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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于是对美浓方面十分戒备。
“这件事是真的吗,阿浓?”
“怎么会是假的呢?鹿野是见过义龙最后一面的唯一一人,险些被义龙的儿子龙兴杀了。请牢记她可是九死一生逃回来的,是不是,鹿野?”
“是的,夫人!一切正如你所说的那样。”
这时信长又再次动起筷子来了。
美浓是浓姬的故乡,所以她才能在稻叶山城派一名信长所不认识的女人担任间谍,这并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然而,他的对手义龙竟然在此刻猝死,这也未免太过凑巧了吧?
(六尺五寸近来对策略的谋划愈来愈进步,我不能就这么单纯地相信。)
信长之所以这么想,是有原因的。因为当他从外地旅行回来之后,就发现义龙的外交手腕比他所想象的更高明巧妙,他居然对尾张的四面八方都做了完善的包围措施。
其中之一就是支持与信长的领地接壤的木曾川尻所在的长岛本愿寺。
长岛本愿寺是石山本愿寺的分院,是位于日本中部的真宗根据地,本身拥有强大兵力,可以抵御外侮,而且与桑名三郎行吉、伊势北畠氏都保持着亲密的交往。
如此一来,即使信长对美浓开战,义龙还能立即策动西南方面,而且他也已经和东北的武田氏秘密联络上了。
为了与近江新兴势力浅井氏结盟,义龙也让自己的儿子娶了浅井家的女儿。同时对于信长结束国内纷乱,在田乐狭间所获得的胜利,他也保持着充分的警戒,并且这些警戒措施是从来未有过的,可称得上非常坚固。
关之城是长井隼人正。
加治城是佐藤纪伊守。
鹈沼城是大泽正重。
猿啄城是岸勘解由。
海城是长井甲斐守。
鹭山城是日根野备中守。
森部城是日根野下野守。
除此之外,还有号称“美浓三人行”的福寿美浓守、氏家主水正、安藤伊贺守镇守在西方。
(如此一来,不会那么简单就被攻破的。)
正当他独自苦思究竟要怎么做时,义龙竟突然死了……这未免太凑巧了。
以前义龙曾经假装自己病入膏肓,将浓姬的两个弟弟叫到鹭山城去,并当场杀了他们。
(嗯……这件事一定有什么蹊跷,这个女人或许是义龙所派来的间谍也说不定。)
心中这样想着,于是信长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这名女子,并且说道:
“照你这么说,攻打美浓一国不就等于探囊取物一般,那么我该什么时候去攻打它比较好呢?”
“这件事情恐怕没有那么快吧!”鹿野抬起头来,很清晰地说道。
“什么?就算六尺五寸已经死了也不能?”
“是的。事实上义龙先生是被美浓殿下设下的阴谋毒死的,因此家中的每一个人都因此更团结了。”
“什么?你说六尺五寸不是病死的啊?阿浓!”
浓姬似乎已经非常了解那名女子所说的话。
“鹿野!你把当天的情形,全部告诉殿下吧!”
“是……是的!”
这个女人似乎有点害怕,她看了看四周,身体微微地颤抖着,然后开始叙述当晚的情形。
她说与她一起服侍义龙的人,名叫小寿江,实际上是道三生前派来潜伏在义龙身边的间谍。
然而这绝对不是为了要毒杀义龙,而是相反——鹿野如此说道。
“也许有一天那个笨蛋会忽然觉醒,不!即使他不觉醒也无所谓。你把这包药放在义龙的手提文件箱里,或许我们会发现这家伙欺骗了我而假装自己患了绝症。但正因为如此,或许有一天他真的染上这种疾病也说不定。因为这家伙会为了装得逼真,而故意接近真正患了这种绝症的人,并学习他们的动作,但是他不知道癞病这种绝症具有传染性。好吧!如果他将来并未发病,那么就这样丢掉也无所谓;万一他真的发病了,你就要设法使他看到这药并服用它。无论如何,再怎么顽固的儿子,一旦看到这种药,一定也能体会父亲的用意,一定会服用的。到那时,你务必告诉他,这是一种烈性药,绝对不可一次全部吞服,要记住得分成七等份,每隔一天吃一次,分十四天吃完。那时你就可以告诉他,是我命令你潜伏在他身旁,到时候即使你这样告诉他也无所谓了。”
道三说完之后,如往常般大声笑了起来。
“到了那时,道三或许已经死在他的手中。虽然他杀了父亲,但是这是父亲对他的爱。这点你一定要告诉他,让他明白。”
这简直像做梦般令人难以置信……
“你叫鹿野吧?”
