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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有一年,许兴雄听信谗言,魏思林背后说他坏话,说:“许兴雄是一个大草包,愚昧狂妄。”许兴雄十分地气恼。打那以后,他很少去魏思林家,而魏思林一直被蒙在鼓里。每逢见面,许兴雄不是搪塞他,就是躲避他。时间长了,魏思林觉得有点儿不大对劲!他想啊,想啊,也没理出个所以然。他一直误认为自己一时的疏忽,某方面得罪了许兴雄。他伤感了,独自一人喝了一斤白酒,酒后痛哭流涕。他着实委屈了,自己赋予的真情实意不能够让人理解确是一种让人难以承受的事情,简直是对真诚的亵渎。事后他找过许兴雄,求得他的谅解!他不知找过许兴雄多少次,许兴雄不是出差就是回避。后来他将疑虑和伤感告诉了夏健荣,请他帮忙分析和了解事实真相。通过夏健荣的努力,双方终于阐述了各自误点,重归友好。
一生中,魏思林最怕的是:“人们不理解他,而疏远他。”最痛心的是:“人们不理解他,而误解他。”事实上,这正是他最致命的弱点,往往某些卑鄙的小人就是利用他脆弱的一面玩弄他的感情,索取他的知识,一旦利益到手挥手离去,留下他孤苦伶仃一个人在哀伤中,在往事的回忆中度过残生。
他不知道吗?谁也说不清楚。
他觉得,人生非常的复杂,复杂的像张网:生活、事业、友情……真诚、善良,虚伪、邪恶就像网中交织起来的绳索理不出个头绪。对别人,善恶非常得分明!对他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他压根儿就分辨不清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善”明明表露在他的面前,他却忽略了;“恶”明明摆在他的眼前,他却被鳄鱼的眼泪感动了,怜悯了。他总是这样重蹈覆辙。他见不得别人流眼泪,也瞧不得别人有苦有难,人人了解他,他却不了解人人;人人欺骗他,他却不会欺骗人。他总是有一种负疚感:“欠人家的就得偿还!”就因为这么一点点,许多人利用他,欺骗他,到头来别人落到了好处,他却背上了黑锅。有时候,一些事情非常的明了,由于他的疏忽,他的信任,到头来反而落得一身的罪名。他太诚实而过于憨厚,以至陷入一个不能自拔的泥淖里却自认为天在灭他,由其淹没,直到死神降临,融化他的生命。有时候,生命也能折射出光环——那就是工作和事业。对工作他废寝忘食,大有不到长城非好汉之气魄。然而又怎么样呢?谁也不清楚?连他自己都惆怅了。人们说他,“心灵脆弱,心里素质欠缺。”这句话说得恰到好处,命中要害。然而,他又会怎么认为呢?他会暴跳如雷,歇斯底里地说你诽谤他,侮辱他的人格。他会全力地攻击你。
通过这几天的深思,他似乎明白了一些道理。他一直想离开这座城市,暂且不想了;他一直想轻率地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现在却无动于衷了;他一直为人蛮横无理,油然变得不再那么激动;这是一个好的兆头,说明他“龟旱”的心田充溢了新的生命复苏的甘露,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过去的魏思林就要回来了。
吃过早饭,他上街买了2斤猪肉,1斤油面筋和几样素菜,又买了一些花生果,几节香肠和一瓶白酒。今年他准备独自在家过上一个除夕之夜。
回到家,他把房间里里外外清扫了一番,该整理的全都理理清爽。后来,他又上街买了一串鞭炮和一些烟火,准备晚上好好放一放,以冲掉今年的秽气和烦恼。
往年过年,他什么事情都不用去做,尽情地燃放烟花,不停地燃放,非得把身上的钱放光才心安理得。可是现在不行了,月月工资都得算计过,稍有疏忽,就得勒紧裤腰带。
一直忙碌到下午2点钟,只剩下油面筋“揣”肉馅还未做。他把猪肉洗净,搁在砧板上剁肉馅。
许兴雄和夏健荣来了。
“老弟,别忙活了,晚上去我家!”
