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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笑
不必？十三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装小大人的小卫，笑着道，“怎么说？”
“嬷嬷说过，只要主子能过好，就是把她千刀万剐，她都心甘情愿，而嬷嬷认为对主子最好的就是和爷合好，然后好好的过日子，当然在不招惹福晋她们的前题之下。”
十三挑挑眉毛，侧过脸来看着小卫，“真的？”
“真的，十三爷，不光嬷嬷这样想，小卫也是如此。只要主子能开心、平安的，让小卫死小卫也乐意。”小卫认真的看着十三。
“嗯，好，爷看着。”推门来到小院里，柳树已经发了新芽，褐色的树干上长着嫩绿的小芽，看的人心旷神怡，通身的舒畅。
小卫走后，十三站在书房门口，静静的等着，不长时间，就等里面传来四四冷清的声音“还在外面站着干什么。”
“四哥，小卫这小子真狡猾，弟弟刚才好几次差点让他给套进去。”十三神色自然的走进屋，自己给自己沏了一盅茶。一边喝着茶一边说“唉，听小卫说，小四嫂好几次都是夜里哭醒的。”
十三悄悄的打量着四四的神色，果然，面无表情的脸上，在眼角间闪现一丝焦虑和心疼。书桌下面，四四的手握成拳头又松开，接着再度握成拳头，“过几天你找个时间带你的福晋去荷苑吧。”
“不用了四哥，小卫说的没错，不就是副画像嘛，以后有的是机会画。只要我不去荷苑，四哥你就可以去。”
“不必了。”
四四淡淡的说道，一副不想再多说的样子。四四自己明白，现在他去了宋馥也未必肯见，还不如退一步让十三和十三福晋去探探口风，就像文觉和尚说的，身为女人总会了解点什么的。
“四哥，虽然这次小四嫂伤了心，但也不是没有意外的收获。四哥，真是想不到呀，马嬷嬷和小卫那么忠心的人竟然一心一意的想要撮合四哥和小四嫂合好。”十三痞痞的坐到太师椅上喝着茶，眼角时不时的撇一眼四四。
“怎么说。”表情一直淡淡的四四，眼角闪过一丝精光，稍纵即逝。
“小四嫂真的很会调教人，别看那个小卫还不到十岁，真的是太狡猾了。”
“嗯。”四四随口应到，眼睛还在折子上，可心已经飞到荷苑里了，找个时间让李全送壶酒过去吧。
从小一起长大的十三自然是看出四四的这种不正常，想了想，当作没看到，接着说道：“四哥，我今天才知道小四嫂那本《玉壶记》里的说万坚的没风度，不是个男人是什么意思。”玉壶记是宋馥的一本小说，万坚是其中的男配，行事作风很是符合清朝男人的习惯，在宋馥的小说里却被说成是人模狗样的人渣。
“什么意思？”
“四哥，老十三是搞不明白，小四嫂在那儿想些什么。”十三一边回味小卫说过的话，一边为四哥的未来表现担扰，要是小四嫂那话不是随便说说的，那以后四哥就惨了，夫纲难振呀，不过，现在这样子似乎也没什么夫纲。
四四见十三半天没语言声儿，抬头看了一眼，却见十三一脸可怜、好笑、期望、难过，说不清是什么感觉的怪笑。“老十三，老十三，老十三！”
“啊，四哥你叫我？”十三终于听到四四的声音。
“算了，不说了。”四四很无奈的把手一挥，“后天文觉就从五台山回来了，你去迎一迎他吧，毕竟他这次是代你我兄弟二人去五台山为太后皇祖母祈福的。”
“嗯，好。”十三眼睛一亮，立刻就答应下夹。
“平日里给你差事没见你这么上心。”
“四哥，你不知道，和尚这几天不在京城老十三吃饭的时候没人说话憋坏了。”
“食不言，寝不语。那是圣人的话，偏就你事多，饭都赌不住你捉嘴。文觉也是，平时很规矩的一个人，一到和你吃饭的时候就说起个没完。”四四说道，说完还用谴责的眼神看了十三一眼，说完便低下头接着看折子，就在十三以为四四说完了的时候，又凉凉的扔出一句，“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十三有点丈二和尚摸不到头。
“万坚！”四四无奈的白了十三一眼，这个老十三，平时看着挺聪明的，可有的时候就感觉他这脑子不转筋。
“万坚？哦，万坚呀。”十三终于反应回来，便将小卫说的那段话学给四四听。
