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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柳飞疑惑道。
“不为什么?我不喜欢美国吗。”
魏思林边吃饭边倾听他们说话。打心儿里,他希望柳娴去美国,去那里见识一番,了解那些发达的国家,对自己只有好处并无坏处。
“小魏,你看,哪有这道理。”柳飞不满意地说道。
“我觉得,你应该去美国,在那里,你可以学到许多东西,更何况又有你大伯在身边,总比那些孤身一人闯荡世界的人好,安全的多。”魏思林开始劝慰柳娴。其实,他说这番话并不是他的本意。
魏思林不喜欢国外。要说出国,几年前他就可以出去了。在这个世界里,他最热爱的是中国,最热爱的民族是中华民族。外面人说,中国人落后,思想保守,喜欢窝里斗。说,中国人口气比气力大,对下专治,对上唯唯诺诺,没有责任感;而且不敢创新,不敢承担责任。他听后,总是用【拿破仑】的一句名言作为回答:“中国是一头雄狮,正在沉睡着,一旦醒来将会振撼世界。”
柳娴默不作声。她不是不愿意去美国,而是担心魏思林的身体!她走了,魏思林怎么办?在这里,没熟人寸步难行。自己毕竟是个医生,在医学界里又有那么多的同学和朋友,住个院,找个好医生,开些好药什么的都很方便。再说,检查结果还没出来,如果检验结果真像乔主任说得那样,自己就更不应该走了。她要全力以赴拯救魏思林的生命。
正说着,芮晓峰和婉琼来了。
柳教授和柳妻对婉琼挺别的热情。
婉琼和芮晓峰听说柳娴不想去美国,都说她想不通,太古板。人们朝思暮想地往国外跑,她却不愿意去,真是不可理喻。
上午10点钟,一行人护送魏思林回到市立医院。
第四部第六十章
苍穹死沉沉,秋风像着了魔,树木在魔力下疯疯癫癫地摇撼。遍地黄叶滚滚;秋虫低声哀唱,尤如凄凉的哭泣声。
傍晚6点30分,婉丽出差回到了家。
这次,她随同市总工会文化代表团前往南方各省、市参观学习,去了半个月。在这半个月里,她挺想念魏思林。虽说,以前她也接触过不少男性,稍许也谈过一、两次恋爱,但是,这次迥然不同的是,自打离开魏思林后,魏思林那憔悴的面孔,高大的身躯时不时在她眼前呈现,令她担忧不安。她担忧的是:他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何时常昏厥?不安的是:妹妹和柳娴会不会趁她不在时趁虚而入?这样一来,她那精心编织的梦,岂不成了肥皂泡。
说实话,这次外出学习,她可以去,也可以不去,然而有两个原因促使她非得离开一段日子:一、许兴雄、夏健荣结婚,她知道他俩不会邀请她;二、魏思林的病因还未最后确诊,她待在这里也不是个事,正好趁此机会回避一下。
这次外出,她费劲了心思,逢人就打听魏思林的病况,到底什么原因引起的昏厥。有人说:“美尼尔综合症。”有人说:“脑贫血。”有人说:“肿瘤。”问到最后,也没问出个所以然。她恍惚不定。回来时,她想先去医院看望魏思林,后来却改变了主意,还是先回家打听一下情况再说。
“魏思林的病因查出来了吗?”见到妹妹,她问道。
“姐姐,你回来了?怎么样,外面好玩吗?”婉琼惊喜道。
她点点头,然后重复着刚才的话。
婉琼摇摇头说:“只是比以前好了一些,头不晕了。”
“噢——,是吗?”婉丽的脸上露出笑容。
“婉丽啊,这次出去收获一定不小吧?”父亲满面微笑,一脸得意的样子。
“爸,过些日子我们还要去北方观光学习。”
“那好啊!这是个机会,千万不可错过。”岑父嘱咐道。
“爸,我知道。”婉丽十足的献媚样子。
“晓峰妈妈对你好吗?”
“对我非常的好!就像对待自己的亲闺女一样。”
父亲满意地点点头。忽然:“晓峰今晚怎么没来?”