“还是去我那里吧。”夏健荣打断许兴雄的话说:”我和魏思林处境差不多,家里冷冷清清的,魏思林去我那里可以热热闹闹地过上一个新年。”
“去年,魏思林去你家过的年三十,今年死活该到我那里热闹一番了。”
打心儿里,许兴雄真心希望魏思林能够去他那里过上一个热闹的除夕之夜,顺便再开导开导他,另外,自己有事和魏思林商量。再说,魏思林有很长时间没上他家了,爸爸妈妈挺想念他,经常在他面前提起魏思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摆出种种理由,非得把对方说服不可。
“你俩就别争了,争了半天有什么用?也不问我,年三十是在家里过,还是在外面过?不分青红皂白地争啊争啊。”魏思林笑颜道。
“你说呢?”夏健荣反应极其地敏捷。
魏思林沉默片刻说:“我理解你们的心意!不过,我想一个人待在家里过个除夕之夜,你们同意吗?”语气和蔼可亲。
“上我家不是一样吗。”许兴雄不甘罢休。
夏健荣没吭声,在仔细揣测魏思林的话,好像话中有意,是一种深沉的反思。
“好了好了,大家也别争了,既然我已决定,就这么定了。”魏思林摆摆手说。
许兴雄还想说什么,被夏健荣制止了:“许兴雄,就让他在家过个好年吧!我们不必强求他。不过,年初二你一定去许兴雄家,初三去我那里,大家在一块儿好好聚一聚,好吗?许兴雄你看呢?”他似乎早有准备地安排了一番。
魏思林爽快地点点头。
许兴雄愣怔一旁,一脸懵懂的样子。他不明白夏健荣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来时,两人说得好好的,年三十不能让魏思林孤零零地一个人过,现在怎么全变卦了?
“夏健荣,我不同意。去年魏思林上你家过的年,你当然心满意足了,今年无论如何也得去我哪里,要不然,我回去怎么交待?我已答应了我父母。再说,来时我俩不是说得好好的吗。”许兴雄不高兴地说道。
夏健荣被许兴雄埋怨了一顿心里着实不大好受,心里暗暗骂道:这个蠢猪,简直就是一个木鱼脑袋。不过脸上却微笑着,一种尴尬的笑容:“你听我说一句,除夕之夜,魏思林想独自一人待在家里静静地思考,你何不理解呢?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
“你说什么?谁是浪子?”魏思林断然堵住夏健荣的话。
夏健荣微微一笑。
许兴雄却糊涂了,什么除夕之夜在家里静静地思考啊?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他愈想愈不明白,在一旁揣测。
“年饭准备的怎么样啦?要不要帮忙?”夏健荣转了话题,并朝许兴雄挤了一下眼睛。
魏思林并没答理夏健荣,依旧向“油面筋”里揣肉馅,动作之快简直就像是一位职业厨师。
“许兴雄,今晚我就不去你家了,年初二一定去,去拜访你的爸爸妈妈。”
许兴雄脸上顿时洋溢出先前的爽朗之情。
打心儿里,为了能够改变魏思林,即使让他【许兴雄】上刀山下火海也心甘情愿。大伙儿为魏思林不知吃尽了多少苦头?可到头来,他还不尽人意。他非但不感激大伙儿,反而怪罪他们,说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让人不可理喻。如果不是看在朋友的情分上谁愿意管这吃力不讨好的闲事?然而又有什么法子?谁叫他们同心相连呢?
友谊——不就是赋予吗!“崇高的友谊胜过一切!”不知这话对不对?总归,为了友谊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然而现今的人们变得愈来愈自私,自私的无法形容;自私变得愈来愈邪恶、奸诈,像毒汁一样浸入人的肌体和中枢神经,生根,发芽,直至腐烂,变质。
“许兴雄,你们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忽然,魏思林转了话题。
“瞒着你?有什么事隐瞒你?”许兴雄问。
“大家都是老同学,好朋友,有什么事不能开诚布公,直来直去吗?”
“我不知道啊?有什么事瞒着你呢?”许兴雄瞧了瞧夏健荣。
夏健荣摇摇头,表示一无所知的样子。
“算了,你们不说我也不想问。”魏思林脸上的肌肉猝然收缩。他从烟盒里抽出烟点燃,用力吸了几口。
气氛紧张,大家默不作声地抽烟;情绪,瞬间似乎全发泄到了烟上。
气氛僵持了大约2分钟。
“好吧,我告诉你。”许兴雄终于妥协了,说:“芮晓峰的爸爸帮你弄了一套房子,我们的意思是……希望你离开这里,搬到瑞熙新村去。”
“什么?让我搬家?你们为何不和我商量一下?”魏思林掐掉烟头,态度凛然。
“唉,你不是一直想换房子吗?现在房子找到了,你却变卦了。”夏健荣说。
“不,我不离开这里。”魏思林紧蹙眉头,闪光的眼睛,不知是气恼还是天生的,这双眼睛很容易变化,让人捉摸不透。
“这地方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