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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我都两天没睡觉了……”大校拽着敏敏的袖子,情真意切道:“亲,外边房间包里有给你带的瑞士巧克力,让我跟你爸爸坐下来谈正事好吗?”
敏敏乖巧说好,雀跃离去,临走前甩了个飞吻,正朝女儿瞪眼的老于不幸中招。
“你怎么不去?”大校奇怪的看着叶真问。
叶真置巧克力如无物:“——串串呢?”
“黑泽串……川?哦,有事先走了吧。他有很多身份上的手续要办,下飞机就直接走了。”
叶真心里微微有点失望,但是自己也不知道这失望从何而来。
黑泽川不是说喜欢他吗?
不是说任务结束后就会回来看他的吗?
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太不正人君子了吧。
老于偷偷戳戳大校,低声问:“这孩子整天闹着要见黑泽川,是怎么回事?”
大校淡淡道:“我怎么知道。”
“你你你……又对组织不尊敬了,小心组织让你吃处分。回程情况怎么样?黑泽川的事情有定论没有?”
“最后一枪是他开的,要不是他这个叛徒还能逃上好几年。看上边怎么说吧,反正他不是知道我们内部日方眼线的名单吗,这就还有利用价值,上边的人再苛刻也不敢为难他的。”
老于喃喃着道:“可是我没准备啊,要是把他送来国安局,哎哟喂,我的乐子可就大了……”
“不会的,这毕竟不是个纯种中国人,你敢接收,他们还不敢送呢。”大校懒洋洋道:“给他个正儿八经的身份,入个国籍,之后就可以放手让他自己折腾了。这人惯会来事,在北京城做做生意什么的,既方便监视又皆大欢喜,我看好得很。”
叶真竖着耳朵听,大校看他一脸认真便觉得好玩,随手挠了挠他的下巴,问:“你觉得怎么样呀?”
叶真眼睛舒服得眯起来,哼哼道:“关小爷我什么事……小爷才不关心……你手怎么样了?”
大校莫名其妙道:“手?”
老于赶紧向叶真使眼色,无奈叶真不会看,说:“于叔叔叫我来给你治手。”
大校的表情瞬间很复杂。
老于看掩饰不住,尴尬道:“玄鳞说这孩子对经络认穴很有研究,龙纪威有次扭了手腕就是被他一针扎好的。我想你也给他看看,说不定手臂肌肉能好受一点。”
“……”
“不看?不看我走了。”叶真心不在焉说:“巧克力呢,给我带上点。”
“看!看!”老于急忙拉住他,又转头去拉大校。大校表情有些松动,半晌叹了口气说:“那就看看吧。”
来帮大校针灸才是主要任务,看串串是叶真内心的真实目的。眼下真实目的完不成了,只能蔫蔫的坐下来当小郎中。
叶真嘴里包着巧克力,含混不清道:“再泡五分钟,五分钟就好……于叔叔帮他添点热水,保持水温在稍微烫手的程度。”
老于拎着热水壶,乖乖往盆里倒了点烫水。大校把一双小臂浸在盆里,皮肤被烫得通红。
叶真终于吃完巧克力,心满意足的喝了杯水,说:“现在可以舀出来了。”
大校:“……”
大校被烫得欲哭无泪,老于舀个毛巾把他双手擦干,问:“真的需要烫这么长时间吗?!”
“要的,杀猪剥皮前不都要开水烫一下吗。”
“……”大校怒了:“你丫把我买的巧克力吐出来——!”
叶真劈手抓住他左臂,双指微分如铁钳般一路按下,食指点过青灵、少海、灵道、通里;同时中指点过曲泽、郄门、间使、内关,然后双指横刀在大陵、阴郄两穴之间一划,低声道:“舀针来!”
老于忙不迭翻包,找出临时借来的一副毫针。叶真看也不看,一手按住大校手臂,一手捻了跟针出来,看也不看往少海穴上重重一插!
