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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衙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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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牛毛”之 说,但真能放实 缺的没几个。两广总督和属下官僚眼看刘玉书引见未久,就得意洋洋地回广东上任,能不认 定他确实是王爷的红人吗?从此王爷当他是总督的人,总督当他是王爷的人,那可真叫做是 “朝中有人好做官”哩。   
朝中有人好做官(2)   
当然,官场上又有句俗话,“现官不如现管”,这在州县衙门中体现得尤为充分,运用 起来也最为贴切。因此州县正堂、佐NB032得奉承府、道和省署,衙署杂职吏胥又得巴 结州县正堂和佐NB032,前述“坐省家丁”、“坐府家丁”之类,便是缘此而来; 一级吃一级的“孝敬”,形成定例。本书第一章《奇文共赏 八字墙》里,曾讲过知县过生日出告示让佐杂属吏送礼的事,回头佐杂们也做生日让管下 送礼,否则,这班吏胥杂役们的饭碗也端不牢。李宝嘉所著《官场现形记》里,有一回《钱 典史同行说官趣》,这位“四老典”告诉赵举人说,“一年之内,我一个生日,贱内一 个生日,这两个生日是刻板要做的;下来老太爷生日,老太太生日,少爷做亲,姑娘出嫁, 一年上总有好几回。”赵举人诧异道:“我听见王大哥讲过,老伯还没养世兄,怎么倒做起 亲来呢?”钱典史道:“你原来未入仕途,也难怪你不知道。大凡像我们做典史的,全 靠着 做生日、办喜事,弄两个钱。一椿事情收一回份子,一年有上五六椿事情,就受五六回的份 子;一回受上几百吊,通扯起来就有好两千。真真大处不可小算。不要说我连着儿子、闺女 都没有,就是先父、先母,我做官的时候,都已去世多年;不过托名头说在原籍,不在任上 ,打人家个把式罢了。这些钱都是面子上的,受了也不罪过;还有那不在面子上的,只要事 在人为,却是一言难尽。” 
这番自白,又可以当作“生日告示”的续篇来读。   
明枪暗箭窝里斗(1)   
〔朝天子〕老妖精爱钱,小猢狲弄权,不认的生人面 。痴心莫使 出头船,风浪登时变。扭曲为直,胡褒乱贬,望君门天样远。幸身名保全,窜山林苟延,守 本分甘贫贱。 
 
天高皇帝远,衙小老爷多。老爷一多,宦海兴波,窝里斗的景观便层映迭现了。 
官冗吏滥,事权混淆,这就足够造成一个动辙磨擦的氛围。仅从官制上看,州县衙门的 交椅,都有定额,但实际上远不是这回事。上司对某县令不满意了,随时可以再派一个人来 署理或协理,原有的那一个又不能擅自去掉,这就有两位太爷了;同样的办法,也可以施之 于佐NB032和其余杂职上,结果各色名号的老爷便可能有一排。海瑞做兴国知县时,曾 写过《兴 国八议》,专门揭露这等弊端,比如捕盗之事,该由典史管的,可兴国县还有什么“捕盗主 簿”;又如清军工作,该由管粮主簿负责的,但兴国县里又有什么“清军县丞”。照他的意 见,这些多出来的交椅,都应该撤掉,否则既糟塌了俸禄,还影响了行政效能。其实他哪知 道这是“本朝”传统,更是历代传统,没给他加派一个平级知县来算是客气的。比如明英宗 正统十四年(1449),周忱巡抚江南时,各州县衙门里都增加了好多佐NB032 ,良山县至有两令三丞 四主簿之滥。有个叫王廷巩的县民,当周巡抚来良山视察时,特地预先在其行馆墙壁上题诗 一首:“良山百姓有何辜,一邑那堪两大夫?巡抚相公闲暇处,思量心里忸怩无?”( 《坚瓠 补集》卷1)倒不是老百姓养不起两个县太爷,须知老爷一多,吏胥和“自家人”也 就要相应 增多了。追溯起来,这种现象甚至在号称吏治澄清的明初就已相当严重,如松江一府三县, 便有吏胥1350人,“吏有正吏、主文、写发;皂隶有正皂隶、小弓兵、亘司;牢子有正牢子 、小牢子、野牢子等名色,又有自名小官、帮虎等”(《大诰续诰·松江逸民为害》 )。养活这一大帮子,还要受他们骚扰,老百姓就不堪忍受了。 
