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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多虑了,为古人担忧。许多人偷偷摸摸谈恋爱,临到结婚时才发请帖,才知道要结婚,那恋爱又怎么说呢?再说,你单位为你开具证明,又不会把你领结婚证的事公布于众。”
“好像你领过结婚证,结过婚似的。”魏思林笑颜道。
“婚没结过,结婚证也没领过,到是陪别人办理过。”
“今晚不谈这些,过两天再说。” 突然,魏思林打断夏健荣的话,说:“小茜,今晚你一个人睡在这里,我去夏健荣家。”
“我……我怕!”
“怕什么?这里又没鬼。”
“我是说……我怕我无法应付突发事件。我父母找来怎么办,别人……或者……”她忧心忡忡。
魏思林连续抽了几口烟,缄默不语。她担忧的并不是没道理,假如她父母真得找来怎么办?她孤身一人,孤军作战岂能应付了父母的蛮横?他在这里什么事情都好办,起码别人伤害不了她……
“你先睡觉,我和夏健荣下几盘围棋。十二点钟以后,你父母如果不来的话就不会来了,到时,留下还是去夏健荣家再说。”
她噘着嘴唇。她不是不赞同魏思林这么做,而是担心他的身体,昨晚,他熬了一夜,白天不知睡觉没有,今晚再熬夜,身体会累垮掉。女人一生最担心的莫过于男人的身体,身体一垮掉,一切也就完了,犹如过眼的烟云,一去不复返。
房间变得安静下来,惟有棋子落地声间隔地响着。她穿着连衣裙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一阵骚乱,把她从梦中惊醒。她睡眼惺忪地瞧见一位中年妇女半个身子探过屏风在看她,然后把身子抽了回去。
中年妇女是这里的居委会主任。
“上次你说她生病,这次呢?又是生病喽。”外间,一个男子在讯问魏思林。
魏思林默不作声。
“居民区不得随便留人住宿。”
“若是亲戚或朋友呢?”魏思林问。
“去派出所申报、备案。你备案了吗?”
“她是我的女朋友,我们俩谈对象,家就住在本地,要备什么案啊?”
“本地人也得备案。这是规定。”
“如果不备案呢?”
“请她立刻离开这里。”
“那备案呢?”
“根据情况,是否符合条件在此住宿。看样子不行。她不是外地人。”警察有意刁难道:“你单身一个男人,她一个女人,算做什么?是非说不清。赶快送她回家,不要惹麻烦。”
听到这番话,她的心像被人撕扯了一番隐隐作痛,而且疼痛越来越强烈。她起身来到外间。
“请问,我在这里坐一宿是否也要申请备案?”她愤然地问道。
“这里不准留宿。”
“什么叫做留宿?”她问道。
“不准留外人在此睡觉。”居委会主任答道。
“我坐一宿也是留宿吗?”
户籍警和居委会主任无言对答。
“你在哪个单位工作?”主任问道。
“外事办。”
“打电话把她领导叫来。”户籍警说。
“你这是公报私仇!说不过人家采用这种下流卑鄙,下三烂的手段来对付一个弱女子。有本事的话,说服我,帮我解决困难,或者打电话把我父母叫来,把我父母的领导也叫来,共对公堂。”
大伙儿震惊,哑口无言。
“我们来是好意,你住在这里,影响不好!年轻轻的何必让别人说闲话。”主任缓过神来,语气变得和善起来。
“谁背后不被人说闲话,谁背后又不说人闲话,大家还不是过得好好的,有什么可担忧的?”
“你最好回家,不要给我们工作添麻烦。”户籍警说。
“我并没有给别人添麻烦,而是别人在自找麻烦。”她说话依旧不饶人。
“魏思林,你好好考虑一下,这事非同一般。”
后来,两人灰溜溜地走了。魏思林起身送他们出门。
“小茜,你真不愧是个大学生,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夏健荣赞叹道。
她笑了笑说:“本来就是吗,我又没犯法,他们凭什么说话咄咄逼人,拿人不当人。即使我住在这里,他们也只能让我备个案,办个暂住手续。”
“为什么这么说?”夏健荣不解地问道。
“法律并没有规定家庭不准留宿他人,也没有规定男性不得留宿女性。家庭不是旅馆,旅馆是公共场所,五湖四海,什么样的人都有。家庭不是,来客不是主人的亲朋好友,就是和主人很熟悉的人。更何况主人并没留宿我,是我自愿待在这里,即便留宿,那是我自愿留宿,与主人毫不相干,不应该指责他留宿我。现在才11点钟,我并没在此留宿一夜。宿,是指夜里睡觉,宿一夜,只要不睡一夜,都不能叫做留宿。哪怕夜里警察来,我坐在这里,都不能叫做留宿。所以我问他,什么叫做留宿。如果长期住在这里,那就需要去派出所备案,以便查询。”
“看不出来,你嘴蛮厉害的吗。”魏思林进门调侃道。
“本来就是吗。吃饱饭没事做,乱折腾人。庸人自扰。”她愤然说道。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魏思林猜测地说:“你刚住这里,警察就来了,这能说是巧合吗?”
