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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手搭在她肩头,轻轻地抚摩着她。“怎么,怎么了?”
她的声音里满是委屈和无奈。“陈明亮又打来电话了,我该怎么办?”
我缓缓地说,“这不是很好吗?你不是早就对人家有想法?”
她松开我的身体,用受伤的眼神盯着我,脸蛋儿红红。“可是,可是,昨晚出了点意外。”
我离开她的身体,坐进沙发里,整个的身体全部陷入其中,用脚勾下鞋子,将双腿搭在上面,对她露出一丝有气无力的微笑。“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咕嘟着嘴,低垂着脑袋。“昨天晚上杨林请我吃饭啦!”
“哦?!”我强打精神,听她继续讲述。
她的情绪低落。“我本来借故身体不舒服,想推辞掉的,可是他那人你也领教过。”
我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后来呢?”
她眼睛瞟着我,说话支支吾吾。“后来,后来我就去了;他,他开车来接的我,我们还喝了点酒,他那人劝人喝酒可真是固执;再后来我,我不知道怎么就喝多了,就发生了那种事情……”
我瞪大眼睛。“你是说……”
“恩。”她用贝壳般的牙齿咬着下嘴唇,轻轻地点头。“苏红,你说我这个人是不是太随便了?”
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吸吸鼻涕。“是有点。”
她一副懊恼的样子。“连你也这么说我,看来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轻描淡写地说,“如果你们两情相悦,其实这也没什么。”
“可是,可是……”她跺着脚有点激动,急欲为自己争辩。“我以前从没发生过这种事情。”
“呃?!”这我倒是有一点小小的意外,不太置信。“你大学时不是处过男朋友吗?”
“苏红,那时谈恋爱很纯洁的,再说那家伙也是傻傻的,有一次他在学校的花园里强吻我,还被我扇了一记耳光。”她抬起头,眯缝着眼睛,像回忆一种很朦胧的往事。“不过现在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想转移她思想的重点,使她的情绪能缓和一些。我又问,“这事情杨林什么反应?”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赤裸着身体,周围完全是陌生的环境,他睡在我的身边,天还不太亮,粉色的窗帘随风摇摆,想着昨夜里发生的事情我就哭了起来。他被我的哭声弄醒,坐在一边也有点慌了,不住地安慰我,声称自己也是喝多了,并且为此愿意做任何的补偿。”讲到这里她略微地停顿了一下,脸上显出愤怒的表情。“我才不相信他的鬼话呢,他一定事先早有预谋。”
我不得不承认这小曼儿很聪明,但再聪明的女人也难免会犯一些比较低级的错误,因为大多数时候女人是受情感支配,而不是意识。
这时她才发现什么问题似的,盯着我的脸问,“苏红,你看起来脸色怎么这么差?”
“不比你幸福。”我又打了一个喷嚏,“昨晚上一夜没睡,大概是感冒了。”
“你别挖苦我了,人家心里已经够难受的了。”她气恼地白了我一眼,转而又问,“又跟刘海波闹别扭了?”
“两清了,从此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长舒了一口气。
她好像还没听清我的话,不太确信地追问,“什么,什么,你把他给甩了?”
我对着她微笑,笑得有点无可奈何。“是人家甩我,干净利落,痛快彻底。”
她攥紧小拳头,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倒是比自己受了委屈还激动。“这家伙吃熊心豹子胆啦?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要造反,也轮不到他呀?”
我擦擦鼻涕。“人家就是这么牛逼么,你有什么办法。”
她倒了一杯水,递到我的面前。“苏红,你教教我怎么办,好不好?”
“男人这东西你对他软也不是,硬也不是。”我喝了一口水,感到嘴里有点甜,我惊喜地望着她。“你放糖了?”
她点点头,保持着一丝矜持。“你继续说嘛。”
我将杯子放在一边,挥舞了一下手臂,用打倒一切的口气说。“要我说,你就别拿他太当盘菜。”
她眼巴巴地望着我。“你是说对谁?”
我费解地看着她,有点生气,这小曼儿关键时候就犯迷糊。“谁都一样,一概处置。”
她很小心翼翼地说,“你总不能一棍子全打死吧,天底下就没有好男人了吗?”
