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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纳粹亲历第三帝国末日-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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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要成为战士,为他的国家和他的元首而战斗。 
我们的准军事化训练计划从1945年1月开始。与此同时,我在青年团少年班的资历让我成为了一所郊外训练营的辅导顾问,当时为了躲避空袭轰炸,大批城市少年被转移到这类郊外训练营藏身。KLV训练营的辅导顾问负责组织这些孩子们的业余活动。我辅导的那个营靠近沃德佳特·霍卡,我就是在那附近的尤勒斯托弗城堡长大的。我盼望能再次见到老校友鲁迪,自从我加入青年团少年班以来,我一直在猜想鲁迪的生活状态。 
我再次来到尤勒斯托弗城堡时,距离我第一次见到鲁迪已经有9年时间。我很快就要成为战士了。鲁迪现在过得好吗?我凭记忆找到了他从前住过的地方,但是那里已经完全变了副模样。房子的前门挂着锁,我敲了敲门,但是没有人出来应门,周围看起来也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我于是去敲了隔壁人家的房门。 
“鲁迪?”开门的女子轻蔑地瞅着我,“你说的是那个跛子吧?他好多年前就去了一个公共机构。” 
我接着问她是否知道那个机构的地址。她摇了摇头。我又再问她是否知道鲁迪父母的下落,“鲁迪的父亲在打苏联的时候死掉了。” 
“那他母亲呢?” 
“她难道不是红十字的护士吗?” 
“我在哪儿可以找到鲁迪?” 
“我也不知道……没准他和他的宠物都进了天堂了。” 
我彻底灰心了。 
我骑着车来到了从前我们家住过的旧木屋。沿途的道路坑坑洼洼,当我接近那屋子的时候,听到一条狗咆哮的叫声。当我以前住在这里的时候,看门的狗总是激动地叫着,友好地欢迎来客。我有一种被抛弃了的感觉。我还记得以前老师对鲁迪的评语,“可怜的家伙!”老师解释说,是上帝让鲁迪成为驼背人,“如果换成你们是他那幅样子,你们会有什么感想?”我当时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我后来一直不知道鲁迪的下落,或许他真的和他的宠物们一起上了天堂。 
战争继续进行着,我的父亲成为了战地记者,从前线为电台发新闻报道。在我父亲当战地记者的2年中,我就听过一次他的报道,是关于意大利前线的新闻。新闻的标题叫《阿卡托山的十字架》,讲述了在意大利战役中牺牲的一个英雄的事迹。我父亲在新闻中介绍说,那次袭击的目标是父亲他们位于农舍中的军营总部,父亲和一名中尉正通过军事望远镜观察敌情,一枚炮弹击中了中尉,中尉当场毙命。军营的司令官命令大家坚守农舍,直到他们将牺牲的中尉埋葬在房后的空地。我父亲用农舍的棚架木头搭了一个十字架,这个十字架插在了中尉的坟头,十字架上还顶着中尉的头盔。这个新闻报道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为父亲而自豪。 
1944年的圣诞节,我们全家人居然聚在一起庆祝,这简直就是个奇迹。我兴冲冲地从尤勒斯托弗回到了家。我们家过节的时候总是很喜庆,即使在战争的第5个年头,我的父母尤其是母亲,居然想方设法地让节日变成了难忘的活动。我过完节就要随军开往巴伐利亚境内的阿尔卑斯山,在那里的准军事训练营开始训练。我感到,这个节日具有特别的目的性和重要性。   
第一滴血(2)   
当时在家的有我最小的妹妹多尔特,她已经9岁了,而我的两个弟弟乌尔夫和乌尔里希分别为6岁和5岁,母亲和我们家的胖女佣汉娜(Hanna)在照顾他们。我的两个姐姐安吉(14岁)和奥娣(11岁)从布雷斯劳东南部的小镇斯塔赫伦回来了,她们在那里的奥古斯塔高中上学,由于战争的缘故,她们全部被疏散开了。我的两个姐姐都会吹长笛,她们经常练习。在圣诞夜前夕,当全家人唱起德国圣诞歌曲时,两个姐姐就在一旁伴奏。此外,在圣诞节假期里,姐姐们还和电台表演团一起去当地的军队医院慰问伤兵。 
圣诞节快来的时候,母亲在女佣的帮助下,不停地烤着各种食物:饼干、姜饼、杏仁蛋糕和葡萄干甜面包。我的父亲也从地中海战地回来了,带回了杏仁、桔子和柠檬。 
