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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落在来,滚烫的灼伤了脸颊。
“这是一张支票。”顾钧青把一张薄纸推到唐小音面前,“三天之后,会有人送你去其它城市。”
“这算是让我远离安以陌的交易?”她冷嘲。
“这是对于以陌曾经朋友的馈赠。她不会知道这一切,远行的你仍是她的好姐妹。”他的瞳中弥漫霜雪,森冷。“若你不是她亲密的友人,我有很多方法让你生不如死。所以这只是告知,你没有选择或是拒绝的权利。”
揭穿了她,却只让她离开。他在用这种方式保护着那份天真。
唐小音低垂眼眸,手指陷进柔软的衣角。“这一切,倘若我告诉她呢?”
男子修长的腿交叠,恍然间似乎是笑了。那笑容带着凌厉的气压扑面而来,带着蔑视和狷狂,让她背后生出细密的冷汗。
“你没有机会。”他说。
她咬着唇,沉默片刻,拿起那张支票起身。
唐小音离开以后,原园推开那扇隐蔽的镜门。
她的眼睛有些泛红,却仍是坚毅的神色。
“其实你不必来。”顾钧青说。
“有些话要亲耳听到,才能分辨。有些事要亲眼所见,才能取舍。我探究真相,是为了保护以陌,却不知道,原来这个真相会伤到自己。”她勉力微笑,“现在后悔了,一无所知才是幸福呐。”
沈瀚揉揉她的脑袋,半响冒出一句:“傻瓜……”
她忽然想起那个表情。
三天前,那个收到短信的午后。
宋郁白坐在她对面,满脸忧伤的笑。
那些不曾吐露过的曾经,在那个午后破土而出。
某个醉酒的清晨,当宋郁白醒来发现自己的身边躺着的女人是唐小音时,他惊慌失措。
她笑着说,怎么办好呢,宋郁白?你是要去求她原谅,还是离开她?
于是他选择离开,藉由李烟如,让她忘了自己。
他说,这个过错太大,我甚至不敢求得原谅。如果一定要伤害她,我宁愿离开。
他说,小心唐小音。还有,请你不要告诉她。
原园和沈瀚慢步在H城的夜色里。周围依旧是如此美丽而妖娆的夜景。
“其实她有很多机会算计以陌,而且,还可以让以陌伤得更重。”她喃喃地说。
“人心,总有一处是善良的。”沈瀚将她拥在怀里。“顾钧青肯定也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会这么轻易的让她离开。”
她点点头,不再开口。
在这个狭小的世界的平凡夜晚。
有什么被改变了,再也回不来。
耳边,有一扇门发出的声音,带着厚重的灰土和尘埃,缓缓关闭。
再见。
“什么?小音转学了?”休息一周后回到寝室的以陌瞪大了眼。
“嗯。她有了交流学习的机会,去了Y城的L大。”原园从《运筹学》里抬起头,说。
“怎么会……这么快……”以陌失落万分的望着那张空无一物的书桌,气鼓鼓的跺脚。
“就是,那天忽然就走了,而且Y城那么远……”李倩唉声叹气,“小音的手机好像也换了,怎么都联系不到。”
“L大也是名校,能去那学习是个好机会。”原园悠然冒出一句。
“死顾钧青把我关在家里!我连道别都没赶上!”以陌捶桌。
“比起这个来,瞿甜甜给你下药的事,你就这么算了么?”李倩问。
“嗯。反正也没怎么样,而且郑烽又……对她打击挺大的。”
“你啊你,迟早有一天你要死在心软上。”李倩唾弃万分。
“好了好了,到午饭时间了。”原园拖着两人下楼,却发现银色的奥迪R8停在楼下。
体态修长的男子靠在车门上,正在用手机发邮件。
冬日的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他身上,形成一片小小的光晕。
他听见脚步声,抬头,对着她微笑。
以陌的心跳就这样漏了一拍。她微红了脸,别扭的装没看见,从他身边走过,却被他一把拉住。
“果然,生气了……”一早预料到般,无奈的笑。
她翻个白眼,刚要抱怨,却被他轻轻在额上吻了一下。
人来人往的寝室楼下,许多双眼睛朝这边看来。
原园面无表情的轻咳两声。
李倩很迅速的摸出手机打算拍照留念。
以陌涨红了脸,把所有要说的话全憋在了嗓子里。
“那么,人我带走了。”顾禽兽意犹未尽的扬扬手,把石化状的安同学塞进车里。
