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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梦-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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撷春亭,位于燕京西市西郊处,东边是热闹的集市,元宵夜人声鼎沸,五彩缤纷,而西边却是和缓连绵的丘陵,种的全是常青树,寒冽的冬日里暗沉如夜的旧绿。春日里,这里居高远眺,风景甚美,天地春意撞入眼中,刻画于心,身心舒爽,故名之“撷春”,采尽春色。

惜怜面朝城外,独自站在风口上,风呼啸着猎猎吹来,鼓起惜怜的白色披风,随风振伏,恣意翻飞,惜怜闭着眼,一脸肃寂,仿佛在佛前祈祷时的虔诚宁静。

马煜席登上亭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让人不忍破坏的高远情境,马煜席稍稍闪神,“哗”地一声打开折扇,扇面是一朵硕大如盘牡丹,娇艳欲滴,夜色中,瞧不清楚。

惜怜俶然睁眼,轻拉披风一角,转过身,款款施礼,“马公子。”

马煜席“噗”地笑出声来,象征性地摇了一下折扇,“惜怜,你我之间何时多了这些繁文缛节?”

惜怜直起身,也不管他,自己走到石桌前,文雅地坐下,“事儿怎么样了?”

“他们定了亥时。现在应该已经出来了。”马煜席坐在惜怜对面,目光落在茫茫之中。

惜怜不置可否,拢了拢披风,有些困意地眨眨眼,“皇帝布置了什么?”

“河北的属军在集中,京畿军也往南去了,暂时还没动其他的。”马煜席用扇尖敲击大理石桌面,口气凉凉的。

惜怜抬起眼皮,眼珠转了转,估计着双方实力,“老二那边有多少人马?”

马煜席很轻松地保持着放荡不羁的形象,袍子一掀,腿架了起来,“五六万人。不自量力,这点你不必担心。”

“你多费点心,既然已经这样了,也没必要再遮掩下去,你看着什么时候就出手吧。”惜怜很平静地叮嘱马煜席,仿若老友般地交谈。

马煜席脊梁有点僵硬,脸色也变差了些,张嘴自嘲,“呵呵,还真有点不习惯呢。纨绔子弟马煜席,认真起来会是什么样?”口气中带了淡淡嘲讽和浓浓无奈。

惜怜心口一痛,她完全理解马煜席,满腹才华却无用武之地,他的情况与她的何其相像,大概是同病相怜,惜怜与马煜席感到了同样的悲凉,只能浅言宽慰,“你也莫怪你父亲,位极人臣,万事都得小心,埋没了你,保住了整个家族。”

第五章

“惜怜,你恨吗?”马煜席发现自己可以和惜怜说很多话,很多他平日里只能闷在肚子里,只能慢慢等待腐败消失的疑问和悲愤。

惜怜右手突的一抽,紧紧抓握着,额上青筋暴起,“马煜席!”

“呵呵,当我没说便是了。”马煜席知道自己失言,只能用傻笑来搪塞,眼却一直观察着惜怜。

“我会写信给王爷的。於明那边你注意着。”惜怜无意多谈,撇下句话,就要离去,周身缭绕着冷寂,这是她的保护层,可以杜绝那些恶意的伤害。

马煜席站起身来,挺直了脊背,“我送你吧。你们两个女子这么晚……”

“不必了。”惜怜回过身来,两眼直视马煜席。那里面透着清冷的光,让马煜席一下子就清醒了,他在做什么,她已经嫁人了,他的丈夫是他的盟友,可他又不得不承认他对惜怜是有好感的,甚至他是喜欢惜怜的,是那种异性间很纯洁的赞美和欣赏。

“哦,那也好,呵,你们小心点吧。”马煜席有些尴尬,涩涩地开口,勉强作答。他不敢去看惜怜那清澈晶亮的眸子,他第一次感到原来自己也有如此卑微的时刻。

惜怜没有再说什么,转身拾级而下,伴着“哒哒”的轻至几不可察的脚步声,她的背影,那孤独而坚强的背影消失在马煜席的视野中。

惜怜回了住处,让阿墨先去歇了,独自一人在屋中踱步,仔细地思考着老二此次突然兵变的原因,齐王与他合作的目的,皇帝如此安排的信心何在,还有,辛怎样才能参与到这次事变之中,又如何获得利益。

阿墨看到惜怜屋里的灯一直亮着,那个孱弱的影子映在窗纸上,阴影来回移动,俄而抚额垂首,俄而端坐托颐,阿墨长出一口气,关上了自己房里的窗户,不再去看惜怜。第二日清早,阿墨前去唤惜怜,推门而入,床上被褥整整齐齐,根本就没有人,阿墨一急,回身却看到惜怜趴在桌前睡得正香。阿墨上前查看,启开灯罩,罩下的红烛已烧了个干净,一滴滴凝冻住的烛泪挂在灯台上,惜怜的手下压着一封厚厚的信,已经用火漆封了口。