圣诞节那天,我终于决定给父亲看巴尔杜·冯·席腊赫写给我鼓励我继续创作诗歌的那封信。现在父亲终于认可了我作为希特勒青年团小头目的成绩,我猜想,他应该不会再反对我写诗了,只要我不指望靠写诗过日子。我还打算让母亲也读读这封信,我想她会感到欣慰的,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是应该让父亲先读到这封信。 
父亲显然很吃惊。信的内容很简短,我觉得他可能读了两遍。他看着我的眼睛说,“好好留着这封信”,他并没有说别的。 
不过,这已经超出我的预期了。突然间,我觉得自己带上了一顶桂冠,没有人能够把它从我头上拿走。 
这次聚会是我们家在战争结束前的最后一次聚会。不久以后,我前往巴伐利亚的阿尔卑斯山区参加准军事化训练。当我登上火车离开的时候,我绝对没有预料到,布雷斯劳就快被苏联军队全面包围。纳粹的宣传具有可悲的欺骗性,我很快就尝到长久以来期待的战争的滋味,我的家人也一样。 
假期结束了,我在元旦前夕返回了巴伐利亚。我们的山区军事训练将持续3个星期,而且是在让我赞叹不已的阿尔卑斯山中进行。我们学习滑雪和基本的登山技巧,还在训练中学习使用小口径的来复枪。这还不是山区作战入门训练的全部内容。3个星期的时间飞快地过去了,在课程快结束的时候,我们听到了苏联红军进攻的消息,我几乎不敢相信,布雷斯劳就要落入敌人的手中,我不顾一切地想回到家里,与家人在一起。我决定在训练结束前3天提前离开,我在天亮前跳窗逃跑了,搭上了一趟开往布雷斯劳的火车。在返家的途中,我第一次目睹了战争制造的混乱场面,到处都是难民。最后,我换乘了两次火车才回到了布雷斯劳家中,绝大多数火车都被迫往西开,当我进入布雷斯劳城中时,看到的仍然是一片混乱的场面。惊恐交加的人群在大街上四处乱窜,大喇叭高声播送着新的通知。我好不容易才回到了我们家的公寓,但是那里已经人去楼空了,我站在令人窒息的沉寂中,房间里一切看上去整洁有序,但是看不到父母以及兄弟姐妹的影子。我冲了个澡,换了内衣裤,仍然穿着制服,然后打开了收音机,我听见广播说,“现在到了全力以赴的时刻,我们要解救祖国。” 播音员说,布雷斯劳现在成为了一座堡垒。卡尔·汉克是布雷斯劳当时的防务官,他是一名狂热的纳粹分子,坚决号召城里的所有男人和男孩为保卫布雷斯劳而战。我觉得自己的嗓子像被人堵住了一样。 
我躺在了床上,仍然穿着制服,试着理清思路。我脑子里一片混乱,很快就疲惫不堪地睡着了,但是没过多久,我就被噩梦吓醒了。在梦中,我遭到了少年班同学们的审判,因为在大家英勇抵抗苏联军队的时候,我却在家蒙头大睡。刚醒过来的几分钟里,我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家里。我的心怦怦乱跳,吓出的一身冷汗把衣服都打湿了。收音机还在广播,播音员宣称,逃亡者将遭到行刑队的处罚。女人、孩子和60岁以上的老人需要到规定的地点集合,其他人则要到最近的民兵站报到。我思索着接下来的行动,但是紧张不安、自我怀疑和恐惧占了上风。 
我最后还是去报到了,并且被安排去另外一个地方。我脑子里乱极了,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但是我觉得需要在离开前找个朋友聊一聊。我在布雷斯劳城中四处寻找以前的朋友,但是一个都没有找到。我到今天都在奇怪,那一天我为什么没有去电台找我的父亲。无论我走到哪里,总能听到大喇叭的广播:“不惜牺牲生命也要战斗到最后一刻!”这一刻到来了,我就快要面临死亡了,我开始意识到情况的严峻性。 
我不想做一个懦夫,但是我准备好牺牲了吗?我突然间冒出了一个想法。由于健康的原因,我没能加入地对空的高架炮队作战,而是加入了KLV做训练营辅导顾问。虽然我被吸收为山区别动队的志愿者,但是还没有真正地经受过考验,我在训练中出现过头昏眼花的情况,于是我决定不理会广播,直接去KLV办公室报到。或许他们会把我送回到尤勒斯托弗的学校。但是,我和谁商量呢?大家正在街上忙着架设坦克障碍物。我又一次回到家中,给母亲留了个便条,然后我就出发前往KLV办公室。我是否做出了正确的决定呢? 
我的疑问很快就有了答案,因为我在KLV的上级卡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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