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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跑到教长的面前,他一边呼呼地喘气,一边双手按在自己的胸前,「大人,请原谅我的失礼,但是你绝对不能替这两个人主婚。」
「为什么?」教长问。
「王储殿下是绝对绝对绝对不能娶一个异教徒为妻的!」忠诚的仆人哈利勒异常认真地说,「否则他将会被取消王位继承权,甚至会被驱逐出教。」
对於一名回教徒来说,被驱逐出教的耻辱比被取消王位继承权还严重。
哈利勒有些傲慢地斜睨了凌笑笑一眼,「这个女人只不过是一名舞者,是最最下等的人,是绝对不能嫁给王储殿下的。」
费萨雷正要发脾气,却被凌笑笑伸手扯住衣袖,示意他不要说话,自己对哈利勒说:
「你是阿拉的使者吗?」
哈利勒仰著头,「我是阿拉的子民。阿拉的使者唯有穆罕默德。」
「你们的经典里是不是说:阿拉派有使者,监视人之行为。要诚信、互爱、做好事、敬阿拉、行礼拜、斋戒,死後升天国,自有阿拉护佑:有违者阿拉必予惩罚。」
「你……你怎么知道?」哈利勒诧异。
费萨雷惊喜地看著她,「亲爱的,你总是令人惊讶。」
凌笑笑撇了撇嘴角,万年冰山般的脸庞一如既往的冷酷。
可笑,如果一个人像她那样从五岁开始就世界各地漂泊,还不知道各地的风俗的话,那简直就是白痴加三级了。
拜段叙的流浪癖所恩赐,她了解许多不同民族的风俗,虽然不是深入了解,但多少有些体会。
列为世界三大宗教之一的回教,她自然也知道一些。
凌笑笑继续对哈利勒说:「一名真正的回教徒不应该爱天下一切善良无辜的生灵吗?你为什么不爱我,那么鄙视我?你就不怕阿拉恼怒,给你一个末日审判吗?」
回教信奉世界最终会毁灭的理论,而且他们相信恶者在那时候会受到末日审判。
「我……我……」哈利勒张口结舌。
凌笑笑却再也不睬他一眼,转身对费萨雷说:「伸出你的手掌给我看一下。」
费萨雷有些疑惑,但还是乖乖伸出了大手。
他的手很大、很厚实,手心乾燥,上面还有一层薄薄的茧。
凌笑笑看得有些惊愕,那是怎样的掌纹啊!竟然连一丝杂纹都没有!
她以为他应该是那种命带桃花的花花公子,他是王储,身边的女人必然如蚊蝇一样
「嗡嗡嗡」缠绕著他,可是他却有这样的掌纹?!
爱情线很深,证明他很深情,一生只爱一个人。而且他和他所爱的人将会白头偕老,幸福一生。
凌笑笑轻轻地握著他的手,心头一阵恍惚。
她在白族的村寨里生活了五年,那五年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她从小就具备跳舞的天赋,不需要专门的老师,即使只看著一朵云、一朵花也能跳出迷人舞蹈,她被村里的老人称为「巫」。
那时候年纪小,不明白什么意思,直到後来段叙来接她,跟著段叙满世界漂泊,她才明白自己身上有一些女巫般的灵性。
她很会看手掌的纹路,会从中读出每个人不同的命运,但是她很少显露这个才能。
从小到现在,她还从来没看过像费萨雷这般乾净的手掌心,连她自己的也不如。
而她从来都看不懂自己的命运。
「你爱的人,是我吗?」凌笑笑有些期望,又有些胆怯地问。
费萨雷点头。
凌笑笑扑进他的怀里,眼睛有些湿润,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能获得这个男子的青睐。
「如果你能再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嫁给你。」她把小小的脑袋埋进他的怀里,像只寻找到温暖窝的小兔子。
「说说看?」费萨雷不会愚蠢地答应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这种条件。
「和我—起睡一个月,但不许做爱。」
「什么?!」费萨雷大惊失色,这是什么诡异的条件?
他整整一个月的性福啊!
人家都说「新婚燕尔」,才结婚的时候,不正是荷尔蒙分泌最旺盛的时候吗?为什么他要禁欲?
