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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北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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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在十里洋场的大上海,我却两度与之“邂逅”。虽说是上个世纪、上个朝代的事了,但“杨度”两个字依然是个幽幽散着神秘微光的人物,以致两度遭遇都颇令我踟蹰,不知自己该不该摸着这微光一直走进二十世纪之初。我很怕自己迷失在那段烟雾弥漫的历史里。两次相遇的日子,都十分难忘——一次是在1995年6月1日,那天因与天真可爱的孩子有关而使我耿耿于心,而我也真的是在一位大孩子的指引下走进了著名的万国公墓——那天,我本是去谒中华人民共和国名誉主席宋庆龄陵园的,无意间却走到了“杨度之墓”的碑石前。还一次是2000年1月8日,那天是周恩来先生的忌日,我恰巧在上海半晌无事,便请《新民晚报》的高晨陪我去看“周公馆”。从幽静的“中国共产党代表团驻沪办事处”回来的路上,在一个公交车的站牌旁,偶然见一方里弄口的墙上嵌着一块小小的铭牌,上面刻着四个字:杨度故居我不禁为这巧合暗自一惊,因为周公恩来先生,确乎与杨度有着某种神秘的关系!杨度在上海的旧居(摄于2000年1月)乱纷纷的闹市中,我一下子想起杨度的一句哀己不幸的诗来:? 
是哟!现在,有多少人真正知道这位北洋时代的“国士”呢? 
二国士,顾名思义,国家级士人。士,乃古时候对介于大夫和庶民之间的一个阶层的称谓,士往往是读书人。辞书上的“国士”解释是:古时指国中才能或勇力出众的人,举例为司马迁说到淮阴侯时即发过如许感慨:“诸将易得耳,至如信(韩信)者,国士无双。”瞧,只有韩信那样的人才称得上是“国士”,而且,这样的人是“无双”的。可见,国士难求矣!国士不是天生龙种的国君,更不是凡夫俗子,也不是随便在某行当里留下点名声的人。曾见过一套近年出版的《百年国士》丛书,章太炎、梁启超、辜鸿铭、蔡元培、鲁迅、齐如山、苏曼殊、吴宓、叶圣陶、钱穆、冯友兰、老舍、张大千、冰心、沈从文、巴金、季羡林等人都跻身卷中,把真国士如章太炎、梁启超、蔡元培等这几位,与众多的文艺名流混为一谈,这实在是编著者对“国士”的误解与滥封。我理解的国士,当是一国之中通天接地的栋梁之材,而不是只在某一领域有所造诣的“专业技术人才”;国士乃见解超前、韬略过人的时代的先驱,他首先是思想家和政治家,其次才是文学家或别的什么家。国士的“证书”是靠当代舆论和历史两位“评委”共同颁发的,而不是由当朝的官场位置或后世的政治需要决定的;此“证”不能滥发,不能如现今这般高级技术职称的帽子满天飞。而且,国士也决非割一茬又生一茬的韭菜,国士往往不可再生。国士是只在国运式微或君主求助时才得以产生的特殊人物,平和的历史时期和过于刚愎强悍的君主都不需要国士。总之,国士是中国历史森林中的巨大乔木,各时期的风景线因了他们的存在才显得生动和多彩起来。杨度自称为国士,倒也不是他太不虚心使自己进步,因为早在清朝末年,名满天下的梁启超背地里就这样赞誉他了——梁氏在给老师康有为的信中,推荐杨度“才似谭嗣同,当以国士待之”。连才高气傲的梁先生都这样认为,可见杨度的“国士”头衔早已为国人所共认。杨度这八句诗,说的是他的家世和他二十七岁以前的经历:杨氏先世自明洪武年间由金陵(今南京)迁湖南,祖父杨礼堂乃曾国藩手下一员部将,后战死疆场。伯父杨瑞生十五岁即随杨礼堂征战南北,后荫袭其官职,最后官至总兵。总兵乃正二品的武官,位在提督之下,是镇守一方的将军。所以说,杨氏乃军人世家。但尚武的门风到杨瑞生这儿竟画上句号了!因为他的三个弟弟,老二、老三因病早逝,老四杨懿生(也就是杨度之父)虽说天资颇高喜舞文弄墨,但却身体羸弱,而且,还好杯中物,平时除了饮酒吟诗外,再无养家糊口之力,杨家全靠大家长杨瑞生一人维持。