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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步就软到在地,即将倒下的时候,急忙抓住一旁的床弦,大口的喘着粗气。
发生的声响引得一人推门而入,凤白去到她身边,速度之快,几步的距离竟然也使用了法术,以至于门刚开,人已经去到非鱼的面前。
凤白将她抱起放回床上,然后给她盖上被子,末了伸手贴在她额头上,发觉没大碍,才长长舒了口气,双目深深的凝视着她,却并不说一句话。
非鱼怅然,揪过被子狠狠的拧着,像是在生自己的气,又或者在伤心,凤白端坐在床前,她的表情一一没入眼中,可也只说了一句话,“好好养伤。”
末了,起身离去,脚步声自床边渐渐远去,非鱼转身头看着那抹即将走开的白色人影,哽咽着,“他是什么身份……”
难道真的是魔君吗?
脚步声停止,凤白停了下来,缓缓转过身,沉默良久,似乎在斟酌言语,片刻才开口,“魔君太过狡猾,你莫要自责。”
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却让非鱼的心猛的往下沉,夜血歌真的是魔君,真的是妖界之王,是那个一心要称霸三界的妖,是将三界之内搅得天翻地覆的妖孽,可凤白说这话是想让自己的内疚少些?魔君是自己从炼妖壶里放出来的,又是自己带着他在身边,怎能不叫她自责?
现在回想起来,花折月最开始的出现也是为了寻找魔君,只因为他们都知道魔君被困在炼妖壶中,或者说,那时候的血歌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妖罢了,直到后来的离开,再次回来,那一切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可是非鱼想不通,夜血歌为什么要伤了自己?自己待他还不够好吗?说是寸步不离,可有难的时候,自己一心一意的不想连累他,给他吃,给他穿,给他住,吃的不是山珍海味,穿的也不是绫罗绸缎,住的也不是金碧辉煌,可给他的,比自己的吃住穿,还要好。
他说只听自己的话,只求三餐,只求真心,这些自己都给了他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那么狠心的伤了自己?为什么?
非鱼失神的样子着实刺痛了凤白的心,情不自禁的将她搂在怀中,转移情绪闷声笑道,“本大仙就知道你会没事……”顿了顿,又沉声道,“不去想那么多了,魔君的事情,天界自会处理,你好好养伤就好……”
想起夜血歌,非鱼的心就一阵刺痛,千般万般真心对待,换来的是背叛,甚至是狠心对自己下了杀手,这话无论说给谁听,谁都会用看啥子的眼神看她,更有下井落石的人会讥讽她的愚蠢,所以无论何时她是再不会提那个人的名字。
一阵温热的触感从额头上传来,非鱼的思绪快速收了回来,细细的感受着额头上的触感,怔在原地,那吻持续了好一会才离开,凤白垂眸,眼里的笑意缓缓散开,紧握她的手,“有什么,会比明知道不可能,却还要倾尽所有的力量去完成,更悲壮?”
非鱼怔了怔,没有听明白话里的意思,依旧沉浸在那个吻里面,直到关门的声音响起才回过神来,愣愣的看着那个关闭的房门。
天书阁外无人把守,就连平日里伺候的仙女也不见一个,气氛实在怪异的很,像是有心安排,凤白微微皱眉,缓步走去,一入门便见天帝坐在椅上,神色威严,不似往日的批改奏折。
“朕倒是越来越不懂你了,竟然敢擅自改了那天机……”
那次月老带来一本书卷,一向自知尚且有一劫未过的凤白自然清楚,可在看到书卷上的几个字之后,面色再不似先前的淡然,不知道出于何种心里,又或者不信天机,擅自将那受困于情,改为魔君转世,纸终究包不住火,天帝知晓此事,也是合情合理。
凤白面不改色,“天帝既已知道,还请责罚。”说着,将衣摆轻轻撩开,跪了下去。
天帝微怒,“你的责罚免不了,”端过一杯茶喝了一口,似在平稳情绪,又开口,“受困于情……若朕没记错,你千年前的情劫根本没有过。”
对此,凤白无只字片语。
“你倒是钻了这个空子,竟然将朕给骗了过去……”说道此次,天帝刚刚平稳的情绪又被挑了起来,“若不是你几次三番的偏袒那小妖,到现在朕都被你蒙在鼓里。”
