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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节 两个男人的等待
“哇哈哈哈哈！”
听到柳依依的哭述，其他四位首脑再也忍不住地发出了一阵爆笑，更有从来不放过任何机会嘲笑人家的红莲和大伤未愈的白婉以及周围那些一贯严肃的杀手们，这下也禁不住哄堂大笑起来，现在全场只有三个人没有笑了，正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柳依依、从来不会有其他表情的莫晓霜，和当事人秃顶老爷爷。
秃顶首脑眼见自己成了众人嘲笑的对象，气得连头发根都红透了——虽然他的头发也所剩无几了。但是面对那个可恶又貌似很可怜的正蹲在地下哭哭啼啼的小女娃，他这么大个人了，兢兢业业活了这么大半辈子了，总不能在眼看着马上就可以安享晚年的时候落得个“欺负小女生”的名号吧？
就在众人笑做一团，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柳依依突然停止哭泣，一跃而起，速度快得让秃顶首脑还来不及看清楚来者何人就被依依用回旋镖给劫持了。
“你要干什么？”感受到回旋镖的锋利，秃顶首脑自知生命受到严重威胁，只好让人家开条件了。
“里查。”刚才卖力表演时的眼泪现在还热乎乎地挂在脸上，可是现在的柳依依已经没有刚才的软弱样了。只见她将小小的、苍白的脸蛋从秃顶首脑的脖子后面探了出来，阴毒的笑容让人不禁想起了山谷里的正在吐信子的毒蛇。
“哼，就算你把我杀了，你们也不一定出得去！”秃顶首脑很是冷静。
“是吗？”一直没有说话的莫晓霜开口到，“那请问你们之中是不是有人把我们放进来的？”
“……”
“八年前参与毁灭我们的计划的组织当中，你们可是主力部队，是吧？”莫晓霜一步步地逼近，“可是你们没有想到，我们毫发无损地活了下来；现在，你们伤害了我们的其中一个落单的同伴，冥府首脑，请问你是觉得自己的实力比八年前一大队人马要强很多呢，还是认为我们现在实力下降了很多呢？”
“你们的同伴？”一个首脑疑惑到。
“嗨，是我。”仍然虚弱地靠着墙壁站立的白婉勉强地笑到，“各位应该没有忘记我吧？”
“是你？！”五个首脑惊叫到。
白婉虚弱地报之一笑。
“哼，我就是说嘛，那些搞科研的家伙一个比一个嬴弱，没见过你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空手闯进实验室，还差一点就把里查带走了，原来你也是天煞七星之一啊！”一个首脑发出了不知道该定义为鄙夷还是赞扬的声音。
“废话少说，我们的其他三个同伴还等在外面呢，”红莲抬起手来把自己的手镯亮出来，做出了准备通知外面战友的姿势，“给你们三十秒决定，到底交不交出里查来！”
说完红莲立马开始报数，弄得实验室里各个人心惶惶。
“十五……十……五…。。一……”
“我们可以交出里查！”由于惧怕天煞七星那不可估量的实力，五位首脑居然不约而同地同意了。
“不过，我们有个要求！”秃顶首脑一边感受着锋利的刀片架在他脖子上那凉飕飕的感觉，一边勇敢地咽了口口水说道。
“快说啊。”柳依依柔媚地说到，声音温柔而语气这却带有稍许的残忍。
“我们要给里查洗脑。”
“洗脑？！”白婉再顾不得自身的伤势严重，立马跳起来要杀人，“我先把你洗了再说！”
“白婉！”眼见她本来快要愈合了的伤口又在她的激动下裂开了，鲜红的血液浸湿了衣服，覆盖了已经变成黑色了的陈血，红莲和莫晓霜连忙把她给拉住，“冷静点！”
“他们要给他洗脑，你们叫我怎么冷静？！”白婉一边在红莲的怀抱中奋力地挣扎着，一边红着眼睛准备用眼神秒杀这个岛上的所有人。
“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柳依依用了一点力在回旋镖上，秃顶首脑的皮肤上立刻汨出了鲜红的血来。
“白婉小姐，请您冷静一点，其实里查早在昨天早上就被进行了洗脑了。”另一个首脑站出来说到。
“什么？！”
“其实，昨天早上，大家就觉得ａ…18能够回来的可能性不大了，为了避免里查以后落入别的组织手里后再把ａ…18研究出来，我们只好对他进行了洗脑。”那个年轻的首脑壮着胆子说道，“不过请你放心，现在的他，虽然再也不能做什么高等的研究了，但是一般的实验还是没有问题的！”
