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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只小铁罐,他高兴起来,随即又哭丧着脸,因为没有绳子。他呆滞那里。忽然,他看见了一条草绳,眼睛一亮。他将绳索拴住小铁罐,终于打上来小半罐水。他把水倒进碗里再将铁罐洗干净……他端着一碗水来到父亲面前:“爸爸,水找到了。”父亲望着儿子:“从哪儿找到的水?”孩子一五一十地将经过告诉父亲。父亲爱怜般地把儿子搂在怀里:“儿子,你真伟大!你知不知道你伟大?”孩子笑了。这件事如果发生在中国,我们做父母的一定承受不了这种近似残酷而没有人性的手段,定会掩面哭泣。他们首先想到的是:儿子掉进井里怎么办?其实孩子的父亲一直注视着儿子的一举一动,即使孩子掉入井里,这说明一个道理,生存是残酷的。
第五部第六十九章
翌日。
天空碧蓝,没一丝云朵儿,深不可测,阳光舒软。春天的温暖,春天的情意笼罩在万物的躯体上,洋溢着生命的活力。
课间休息,她去了一趟学生会,找到文艺部长,把邀请魏思林演出的事告诉他。部长听后欣喜若狂:“魏思林小有名气,钢琴弹得好,吉它弹得更是让人赏心悦目,能邀请他参加学院的‘联欢晚会’给联欢会增添了无限的光彩!官兵和师生们能够亲眼目睹魏思林高超的琴艺确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情,再说部队今年刚刚流行吉它,学校也不例外,潮流赶得比官兵们更快更急迫,时不时地向学生会打报告,让学生会出面邀请一个吉它教师前来学院教授吉它课!这种好事情不能错过。不过,魏思林毕竟是一个演奏家?前几天,‘科技大’去乐团邀请一位声乐老师来校讲授声乐课都被人家拒绝了,这次我们邀请魏思林,会不会被拒之门外?”
“不会吧!是魏思林亲口对我说的。再说,我们学院举办联欢会他知道。”
她打消了部长的顾虑,随同部长来到院长办公室。院长听后很是赞同,并指使学生会尽快派人持院方介绍信前去乐团联系。并嘱咐道:
“一定要把魏思林给请来。”
出了门,部长还是放心不下,追问道:“魏思林会不会拒绝我们?会不会接受邀请?”“你放心好啦,他肯定会接受邀请!只要院方出面。”她强调了一句“院方”出面。“那我们可以发‘海报’啦?尽快把消息告诉同学们。”“你急什么?人还没请到这么快把消息给透露出去,是否太仓促了?如果乐团不同意,或者魏思林不接受邀请怎么办?”
她有点儿担心。毕竟她和魏思林接触不多,对他不甚了解。虽说话是他说的,如果真正实施起来,他是否接受邀请还是个未知数?再说,联欢会那天乐团有没有演出任务?魏思林会不会因为其他事情……她还不能够确定,还是等联系过后再说,省得后患无穷。部长觉得挺有道理,也就不急于那么去做了。
“什么时候派人送邀请函?”她问道。
“明天。嗳,你是文艺干事应该你去送邀请函。”
“我?我去不管用,魏思林点名要院方派人前往,刚才我不是说了吗。”
部长点点头。
她想打个电话通知魏思林,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她放弃了这念头。
放学回家。
“妈,爸爸呢?”。
“你爸中午不来家吃饭。”母亲正在厨房烧菜。
“小云呢?”
“还没来家。”母亲答道。
她走进客厅,打开琴盖板,弹奏了一曲《献给爱蒂斯》。接着又弹奏了一曲【贝多芬】的《小步舞曲》……嘎然,她停止琴声,蹑手蹑脚来到父亲房间,打开父亲盛香烟的抽屉。抽屉里搁着几条烟。她凝思:我和魏思林学琴,虽说有汤玉安介绍和安排,但总不能让人家白白教自己吧?应该送点礼物给他,也是理所应当的。男人喜好的礼物就是香烟,送一条烟,表示一下心意,顺便感谢他对她的教导。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条牡丹烟,随即又放了回去,换成一条大前门烟。她左思右想,还是将大前门烟换成牡丹烟。关好抽屉,她蹑手蹑脚下了楼,进到卧室,把香烟藏好。她拍拍胸脯,轻轻咳嗽了一声,来到客厅。
她知道,这件事不能让母亲知道,母亲知道的话一定饶不过她。母亲不但不饶恕她还会寻根问底。父亲就不同了,他是个大男人,男人不拘小节。再说父亲烟也多,心里没个数。记得去年年末汤玉安来家里,她向父亲要了一条烟送给他,父亲同意了,可她自作主张地多拿了一条烟偷偷塞进汤玉安带来的挎包里,事后,父亲一直没发现家里少了烟。父亲的烟,不是大哥托人送来,就是姐姐、姐夫孝敬他老人家的,或者部队照顾配给的,也有别人送的。有时候父亲烟抽不了也送人。一来二往,谁知道这烟有多少?
