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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愕然,半响才道:“皇上,你不负他,却是要负臣妾的心吗?”昭文帝不答。
两人陷入沉默。皇后眼神渐转绝望,忽然问道:“皇上,你如此冷酷绝情,不顾结发之义,难道就不怕我父王动怒报复?”
昭文帝道:“你父王深明事理,当不会因此而致两国交恶,干戈以向。靖蒙两国结盟,非独有利于我国。”说到这里,昭文帝紧握双拳:“不过,若是蒙国真的因此断交起兵,靖国百万将士,自当严阵以待,朕亦将全力抵抗外侮。中原锦绣河山,岂容外夷侵占?”看了皇后一眼,神色严厉:“皇后,你莫要以此挟朕。成国故事,前车之鉴,皇后不会不知吧?何况你既身在靖国,难道你父王就不考虑你的安危?”
见皇后无言相对,昭文帝放缓语气,又道:“皇后,你正位中宫,母仪天下,位极尊贵。若还有何要求,朕会尽量满足,让你今生能享尽荣华。但情之一事,缘分早定,朕却是无能为力。”
停了一下,昭文帝突然沉下脸来,叫一声“皇后!”皇后见他满面寒霜,只好跪下。
十五 金盏玉露一相逢
昭文帝森然道:“皇后,你今夜私带凶器,擅闯禁地,已是死罪。朕念你痴情,网开一面,不予深究。汝当正身正心,以为六宫表率。若日后再违朕意,必定按律处置,决不轻饶!”
皇后无法,不得不叩首谢恩。
昭文帝说完,正待离开,突然又回过头来,对皇后道:“皇后,以后切莫再有轻生寻死之念。朕无意于你,你这样做,只是害了自己,害了自己的父母亲人。”言罢转身而去,再不回顾。
昭文帝遂命心腹日夜看管皇后,再不许她轻易离开寝宫或接触外人。一切安排停当,方回到飞云府中,此时已近三更。飞云果然仍坐在灯下等他,见他进来,起身相迎,问道:“皇后那里,可妥了吗?”昭文帝点点头,飞云便不多问。
昭文帝一笑,拉过飞云,双唇已热烈地覆了上去,缠绵一阵,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昭文帝轻轻在飞云耳边说:“云儿,我明日就要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我们今夜且好好放纵一下,玩个尽兴。还是你在上,可好?”
飞云稍稍地把皇帝推开一点,脸色犹豫,道:“皇上,你上次的伤好了没有,可能使得?”
昭文帝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早有准备。”说着拿出一盒药膏来,附耳过去:“这是大内密药,待会你把这药膏涂在我那里……”飞云红着脸点点头。
昭文帝将飞云抱起,如往日般伺候他宽衣沐浴。待到两人都到了床上,飞云将昭文帝翻转,分开双腿,见上次的伤已渐愈合。拿出他带的药膏,用手指抹了些,均匀涂在密穴四周,又用一根手指抹上药膏,缓缓探入密穴深处,方动了几下,昭文帝已经呻吟出声。原来这大内密药除了润滑作用,更有催情功效。此时两人情浓如蜜,哪里更忍得住?
过了一阵,昭文帝见他没有要停的样子,怕他做得太久太累,便咬牙不再吭声。飞云见皇帝突然一声不响,怕他硬挺受伤,急忙完事下来。昭文帝忙揽过他,轻轻一吻,嘻嘻笑道:“我的云儿到底还是疼我。”见飞云的脸一下又红了,又道:“我们若能日日如此,可有多好?”想起自己明日就要远离,心中万分不舍,只将飞云紧紧地抱在怀中。看飞云浑身伤痕累累,又是一阵难过。一边用手轻轻抚过那些伤痕,一边问道:“云儿,痛吗?”飞云只是摇头。
昭文帝苦笑一下,颤声道:“你又骗我,怎会不痛?”
飞云道:“没什么,习惯了就好……”还未说完,只听得昭文帝一声断喝:“云儿!”
