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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阵安心,抬头一看,发现旭日已经东升,花间叶缝渐渐透出丝丝的光亮。而那人……那人却是……
我一下惊醒。
抹了几下额角渗出的汗珠,这次死定了……竟然梦见了皇帝。
怔怔地在床上坐了一会,我跳下床拉开纱帐,发现此时已经是雾霭沉沉,日落西山。余光透过窗纱泻了下来,青石板上落了几个朦胧的楔形。
“你爹叫你去用饭了。”我刚推开门,便已见童因童进走了进来。
“你们和我爹动手了?”我挽起衣袖,就着茶几旁的铜盘洗了手,神秘兮兮地问他们。
童进顺手拿起旁边的纱巾,帮我把手擦干。
“是的。慕容家之主,果然名不虚传。”
“呵呵,爹他好象赢得不容易哦。”
“该出去了,你爹可能等得不耐烦了吧。”童进微微一笑,并不解释,偕同童因拉着我出去了。
拨开重重的垂帘,我们三人走进饭厅。
众人早已坐定,但却鸦雀无声,连碗箸之声都没有。
我心下奇怪,漱洗完毕后,也不敢迳自动筷,眼珠滴溜溜地跟着落在饭菜之上。
看着上面的盐水鸭、百宝饭、卤鸭炖白菜、南瓜绿豆粥,我差点就把口水沫子又吞回肚子里了。
“晴儿……”爹半眯着眼,咳了几声才道。
“爹有件事情要告诉你的。”
“爹尽管说吧!孩儿听着呢。”一定不是好事,我暗吞了口口水。
“咳咳……是这样的。爹有个至交好友……就是以前常常来看你的凌伯父,你可记得?”
“……”实在不想说自己不太记得了。
“他儿子凌凯,小时候经常和你玩的,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我无辜地看着他,真的是不记得了。
“十多年不见,现在凌世侄非但文才风流,仪表堂堂,而且才高智绝,身份显赫,不知道是多少少女的春闺梦中人。”
“嗯,这与我何干?”少女的春闺梦中人?那和我岂不是同道中人么?分明是抢我的风头嘛!
“前些日子,凌世侄前来提亲,不过恰好你不在。爹也不好答应,现在你回来了,那正好,爹就收下聘礼,你择个日子,嫁过去吧。”
“噗咚”饶是我有充足的心理准备,也吓得摔下了椅子。差点就咬到了舌头:“嫁人?谁啊?”
“当然是你啊,难道是我不成?”老爹很认真的态度更让我毛骨悚然,他的接受能力何时变得这么高了?
“他……他敢要我吗?”先不说我风流满天下的艳名,我更想问的是……那个凌什么的敢给皇帝戴绿帽吗?
“哼!你倒有点自知之明了。凌世侄是凌伯父的儿子,而且胸襟开阔,不会计较你的荒唐事,你就给我安分一点,乖乖的嫁过去吧。”
我瞠目结舌,半晌也不能出声,“爹,你确定了我是你的儿子,不是你的女儿吧?哪有做爹的叫儿子嫁人的。”
爹眯起了眼,“如果有哪家的闺女可以栓得住你的,爹也很乐意为你娶亲。不过,依你的性子,似乎是不太可能了,不找个丈夫管管你的话,你倒真的是给我无法无天了。”
“爹……我不要嫁人。”
说起来,这样我算不算是改嫁啊?应该不算吧,皇帝也没说要休了我,应该是偷情或是红杏出墙。红杏出墙?一个不小心给皇帝知道了,会不会……会不会“喀嚓”一声就把我们全砍了啊?
一想到这我就头皮发麻。
我揉了揉脖子,看来我得想办法拒绝这门亲事才行。
“你要也好,不要也罢。反正事情就是这样定下俩了。”爹根本不理我是否反对,拒绝与否,一心三思就想把我嫁出去,把我这颗价值万金的烫手山芋扔给别家。
“在婚礼之前,我不准你走出家门一步。”
呜!连禁足令都下了,这下如何是好啊?
我在家里悠转,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可能我的是智慧是属于急中生智型的,要是给我长时间的沉淀思索,我反而什么也想不出来。
这时的天气如同我的心情,粘稠潮湿,又摇摆不定。
我坐在高大的梧桐树下,微弱的阳光穿过苍郁茂盛的绿色叶子,落下点点的班驳光影。
“怎么才能让他不要我呢?”真是个头痛的问题。
我偷偷地问过童因童进,希望让皇帝亲自出面解决这个问题。但至今依然没有消息。
还是老老实实告诉老爹好了。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岂不是仍同自己先前是说谎吗?
