不地道,本来心情就灰灰的,天气还应景儿地不放晴。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电脑音箱没关,放上了《一千年以后》。真是没活路了!天气阴也就算了,还弄个歌配合我,我惹不起我闪成不?走人!
起身去咖啡间避一会儿好了,刚走进去露露就跟了进来。
“简略说他以后不想来大连了。”
“美女多的地方有的是啊,大连的姑娘他消遣够了呗。”
“可你为什么要折磨他,你明知道他喜欢你!”露露几乎是喊出来的。
“我折磨他?我怎么折磨他了我!我就是喜欢他我招谁惹谁了吗?”我再也抑制不住眼中的液体倾泻出来。
露露这时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简略下午三点五十的飞机,去你那块大礁石那儿看看,他给你留东西了。我是世界上头号大傻瓜,我为什么要介绍你们认识?”说完一转身从咖啡间那扇玻璃门冲了出去,我分明听到了她的抽泣声。
我不知道她和简略有些怎样的暧昧、她对他是什么样的一种感情,更不知道她为何会如此歇斯底里,我只知道,现在我要去我的大礁石那儿。
《乳白色海洋》35
大礁石背后满是女人的高跟鞋印,这女人绕着这地方转了三圈半后离去,反正是最终没有把简略留在那儿的几个字毁掉,刑侦学考试成绩A+的我看这点事儿如捻小菜。那女人爱谁是谁,懒得想了。
沙滩上用沙棱垒着:有一种爱叫爱不得,走了,吾爱。长长的破折号后面的名字是——嘉译。
那一刻,有一股幸福的泪水从心底涌起,决堤而出……我不知道简略在顶着怎样的压力,不知道此次相亲之行对他意味着什么,我只知道自己再也不要装作坚强,我只要自己想要的爱。我转身向公路上跑去,拦了辆出租车直奔机场。钻出TAXI冲进周水子机场大厅时,打简略的手机已经关机,他坐的那班已经安检完毕,小公狼,你在哪儿,你在哪儿!我无助地在机场大厅里东张西望,擦肩而过的刚下机人流把我撞得胳膊好痛,上帝总是在不对的时间、不对的地点跟你开些不大不小的玩笑,除了无奈你又能怎样。小公狼,你难道就这样消失了吗?
我站在空荡荡的机场大厅中,只能任无奈与楚痛肆意疯长。
就在几乎已经放弃希望的时候,忽见登机通道前那扇已关闭的玻璃门那边走在客流最后的一个人转过头来张望,是简略!他好像也看到了我,朝玻璃门跑了回来。钻过几根栏杆来到落地玻璃前面的时候我已经泪如雨下,虽然只能隔着透明的玻璃相望,我却分明听到了他的呼吸。
小公狼满眼的泪却在忍着不让它流下来,他好像要在玻璃窗的雾气上写什么:“我喜欢……”当他写出“欢”字时,我赶忙示意制止住了他:“不要写出来!”他好像懂了。
隔着玻璃窗,他努起嘴唇,吻了我一下,那一刻我仿佛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