「为什么?」他不解地问。
「这是我的要求,如果你答应,我就答应嫁给你。」凌笑笑乌黑的眼睛望著他,小兔子一般楚楚动人,这时候的她终於解除了浑身的冰冷武装。
费萨雷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提出这样怪异的条件,但为了掳获美人心,只好咬牙答应。
「那么,替我戴上戒指吧!我接受你的求婚了。」此时的凌笑笑尊贵得宛如女皇。
「啊!好的!好的!太好了!」费萨雷喜上眉梢,慌忙拿出那枚鹰型戒指给凌笑笑戴上,期间还因为太过激动,手指颤抖个不停,差点把戒指掉在地上。
哈利勒恨恨地看著凌笑笑,却被费萨雷一记凶神恶煞般的眼神给镇吓住。
主子毕竟是主子,主子生气的时候,就没有他说话的份了。
戒指原本是男式的,戴在凌笑笑的手指上有些大,但因为造型的关系,还不至於松脱下来。
费萨雷喜孜孜地看著她纤细如玉的手指,彷佛看到了自己後半生的幸福。
「亲爱的,如果是你自己忍不住想要,那就不算我违规吧?」他还是对一个月的禁欲耿耿於怀。
「当然。」凌笑笑狡黠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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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阿拉伯习俗,教长替费萨雷和凌笑笑主持了婚礼仪式。
因为没有其他人,也没有其他的准备,教长只是让他们彼此交换了信物。凌笑笑把自己随身携带的一块玉交给了费萨雷,据说那块玉是妈妈留给她的,具有辟邪的作用。
教长又诵念了一段《可兰经》经文,然後正式宣布他们成为夫妻。
费萨雷深深地吻住她,紧紧抱著她纤细的腰,「笑笑,跟我回家吧!」
凌笑笑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
哈利勒气鼓鼓地看著他们你侬我侬,小脸都气青了。
凌笑笑一直冰冷的表情终於有些解冻,送给哈利勒一个俏皮的笑容,「即使我是一名舞者,是一名异教徒,我也拥有和你一样的尊严。」
其实她根本就没有信仰,像现在绝大多数的年轻人一样,迷惘、随波逐流。
她比较相信自我。这也是现代年轻人的通病,以自我为中心地生活,有些自私,但活得潇洒而彻底。
「哈利勒,从此以後,你对笑笑不敬,就是对我不敬,明白了吗?」费萨雷凝重地对他命令道。
「是。」哈利勒弯下腰,心里却一百、一千个不服。
为了主子的前途,他绝不会容忍他真的娶凌笑笑为妻的。
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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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车回程的时候,费萨雷一直紧紧握著凌笑笑的手,两人安静地坐在後面,舞者的习惯使凌笑笑一直挺直著腰身,并没有靠在费萨雷的身上,但费萨雷的另一只手却环绕住她的腰,搂得紧紧的,直到两人的体温融合在一起。
「我该要回国了,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凌笑笑皱了皱眉,她还处於一种梦幻的感觉之中,不敢相信自己已经结婚了,并且是和一个阿拉伯男人。
而且,他还是一名王储!
真难以置信!
「笑笑?」温熟而粗糙的手指捻著她纤细的手,那舒适的感觉好像已经渗透进了骨髓里。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是如此奇妙。
她和他从真正认识到相遇才不到二十四小时,只上了一次床,就像现代社会的许多一夜情一样,可结局却如此不同,他竟然和她结婚了!
「好的,我会跟你一起去。」凌笑笑答应了。
不管迎接她的是怎样的疾风骤雨,她都不愿意失去紧握著她的这双温暖大手了。
她第一次感到了自己被疼惜。
「先去收拾一下你的行李,再跟我回饭店?」
「嗯。」
当车子到达凌笑笑所住的地方时,费萨雷的手机响起来。
「殿下,皇宫被恐怖组织袭击,国王陛下受伤,请你马上回来吧!」电话那端,国王的机要秘书著急地说。
费萨雷一惊,「他的伤势如何?其他人呢?」
「不是致命伤,但是现在宫内一团混乱,请你快快回来吧!没有人可以主持政局了。」
「好的,我立刻返回,你先让三王子替代我的职责。」
「好。」
费萨雷叹了口气,看著凌笑笑。
凌笑笑拍拍他的肩,「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
她知道他的意思,在这种情况下,他不想带她去那种危险的地方。
「笑笑。」他猛然搂住她,她聆听到他「怦怦」的心跳声,「我爱你。」
凌笑笑也回搂著他,心微微的抽痛著。
她抚摸著自己无名指上的鹰戒指,为什么才刚刚两情相悦,就要面临分离了呢?
第七章
已到了中午时分,阳光从天窗上和窗子照射进来,房间里一片明亮。
凌笑笑抱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