凤白一直沉默,对此没有半个字的否认,若非千年前的情劫初现,被爱冲昏头的青丝一怒之下,将非鱼给杀了,原本非鱼晋升为散仙与自己有一段姻缘,也就是那情劫,被青丝这么一斩断,天界都以为自己的情劫已过,事实只有自己清楚,那劫数远远没这么简单。
所以再次看到书卷上的内容时,只有片刻的惊讶,而后才会有将天机改了的念头,若天帝一开始就知晓天机上的内容,非鱼只怕早就被摧毁,又或者被关押在暗无天日的地方,而自己,不过是饱受内疚的折磨,倒也应了那情劫。
上面的结果不是自己要的,所以将那天机改了也是不得以的办法,一来保全了非鱼的安全,二来,信得过自己的,九天战神斩妖无数,怎会为一个妖而动情?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可事情往往没有这么简单,若一开始非鱼为仙,和自己倒也算得上匹配,只不过她不爱自己而已,倒是与那魔君有段姻缘,阴差阳错的,她被打入妖道,也将与魔君的情丝给斩断,偏偏自己又对她动了心,仙妖如何恋?天意难违,这情劫比最开始更为棘手。
天机阁内,静谧无声,天帝几次努力压下心头的怒火,缓了缓情绪,又道,“此事,暂且不提,近日那魔君会有所行动,你万万不可大意,这个先服下,对伤势有好处。”
说话间,一个玉瓷白瓶出现在凤白的脚边,凤白微楞,伸手将那白瓶握在手中,眼中有所动容,但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第八十四章、真真假假
若说先前的心情好了一点,那此刻在得知这事,可以用的上是大起大落来形容了,虽然知道青丝告诉自己这事情没有安好心,可就算是死,她也得走上一遭。
方温禾原本就为昆仑君,是三界之中,最为散漫的一门派,天帝管不着,人间不够格管,妖界更是与其沾不到半点关系。
如此特殊的一派存在,天帝怎能安心?但昆仑派自然有他单独长存的理由,那就是依托昆仑镜,传说中昆仑镜拥有穿梭时空的能力,只要持有的人对其稍施法术,就可以任意到达任何时空,这神镜被昆仑君拥有,历代相传,直到方温禾手中。
天帝忌惮此神器,先前多次对昆仑派加官进爵、任命神君,奈何那昆仑一族自视甚高,多次婉拒,也拿出绝不会对抗天界的居心,到后来对于昆仑派的存在天帝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方温禾落得灰飞烟灭的下场,自然叫天帝安了心,又岂会去顾其死活?些许又是为了神镜的下落,天帝格外的开恩,让其在天火中重铸金身,天火历来都是人、神、妖共同为惧怕的,那火燃烧的不止是身体,而是来自体内深处的元神,痛楚一缕一寸的侵蚀着被燃烧的人,叫人有口难言。
三世的守护,换的灰飞烟灭的下场,情虽永恒,人却不再,原本以为那故事已经结束,谁知道事情又有了转机,非鱼抑制心中的激动,加快脚步。
天火所在之地,寸草不生,日落月升,阴气加重,方圆十里,了无人烟,身在山下内,依稀更感觉到热气,不远处有几间幻化出来的房子,对此,非鱼猜测着,那也许是天帝派来保护方温禾的神将住的地方。
一间废弃的木屋,非鱼大略的收拾了一下,准备歇息,在此处,她一点也不担心,身处天火附近,还没有哪个不要命的妖敢对自己怎样,于是放心的入睡着,只等入夜时分直往山上而去。
月色冷而明亮,木屋周围的冷气忽然加重,连带着那不远处的天火似乎感应到了,热气竟然比先前更重了些。
非鱼心生警惕,猛的睁开眼睛,却见一道漆黑的身影立于夜色之中,借着月光总算看清来人,这一看,她便再次闭上眼睛。
“你要做什么?”声音忽然响起,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的突兀。
非鱼依旧闭着眼睛,无半点反应。
“天火是妖的克星,哪怕是仙,呆久了也会受不住,你就这么想去救他?连命都不要了?”
这话让非鱼豁然睁开眼睛,怒道,“命?我早已经死过一次,再死一次又何妨?”
夜血歌愣住,上前将她揽在怀中,清冽干净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我怎舍得伤你?那掌不会要了你的命,我知道凤白会救你……”
非鱼用力推开他,“你太自私,我不想听……”
就算知道了一切,那又怎样?伤自己是真,背叛自己也是真,不论何种原因,何种理由,事实就是事实,谁也改变不了,非鱼在心中嘲笑着,原本还怕他跟在自己身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