杨将军先为四弟捐了个候补县官,后又荐到曾国荃手下去当了一阵子文书。但不争气的杨懿生却因饮酒过多而致吐血,不得不抱病返乡,后竟一命归天,撇下年轻的寡妻李仕和杨度兄妹三人。你看,明明是个没有出息的病秧子和酒鬼,但写进家谱里的杨懿生,却成了令人敬仰的伟丈夫,比其兄瑞生也差不到哪里去:“具文武才,居曾文正幕,有盛名。”——好家伙,是文武双全的天才,而且还是同乡的曾国藩大人的有名的幕僚啊!由此可见,当世人的盖棺论定历来就不太可信。在伯父的拉扯下长大的杨度,十八岁那年,离湘去北京游学,并一举考中举人。两年后他在京参加了会试,会考期间,他曾与湖南应试举人联名上书光绪皇帝,请求朝廷拒绝与甲午战争中的敌国日本议和。落第后,他返回湘潭,师从一代名儒王运(民国元年被袁世凯大总统聘为国史馆馆长),边学武功边读书。七载寒窗,他从恩师苦读经史,也时常跟老师和正在长沙办时务学堂的梁启超辩论学问。这个恃才傲物的湘乡才子,倒也真的诠释了“吾爱吾师,我尤爱真理”的格言。然而,斯人的志向不在成为王运一样的当代大儒,而是要做寻求“今日夷务应付之方”的   
市井有谁知国士(2)   
救亡志士。二十七岁那年早春,他终于不满足在书斋里坐而论道,毅然离开恩师和故土,只身赴日本探求救国之路。在日本,他开始关注中国的政治改革等现实问题。当年秋返国,在上海创办《游学译编》,从此开始长达三十年的“经济”生涯。“经济”的本意为“经世济民”,与治理国家意思相同,与今日之“经济”——社会物质生产等概念——完全不是一码事。清末,国难不已,满族统治者已经痛感人才之匮乏,而正常的科举制度已经无法为各级政权提供优秀的后备干部,于是,慈禧太后下诏举行“经济特科”考试,绕开既有的选拔官僚的八股科举制,由各部、院和各省督、抚、学政,保荐各地“学问淹通、洞达中外时务者”,由皇帝审批后,诏令其晋京直接参加“殿试”——在紫禁城里参加考试。已有“经济”名声的湖南才子杨度,入闱特科考场并不出人意料,让人意外的是,他是被四川总督锡良(满人)荐举给朝廷的。清时,湖南与湖北两省的一把手是湖广总督。湖广总督或湖南巡抚、湖南学政等有关省领导没有向皇上推荐这位本土的才子,而偏偏让异地的旗籍蜀督抢了伯乐之功,足见当时满族官吏对国运之关切和对人才之渴求,亦可知“戏说”历史的文艺作品全不可信——那些作品总在告诉人们:皇权时代的封疆大吏们,个个是贪官,人人都昏庸,哪里还顾得上为国分忧与“培养人才”啊!于是,清光绪二十九年闰五月十五(1903年7月9日),二十八岁的杨度和全国各地推荐来的一百八十六位“拔尖人才”,在辉煌无比的紫禁城保和殿里参加了经济特科考试。考题为皇上“钦命”。好一个杨度,从容不迫地交上了答卷,愣是把八位阅卷大臣全“震”了!而其中一位“批卷老师”,就是颇有声望的张之洞。张大人那双老而不昏花的眼睛显然盯上了“杨度”这个名字。五年后,正是已经成为当朝第一汉臣(体仁阁大学士、军机大臣)的张之洞与另一位重量级的汉官袁世凯(军机大臣、外务部尚书)联名奏保,“候选郎中”杨度才一跃而为中央政府里的四品京官。此后话也。初试成绩发榜下来,杨度高居一等第二名,仅次于日后的政敌、当过袁世凯的总统府秘书长的梁士诒!数日后,他又顺利参加了复试。封官加爵指日可待矣!然而,就在朝廷准备为杨度等政坛新生代分配工作之际,养心殿里猝然传出不祥之讯——慈禧太后召见军机大臣瞿鸿时,意外听说:参加此次经济特科考试的人员,多系新党!这个老瞿,真是“大义灭亲”,他也是湘乡人,为了大清王朝的长治久安,竟然把小老乡杨度送上了俎板!紧接着,又有两江总督魏光涛两次电奏朝廷,指名道姓地举报梁士诒与杨度与上海的革命党“通同一气”!老太后勃然大怒,立即传谕:将梁、杨查办!一夜之间,“新科状元”和“榜眼”沦为通缉犯,杨度只好潜逃出京,转道上海再渡东瀛。仓皇亡命的杨度,哪里会想到,是次远航,不过是自己一生中不断去国外或租界作政治避难的“处女航”。再到日本的杨度,却因祸得福,因清廷先欲重用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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