我的心里左摇右摆存着一丝侥幸,希望可以兵不血刃地解决这次危机。
于是我找来了童因童进。
“和我演一出戏吧。”我笑眯眯地说。
“什么戏?”两人额冒冷汗。
“可以让凌凯自动退婚的戏。”我此时的笑容必然奸诈如狐狸。
但事实证明,想象是美好的,显示是残酷的!我就是经历了以下片段才明白这个真理。
“你——拜托,童进,你不要一直抖好不好,别人还以为你是在筛豆子呢!”
“娘娘,我也不想啊,但——我怕啊——要给皇上知道的话——”
“怕什么?一切有我挡着呢,没用!童因,你来——”
鸡飞鸟走……
“童因,你知道什么叫做呻吟吗?”
“娘娘,我刚才算是呻吟吗?”
“滴答”一滴汗落在我手臂上。
“童因,容我告诉你,呻吟是……嗯,是由内心里抒发出来的,很享受的感觉。至于你的叫法,我则觉得用气嘶吼来形容比较适合。我真的很奇怪,你为何要入宫来做侍卫呢,我个人认为你在戏班里做旦角也很有发展前途……”
神色微变。
“娘娘,你不要赶我出去,我们再试一次好了。”
“那再来一次吧……”又是重重的叹气。
我们现在是演张生和崔莺莺的偷情吧,怎么好象是我在演秦始皇的焚书坑儒啊?
深呼吸,深呼吸,吸气,吐气……对!控制情绪……
但,为什么我还是有抓狂的感觉啊!
“童因,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配合啊?你以为我们现在在玩老鹰捉小鸡啊?你——你……”揉了揉额头,老爹,我开始明白你的感受了!
“你们先下去吧,不用你们来做了。”
“是,娘娘。”逃瘟疫也没有逃得那么快。
我总算知道什么是朽木不可雕,什么叫烂泥扶不上墙了!童因童进的武功可称一绝,但论起演技的话,又是另一绝了。
绝顶的烂。
叹了口气,我在红色的门槛上坐了下来,托着腮帮子发愁。
难道今生今世注定了我只有嫁人的命?
丝丝凉风吹来,沁人的清凉。
快下雨了吧!我看着有点阴暗的天空,看着地下的落叶给风卷了起来,在空中飘荡,宛如展翅欲飞的鸟。
不由回想起宫中的光景来。
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必定也是批阅奏章吧?会不会正抱着别人在温存呢?
心里泛起酸酸涩涩的味道。
又是一阵风吹来,我打了个冷颤。
坐了一会,我站了起来,向偏厅里走去。
爹说凌伯父和那个凌凯会来,我就偷偷地去看看好了。
兵书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这次……也算是我为未来幸福的抗战吧。
遥山叠翠,远水澄清。
慕容山庄内花木舞春,暗吐清香。画栋雕梁,朱檐碧瓦。绿栏低饶轩窗,秀帘高悬,纷纷朱翠交辉。
我家虽然是武林世家,但建筑风格和家了摆设倒也透出一股风雅的味儿。穿廊走栋,我竟然可以左闪右避的无声无息走进了大厅——的角落!
我躲在厚实的大理石屏风后面,慢慢的调整呼吸,就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发出一点声响来。
偷偷地探头看去,大厅里坐了不少人,每个人都是一副兴高采烈,举世同欢的样子。
我不由得翻了翻白眼,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他们竟然比要成亲的我还高兴,有毛病……
坐在首位的当然是东道主,我的老爹——慕容当家。笑得他的眼皮都快要黏起来了,好象巴不得马上把我当扔旧衣服出去一样,让人看了就来气。
而我正对面的一排人,全都是我的家人,我娘我哥我姐,从大到小,依次陈列,一个不缺。
而背对着我坐的却是一老一少,虽然看不到样子,但光看背后便已见其蜂腰猿背,鹤势螂形,隐隐地透出一股雄姿英发的气势来。
如我没猜错的话,那个少的就是我的所谓未婚夫了。
“唉,我家的孩子,难得你不介意啊,老凌!”这是我老爹的声音。
“呵呵,正恒兄,你真是太客气了,小晴可以这么受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