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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捕系列 震关东-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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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多厉害的人,多差劲的人,一样都得死。
——暗算人和被暗算的人亦如是。
他的刀遽然落下。
暗算他的是甫伏在地上的孙摇红。
她以一杆枪,扎进了他的后心。
铁锈张开了嘴,仿佛那儿是一个妖魅惯常出没的洞口,他的睡液挂在嘴角,青青蓝蓝,一些人肉碴子还挂勾在他乱得像扫帚一般的胡须上。
发出了那一枪之后的摇红,一时还不知道自己应该不应该救“它”:这个人。
刀就掉在地上。
刀乌亮,映阳一煦,映象如镜。
那是孙黑虎的“孟婆刀”。
在这朝早里,摇红透过了这把她刚杀了它主人的刀,照见自己的容颜。
她几不敢相信,自己竟变得如此苍老。樵悻!
——那发茬乱得盘根错结、眼下有两袋未剥亮的合桃儿、一身破烂,满叠忧愁,尽是神容枯稿形容瘦的女子,竟是曾喜孜孜兴致致挽红袖催莺啼,风韵温存,莲步共香熏人醉的她吗?
惟有鬓边耳际,乱发之间,仍露出了一截葱白肉,细嫩匀美。
可是在她面前的“兽”,依然依依呵呵的在指手划脚,不知在谢她,还是不会说人话。
随“它”手指处,只见绝崖前,峭岩上、云雾间,山谷口,长了一支花,抓着坚岩,突出峰前,开了两朵,血红的艳!
明艳至极的花,比朝阳还红。
好一朵怒红!
看到这花,她哭了!
她就在山顶上轻位。
那野兽就这样看着她,好像不知该劝是好,还是不劝的好,或者他就本不知如何相劝,也不知劝为何物。
“它”就是能这样怔怔地看着。
看着她哭。
他的伤仍淌着血。
“它”好像也不知伤为何物,流血是什么。
他们两人,就在山上,阿尔泰山的旭日温照普照下,一个轻位,一个发怔。
——到底是为杀人。还是为惊见一朵花而哭?
还是为杀了人之后惊遇一朵花而位?
或者什么都不是,只是为一朵花而惊艳,一个痴,一个泣?
山上。
两人。
风很大。
人很孤单。
刀光仍照见摇红的轻泣。
山枭好像不敢去惊扰摇红的伤心。
花仍在绝崖边艳烈的红着。
追杀依然持续。
险境处有花,但险境并未过去。
险境仍奇险,随时变成绝境。
二、午夜狂啸
就在摇红轻泣于虎山上,山枭前之际,也就是“孙氏七虎”全都丧命之后,在“一言堂”的铁手和刘猛禽,正在读摇红亲手所记的“惨红”下篇:
下篇里摇红的遭遇,也真是急转直下。
很惨。
那一夜,两小口子约好了相见之期、相会之法后,摇红撷了一朵艳红的花,别在他襟上。
公孙扬眉则在他送她的画上题字:“花落送摇红”,写完这五个字后,他只觉一阵迷惘,也不知怎的,竟很有些凄迷。
于是又写上了:“此情可待成追击,只是当时太怆然”等字。
那一晚缠绵后,公孙扬眉去了,再也没有回来。
第二晚,摇红只听到院子外传来风声、雨声,还有争执声,甚至打斗的声音。
然后就是狂啸声。
那啸声里充满了悲愤、悲恨、悲恸与悲憾,任何一个正常的人都不会发出这种嘶喊,那就像是一个给烈火焚烧着的人,浸在热油锅里给煎炸着的人,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亲人惨受比自己更可怕的折磨,才会有这样撕心裂肺的呼喊。
摇红听了,从手里冻到心里,自足底冷到发顶。她决定要去“浅水涉”看个究竟,候次日,她的闺中至交公孙邀红来了之后,两人议定,决意要“九鼎厅”去跟孙疆问个清楚,至少,也要找到公孙小娘从详计议。
可是她出不去。
她住的“绯红轩”,已给监视,没有堂主孙疆的批示,谁也不许出入。
连摇红也不可以。
这时候,这个人第一次在她面前出现了。
这人长像严正沉着,处事彬彬有礼。
当摇红大吵大闹要出去甚至不借动手的时候,这人就跟她说:“你不能去。”
摇红怒道:“你知道我是谁!?”
那青年只冷静地道:“你是摇红姑娘。”
摇红忿道:“既知我是谁,还不让路!这儿是谁的地方!”
青年冷冷地道:“可是令尊大人下令不许你出去的。”
也不知怎的,摇红总是对这阴沉沉的青年很有点畏惧,觉得他很“邪”。
于是问:“你又是谁?”