我两条胳膊环抱在一起,心里有点冷。“说来说去差不多,你不要抱侥幸心理。”
她瘫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好像同意了我的观点,但我明显看出她对我的话并不怎么信服。
那你就献出自己宝贵的身体,看狼们饱餐之后,会不会感激你。大胆地去尝试吧,反正我是困得要死,唯一惦记的是床,只想躺在它的躯体上,贴近它,赖着它,与它进行一次亲密接触,懒得再去搅和这些感情上的事。
我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慢慢地踱着步子往自己的小屋里走,边走边对心眉说,“如果我睡到晚上还没有醒,请不要叫醒我,那会我也许正在美梦中,兴许捡了个大元宝,你要是吵醒了我,我会记恨你;如果明天早晨我还没醒来,你敲门没人答应,你就赶紧拨打120,你救我一命,我会感激你。”
26。美梦一场
26
就在我美梦连连,梦里偷着乐的时候,心眉却经过了一番激烈的内心斗争,最后她痛苦地决定要躲起来,不愿面对任何一个男人的嘴脸,究竟要躲多久,她心里倒是没底。手机关机,电话线掐掉,断绝一切与外界的联系。但她忽视了一个最大的问题,她躲藏在这间小小居室里,而此处近乎众所周知,这无异于翁中捉鳖。
杨林那边,似乎是动了真格的,他信心满怀地开着自己的白色宝马车直奔我们的老巢,目的明确,站在门外按门铃,门铃不响,线在此之前早被心眉掐了,于是他就徒手敲门板,将铁门敲得咚咚作响。口口声声地说,如果心眉不出去见他,他就会在门口一直站下去,等到海枯石烂她浮出水面为止,甚至还雇用了几个人盯紧了我们住所的后窗户,以防煮熟的鸭子从后窗户里飞走了。托心眉的鸿福,我就这样在事先毫无知晓的情况下,睡梦中被人给包围了。
心眉在危机到来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所犯的低级错误,她在屋里急得团团乱转,像热锅盖上的蚂蚁,不知如何应付这突然到来的热气流。最后她鼓足勇气,胆战心惊地走到门边,隔着一扇门用一种恳求的语气对杨林说,“你回去吧,我现在不想见你。”
杨林没走,他的怀里还捧着一大束玫瑰花,手心里攥着不知几克拉的钻戒,看似铁了心。“我就是不走,虽然这世界好女人多的是,但我就认准了你。”
我的梦做得很甜,甜得我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一位相貌俊朗,身材颀长的白马王子牵着我的手,我们在开满了金黄色油菜花的田野上奔跑,身体轻飘,步子富有弹性,不知跑了多远的路……也不觉得累,后来我们进入了一条山谷,阳光在顷刻之间不见,四周一片黑暗,我的白马王子也找不到了,我伸出手空无一物,好害怕,心里惊慌,就从梦境中跳了出来。醒来后如擂鼓般的敲门声响彻在耳,我回味着刚刚逝去的梦境,心里有种被抓挠般的难受,攥紧拳头匍在床上一下一下地击打着枕头,一种失落的情节纠结在心使我欲哭无泪。我听清了他们门里门外的对话,也清楚事情的来胧去脉,梦被人打扰,我气不打一处来,翻身下床披了件衣服,推开心眉冲到屋外,摆开阵势,冲杨林喊,“怎么了?怎么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杨林愣怔在原地,显然一切不在意料。“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屋里还有个人。”
心眉趁我和杨林拉开架势对峙的那会儿,哧溜钻进了自己屋里,不见了人影。
因为我堵在门口挡住了杨林的大部分视线,他手捧玫瑰花跳起脚来,抻着脖子喊,“心眉,心眉,你出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双眼看管住他,目如闪电。“有钱了不起啊,难不成还想明抢明夺?”
他不再猴急,脖子缩回来,语气缓和,满脸堆笑。“苏红姐,你帮帮我,帮帮我!”
我双手一推。“少跟我套近乎,咱俩不在同一条战线上。”
那会儿,他又用上了他那股子老狗皮膏药的粘乎劲儿,死乞白咧地说,“我是真心的啊……我爸是有几个臭钱,但它们有时也买不来我想要的一些东西。”
“我管你什么真心假心,在我看来都不是什么好心。”我双手卡腰,瞪他一眼。“想要俺们心眉是吧?”
他脑袋藏在玫瑰花后,冒出一个水泡。“是!”
“追女孩子也不是这个追法呀,我看你也是聪明人常办点糊涂事。”我放缓声音,用一种商量的语气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