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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很狠心。
晨看到了茗的留言依然藏身一隅,让茗在酒吧里枯等。茗收到了晨的三十六支百合,三百六十五天时时刻刻地一片冰心,一支刺玖瑰缀在如雪的百合间,血红的光泽。
这是纯洁的爱不是纯爱情。茗的心被刺玖瑰深深扎痛,在茗看懂了花束间晨的那一阙卡片后。
系一铃风吟/如青青的长春藤/牵绕涩吻你的等候/等候风花的清泪离落/湿了痕/等候清晨的细雨缠绵上你唇间馨香的微风/雨停/巷中的两人离去/空寂的脚步声回响着阳光黑夜约会的命运/ 系一铃风吟/只剩下一叫思念的感觉/夭折在岁月的余温中——晨雨
一切都明了。
茗终于明白晨追求的只是一种感觉,与现实中的茗存在与否无关。茗只是晨这种感觉的寄生体。这就是晨的谜底,没有一丝苍老。
茗终于醒悟自己与晨无非是天使草上一粒倒映着天堂的露珠,掉落地面溅开冰清的胸膛,只会闪出一瞬的彩虹,然后,随风消失,消失。
心碎的茗走出酒吧,望着被光污染的夜空。
茗想现在她唯一可做的是把这个梦茧撕开一个可以透气的口子,拼命挤出自己肿肿的身子,扑扇着属于自己的翅膀去蝶飞。
明天,遥远吗?
九
晨,你我相识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一个解不开的结,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我不该闯进你的天空,更不该在你的天空里恋舍不去,所以,我要弥补。
我用尽今生最大的勇气打碎了梦的水晶球。现在我已经没有勇气看那一地的碎片,更不了面对你。害怕自己会情不自禁地用水晶球的碎片划过我的咽喉。你知道吗?打这些字时。我的手一直在颤抖,一种明知道将失去你而这处结果是自己一手造成的颤抖。我好冷。
我对你的全部感受超出了界线。而今晚我选择回到起点,所有都将成为过去。请你尊重我的选择。我不得已。我是个现实女孩,需要生活在现实中,我要的是现实的拥抱,现实的爱。你不能给予我,也许你有太多的俗务缠身,也许你有太多的苦衷,对我已不重要了。平静地作最后一次回首,然后允许我带着泪离开。
云卷云舒,缘聚缘散。挽留已是徒然。云淡风轻将永远消失,也让她在你生命中消失,当她根本不存在,当她是一个幻影,在你记忆中不要留下任何惜叹。
我等了一千年,才等到你,吻到的却是你冰冷的嘴唇。
原谅我!晨。
干嘛这么残忍?当萧叶茗的最后一字被我扫过,异乎的寒冷,一切就这么结束了吗?我拳头狠狠地落在了该死的鼠标上,碎裂的塑料片刺破了我的皮肤,扎进肉中。锥心的痛变成了自虐的快感,卡住了向无底深渊下坠的心。血缓缓流出,还有眼角没能强忍住而滚落的泪珠。这一刻,我发现自己是多么的脆弱,自己仿佛是晨的傀儡。随着晨物极必反的失败而痛不欲生。
屏幕闪着诡异的光,一下一下鞭笞我抽搐的心。突如其来的决裂不是因为别的,仅仅是因为晨的虚无,我几乎感觉不到自己手足的冰冷。我垂着手静静地坐着,伤口的血流沿着手侧滑下一条温热黏稠的线道,在小指的指甲上滴落,小指痛得一颤一颤的。就这样,直至屏幕启动了保护程序,字幕扭曲成一个三维的迷宫,突围着。
游戏结束?
我心底竟发出了几声冷笑。
我摔开坐椅,发狂地冲下了楼。好想好想好好发泄自己的痛楚。我一路甩开全身的力量奔跑,撞歪了几个行人。惹来一串串 低声咒骂。嗯?老天为什么不下雨?我终于明白,电视中的主人公失意时为什么总有滂沱的大雨。因为他需要雨水淹没伤口, 洗去彻入骨髓的痛。否则他将被伤痛压着站不起来。
跑着跑着我突然笑了,忽儿为晨雨高兴。萧叶茗说缘份散尽就真的没有挽留的余地吗?她只是看清楚了她与晨之间的不可能。并不是看破了就可以逃脱的,如是女孩,她们天生的依赖感更不会让她们轻易摆脱现实与虚幻的纠缠。就是我。早已看破了与她的不可逾越。可我依然放手不开。
在一个电话亭前我止步。拨下萧叶茗的手机。我不知道我干嘛有这种冲动。是要告诉她我就是晨雨吗?