青年道:“我是袭邪。”
这是摇红第一次看见和遇见袭邪。
也是第一次见他出手以及跟他动手。
先出手的不是袭邪。
而是公孙邀红。
公孙邀红是“安乐堂”堂主公孙自食孙女,手上的功夫,也很有两下子,她并不因为祖父的宠护,而过于骄纵。
相反的,她是不直孙疆所为。摇红离开“安乐堂”后,常感寂寞,故邀公孙邀红来相伴。
公孙自食夫妇颇觉孙女常远到“一言堂”作客,叨扰不当,然而邀红与摇红交厚情重,故仍一再毅然前往。
就是因为这样,她陪同摇红在“一言堂”里遇过一些非常耿耿于怀的事,例如:
她们有一次,无意间经过“浅水涉”和“六顶楼”等地的后院,发现那儿有不少地窖,隐约露出了一些铁栏,在草堆花丛里,作为通风口。
她们听到有人呜咽,有人呻吟,于是好奇心大作,拔开草藤探首一看:
只见里面有不少赤身露体的“人”: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人形的“兽”更妥切,但那些“兽”的样子,又十分可畏可怖,且残缺不全,畸变核突。
所谓:“残缺不全”,是因为他们有的少目,有的缺鼻,有的给割去了耳朵,有的失去了双手。有的趴在地上,全身长鳞,像一只穿山甲;有的没了双眼,全身起蓝,脸上钢须如戟,像一头海象。
他们都是“人”的样子,但绝对不是人。
他们不会说话,只呀呀畸畸发出怪呜。
至于畸变核突,像指他们虽有“人”的雏型,但有些不说在“人”身上出现的东西(或者说是“器官”),却偏又出现的,连在一起,成了怵目诡异的景象:
譬如一个人形的小孩,却在屁眼上长了一条又粗又黑且长毛的猪尾巴。一个看去还算“面目较好”的“女子”.一张咀,居然有一条分岔的蓝色的长舌,足有一尺三寸二分长,另一个,张开了咀,居然没有舌头,只有一丛乱毛,看来像是一个长在脸上的阴阜。
还有一个,咀,唇、舌都正常,却有一排排僵尸般的尖齿,齿沿还成锯状。
有的眼睛只有一只,长在印堂上。有的只有两只眼睛。但完全没有眼珠,只有眼白。有的眼睛长在后脑上,眼睫毛还特别长。
有个有一对完好的眼睛,然而却是金色的,而且什么都看不见。有的则完全没有眼睛。
有的长出兽角。有的长着兽毛,有的则长着兽爪。有的根本是兽,但却会写字,用的还是左手楷书,右手草书,笔走龙蛇,龙飞风舞。
他们都有一共同的特征:愤怒和惊恐。
他们都没有衣服可穿。
他们挤在地窖里,互相咬噬,奔走狂啸,禽兽不如。
他们看到光亮时,会感到非常害怕;看到陌生人来看他们的时候,会龇着牙、咆哮着、表示拒抗。
但他们没有东西可吃,自己互相咬啮、吞噬。
摇红和邀红,不仅在“一言堂”的“鹿死谁守苑”内见过这种:“怪兽”,连在通向一言堂,拿威堂、一贯堂的“老街”一带的市肆间,也在地底里布满这种“地窖”,那些“怪物”都给关在里边,它们的琵琶骨或肋骨都给一条长铁索贯穿连着,拖行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它们也任由宰割,任凭处置。
他们活得连市肆里的家畜、家禽还不如。如果有人愿意买下“它们”,则付出少许便可得到一大批,拖扯了回去,当奴隶也好,宰了当肉生吃也好,腌成腊肉也好,都没人理会。
要是卖不出的、就只有等死。
到了雨季,水淹地窖,淹死了不少。它们在黄泥水中翻着白得发紫发胀的肚皮,但全身瘦得像一只风干的虾米,有时浸得太胀了,还波的一声爆了开来,炸出一肚子的绿蛆和黛色的海藻来。
浸不死的,经过发霉、发臭和发酵的春夏之季,很快便产生了瘟疫,一下子,虐疾蔓延,这些“异兽”死得更是迅捷简便,有时候,在啃一只人手,啃到第三只指肉时,便已三眼(这是只三眼“怪物”)一翻,去了。有时,有只满身都是肚脐但肠子流在外面的,正在大解,大解得臭气熏天,才解下一半,忽然的,毫无来由的,“它”就死去了。
谁也不知道这些“怪物”是“怎么来的”,只知道“它们”全来自”一言堂”:孙疆一手制造出来的“好戏”。
要是还不死的,孙疆就下令人用火烧,总之,一把火,连怪物,尸虫和传染病,一齐烧个情光,就不必再担心有后顾之忧。
火烧的时候,他们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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