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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原谅!我回去了。”
她告别了魏思林,回到家。好在出去时间不长,并没引起父亲的猜疑和不满。
她一阵兴奋和激动,前所未有的。她万万没有想到在家门口能见到魏思林。她心想,魏思林一定思念她,不顾危险在那里等候她,和她见上一面。打心儿里她挺感激他,再说自己也日夜思念他,何尝不想见他一面,然而她身不由己,无能为力。一个失去自由的人,一个柔弱的女子怎能斗得过强悍的父亲?简直不敢想象。
兴奋归兴奋,激动归激动,问题到全出来了。她让魏思林2点钟去鸣山路口等她,她得想法子离开家。如果脱不了身,出不了门,魏思林要等她到5点钟,这不是把魏思林给害苦了吗?她赶紧得想个法子解决问题,不能让魏思林白白等候她。
激动过后便是烦躁不安。
时钟分秒必争,像催命鬼似的,她一筹莫展,唯有祈祷,祈求上帝帮她度过难关,消除灾难,实现承诺。
现在,她迫切需要的是与父亲摊牌!是父亲主动找她,而不是她主动找父亲摊牌。既然她已回到家,与父亲面面相觑,这总不是个事,事情迟早一天要解决,晚解决,不如早解决,夜长梦多。然而父亲并不急躁,全然没把她放在眼里,也没当作一回事。父亲愈是这样子,她心里越是干着急,火烧火燎的。
她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做事太草率了,那么多天都熬了过来,还在乎这几天?只要熬过今天,明天上班,不就自由了吗!那时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没人问得了。父亲总不能24小时看着她,监视她,不让她上班吧。然而一旦见到魏思林,她就控制不住自己了,恨不得马上和他待在一起,重温往日的恋情,不能自持。现在怎么办?真是性急吃不到热汤。忽然,她想到了小云,自己若是不能够按时赴约,让小云去打招呼,做一番解释,魏思林不会不体谅她的苦衷。想到这里,她脸上又露出浅浅的笑容,紧张的情绪一下子松散开来。
院子里的活忙完了。父子俩像是刚从水里打捞上来似的,全身湿透了。欧阳弘赤膊短裤,手里抓着连接水龙头的皮管子朝头上,身上冲洗。欧阳天穿着湿漉漉的汗衫和短裤走进卫生间,冲个凉水澡。
“小茜,下午我们去西陵湖游泳。”欧阳弘说。
一听此言,她脸孔一下张开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心里一阵昂奋。不过很快,昂奋变成惆怅和担忧:“爸会同意吗?”
“没事。有我呢。”
午饭的时候,欧阳弘有意对小云和她说:“小云,小茜,下午我们去西陵湖游泳。”他这么说是看父亲和母亲有何反应。
父亲没表态。母亲却极力地反对:“你自己去,不要牵扯到别人。”
“妈,我们只是去游泳。”
“那……你和小云去,小茜待在家里。”母亲说道。
“小茜为什么不能去?”欧阳弘问。
“你不要管那么多。”母亲一口杜绝了儿子的话。
“妈,小茜已长大成人,我们不能总是像对待小孩子那样对待她。现在她拥有自己的权力,拥有自己的选择权……”
“什么大人小孩的,什么权力?什么选择权?一派胡言。”欧阳天愤然打断儿子的话,一旁说道。
“爸,不要什么事都自以为是,小茜,你们能包她一辈子吗?路靠她自己走出来,不是靠别人包出来的。即使包得了今天,未必包得了明天,以后又怎么办?现在,她一无所有,寄人篱下,靠父母包办是否能包办成一个局长、市长,包办成一个大名人?到头来还得依靠自己去努力,这岂不是庸人自扰吗?”