“他在医院。”婉琼随口答道。
“那个魏思林不是出院了吗?前几天我看还在家吗。”
“怎么,魏思林出院了?”婉丽陡然一惊。
“没出院。前几天,他去参加许兴雄和夏健荣的婚礼,时间晚了,在家住了一宿。”
婉丽放下心来。
这件事上,她担忧的倒不是柳娴,而是婉琼。柳娴为人贤惠,又懂得人情世故,胆子较小;不像婉琼好奇,胆大,遇事喜好我行我素,喜欢冲动。魏思林住院,柳娴若是换成婉琼,那就不得了?婉琼不会顾及别人,随心所欲。在婉琼的理念中,爱一个人,就应该无私地奉献自己,不管结婚或者没结婚,或者有无恋人,都无所谓。
她准备休息一会儿去医院看望魏思林。这次外出,她特意从外地带来一些补品送给魏思林,有天麻,当归和黑木耳。人们说这些中草药专治头晕,脑贫血;能健脑,补脑。
忽然,有人敲门。
婉丽打开房门,见是柳娴。
“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到家的?”说话时,柳娴神色惶遽,脸色很难看。
“刚刚。有事吗?”婉丽问。
“你出来一下。”柳娴招手:“魏老师的病因报告出来了。”
婉丽急忙掩上门:“什么病?”
“脑部肿瘤。”
“良性肿瘤还是恶性肿瘤?”婉丽浑身颤抖,脸颊也走了形,变了色。
“恶性肿瘤。”柳娴一脸哭泣的样子。
婉丽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开始在眼眶里集结,仿佛刹那间就要倾泻下来。她急忙捂住脸,断断续续地说道:“请不要告……告诉我妹妹。”她凄然泪下,然后冲下楼去。
望着离去的婉丽,柳娴情不自禁悲哀起来。回到家,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痛哭流涕……
上午9点钟,她高高兴兴地来到脑外科,询问检验报告出来了没有。乔主任不在。一位医生告诉她:“报告出来了。检验结果,魏思林脑部长了一个肿瘤。”当时,她以为是和开玩笑。因为,这些年轻的男医生嫉妒她对魏思林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他们经常用话来吓唬她,一会儿说:“魏思林得了脑癌,一会儿又说他得的是相思癌。”她已习焉不察。下午,当乔主任拿着检验报告,慎重其事地告诉她时,她简直控制不住自己一下子瘫软下来,幸亏乔主任和其他医生在场,要不然就昏厥了过去。她悲伤地哭了一场。她不相信这是事实;更不相信这——噩耗。她很想把事情隐瞒下来。可医院有规定:“必须通知病人家属。”“家属?谁是魏思林的家属?”她想到了婉琼:“惟有她能够担当魏思林的半个家属。因为她是他的恋人或未婚妻。”为这事,她犹豫了好半天,她怕婉琼知道后,心里承受不住打击。回到家,她把“噩耗”告诉爸爸妈妈,两位老人听后,伤心地不能自持。
后来,她决定还是将“噩耗”告诉婉琼,没想到却碰见了婉丽,这样更好,让婉丽转告她要比自己直截了当地告诉她要好。
“小娴,你开开门啊。”柳飞边说边敲门。
“你不要哭吗!我们想想办法,看看有什么法子能治好魏思林的病。”柳妻在门外劝慰道。
柳娴打开房门,满面哀伤。
“能不能让魏思林去美国治疗?”柳飞一脸焦急的样子。
柳娴苦痛地摇摇头。
“那从美国请位医生来?”
柳娴愈加哀伤起来:“这是不现实的……”她嘘唏不己。
“那有什么法子呢?”柳妻束手无策。
“有了,我打电话问问柳翔,看看他有什么好办法?说不定有办法治好魏思林的病。美国医学发达,世界上许多国家的首脑和大人物不都去美国治病吗?”柳飞异想天开地说道。
“爸,你不要糊思乱想了,魏思林又不是什么大干部,大名人……”柳娴停止哭泣。哭红肿的眼睛,像两只电压不足的小灯泡,闪烁微弱的光。
“医院怎么说?”柳妻焦急地问道。
“乔主任正在制定治疗方案。”
“有希望吗?”
柳娴擦着眼泪摇摇头:“不知道?”
房间变得沉静起来。
婉丽自听到“噩耗”后,痛苦加哀伤,她精心编织的梦终于破灭了,就像一出悲剧终于落下了帷幕。
她不想把这噩耗告诉婉琼。她知道,婉琼一旦知道,定会成为一个不顾一切的人物,会天天守护在魏思林身边,直到他与世长辞。
她考虑了一番,决定还是先去医院一趟。来到医院,她没直接去病房,而是去了一趟洗手间。她打开水龙头,用水往眼睛上贴了贴,把泪痕除去,免得进到病房让魏思林察觉出破绽。她这么急忙来到医院是有目的的:一、顺便看看魏思林,关心一番,二、告诉他,自己很忙,过两天还要出差,不能前来医院看望和照顾他,求得他的谅解。
“婉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妈妈呢?”瞧见婉丽,芮晓峰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