“白白。”李倩挥舞着一块餐巾纸做送别状,“晚点回来哟~”
原园腹诽:这厮果真禽兽,连美男计都用上了。
此时的四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们身后不远处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里,有人飞快的按下了快门。
几日之后的傍晚,约好了一同吃晚餐的顾钧青却迟迟没有出现。以陌正觉疑惑,却接到他的电话。
那是一个坏消息。
顾九诚心肌梗塞,重度昏迷。
整整三天时间,始终没有醒来的消息。
电话里的顾钧青显得十分疲惫。以陌深知此时的每一分钟对于他而言都是一种煎熬,只能不断安慰。
第四天中午,一辆黑色的S60停在去往食堂的以陌身旁。
妆容精致的女子下车,很有礼貌的略一低头,说:“安以陌小姐是吗?我叫蓝,顾先生派我来请您到府上一叙。”说罢,微笑着替她拉开车门。
以陌迷茫的眨眨眼,最终上了车。
途中拨顾钧青的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
她疑惑的问:“顾钧青有什么事找我吗?”
蓝从前座回身,微笑说:“请您去的,是顾家的大少爷,顾靖寒先生。”
66。试探×回忆
顾家很大。
前面引路的女子似乎为了迁就她而特意放慢了步伐,随后彬彬有礼的停在一间房的门口,轻轻敲了三声后推开房门,伸手示意。“安小姐,请进。”
“呃,谢谢。”她有些忐忑的进门。
暖意扑面而来,对穿着羽绒服的以陌来说显得有些热。
欧式古典的装饰风格,以白色为主基调,饰以淡金和雅黑。晶莹剔透的水晶灯,金边深紫色窗帘垂地,更添几分华贵。
“安小姐,这边请。”一个低沉的男声从沙发旁传来。
以陌走近几步,发现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他和顾钧青有几分相似,只是年纪略长,有些瘦削,脸色很是苍白,这让原本俊朗的容貌透出一种病态的美感。他微笑着,却让人莫名的感觉到一种压力。如果说顾钧青的压迫感类似于强大的飓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压,更像是庞大静谧的沼泽。
“顾先生,你好。”她猜想他应该是顾钧青的哥哥,被他称之为“顾大”的顾靖寒。
在很多人眼中,顾大的存在是神秘而特殊的。很少有人知道这位深居幽室的病人从很早就开始充当着智囊的角色,为不落炎阳的发展规划着道路。他拥有运筹帷幄的能力,和更甚于顾钧青的狠辣手段。被他盯着的时候,以陌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感觉到了紧张,就像是被蛇盯上的田鼠。
“请坐。”男子轻轻的抬了抬手,微笑。“今天我请安小姐来家里,是想和你谈一些事。关于钧青,和不落炎阳。”
以陌有些拘谨的坐直了身体。她并不知道他想和自己说什么,然而女孩心底的那些小敏感从细微末节处不断捕捉到令人不安的讯息,于是,不好的预感一分一分扩大。
“如你所见,我的身体很糟糕。因此钧青自幼便注定成为不落炎阳的唯一继承人。这也是父亲的希望。安小姐是钧青心仪之人,这本是很好的事,况且安小姐正直善良、家世清白,没有任何可让人指摘之处。”他顿了顿,索性高姿态的大方承认道,“在安小姐不知情的情况下,我曾对你的情况有所调查,出于爱弟心切,还希望你不要见怪。”
以陌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于是继续保持着沉默。
只听顾靖寒继续说道:“钧青能与自己所爱之人相守一生,是我的希望。而作为顾家的子孙,他的身上还背负着不落炎阳的未来。如若家父能挺过这一劫,那几个蠢蠢欲动的董事会成员或许还会安稳几分,但眼下他的情况并不乐观。此时遗嘱未立,钧青资历尚浅,苏远歌必然会争夺股权……那么从此以后,不落炎阳是否还有顾家一席之地,都很难说。”
“顾先生的意思是,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