“你给我滚!滚回部队去。”欧阳天满面怒容。
欧阳弘迟疑了一下,起身上楼,拿起衣裳和军用挎包。来时他没穿军服,只穿了一身便装,衬衫,军裤,带了一只军用挎包,里面放了一条短裤,一件短袖汗衫,作为换洗用。他来到楼下,既没同母亲打招呼,也没同她和小云打招呼,毅然走出家门。
母亲眼巴巴地望着儿子离去,心酸心痛。她不希望儿子就这么走了。
“有本事的话,以后不要进这个家门。”欧阳天怒斥道。
“爸,我以后再进这个家门,我就是你孙子。”
“你这个鬼孙子,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说着,欧阳天怒冲冲地冲进厨房,操起一根擀面杖……
母亲急忙上前阻拦道:“你发什么火呀!他还是个孩子。”
这时候,欧阳弘已出了院门。他不想和父亲这么无味地争斗下去。他知道,父亲固执的时候狂暴起来必须远远地躲避他,你躲得远远的,他伤害不了你。小时候,父亲发火,他就是躲在房里不吭声,过后,父亲火气消了,灾难也就躲过去了。
哥哥走了。
她伤心地决定去闯禁区,脱离家庭的枷锁,像哥哥学习,毅然离开这个家,赢得自己的权力,像那些伟人一样——从此不再寄人篱下地过日子。
父亲终于被母亲劝说了下来,两人一同上了楼。趁着这当儿,她问小云,她离家的这段日子里,家里发生了哪些事情?小云谨慎地瞧了瞧楼梯口,听了听动静。好在楼的上下层只隔了一层天花板和楼板,楼上走路声稍微大一点,楼下安静就能听得见。特别父亲和母亲这当儿正好待在客厅楼上的卧房里,只要走动,楼下就能听见。小云小声地把这两天家里发生的事告诉她。小云告诉她,爸爸妈妈坚决不同意她和魏思林,并把母亲怎样逼迫他带她去魏思林家,在那里说了哪些话,一一说出来。她听后大吃一惊,心里火烧火燎,异常气恼!后来小云告诉她,这几天家里只要一谈起她的事,或者汤叔叔、汤阿姨和汤玉安来,爸爸妈妈总是将他支配到外面去,或者让他独自一人待在楼上,像犯人似的被管制起来。
“爸爸打没打你?”
小云摇头说:“打到没打过,挨了不少骂。说我和你是一丘之货,没把父母放在眼里。”
她苦笑了笑。
这时刻,楼上响起脚步声,有人下楼来。两人急忙分开。她起身走进卫生间,小云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朝楼上走去,在楼梯拐弯处遇见了母亲。
“谁要去游泳的?”母亲没好气地问道。
“是哥哥要去游泳的。”小云答道。
一听此言,欧母无话可说。先前,她以为是女儿出得馊主意,刚才欧阳天也是这么认为的;女儿想和魏思林见面,兄妹俩串通一气,以游泳为借口,好让小茜去幽会。
欧妻上班去了。欧阳天正在楼上午睡。
时间紧迫,她来不及考虑,只好把与魏思林见面的事告诉小云,让小云帮忙想个办法,拿个主意。
“鸣山离我们家不远,5分钟路……”小云想了一下说:“爸爸正在午睡,这一觉起码要睡两个钟头,你不如把魏老师叫到家里来,爸爸醒来,楼上若有动静,就赶紧让魏老师离开不就行了吗。这样人不知,鬼不觉。”
她摇摇头,不赞同这么做,这样做太冒险了。
“那你去赴约,一个小时回来,爸爸如果醒了,问你,我就说你去复兴广场买东西了,一会儿回来。”
现在已无路可走,惟有这方法可行,但会牵连到小云,弄不好父亲发起火来,蛮横地对待他,并会打他的耳光子。
“爸爸打你怎么办?”
“打就打吧!挨打还少吗?”
通往鸣山的大路,是由一条小路将云岭路与鸣山路相连接。小路长约200米,宽2米,斜坡形。路面用长15厘米,宽5厘米的青石块铺成,凸凹不平。
穿过小路,她来到鸣山路口,没瞧见魏思林。她顺着马路向前寻了百十米,在距离路不远处的一棵松树下瞧见魏思林正座在一块石头上默默地抽烟。魏思林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短袖衫,下身一条灰色长裤,衬衫被肉体渗出的汗水浸湿了几处,衣袖的汗渍特别的明显,已染成了黄色。显然,他是拿衣袖当作擦脸布用了。魏思林同样看见了她,迎了过来。两双眼睛固定不动,闪烁火花。最后,她扑在魏思林的怀里。不知是兴奋还是激动,还是哀伤,眼睛里涌现出稍许泪花。再后来,两人热烈地拥抱亲吻,持续了很长时间。
热吻以后,两人找了一片树荫地坐下。这地方树木郁郁葱葱,十分的茂盛,隐蔽性也好。她妩媚地躺在魏思林的怀里,心在激烈地跳动。自打那天晚上与他分手后,将近有10天没和他这么温存过,现在时机来临,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她要尽情享受这来之不宜的幸福时刻。
“家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魏思林两只膀臂紧搂着她的身躯,手掌搭着她高耸的乳房。
她眼睛湿润地把这几天家里发生的事情告诉魏思林,但并没有把父亲粗暴地虐待,或她离家出走后遇见汤玉安,住在汤玉安家的事情告诉魏思林,而是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