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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妻满脸笑容,点头应允。
“真是天生的一对。”女老板赞叹不啻。
女老板这么赞美女儿和魏思林,柳妻心里愈加激动不止,简直飘飘然了。她又和丈夫唠叨开了。
“你能不能和小魏谈一谈?”
“谈什么?”
“谈谈小娴的事啊。”
“这怎么好开口?我们邀请人家出来是旅游,你和人家谈起女儿事,这岂不是让人笑话,以为我们图谋不轨!”丈夫表示不同意这么做。
柳妻想了想,觉得此话也对。是啊,不能让魏思林误会了他们。
“你觉得他俩能成吗?”
“很难说。”
“如果他俩真是那么回事我也就放心了。”柳妻叹了口气。
“你放心好了,回去后,我和魏思林谈一谈。你呢,最好找你宝贝女儿问问清楚,瞧瞧是不是那么回事情?”
“老柳啊,我想让小娴同魏思林去美国一趟,顺便让柳翔看看,你看行吗?”
“可以,我的夫人。不过,现在不是时候。”
柳妻发窘了,现在的确不是时候,他俩去美国算作什么呢?护照也没法办啊?她开始幻想起来,女儿和魏思林在“潮音洞”相互拥抱,相互亲吻。“娴,我爱你!我深深地爱着你!”魏思林亲切地对女儿说。“我也爱你!我的心早已被你偷去。”女儿紧紧搂抱着魏思林。“我们结婚吧?我现在正式向你求婚。”魏思林跪在女儿面前:“亲爱的柳娴,请接受我对你的爱!我请求你做我——魏思林的妻子。”“亲爱的魏思林,我接受你的爱!我愿做你的妻子,终身陪伴着你。不管走到天涯海角,不管贫穷富贵,永远相爱!”“你爸爸妈妈会接受我吗?”魏思林问。“他们会接受你。”两人狂热地拥抱在一起,热烈亲吻。一个是人见人爱,一个是人见人喜欢,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呢?男人应该真挚、稳重、善良,女人应当烂漫、天真、纯洁,这才是天生的一对有情人,无可比拟。柳妻甜蜜地笑起来,脸颊有些红润显得羞赧。
说心里话,她真心希望女儿和魏思林是那么回事。希望他俩真诚地相爱。她更希望他俩结合。婚后,他们去美国,到柳娴大伯柳翔那里去。他不知来过多少封信催促他们一家子前往美国定居,然而丈夫和她都不愿去,美国远没有家乡好。“树叶归根,人老归乡!”我们已经老了,怎么再离乡背景?女儿和魏思林还很年轻。青年人应该闯荡世界,见见世面,在那里他们可以学习、生活、安家立业。有空,老俩口去看看他们,照顾照顾他们,多好啊!她越想心里越是乐滋滋的,越想越开心,仿佛这一切将会变为现实。
她坐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睡着了。她梦见自己坐在家里,女儿穿着白色婚礼服,挽着魏思林的胳膊走进屋。
“妈,我和魏思林结婚了。”
“你们在哪儿举行的婚礼?”她惊喜般地望着他们。
“我们在‘天主教堂’举行的婚礼!是大伯为我们主持的仪式。”
“他对你俩满意吗?”
“非常满意。大伯已帮我们办好绿卡,让我们尽快到美国定居。”
“为什么尽快?”
“大伯非常喜欢魏思林,他说离不开我们。”
“不行,这件事要问你爸爸,他答应了才算数。”
“妈,你就答应了吧?飞机票都买好了,明天我们就得回美国。”女儿撒娇般地拽她。
柳妻惊醒,睁眼一瞧:只见旅店老板正用手推她。
“大姐,你醒一醒。这是船票,明天上午八点钟普陀山开往宁波的快轮。”
“你看我……这么眯着了。谢谢你!”
“不用谢!我见门开着,赶紧把票送来,要不,又忘了。”
“明天什么时间到宁波?”不知啥时候,柳飞也醒了。
“中午。”
夫妻俩送走店主来到百步沙,最后观望一眼沙滩上那激动人心的场面。
“走,去里面看看。”
“你想下海?早知道这样就别让魏思林他们去观音跳了。”柳妻露出担忧的神色。
“先进去看看,如果水不凉……”
“你身体行吗?”
