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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没有……大……大人……”杂役吓得倒退了几步。
“您吓坏他了,大主教大人。”国王看了看法利亚,既而轻轻摆了摆手,两名侍卫走上来把尤里安带到了一边。
先前的那名骑士在尤里安站定之后继续说道,“经过调查,我们已获知了公主殿下的下落。这些天来,殿下一直被人拘禁在塞文思山的一个秘密山洞里。90多个看守把守在那里,绝大部分看守者身份不明,但我们认出有几个人是王家护卫队负责外差的军官。昨天傍晚时分,另一批人进入了塞文思山,其中某些人曾出入圣比阳大教堂。我们已经制定了周详的营救计划,将在今天傍晚时分护送公主殿下安全地返回梵卡露斯宫。”
大厅里顿时传来了一阵低低的议论声,红衣大主教的身体微微抽搐了一下。一个平民打扮的人悄悄站起身,准备从侧门溜走。“对不起,先生。”把守在门口的卫兵面无表情地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国王陛下吩咐,在场的人暂时不能离开这里。”
“接下来让我们再讨论一下那个所谓的‘魔鬼符咒’。”国王做了个手势,骑士鞠躬退开,另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被带了进来。议论声暂时停止,法利亚的心猛地缩成了一团。“我来介绍,”国王微微一笑,“这位就是尤里安先生刚刚提到的那位皮埃尔·兰伯特先生。我猜想在场的诸位有人认识他,也知道他跟大主教大人关系密切。这位先生曾经非常关心卞卡公主的病情,还拿着一本书在伦克多子爵位于那比城北郊的宅院里约见了公主的领侍女约瑟芬夫人。那本书最近很有名,它记录了灵魂附身的传说,在炼泅夜典的第二天,神奇地出现在颂祷大厅的屋顶上。约瑟芬夫人向我讲述了他们见面的过程,第二天,她被人吊死了。这位先生还派人去了赫德堡,把奥莉维娅·西赛尔小姐骗出了海军统帅的府邸,使用的谎言是王国的外交大臣重病缠身,并受到了冲进侯爵府的那些暴徒的殴打。后来,西赛尔侯爵小姐被捆在了火刑架上,那天,你们当中的一些人想必也在现场。这位先生在梵卡露斯宫雇用了眼线,监视王国公主和护卫队统领爱德蒙·斯塔伦斯。公主是他的敌人,爱德蒙·斯塔伦斯先生则是他的另一个主人。这件事听上去有点难以理解,不过,一个阵营里的人勾心斗角却也稀松平常。这位先生还做了些什么呢?别担心,大主教大人,自从兰伯特先生进入梵卡露斯宫之后,他始终没有跟我交流的打算。但是我想有些故人他是乐于见到的。”
说到这里,一名贵族青年、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以及一个50多岁的跛足男人被侍卫带了进来。“王家护卫队军官德尼兹先生。乔纳森·特维斯先生,也是已故的王家护卫队军官拉尔夫·特维斯少尉的父亲。阿谟·德拉先生,一位才华横溢的手工工匠。”国王逐一介绍道,而当兰伯特看到阿谟·德拉的时候,他原本镇定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愕的神色。
“德尼兹先生是兰伯特先生雇用的眼线,乔纳森·特维斯先生骗走了奥莉维娅·西赛尔侯爵小姐,而阿谟·德拉先生,”国王一边说一边转向兰伯特,“在他为您完成了那件特制的东西之后,您差一点杀死了他!”
阿谟·德拉充满仇恨地看了一眼兰伯特,然后向国王深施了一礼。“四个月前,一位绅士找到了我,希望我能为他制作传说中的魔鬼符咒。他说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炼泅日,他和他的朋友们想出了一个形式新颖的活动,并愿意为这个符咒支付一大笔钱。我很需要钱,我的妻子一直抱怨我无能,我的儿子还得了重病。于是,我答应了这位先生,翻阅了大量书籍,终于完成了这件无可挑剔的艺术品。当我兴冲冲地拿着这位绅士要的东西,来到约好的塞文思山准备领取酬劳的时候,他却突然抽出宝剑向我砍来。在仓惶之中,我一脚踏空。我死死地抓住悬崖边一块突出来的石头,并哀求他放过我,说我可以一分钱都不要。他对我笑了笑,告诉我他的主人并不希望有别人知道这个魔鬼符咒的来历,然后就挥剑向我的手砍去。”说着,阿谟·德拉抬起了胳膊,两只手已被齐根斩断,人群随之发出了一阵唏嘘,“但是先生,您也许怎么都没有想到,”工匠恶狠狠地瞪视着皮埃尔·兰伯特,“我居然还活着!是上帝的使者救了我,让我今天能够站在这里指控您的罪行!”
