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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旦空军,例行训练。”巴哈里用流畅的英语回答。沙特空中管制官信以为真了,沙约两国素来交好,军机偶入国境是常有之事。
巴哈里在确认沙特阿拉伯已经不再注意他们这批“约旦空军”之后,用“黄沙丘”的这句暗语,向总部发回了表示飞行顺利的密语电报,以色列空军总部将从这短短的几个字中,了解突击编队的飞行情况。
尾随的KC—10A加油机左翼下,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红色信号。这是加油机悬垂着的加油管上方的红色指示灯。为了保持静默,空中加油,只能由事先约定的灯光信号进行联系。在能见度大大降低的暮霭中,只有一丝蹒跚于天边的太阳发出的微弱眩光,高速战斗机驾驶员完全凭借平时练就的高超技术,完成了别人白天都感到困难的动作。
6点10分,突击机群飞临伊拉克领空。巴哈里上校驾机飞在编队最前方,只见他一推操纵杆,紧随其后的另外13架飞机骤然降低高度,进入伊拉克雷达“盲区”。
从这时开始,为了保持袭击的最大突然性,防备遍布伊拉克的苏制“萨姆”导弹,以色列机群又一次采取了它惯用的低空突防战术。
空袭,将从60米左右的“树梢”高度开始。
“现在,还看不到以色列将对伊拉克核反应堆工程进行某种破坏的明显迹象。”这是退役法军上校情报军官,法国援建团保安顾问杜邦,同伊拉克国家安全部门进行紧急磋商后,得出的共同结论。
按照援建合同,奥西拉克反应堆将于7月1日投料试运行。随着竣工日期的临近,法伊双方加强了核反应堆的安全保卫工作。尽管有消息说,以色列对伊拉克建立核军备一直存有戒心,但目前势态,还未发现以色列会有什么举动。
想到不久就要结束工作返回法国了,杜邦惦记着续弦新娶的娇妻,内心禁不住一阵冲动。
既然一切正常又值周末,杜邦主意已定:找个舞厅玩个痛快。
这是6月份的第一个周末。初夏的巴格达,华灯初上,车流如水。街道两侧,建筑物上闪烁着巨大的霓虹灯广告,充满诱惑情调的爵士乐,在午夜的星空余音袅袅。
杜邦走进伊莎贝勒舞厅。离家日久,寂寞难耐。自从妻子探亲返回法国后,每逢周末,他都要在此消遣到深夜。
蝴蝶般的舞女,穿着薄如蝉翼的舞裙在人群中徜徉,半裸的乳房,挑逗的神态,引诱着宾客们贪欲的邪念。
一声惊呼骤起,杜邦侧头一看,原来是一位客人在伴舞的舞女腿上拧了一把,他的嘴角闪过一丝嘲笑。
作为一个法国绅士,杜邦先生在公众场合的举止是无可挑剔的。
“先生,您要点什么?威士忌还是苏打水?”一个漂亮的年轻女招待,推着装满饮料的小车,在舞池旁的客座席间往返服务着。
“来,跳一个!魔鬼还要过个周末呢。”操着伊拉克南部口音的两个醉汉在角落里划拳。他们搂着一个舞女浑身乱摸,舞女挣扎不脱,叫苦不迭。
看得出来,他们是从伊拉克南部胡齐斯坦战线上下来的老兵,旷日持久的两伊战争已经拖垮了他们的神经。
歇斯底里的迪斯科把舞厅气氛推向高潮,旋转变幻的灯光照射着灯影斑驳的舞厅。
一双双踩了火炭般快速移动的双脚。
一对对像蛇一样扭动的腰肢。
一张张极度兴奋而变得通红的脸庞。
杜邦先生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他解开领带,准备走下舞池。
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警报突然传进了耳膜,几秒钟后,数不清的警报器同时啸叫起来,这铺天盖地的嘶鸣把疯狂的舞曲猛地打了个句号。
“奥西拉克反应堆遭到不明国籍飞机轰炸!”伊拉克战时广播电台的紧急广播,使杜邦犹如五雷击顶。他疯一样地跑上附近一座高大建筑的楼顶。
抬眼望去,几十公里以外的反应堆工地上空,高射炮火已经把天空染红,几股黑烟冲天而起,地面已是火海一片。
“完了。”杜邦叹了口气,瘫倒在地。
大获全胜
下午6点30分,千里奔袭的以色列轰炸机群飞抵目标上空。从空中望去,整个奥西拉克核反应堆工厂像一具凝固的塑像,在落日余辉映照下,白色的建筑群呈现出对比强烈的高反差。以色列飞行员们惊喜万分,触摸投弹按扭的手指开始发痒。