“喂,你好。”萧叶茗说。
“……”我不打算开口说话。
对方也跟着沉默。我轻吸着右手因剧烈运动而喷涌着鲜血的伤口。血很甜,伤口稣麻,痒痒的。
“是你吗?晨。”萧叶茗说。可是这边的晨仍没答话。我努力使自己思维不集中,散漫着,平静地聆听着。一束汽车的灯光 照射在我脸上,一阵眩目。
在空气一点点凝结中对峙,电话两端的人似乎有意看谁忍不住先出声。我用衣袖拭了拭嘴角的血渍,浑身一抖打了个寒噤。全身在出汗怎么会冷?我没紧张啊!我缩缩身子想。
“你能说句话吗?再见或是永别。”萧叶茗没包含多大的感情说。这是她坚毅的一面。
我鼻子一酸。
“我、爱、你。茗。”我变了变声调,用一个成熟的声音对着话筒大声喊道。
我没有挂掉,亦没有紧贴呼筒听萧叶茗的反应。手一松,话筒遽然自由下落。碰撞着电话亭的铝合金支架发出几声响。我想告诉萧叶茗,晨的线路永远为她通着,要挂也由她自己决定。可是,当她挂了后,想回拨,晨这边也许是一串串盲音。
我转身走开任身后悬着的话筒在风中孤独地打着秋千。
我想我该学会洒脱。
洒脱地不去追究萧叶茗对晨雨超出我估计的垂怜爱恋,洒脱得去适应没有云淡风轻的世界。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笑对过往的青涩。
第二十九章 聚
一夜没睡好,一个覆身压到了右手伤口,扯裂的痛弄醒了刚刚进入沉睡状态的我。星期六的早晨写满了昨夜的灰色。晨曦没有穿过蒙蒙的云层,我抱着被子侧躺惺忪地望向床头相片中站在海边的萧叶茗。客厅的电话铃声不死心地响着。想必是爸妈打来的。如果是萧稣,我现在也没心情骂他。
我叭哒着拖鞋,揉揉抓抓睡意还浓的头发。看着右手缠着的纱布和桌面上惨不忍睹的鼠标。苦笑几下,拿起了话筒。
“懒虫,现在才起床啊!我找韩若。”没见过这么打家庭电话的,没确定是我倒先把话说了。
“卞一一,有事吗?”
“咦!你怎么听出了是我?”
“我想不出还有谁叫我懒虫。除了你和你乙乙姊。”
“萧稣回家了吗?”
“还没。”
“我猜他一定是去云雾山避暑山庄了。上次只呆了一夜他不是吵着还要去吗?风吟小筑,听泉、听雨、听竹小屋。世上再难找到那么自然气息的地方了。不如我们再去好好玩两天,带上你折了翅膀的天使。她也有周末吧。”
“你们去吧,我不去,萧稣不会在那的。”
“我们可是陪你,今天是你生日,你总不能一个人在家过吧,你不去我们去干嘛?”
“晚上我有地方要去。没找到萧稣我去玩也说不过去。”
“噢……,是不是约了折了翅膀的天使共进烛光晚餐?她可比神仙还神秘。哪天让我一睹仙容啊?”卞一一有事没事总把我的折了翅膀的天使扯在一块。我的回答通常是沉默,要么当她什么也没说。
“对了。”我说“你的护照办好了吗?定在什么时候走?”
“韩若,你去死吧!”卞一一气鼓鼓地说,“你是不是希望人家早点到异国他乡看月亮想家?我走了你就清静了?……不行 ……好痛……”
卞一一的声音突然弱了下去。
“卞一一,你怎么了?”我心悬起来对着话筒狂问。
“我胸口好痛……你害我的……”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向你赔不是。”我急急道,“你快叫你乙乙姊,打急救电话呀!”
“扑哧”那边的卞一一忍不住笑了出来。被她骗的感觉真的很窝囊。不过,听见她笑我还是重重地舒了口气。卞一一的心脏 没说问题。我差点就发作了。
“以前我总骗不了你,你今天怎么这么笨。看在你为我着急的份上,不跟我计较了,下个月我可能要去了,记住我们的枫叶之约哦! ”
“枫叶之约?”是什么?我记不起什么时候我与卞一一有过这样的约定。
“你忘了?我说过到海洋那边摘一千枚给你的,把你房间粘满都够了。免得你当书签不够用。”
“呵呵,有吗?”
“那晚在风吟小筑的风吟亭上我们说好的。”
“是吗?”
“你该不会有事吧?”卞一一感觉出了我的前言不搭后语,关切地问。
“我脑子非常地乱,昨晚整夜失眠。”
“生病了?”
“没,我想再睡一会儿,有话回学校再说吧。玩得开心!”我说。我才不信卞一一与卞乙乙能一身轻松地疯玩。她俩不像我一样对学习漠不关心。卞一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