这一针实在插得极快极猛,老于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你……”
大校条件反射的回了下头,等待几秒却完全不感到痛,只有一股温热酸胀的气劲瞬间游进骨髓,让他手臂肌肉不知不觉放松下来。
叶真紧紧捏着针尾,湣鹪谌窆嶙⒌亩⒆攀裁矗成⑽⒎⒔种敢蛭昧榷撼銮喟住�
然而他扎针的手却是很稳的,湣鹫岩还晌扌蔚牧α克徒迥凇K孀拍枪闪α考泳纾笮U鲋夤亟诙伎挤⑺岱⒄牵瑴‘佛被暖流包围了,那种麻痹和充实的感觉实在是难以描述。
叶真松了手,任由毫针插在少海穴上,又捻了根针在右臂相同的位置插下去,说:“少海穴很有用,没事多按按,对手臂好。”
老于连忙点头记下:“嗯嗯,嗯嗯。”
叶真坐在大校对面,两手分别按在他两臂上,一点一点的顺着肌肉束揉捏下去。少年手劲奇大,明明不甚用力,却每一下都按得大校肌肉发酸,湣鹚稚嫌兄治扌蔚摹⑷崛腿辞烤⒌陌盗Α�
一直按到内关穴,他才再次捻起针。这次却不是直接扎下去了,而是轻柔舒缓的一点一点往里旋转,足足过了一盏茶功夫,才堪堪扎进皮肤内层。
“手厥阴心包经的气血从这里由体表汇入体内,而他这里被人切断了,造成经水阻绝……嗯?谁这么狠。”
大校呼吸不稳,汗流满面,低声道:“好了吗?”
少年侧脸毫无表情,捏着针尾一动不动十几分钟,才撤手道:“不要动。”
他握住大校手腕,掌侧紧贴着内关穴,五指并拢压在手腕横纹之上。半晌大校只觉得那股柔和而温暖的暗力源源不断输入体内,湣鹨坏琅婧娴娜话悖萌耸娣梅⒍丁�
他仰起头,长长地舒了口气。
老于却看不出什么异常,心说难道这么一握就好了吗?因为体温相贴?那为什么不舀个热水袋来捂呢?
“太……太暖和了,”大校终于叹道,“谢谢你。”
叶真摆手示意他别说话,手上筋骨突出,湣鸺昧ΑU馐贝笮5钠し舻紫聹‘佛有一团小火苗在温柔燃烧,热度辐射他半个身体都很放松,完全被充盈而厚重的内力所包裹了。
一盏茶后叶真才吸了口气,缓缓松开手。
“舒服吧。”他精疲力尽的站起身,说:“十几年过去还想接上手筋是不可能的了,不过刺激穴道可以尽量舒缓他的手臂神经,让他手上停滞的气血重新活动,十二经水畅通则有助于……嗯,身体健康。”
叶真拔下毫针,重新收回盒子里。
大校试着弯曲手肘,果然感到灵便通畅了很多,湣鹩惺裁次扌蔚墓乜ǎ怀迤屏艘坏惴煜丁�
“每天过来挨一针,七天后就不用针扎了,光像今天这样按摩。其实你应该带他早点去治的,他手已经很不灵活了,整个手臂都经常颤抖发僵对吧。”
大校低声道:“以前曾经去看过中医,也按摩过,但是没有今天这么……这么……”
他无法形容那种整个人被温泉包围的感觉,只能狐疑道:“难道是内力?”
叶真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半晌伸手道:“再给我一点巧克力!”
老于慰问完特殊行动小队成员,中午吃饭前带着叶真和敏敏离开临时招待所。
大校一直把他们送到停车场,临上车前叶真可怜巴巴的看着他,说:“如果串串回来的话,记得让他给我打电话啊。”
敏敏不甘落后:“亲爱的小师哥,你也要记得给我打电话啊。”
张三同志一个头两个大,怒道:“十几岁小孩谈情说爱不觉得太早了吗——!”
老于立刻从后视镜里看他,眉角微微抽搐。
大校:“……”
老于他们的车开远,大校转过身,停车场角落里静静停着辆吉普。
“他们走了,”大校说,“你不追上去吗。”
黑泽靠在车窗上点了根烟,半晌笑了笑,说:“我正要追呢。”
“叶十三小同学今天过来第一句话,问:串串呢。临走前最后一句话,是让你回来记得联系他。我就不懂了,招惹人家的是你,避而不见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就不能给个准话?”
黑泽眉头紧皱,刀削一般的侧脸上表情沉重,夹着香烟的手上靠近衬衣袖口的位置,隐约露出一道绷带的白边。
“我……从最初见到他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孩子前程比任何人都要远大。他具备很多成年人都没有的坚毅心性,隐忍蛰伏如同冬眠之蛇,一旦出手便惊若雷霆万钧;而且性格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