她发觉魏思林抽烟抽得挺凶,两三个小时竟抽了七八支烟,而且吸进肺里的多,吐出来的少,真是不要命那?可自己还送香烟给他,岂不也当成儿戏了吗?她不由笑起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小茜,吃饭了。”母亲叫她。
“小云还没来家呢?”
“这孩子……”母亲埋怨了一句,问:“这些日子,怎么没见玉安来?”
“他去外地演出了。”
“玉安真有出息,年轻轻地就当上了指挥官……”
“妈,是指挥,不是指挥官。”她打断母亲的话。
“你才上了几天学到来教训我了?指挥不就是指挥官吗!你看,那么多人在他的小棍棒下多听话啊!”母亲振振有辞地说道,脸颊由于肤色的原因,看不出红晕来。
“不跟你说啦,你总是改不过来。”
“谁让你说那?我把你养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母亲生气了。
“妈——,你又扯到哪里去了吗。”她噘着嘴:“好,好,好,就按你说的,指挥就是指挥官,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她知道母亲不善辞令。小时候,由于家境贫寒,母亲没上过学堂,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她识字还是和父亲结婚后在部队办的“文化扫盲班”学的。自那以后,也能写个信,读读报纸,就是错别字连天。这也难为她了,毕竟三十大几的人才开始学文化,一边工作,一边带孩子,还要照顾父亲,即使现代的中学生、大学生没困苦没负担,说话、写字还不是错别字常有的事吗?自己不也是吗?这怨谁?五十步笑百步。
“小茜,你觉得玉安怎么样?”母亲问她。
“蛮好的。”她蹊跷地望着母亲。
“是啊!这孩子挺不错。”母亲赞叹道。
“他本来就不错吗。”她迎合了一句。
说心里话,对汤玉安,她颇有好感,也挺感激他。当初学琴,要不是他,爸爸妈妈决不肯掏钱帮她买钢琴。父亲一直希望她好好学习,将来做一名外交官,就因为这,父亲才没把她送去军营。后来,汤玉安知道了此事,和父亲深谈了一次话,说,“成功的背后往往是音乐!”并举出许多例子来说服父亲。爸爸在汤玉安苦口婆心地劝说下,改变了初衷的想法,圆了她的梦,并嘱咐道,弹琴不能耽误了学习。汤玉安保证:学习,弹琴两不误!如有差错拿他问罪。打那以后,她开始崇拜汤玉安了,把他比作自己的知己,好朋友,偶像和大哥。
“看样子,你对他印象不错,是不是有那么个意思?”
“妈,你说什么吗?”
欧母“格格”地笑。打心儿里,欧母希望女儿能够找到一个好的归宿。虽说女儿才二十一岁,在过去,这岁数早就生儿育女做妈妈了。现在国家提倡“计划生育”,大男大女的都得晚婚晚育,她知道这么个理,刚才,她是试探女儿,看看女儿有何反应。说心里话,她挺喜欢汤玉安的,年轻轻的名气那么大,着实了不起,赶明儿一定能做个大官,不像他父亲,没出息,革命那么多年,至今还是一个芝麻大的官,让人瞧不起。
“妈,汤叔叔革命那么多年,至今怎么才是一个小处长啊?”
“听说玉安妈妈家庭成份不好,父亲是个资本家。”
“他妈妈出生不好并不能代表汤叔叔出生也不好啊?”她有点儿蹊跷。
“政策不饶人啊。”
“家庭成分要什么政策?”她一点儿也弄不明白。
“你岁数小,许多事没经历过!在那个年代,不管你是什么人,或者做什么的,首先考虑的是你的成分,成分好就能做官。”
汤玉安的爸爸——汤建民和欧阳天原先是战友,同在一个部队一个班当兵,后来,为了支援地方上的建设,汤父离开了部队调到地方上工作了,欧阳天继续随部队征战南北,从此两人失去了联系。前几年,欧阳天随军调防到这座城市,两人这才见面。两家往来平凡,关系愈来愈密切。
当年,汤建民回到地方后,结识了现在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