信长仍然不相信对方刚才所说的话。
“那么,六尺五寸是由于一次吞下那些烈性药而死的吗?”
“是的。小寿江小姐心想或许他真的会患上那种疾病,所以就把药放在那里,但是没想到……”
“哈哈哈……再怎么说小寿江也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话告诉你啊!”
“啊……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呢?你的脸色为什么变了呢?”
“嗯……那是因为……”
“你想想看!像道三那样的人物,竟然将死后的事托付给她,可见这个小寿江必定是个女中豪杰。这样的一个人,哪会随意将如此重大的秘密泄露给你呢?”
这时,鹿野的回答更加支支吾吾了。
“对于那件事情……我一定要说吗?”
“不!你不说也无所谓。”
信长就这么站了起来,并且大声笑着。
“就算我是个幽灵,我也要杀进美浓,取得六尺五寸的性命。”
他一边说着一边离开浓姬的房间,向外走了出去。
正文 利用运气
当浓姬告诉他鹿野自杀了时,已是第二天早晨。看小说我就去
信长当晚睡在外面房间里,第二天早上他来到浓姬房内。
“殿下!”
浓姬铁青着脸,神色僵硬又似乎要大声斥责他的样子。
“殿下!你是尾张一国的太守,你可真厉害啊!”
“怎么啦?你干吗这么冲动呢?”
“是啊!我是冲动,然而殿下你却是个懦夫。看来织田家已经没什么希望了。”
“阿浓!”
“什么事?”
“你的鼻子看起来就像稻叶山的天狗似的。”
“蝮的女儿若是能变成天狗,那可是很大的造化啊!然而殿下你呢?你却愈来愈像夜枭了。”
“夜枭……夜枭是什么东西?”
“夜枭就是即使在大白天也看不到任何东西的鸟;一只瞎了眼的鸟怎么能够掌握天下呢?”
“阿浓!”
“哈哈……你睁大眼睛看吧!”
信长微微一笑。
他明白浓姬是故意要使他生气,但是当别人要他生气时,他却偏不如此;信长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好!那么这只瞎了眼的鸟……照你这么说,你的脸我也看不清楚了?”
信长这样说完后,阿浓的两眼睁得更大了。
“帮我掏耳屎吧!”信长这样叫道,“把你的膝盖伸出来,帮我掏耳屎。看小说我就去既然我的眼睛看不到、耳朵也听不到,那么即使被那个叫鹿野的女人杀了也不知道啊!”
说着,他突然将浓姬的身体转过来面对自己,并且立即将上身趴在浓姬膝上,以她的膝为枕。
浓姬的身体微微地颤抖着,但尽管如此,她仍然伸出右手抓住信长的耳朵,准备为他掏耳屎。
浓姬既恨他又爱他:他明明知道她正在生气,却以掏耳屎代替说“你说吧!我听着”。这实在使她气得忍不住想要狠狠地捏他的脸颊。
“喔!已经掏出一块好大的耳屎了。”
“我听到了。什么事,你说吧!阿浓!”
“鹿野死了。”
“什么?你说谁死了?”
“鹿野啊!就是因为殿下你怀疑她,所以她今天早晨自杀了。连这样一个正直女子的忠心你都无法看清楚,你又怎么能够取得天下呢?”
信长转过头来抬眼向上看,并以手掌遮住浓姬的嘴。
“废话少说,告诉我她为什么死了?”
“殿下!你问了不该问的话了。”
“问了不该问的话?”
“殿下!”
“什么?看你那像鬼一般的脸!”
“鹿野啊!由于她长时间跟随在义龙身边,所以不知不觉地爱上了他。”
“什么?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不过问她为什么蝮所派遣的那个小寿江会把这么重要的秘密告诉她?我是问她这件事啊!”
“你问她这件事时,鹿野的脸是不是都变红了?难道你完全没有发现吗?”
“是啊!她是满脸通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