衙门外百姓喊不堪,衙门内亦自斗得欢:你是 朝廷除授的,他是上司指派的,我又是凭着朝中有 人来坐“加座”的,互不相让,又各自拉起一伙人马 来,那场面还能不热闹吗?《后汉书·卓茂传》记卓 茂任密县县令,一到任便和衙门里的吏员闹矛盾,郡 太守趁机又加派一位守令(代理县令)来,卓茂“不 为嫌,理事自若”,读者不难想象这又该闹成什么 情形。传记注引《东观记》曰:“守令与(卓)茂并居, 久之吏人不归往守令”,看来吏员们究竟是否向那 位老爷请示公事也没个准,这拉帮结派也就难免。 一样道理,在本书第三章第四节中,作者曾引用过 一篇南宋时胡颖命属下某知县“燕居琴堂,坐享廪 禄,弗烦以事”的通知,倘若这位王知县偏偏不知 老之将至而决心发挥“余热”呢,那就和东汉时卓 茂在密县一样,有几出好戏要唱了。 
窝里斗的起因,又不止于“老大多,要翻船”, 有时候为个名份礼仪,便可以闹成“一山不容二 虎”的局面:比如唐宋时代,州县正堂和佐NB032都是 进士出身,品阶都差不多,可职务上有主次尊卑之 分,这就是矛盾因子了。《山堂肆考》上说唐代时张 彖登科,授华阴县主簿。那位县令老拿第一把交椅 的权势压他,他受不了,长叹一通:“大丈夫有凌云 盖世之志,而拘于下位,若立身矮屋之下,使人抬 头不得!”一光火,丢下官跑出衙门。反过来,也有 厉害的事例:《宋史》上说司马池中第后授永宁县 主簿,和知县关系搞得很僵。司马池为公事去找 他,他南面傲坐,连礼也不还。司马池走过去一把 将县太爷的身体揪转来,让他好好坐正听自己说 话,这位太爷倒也就服软了。 
比之名份礼仪,意气相争的事又要多一些。海 瑞曾以做淳安知县的体会,写过十一篇参评,对知 县、县丞、主簿、典史、教官、阴阳官、医官等每一种 官职的主要任务和容易出现的毛病都议论了一 番,编成了《淳安政事》。比如他对县丞的要求是, 做好知县的得力助手,不可独断独行,更不可袖手 旁观。这态度比之韩愈在《蓝田县丞厅壁记》中所 写,倒是积极得多。但如果知县和县丞都各有主见 互不相能呢?这就少不了吵架,如《渊鉴类涵》引 《汇苑》记,裴子雨为下邳县令,张晴任下邳县丞, 两人俱有声气,又都会说话,一争起公事来,能正 言疾色地辩个半天。吏员们可幸灾乐祸啦,躲在一 边议论说,长官称“雨”,赞府道“晴”,终日如此不 和也。比之更不堪的例子还有,云间颠公著《清代 官场百怪录》,谓商城县令和典史有积嫌,但典史和 县令的几个幕友关系不错,常去知县署内找他们 聊天。典史署后有短墙,正与衙门内署相连,有时 典史嫌绕圈子进县署不便,就跨墙过去。某日恰巧 为知县撞见,硬说典史做贼,不容分诉,重打一顿, “明日,典史哭诉二尹、三衙,皆愤抱不平,愿与联 名上控。令大惧,挽广文(学官)调停:以五百金为 典史养伤费,典史视孔方兄之情,遂忍气吞声,不 与之较”。   
明枪暗箭窝里斗(2)   
纯为争权夺利的窝里斗,当然所占比例更高。 衙门中的“公事”,多半牵带着利润,因此争权也就 是争利。一部 《名公书判清明集》内,这种事例比比皆是, 一会儿是某县尉背着知县、县丞单独受词,发挞罗 织,闹开后连上司都觉得“若本司循其说,则州县俱不必置,而体统俱可废矣”;一会儿 是某县主簿“狠愎暴戾,霸一县之权,知县为之束手”;一会儿又是某县丞“乃与吏作套 取财,甚至盐米之类亦责民户纳钱”,偏偏还有那几位老爷也不是啥好货色,气得上司“牒 通州请别选委清勤官吏”。总之是你盯着我,我瞪着他,也就和一伙乌眼鸡似的,时而斗气 之间,还有斗狠和斗巧的。杨恩寿所著《坦园日记》中,记一事尤叫人发噱,谓同治八年 (1869)之长沙,有一名妓沈金枝,兼营娼赌,凡官、绅、幕皆趋之若鹜,淫 威颇盛,然厚 此薄彼之间,少不了会惹得争风吃醋。六月三十日那天,沈金枝有一小婢患病濒危,她不俟 其气绝,便雇人弃之城外,经人发现后,传作活埋,便有许多打抱不平的冲进其色寮赌窝内 ,将沈金枝揪出来扭送到长沙县衙门,长沙知县吴老爷本是沈金枝相好,“以温语慰金枝者 甚至,并叱众为哄堂”。于是舆论汹汹,遍贴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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