“是我父母恶人先告状?”
“不能排除。”
“管他什么呢,先把结婚证领了,生米煮成熟饭,看他们怎么办。”夏健荣说。
“如果今晚是你父母作梗,我担心这结婚证很难拿到。你父母能来派出所,未必不会去乐团?我想,还是三思而行,等过几天再说。”
最后决定,魏思林不去夏健荣家,夏健荣留下来,睡在这里。他们商量了一下,她依旧睡床上,魏思林和夏健荣睡沙发。两人把沙发搬到外间,堵住大门,不让外人随意进来。等过了这两天再说,如果平安无事,就按照夏健荣说的方法去街道申领结婚证,假如事态愈演愈烈,就另做打算,或者正式同居。
第七部第一零六章
两天过去了,这里什么事也没发生,平安无事。魏思林家依旧来客不断,朋友、学生像赶集似的,一波一波地来去。这几天,唯独没见帅子来。那天祁家如走后,早晨,魏思林说了帅子两句,说他不懂礼貌,不管不顾,客人在这里,自己却呼呼大睡,像什么样子。还有,魏思林让他起来,把床让给她睡,帅子睡得却跟死猪一般,叫也叫不醒。后来,她和魏思林还是在沙发上靠了两个钟头。这不能怪帅子,他住在这里好端端的,是这里的半个主人,自己喧宾夺主,强人所难,逼迫他流离失所,无处安身。若是换成自己,岂不也是牢骚满腹,满身怨气,嫉恨人家。人生就是这么的微妙,自私,不可思议,多年来辛勤培育的情感或友谊,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人夺去,理所当然。父母与恋人、朋友与恋人、夫妻与儿女、夫妻与情人、事业与家庭、情感与金钱、友谊与利益……一句话,一个行动,一份利益……多年来培育的情感或友谊付之东流。
在魏思林的意识中:友情远胜过感情,恋人胜过父母,儿女胜过自己,朋友胜过妻子,事业胜过家庭,责任胜过一切。他说过:“我可以亏负我的父母,但我不能亏待我的恋人;我可以亏负我自己,但我不能亏待我的儿女;我可以亏待我的恋人,但我不能亏负我的朋友;我可以亏待我的家庭,但我不能亏负我的事业;我可以亏负一切,但我不能亏待责任。一个视责任为儿戏的人,那么他视人生也为儿戏,应该远离他,免得遭殃。”
她准备等帅子来后,表示一番歉意。
这几晚,夏健荣一直睡在这里。昨晚许兴雄也来了。夏健荣去了一趟永良家,拿来一条席子,铺在地上,三人就睡在席子上。她躺在床上倾听他们聊天,说笑话,讲故事,非常有乐趣。后来许兴雄问她,是喜欢儿子,还是女儿?她回答说,喜欢儿子。许兴雄说,你以后肯定生儿子。她问,为什么?许兴雄说,这要问魏思林。她又问魏思林。魏思林却搪塞她。许兴雄又说,你知道生男生女,责任在男方还是在女方?她回答说,在男方。你怎么知道的?魏思林告诉你的?许兴雄惊奇地问道。她说,冤枉了魏思林。医学书上早就报道过“X与Y”的关系。后来魏思林出言阻止他们。
殊不知,女人一生最担心的莫过于,“嫁错郎,生错儿”;最关心的莫过于生儿育女。未婚女人都期望自己将来能生一个儿子,子承父业。俗话说,女人情愿生一个聪明的儿子,不愿嫁一个有钱的男人。儿子是自己的,丈夫却不是,说不定哪天情不和,志不同,夫妻俩说分手就分手,丈夫离你而去。儿子即使犯罪坐牢,走遍天涯海角,终会回到母亲身边。
昨晚,夏健荣不知从那儿弄来一张别人的《结婚证》,里面确实没有照片,只注明了双方的姓名和婚姻登记部门的批注,任何一对有情人,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