“上帝的使者?他在哪?”皮埃尔·兰伯特微微掀动了一下唇角,露出了一个轻蔑的表情。
“虽然一直在红衣大主教身边,但您仍然从不相信上帝,是不是?”国王淡淡地说道,“不过您要知道,即便上帝没有委派使者,但这片土地上还有许多诚实善良的人。布朗尼先生,谢谢您能在那样的时候走进梵卡露斯宫,把那个重要的信息带给我。”说着国王转向了托帝公爵身后的一个布衣打扮的老者。
“万分惶恐,陛下。”老者急忙走了出来,向国王深深鞠了一躬。“我住在塞文思山脚下,托公爵殿下的福,一直过着富裕的生活。”老人开始了讲述,无论是他的神态还是他的声音,都给人一种很强的信赖感,“有一天我去山里砍柴,意外地在路上看到了阿谟·德拉先生。德拉先生当时昏迷不醒地躺在杂草间,双手被人砍断了,血流了一地。我用衣服把德拉先生的胳膊包起来,然后把他背回了家,请来医生为他治疗。一个星期之后,德拉先生终于恢复了神志。我陪他回了趟家,可是他的妻子和孩子都不见了。在后院,我们发现了他们的尸体,他们是被人用剑杀死的。从那以后,德拉先生就象丢了魂一样整天不言不语,直到魔鬼符咒事件发生之后,他才向我讲述了他遇害的整个经过。于是,我赶到了梵卡露斯宫,把这件事禀报给了公爵殿下和国王陛下。”
“是吗?”法利亚发出了一声冷哼,“所以说‘魔鬼符咒’根本就是伪造的,是不是?您似乎很好地解释了这两件事情,国王陛下,”说着,红衣大主教转向了巴雷西,“但任何人都知道,凭借您的权势,您完全可以收买或恐吓一个微不足道的教堂杂役或者手工工匠;而这位布朗尼先生,则一直是为王室狩猎鞍前马后的忠实奴仆。借他们的嘴说出您想说的话简直易如反掌。诸位,你们看到了吗?”法利亚傲然扬起头,用一种悲愤的声音对在场的人们说,“这就是我们的国王,直到现在,站在这个神圣的殿堂里,他还在试图欺骗我们,为菲尔拉法王室的罪行开脱!”
“德拉先生说的是不是事实,我们其实很容易判断。”国王平淡地看了法利亚一眼,“因为,工匠在魔鬼符咒的底部作了一个不太明显的记号。”
“是的,我担心制作这个惟妙惟肖的符咒会冒犯神明,为了求得心安,我在它的底部刻了一个小小的十字架,十字架上写着我的名字。”工匠说道。
“如果那个符咒还在的话,我们稍后可以一起做个鉴别。”巴雷西扫视了一眼交头接耳的人群,“看看以红衣大主教为首的教廷所判定的那样东西究竟是来源于地狱,还是出自那比城的一名工匠之手。”
“魔鬼符咒是万恶之源,圣比阳大教堂怎么会保留这样的东西!”法利亚冷冷地说道,“不过,我现在真希望它没有被焚毁,让我们能够当众拆穿您的谎言!卞卡公主是来自地狱的魔鬼,这是铁铮铮的事实。其实您心里早就清楚这一点,不是吗?早在卞卡公主从昏厥中苏醒的时候,当时的王室首席医官,拿塔里先生就曾经做出了灵魂附身的判断,可是,您却一直封锁消息,并把那个可怜的医官流放到了里岛!”
“说到拿塔里医官,大主教大人,”巴雷西犀利的目光射向法利亚,“您特别委派了两名心腹,日夜兼程地赶赴里岛。在这两个人与医官会面之后,他放火烧死了自己!他为什么要自杀呢?因为他不愿做您阴谋中的一颗棋子!而那两名心腹,一个是这位皮埃尔·兰伯特先生,另一个,”说着,国王右手一摆,几名卫兵将一个五花大绑的高大男人推了进来,“乔治·布拉里先生,西罗门驻军少将,这次西部叛乱的首领!”人群一片哗然,法利亚的脸上布满了惊骇的表情。“也是这位乔治·布拉里先生,在四月大阅兵的时候协助包括贝勒斯·卡瓦略在内的7名海军要犯逃出了赫德堡监狱,因为卡瓦略一直跟他在西部的队伍,跟您,达尔兰地的红衣大主教阁下,进行着大宗军用物资的买卖!”
第十一节 宗教大会之下篇
“真是骇人听闻,国王!”法利亚大声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