四四听过眼睛盯着折子，半晌没有说话，十三也识相的不再说话。
四四心中有些恼火，她这话是在讽刺自己吗？自己不能保护她，所以……，往事历历在目，四四愈发的坐不住，想要把这个小妖精抱在怀里，好好的问一番。
夜深人静的时候，四四走进荷苑。
笨笨已经长大很多了，自从宋馥上次自杀以后，它就死死的守在宋馥身边，宋馥虽然爱狗，却不允许它们进自己的卧室，所以一到晚间笨笨就守带着呆呆、鱼丸和肉丸守在东间里屋门口，谁叫也叫不走，大家也只得由它们去了。
前阵子四四常到荷苑来，所以和笨笨关系处得还算不错，虽然之前笨笨抢了他英雄救美的机会，不过四四也不会没品到跟只狗计较。
但四四的出现还是引起了其他三只小狗的注意，呜呜呜着想要示警，却被笨
笨镇压住，四四随手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糖扔给笨笨，又伸出抹了蜜糖的手心，任三只小狗舔来舔去，闻声而出的马嬷嬷站在门边，待四四逗完几只小狗后，恭敬的的递上温湿的手巾，“爷，主子没喝酒。”
四四挑了挑眉头，没说话，等着马嬷嬷接着说下去。
“主子说，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没什么好喝的。”马嬷嬷背挺得更直了些，“老奴自作主张，点了安神香。”
“嗯，知道了。”
四四进了屋，借着昏暗的烛光打量着宋馥，才几天不见，原本圆润的小脸竟然出现了尖尖的下巴。四四坐到床边，手指轻轻刮过那尖尖的下巴，眼神落到锁骨上的那个指甲大小的结痂之上，那茫然的眼神再度浮现在四四的心头。
这些天来，四四想的最多的就是那双茫然的眼神，以及那双眼睛中流露出的伤心、失落、无助以及浓浓的悲哀。
四四想不明白她之前的变化，觉得她身上的迷团越来越多了。脱下靴子，隔着被子四四抱着宋馥，想起那锥子刺下前她那种奇怪的笑脸，不由自主的将宋馥抱得更紧“小馥，你说爷要怎么办你才会乖乖的？”“怎么办？”
呼吸着宋馥身上的奶香味，四四慢慢进入梦乡。
三天之后，荷苑迎来了大清朝的侠王十三爷，和十三福晋以及十三爷的嫡子弘暾小阿哥。
“奴婢请十三爷大安，请十三福晋大安。”宋馥恭敬的给二人请安。
现在的宋馥已经想通了，又恢复到了以前那种平静的心态之下。
现在答应给这一家三口画像，是宋馥因为想见见誉满清穿界的侠王长什么样子，再就是看看几乎得到十三爷专宠的十三福晋兆佳氏长什么样子。
只是她当时忘了，在大清朝自己这种身份的人见康师傅的儿子儿媳妇那得自称奴婢，那得给人家行礼。当她想起来，想拒绝时，侠王和他的媳妇已经站到了荷苑外面。唉，失策！宋馥不禁为自己的膝盖叫屈，真是没有人权！
“小四嫂快请起。”“小四嫂不必多礼。”十三和十三福晋立刻扶起宋馥。
这几天十三没少跟十三福晋讲宋馥的事情，所以十三福晋自然也明白眼前这人对四四、对自己丈夫的重要性。
“小四嫂身子还没大好，我们家十三爷就来麻烦小四嫂给我们作画，真是不好意思。”刚刚见面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无妨的，画画又不是什么体力活。”宋馥粲然一笑，让看到的人油然而生一种在冬日里晒太阳的舒服、自然感觉。“十三爷，十三福晋咱们到屋里说话吧。”
见十三只是望着自己发愣，宋馥脑袋轻轻的往一边摇了一下，眉头微微蹙起，露出一种略带俏皮的诧异，“如果十三爷想画院子里的风景也可以，这荷苑的风景也很适合留影。”
“嗯？”十三被十三福晋掐醒，“进屋，进屋。”十三心里一阵后怕，唉，怎么就会看小四嫂看直眼了呢，还是当着兆佳氏的面看直眼，真是。
进了待客用的西间，上过茶，屋里进入了一个小小的冷场。
十三因为刚才的失礼有些尴尬，低头喝茶，而十三福晋兆佳氏因为两人的身份差异也有些不自在，虽然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对自己丈夫的事业很有助力，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