“我想没问题。”
夫妻俩买了门票,穿过铁栅栏下到海边。柳飞触摸了一下海水,水温不是十分的凉。他兴致来了,脱去外套:“我下海了。”他那裸露肥厚的肌体——白净净的,表示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学者,决非是个普普通通的城市人。
“你当心点儿。”瞧见丈夫满脸的激情,柳妻打心儿里欢快起来。她嘱咐丈夫的话只是一种义务。
柳飞往身上泼了些海水,活动了一下筋骨,朝大海深处游去。他动作熟练,身躯随着波涛上下起伏,优美无比,显出他是海的儿子。
柳飞,祖籍山东威海,祖辈都是渔民。从曾祖父开始,弃渔经商,往来于东南亚,主要经营北方的土特产和东南亚的橡胶业。后来父亲接替了家业,一面经商,一面办起了加工厂。他出生时,家境较好,兄弟俩,读书上学,并留学于德国。由于战争和饥荒,祖辈的家业大部分给毁了,哥哥留在了国外,后来去了法国和美国,他却毅然回到自己的祖国,回到抚育他的地方,照料双亲。
柳妻注目丈夫和海滩上戏谑的男女们,联想到女儿和魏思林也像这些男女在沙滩上欢腾般地奔跑,追逐;在水里愉快地调情、打斗。她情不自禁欢笑起来,脸上神情表露出生命的可望和延续。她朝四周张望,希望女儿和魏思林也在这里。
其实,柳娴和魏思林就在距离她不远的海滩上。魏思林躺在沙滩上,两眼凝注苍穹,柳娴依偎他的身旁,松软的秀发飘散他的脸额,像伏地柳枝,翩翩婆裟。
“你说这宇宙有没有边?”魏思林搂着柳娴。
“不知道。”柳娴移动了一下身体把肩膀和头靠向魏思林的胸口,两眼凝注他,端详着什么。
“我想,宇宙一定有个外壳。因为万物都有外廊,每一滴水,每一个细胞,只要是物,都应该有一个表面,你说是吗?”
“我想是吧。”她迎合道。
“哪天我离开了这个世界人们会怎样看待我?年轻的生命这么短暂的逝去,是罪有应得还是因为不幸,还是……”
“我不许你胡说。你不会离开的,更不会离开我。”柳娴急忙用手捂住魏思林的嘴巴,不许他胡思乱想和胡言乱语,这样她会伤心和痛苦。
这时候的魏思林,眼睛已被泪水润湿,内心正在激烈地荡动。
柳娴起身来到水边,手捧海水出乎意料地浇在魏思林的额头上。她不希望他多愁善感;她更不愿看到他伤感的样子。她爱他,以至超越了自己的生命。
魏思林闭合眼睛,海水顺着脸颊向下流淌,流向嘴唇,流向颈项。突然,他猛地坐起身:“呸,呸……”将口中苦涩的海水向外倾吐。
柳娴“咯咯咯”地笑,然后跑开了。
魏思林并没追她,而是向海中走去。海浪无情地冲击他,把他一次一次冲上沙滩,直到他坐在水中,海水缓缓跃过他的臀部和腿脚流向沙滩。
柳娴伸出双手搭在魏思林的肩头,吻了一下他的脸颊。魏思林紧紧抓住她的手,将她往怀里拽。柳娴以为他要将她抛向海里,连忙挣脱开,跑向干燥的沙漠地。忽然她看见了母亲,情绪激动起来,向海滩南面跑去。
“妈,你怎么到这地方来了?爸呢?”
“唉,你不是去观音跳了吗?怎么……”瞧见女儿,柳妻一脸惊喜的样子。
“现在几点钟那?一会儿就玩完了。爸爸呢?”
“在海里。”
“爸爸在海里就像到了自己家里一样。”
“魏思林呢?”
“在那边。”柳娴朝沙滩中部指了指。
“明天我们就要离开普陀山了。”
“妈,这么早就离开普陀山啦,我好多地方还没玩呢。”柳娴满脸不高兴的样子。
“出来已经四天了,还要去杭州……”
“杭州不能不去吗?在普陀山多待几天吗?”
“学校已经开学,我和你爸的假期也快到了。恐怕,杭州待不了两天就要回去了。”
“那你和爸爸先回去,我和魏老师留下来。”
“不行!明天去宁波的船票都买好了。”柳妻不同意女儿这么做。
柳娴赌气地离开母亲来到魏思林这里。
“怎么哭丧着脸?”瞧见柳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魏思林顿觉蹊跷。
“明天我们就要离开普陀山了。”
“是该走了。”
“为什么?为什么离开这里吗?”柳娴苦痛般地责问道。
魏思林惊怔,茫然,不知所措。
“对不起!”柳娴低垂头颅,心情窘迫。
“看不出来你蛮凶得吗?这样不好,以后连婆家都找不到。”魏思林一脸风趣的样子。
柳娴害臊了:“怪你,怪你,都怪你!”她用手轻拍魏思林的膀臂,娇滴滴的,妩媚,温柔。
“这怎么怪我呢?我又没叫你离开这里!”
“我……我想和你在一起吗。”
“回家还不是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