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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的“廷杖”是有名的,午门前也常常打死京官,遑论州县?最著名的一次是 明英宗 时,山西左参政王来一口气打死十个违制不职的七品县太爷,创下“吉尼斯”纪录。不少人 听惯了“刑不上大夫”,岂知这些“小夫”们还是免不了挨挨棍棒的。当然比较起来,又尤 以秩外杂职辈享受这等政治待遇的机会更多些。
接下来说说州县衙门中官员的任期。南北朝以前,久任地方的事例极多,习以为常,似 乎并没有什么任期的规定。从隋朝开始,中央集权的意识在统治者头脑里进一步强化了,体 现在任官制度上,就是州县正官三年一迁,佐NB032官四年一迁,免得养成尾大不掉或 搞起独立 王国的后患。这个措施基本上一直传承到宋元。变化也有,但至多只是任期时间的上下, 必须调换则是大趋势。任期一满,就得离开,去京师或者回老家,再候机会参加选任。
违制律·老州县·考满诗(2)
明清时,州县官员从制度上讲也有任期限制,但为了鼓励廉政以提高地方吏治质量,常常 让那些受到绅民拥护或称赞的官员,特别是正官,一直在衙门大堂上坐下去。如明初时嵩州 知州吴祥,还是明成祖年间上的任,一直做到明宣宗年间,足足干了32年,竟死在任上。又 如遵化知县李信,也是一做27年。清朝时,康熙辛未年(1691)进士陈汝咸放 做漳浦知县,一 做便是13年,后来朝廷调其改任南靖知县,漳浦绅民闻讯挽留,竟把八字衙门围了起来 ,最后他只好化装成巡逻的 骑士,偷偷溜走。不过这些都是开国初期吏治比较澄清时的现象,到后来难得看见,还是通 行三年一换。
三年一换或四年一换,并不意味着提升,多数只是转来转去。有的朝代根据考核情况, 把官员从小县调到大县,便算是提级奖励了;也有的朝代搞调剂,缺分苦的州县和缺分肥的 州县之间,经常对换。《西湖志余》中记有一事,发生在宋朝:参知政事王钦若罢相后出守 杭州,某日属县官员全来参衙,见一钱塘县尉苍髯白发,步履踉跄。王钦若很不高兴,想骂 他几句后劝其自动辞职,谁知一问下来,这个老县尉竟是和他同年登第的进士。叙旧之余, 老县尉写了首诗——
当年同试大明宫,文字虽同命不同。
我作尉曹君作相,东君原没两般风。
南宋时胡颖在湖南提点刑狱,有过一篇命令年老知县靠边站的通知,谓:“王知县年龄 已暮,精力已衰,而投身于繁剧之地,其以不职得罪此郡也宜矣”,处置方式是另委人暂代 ,“王知县且燕居琴堂,坐享廪禄,弗烦以事,惟适之安,岂不美与!”(引自《名 公书判清 明集》)他没权力罢老知县的官职,可是有权力叫人退居二线。不过“燕居琴堂”只 是过渡,只要他同时往中央一参,老王卷铺盖的日期便不远了。
以上两则事例,在古代州县衙门里都不乏普遍意义。追究原因,一方面是州县官难得升 迁及制度导致;另一方面,也是多少人才误在科场上的表现。科举择官,看似平等竞争的人 才招聘,但录取名额有限,学如牛毛,成如麟角,往往是好不容易才熬出个“清流”出身, 发须已见黑白杂 交了。拿郑板桥来说,44岁才中进士,50岁当范县令,范县任满又调潍县,前后近12年,已 是花甲老人,还有啥升官指望?再如冯梦龙,57岁才考取贡生,61岁放做寿宁知县,做完一 任已近65岁,如果落在前文讲到的胡老爷眼里,就是第二个“王知县”了,还不如趁早回家 ,继续他的通俗文学创作活动。
可是对于广大平民知识分子来讲,几乎又只有科举这一条路可走。尽管州县官的出身资 格如前文所述,多至十几种,所谓“条条道路通罗马”,但大多数种类都是给有势有 权或有钱人家子弟留着的。父兄当官的,子弟从小就有当官资格,根本用不着去科场竞争, 一入宦途就是“少年新进”,升迁的时间余地自然要大得多。比如南朝时规定士族20岁就可 以当官,寒族子弟要满30岁才能试吏。这都是中国官场乃至整个中国社会的传统顽症,结论 就是:熟读诗云共子曰,不如有个好阿爹。
打破任期限制的,还有一种特别禀赋可恃,就是抗疫能力。西南地区有瘴,当 地人不 成问题,但按照籍贯回避制度,在那儿州县衙门里勾当的官员,一律是外乡人。外乡人水土 不服,哪受得了?因此这里的俸禄总是比别处优厚得多,略如“地区补贴”。可尽管如此 ,依旧经常缺官。据宋人方勺《泊宅编》说,凡是派到那里去出公差的官员,都不敢逗留, 甚至在界外移文索牍。那么在里面做官的人呢,就坚持喝外头运来的泉水,据说瘴疫主要通 过这里的水质传染,倘用铜盆贮水,须臾颜色呈黑,故处瘴县者有诗云:“避色如避难,冷 暖随时换。少饮卯前酒,莫吃申后饭。”(《泊宅编》卷3)有免疫能力的人 ,就叫“有瘴县 令”、“有瘴主簿”之类,可以超限期地久任下去。这风气一直流传到清代,乃至吏部唱名 时,名单上竟有“有瘴”注释。这就是说,他们都是“久经考验”的用特殊材料制成的人, 可以服从国家需要,派到最艰苦的地方去工作。当然,反过来这也可以作为惩罚官员的一种 措施。北宋时新旧党争,纠缠多年,大抵一派得势,另一派就被赶到地方上当州县佐NB03 2之类,“有瘴”之地常常是轮流接纳两派谪人的“风水宝地”。
最后该讲一下官员考核了。考核制度据说源起西周。秦汉时对州县衙门的考核内容是“ 上计”,原来衙门里都有日常工作记录,叫计簿,增加了多少户口,开垦了多少荒田,抓 获了多少 盗贼,收进了多少钱谷,全要记录在案,加以汇编,供上司考核。《汉书·萧育传》上说 ,萧育当茂陵县令,在年终考核中,排在同郡县令中的第六名;另有一位漆县令郭舜,计 簿上的成绩更差,被郡守责骂。萧育上前去为他讲情,郡守大怒:“你也不过考个第六,勉 强合格,倒还有心思替别人讲情?”即要他自己去郡府中有关科室接受审查。萧育不睬,科 室里的办事员过来拖他,萧太爷按住佩刀威胁说:“萧育,杜陵男子,何诣曹也?”竟准备 当场辞官。据《汉官解诂》的注家胡广说,东汉时州县官员考核犹如过关,常发生县令印绶 被没收、县丞县尉被缚责的事。足见当时考核之严。
违制律·老州县·考满诗(3)
魏晋南北朝时,考核制度逐渐完整化,晋时考查州县官员的标准共五条:一曰正身,二 曰勤民,三曰抚孤,四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