按照袭击方案,担任攻击任务的8架F—16战斗轰炸机迅速爬升,转舵由西向东,用俯冲姿态进入目标区投弹轰炸。采取这种方法是经过认真考虑的。此时,飞机自西向东背向阳光发动攻击,视野清晰,可以准确投弹,保证命中精度。而驻守厂区的伊拉克防空高炮部队,对从太阳方向飞来的敌机只能迎着阳光射击,准确性必然大打折扣。
待轰炸结束,即临的夜幕又可成为以机摆脱伊拉克截击机群的最好屏障。机关算尽!自然因素也被犹太人利用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攻击的第一枚炸弹是由驾驶F—16的巴哈里投下的。这枚高爆激光制导炸弹,从距反应堆堆体550米的空中径直落下后,由重力加速度产生的巨大动能,使炸弹垂直贯穿了敷在反应堆堆体顶层、厚达数米的防爆水泥隔层,引起了反应堆主体内部猛烈爆炸。
紧随其后的另外7架F—16,依次飞过带队长机的中心投弹点,投下了14枚炸弹,扩大了对反应堆核心部位的破坏效果。
这时,伊拉克防空火炮开始还击。苏制六管速射高炮的串串火舌,在空中交织成数道弹幕,硝烟和横飞的弹片充斥半个天空,附近居民门窗的玻璃全部被震碎,人们像往常躲避伊朗飞机空袭一样,纷纷躲进防空掩体。
从第一拨攻击中撤出的以色列机群,此刻又绕回了背向阳光的西方。附近伊拉克空军机场正在开晚饭,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的截击机群升空至少要20分钟,于是,巴哈里下定决心,把担任警戒掩护的另外6架F—15战斗机也投入轰炸编队。
一声令下,6架F—15战斗机从5000米高度冲向地面,加入了第二拨攻击。
呼啸而来的以色列轰炸机全部打开了加力装置,雷爆般的轰鸣震撼着大地。
“胡辛,我们已接近目标,把前方右侧挂有防空伪装网的建筑套入瞄准光环。”F—15战斗机的长机飞行员通过机内通话器提醒僚机。
“明白。我已锁定目标。”25岁的僚机驾驶员加卜莱。胡辛右手拇指在红色投弹按扭上使劲按了一下,悬桂在机翼下的两颗250磅的“白星眼”激光炸弹立即沿激光波束向目标飞去。
摧毁反应堆主体之后,以色列机群按预先分工,开始从不同角度,对反应堆附属设施进行破坏性轰炸。随着一阵猛烈的爆炸声响,一架超低空飞行的F—16用火箭助推侵彻炸弹击中核反应堆体另一侧埋在地下6米深处的核废料存贮罐,巨大的烟柱立刻冲天而起,浓烟席卷烈焰,火柱高达数百米。
14架以色列飞机在奥西拉克反应堆上空横跃翻飞,如人无人之境。奈格夫沙漠的数百次演练极大地帮助了他们。“命中目标!”“目标起火!”激动的驾驶员不侍脱离目标区,便争先恐后向带队长机报告战果。
当以色列飞机把16吨炸弹倾泻一空,伊拉克奥西拉克核反应堆已经荡然无存。
6时45分,空袭的以色列机群踏上了返航的归程,它们身后,夜幕开始降临。
一切才刚刚开始,但又似乎一切都已结束。
在高爆炸弹的成千上万块金属颗粒迸击下,伊拉克核反应堆的“心脏”部位:生产铀238的重水堆机房已成一片废墟。
巨大的粒子射线屏蔽钢罩被撕成几截,歪七扭八地躺在残垣断壁之中,安放巨型计算机的中央控制室房倒屋塌,千疮百孔,缕缕黑烟随着晚风四散飘游。
6月8日早晨,一叠照片送到了以色列总理贝京的办公室,这是昨天空袭行动的效果检查,刚刚由美国最尖端的KH—11卫星实时传输系统发来的。照片表明,以色列人的炸弹几乎一米不差地落到了反应堆堆体上,主建筑彻底被毁、水泥顶盖被掀掉,辅助设施损毁严重,反应堆全部选定目标均被彻底摧毁。
看过照片后,贝京站起身来,他拍着站在身旁的霍菲的肩膀说:“你们作为大卫国的耳目当之无愧,感谢你们在这次行动中的杰出贡献!”
这是巴格达执政的伊拉克复兴社会党总部。
在弥漫着浓烈阿拉伯烟草气味的会议室里,政治局委员们正愤怒地向军队提出质问。
“我们的飞机导弹干什么去了?” “这是情报部门的严重失职!”将军们个个垂头丧气,无言以对。是啊,“败军之将,不可言兵”。
第七章东洋部队:樱花国的王牌劲旅
敢死英雄:自卫队突击队秘闻
世界各国的特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