阿墨花了一镒银子买了两匹马,又雇了专人送信,因而惜怜发出的信到辛那儿总用不了几天。

尽管时间很短,可当辛拿出惜怜那刀几乎要将信封撑破的纸时,康安王谋反兵变的事也传到了嚓科尔。当道临脚步虚浮地闯进书房时,辛正在读惜怜的信。两者可谓是前后脚的事儿。

“爷,康安王起兵了!”道临呼哧着撞开房门,跌跌撞撞地冲到辛面前。

辛正皱着眉头,钻研惜怜寄来的信,头也不抬,十分冷静地止住了道临,“本王已经知道了。”

“嗯?”正被惊讶冲昏了头脑的道临忽如一盆冷水彻头浇下,一个寒噤清醒了。

“惜怜来信,十五晚上起的兵。”辛揉了揉头发,将那一叠泛黄的纸递交给道临。

道临接过了那封信,那些已经被折叠翻抚过多次、出现了磨损痕迹、毛边的纸,其上是惜怜娟秀的小楷,道临见过,一眼就认出了,道临将纸置于窗下,低头一字一句地读了起来。

“老二必死无疑,拉上齐王垫背。”辛架着二郎腿,用指甲轻刮着脸颊,语气轻缓。

道临抓紧了信纸,纸褶了起来,一条条的深沟,“王爷,咱们怎么办?静观其变?”

“管霄最近有信吗?”辛快速地计算着。

道临眸华一闪,“没有。”他渴望自己不要那么了解辛。

“本王亲自去。”辛说的很是平静,内心却是澎湃激昂。

道临有些后悔了,他对辛实在是知根知底了,“爷,藩王擅自离境,可是要……再者说,您上哪儿去找他呢?”这事要是传到京里中央那儿,藩王私会武将,图谋不轨这罪名压实了。然而,康安王业已起兵,管霄又没有消息传来,再等下去,必然要错过大好时机。

“这就是你的事儿了,本王明日就去湖刹什海,就只有一晚上,你都给办妥了。”辛将信纸重新妥帖地放入信封中,收了起来。

湖刹什海,在蒙古境内,靠近莫氏王朝与蕃岩政权分界线,位于嚓科尔大草原和欣朵大草原之间,北依伦山,南距黑牙高原东麓,是北疆联军大将军亲设的常年驻地,所有的北疆军指令都有这里发出。

将近六百里路,辛只赶了两天。沿途根本就没有休息,一直策马狂奔,遇到水源就停下来,让马儿吃草,人喝足水,吃饱了干粮,又把水袋都灌满了,歇上顶多一个时辰,翻身上马风卷残云般地贴地掠去。道临对外界称晋王突然中了邪病,手脚抽搐、口吐白沫,郎中嘱咐了要静养,任何人不得打扰,闭门谢客,也不去处理嚓科尔的政务了。但终究瞒不了多久,皇帝安插在嚓科尔城内的各色眼线总要查出来,那些父母官打着慰问晋王、安抚家人的旗号,大摇大摆地就能进王府。万全之策,只有在他们能得到确切证据前返回嚓科尔。

赶到湖刹什海的大帐兵营,辛是从马上滚下来的,两日的奔驰驾驭,两股早已磨得渗出血来,简单包扎后,辛最不希望得到的消息还是来了——管霄不在军中,两日前去欣朵劳军去了。欣朵前线的军队前些日子凭三千人击退了蕃岩六千人的袭击,以一敌二,北疆军最高统帅大将军管忠调拨了一批物资让儿子管霄压去了前线。

管忠一双炯炯的眼睛藏在长白眉下,看着辛包扎完腿上的伤,翻箱倒柜找了半天,取出一个明黄色的瓷瓶来,掷到辛怀中,“你要急着赶回去,就抹点这个,止了痛总要好受些。伤嘛,回去再治吧。”

辛只把小瓶放在袖中,看管忠的眼神,大概他托付管霄的事,那小子跟他父亲讲过了,辛也不磨叽,抬头就问,“伯父,阿霄那事办得怎么样了?现在有多少?“辛和管霄从小一块长大,对管忠就如同长辈一般尊敬,管忠也没拿他当外人。

“孩子,你想要做什么伯父很清楚,我也不能劝你,这是你的选择。可有一点,急不得,你看看你这么沉不住气可怎么行?”管忠慢条斯理地说着,语重心长就像是在教导自己的儿子。

辛想他大概不知道康安王的事,才有心情在这里歇着不急,手往桌上轻轻一弹,“伯父,康安王起兵了,我的时间不多了。”

管忠鼻子提了起来,过了会儿,嗤一声,只当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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