昭文帝怒道:“我再不要听你说这些混帐话!”飞云见皇帝震怒,后面的话早已吓得忘掉。昭文帝额上青筋跳动,眼中似要喷出火来,飞云不敢再看,忙把眼睛闭上。
昭文帝一下子又吻住飞云,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地箍着他,贴着自己的胸膛,象是要把他揉成碎片。飞云发觉这次与以前不同,吻得甚是粗鲁,似是惩罚,几乎令人窒息。过了一会,却又温柔起来,慢慢纠缠吮吸,飞云渐渐觉得自己就快被这热烈的吻融化了,天地万物都已消失,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和心跳的声音。突然感到有水一滴滴地落在脸上,知道是皇上的眼泪,只好紧紧地闭着眼,任他抱着长吻,生怕一睁眼自己就会崩溃,嚎啕大哭。不知过了多久,昭文帝才慢慢把飞云放开,轻轻地道:“云儿,你今儿很累了吧?不用睁眼,我来服侍你。”
飞云但觉昭文帝复将自己抱起,为自己清洗更衣,仔细地整理完毕,放在床上,盖了被子,又亲了一下,道:“云儿,你先睡吧。”飞云虽然困倦,却心神不稳,难以安睡。昭文帝叹一口气,只好又将他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少时,飞云已沉入梦乡。
十六 管乐有才真不忝
待到飞云醒来时,已近中午,伸手一探,身边却是空空如也。飞云惊觉,翻身坐起,昭文帝早已不知去向。飞云环顾四周,见床上仍有昨夜狂欢痕迹,唇边仍能感觉到昭文帝留下的温情,心头极为难过,只想放声大哭,深吸了几口气,终于慢慢忍住,泪水却又不知不觉地滚落。
飞云呆呆坐了半阵,突然想起自己还有极紧要的几句话未对皇上说,昨夜就径自睡了,不由大悔。皇帝必定是一夜未眠,一早就走了。想要骑了白龙去追,又想到他骑了赤兔走了这几个时辰,哪里还赶得上?
飞云双手合十,默默地念道:“皇上,你既爱我,以前那些事,我身上的伤,真的都已不算什么。只是你可知道,你若再出什么事,才是对我最大的刑罚。你的平安却是我最大的幸福。你千万要保重自己,早去早回,千万千万。”祷念已毕,回头又看到了出岫剑,想起他当年的话:“此剑在爱卿身边,便如朕在,朕也可放心了。”走上前去,抽出剑来,细细端详了半天,复用唇吻过一遍,方才慢慢平静。
飞云复又想起,皇上既已将国事托我,我也立誓不负所托。我曾因他不理朝事而训斥他,现今轮到自己,总该做出点样子来,等他回来才好交待。飞云本是心高气傲的人,素有抱负,一生好强,于是暂把离情别绪放到一边,专心思索如何处理政事。
第二日一早,飞云身着王袍冠冕,带剑上朝,众官行礼已毕。飞云道:“本王既受皇上重托,统摄朝政,必当尽忠尽力,若违此言,有如此案!”拔出出岫剑来,一剑挥去,砍下半边御案!眼光一凛,声色俱厉:“此乃皇上御赐神剑,天下至尊。圣上有谕,事王如同事君,王令如同圣旨,若违吾令,亦同此案!”顿一顿,又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众官骇然,皆沉默无语。飞云候了一响,便下令散朝。
第三日一上朝,飞云就发现气氛不对,阶下群臣窃窃私语,几乎每人都捧着一本奏折。飞云见状,神色泰然,方说了一句“有事从速奏来!”众官即列队上前,递上奏折,不多时案上已堆积如山。飞云暗中冷笑:便这也来考我?且待我略显本事,也好让你们心服。
待众官上折完毕,飞云走上前去,打开一本,看了一眼,批了数字,便令发还。那上折的官员一看,心中暗惊,竟然批语字字切中要害。飞云也不令退朝,就着御案,且看折批章,当朝裁决。
原来昭文帝少时贪玩,不喜理政。飞云自十五岁进宫,不久便每日帮皇帝批阅奏折,起草诏书,参议朝政。四年之间,朝中大小事宜,无不经过他手,对政务了如指掌,比皇帝更为熟悉。当朝批折,不过是小菜一碟。虽然现已过了多年,但朝中沿袭旧制,大同小异,何况飞云聪颖过人,种种不解之处,又早已事先问明了昭文帝,做起来更觉轻车熟路。群臣却是不知根底,今日是有心相试,故意刁难。
飞云看过几本,突然拍案而起,厉声喝道:“吏部尚书林悦何在?”
林悦出列道:“臣在。”
飞云狠狠地将一本奏折朝他掷去,怒道:“去年本朝岁入充盈,今年年初各部拨款皆已全数到位,现今不到六月,吏部并无要事,你竟又来上折要钱?那许多银子,定然是被你贪污了!来人啊!”
早有廷卫上来,林悦见状,忙跪下磕头道:“殿下明察,臣怎敢贪污朝廷银两?”
飞云道:“不是贪污,又是什么?不说实话,立即推出去斩了!”
林悦惶恐无地,汗流浃背,连连磕头:“殿下恕罪,殿下恕罪,臣……臣……臣只是想,想要……”
那国库收支皆有定数,不能随意挪用。林悦上折要钱,意在考校飞云,让其骑虎难下。本以为自己在奏折中精心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