“你们这群混蛋！”白婉疯狂地咆哮着，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激烈地爆发着最原始的野性，心爱的人受到了如此残忍的对待使她几乎已经丧失了理性，她涨得通红的脸和充血的眼睛让她现在看上去完全就像是一只生命受到严重威胁的野兽。
看着犹如一头发狂的野狮子一样在孤血影和孤残月的努力拉扯中奋力挣扎的白婉，别说守侯在实验室里的那些狙击手们了，就连那五位不知见识过多少风风雨雨、双手不知沾满了多少人的鲜血的首脑也不禁因她的狂怒而不寒而栗，站着的纷纷往后倒退了好几步，而坐着的更是吓得满脸惨白，眼里露出了无限的恐惧。
正在拼命拦住近乎发疯了的白婉的莫晓霜和红莲几乎已经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可是白婉就像一头随时可以冲破栅栏的野牛一头撞向西班牙斗牛场上挥舞着红布的斗牛士一样粗鲁而愤怒。莫晓霜从来不知道平凡人们的感情可以具备如此强大的潜力，居然可以逼得她们七个同伴当中力气最小的孤破魂白婉成为一个力大无比的野兽，一时间她也惊讶地差点没了主意，但毕竟是莫晓霜，就在大家都被吓得呆若木鸡了的时候，她大声叫到：
“去把里查领出来！”
一句话提醒了冥府里资历最老的秃顶首脑，被莫晓霜唤回神来的他连忙把眼睛对着离他最近的一个手下吩咐到：“去！快去把那个科学家领出来！”
手下听到了首脑的吩咐，连忙飞快地跑到实验室一个角落里，对着一堵雪白的墙壁连敲了三下，墙壁突然向一道铁门一样打开了，然而里面还有一道钢筋筑成的门，上面有一个视网膜扫描仪和指纹密码仪。
在经过一系列的身份确认后，那个手下进入了墙壁后面的那间房间。不一会，一个胡子拉杂、好象还没有彻底清醒的金发白种男人被带了出来。
在这个男人被带出来了后，曾经一度丧失理智的白婉突然瞪大眼睛，停止了了疯狂地吼叫。
“里查！”再也忍不住了，白婉疯狂地冲向那个带着金边眼镜的斯文男人，紧紧地抱住他，在他瘦弱的胸膛里痛哭不止。
看得出来，白婉确实很爱很爱眼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站在一旁看着白婉演出这么感动人心的一幕的莫晓霜、红莲和柳依依完全可以感受到她对他的深深的眷恋之情；可是似乎那个名叫里查的男人对这场美丽的重逢并不怎么高兴，不，应该说他好象完全没有什么感觉一样，只见他空洞地眼睛直直地望着前方，就好象在透视着一个世人未知的世界一样，虚无而飘渺，他苍白无力的脸孔简直和柳依依有得一拼，而在白婉那么用力地拥抱着他的时候，他那双大大的、指尖已经被某些腐蚀性超强的化学品染成蓝黑色的手竟然只是无力地垂在自己的身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呜呜呜……”不知道是没有注意到里查的异样，还是已经习惯了他的怪异，白婉痛苦地把头埋在心爱之人的胸膛里狠狠地呜咽着，似乎就是在倾诉自己滚滚而来的思念之情。
不知过了多久，被白婉紧紧拥抱着的里查终于有点回过神来了，但他的目光依旧是那么虚无，就像是一个来到异世界的穿越者一样，用奇异的眼光打量着这个他所不熟悉的地方。
终于，他发现了仍然埋在他胸膛里痛哭的白婉。“你是谁？”他张开那两片薄薄的、苍白的嘴唇，声音有些干枯沙哑。
听到里查的疑问，白婉突然停止了哭泣，抬起哭得红肿的眼睛不敢置信地迎着里查怀疑的目光，眼里还有闪闪泪光。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互相凝视着对方。这个时候，整个实验室里气氛凝重，空前死寂。
“你……”又过了不知多久，里查似乎对怀中的女子有点记忆了，“你是婉儿吗？”
“是的！我是婉儿！”白婉回答得有些急迫，但至少是平静的。
里查忽然笑了，不是狂笑也不是微笑，而是那种安心的、会心的笑。“是的，你是婉儿。婉儿说过她会来找我的，我一直在等她……”
白婉环抱着瘦弱不堪的里查，怔怔地呆望着他那么放心的笑容，良久说不出话来。
“你……”白婉有些不敢相信地问到，“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婉儿的呢？”
“我也不知道，我连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