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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分开了他的脸,与他面对着面,我看着他,带着愉悦的心情和微笑看着他,这种感觉真是好极了。
他也笑了,笑的是那么的天真无邪,笑的是那么的灿烂而又纯真。
我站起了身来,拉起我儿子的一只手,我牵着他的手随着人群向着街道外走去。
“爸爸,小琳阿姨呢”,我的儿子向我问道。
“她今天就不来了”,我回答着我的儿子,语气中尽力的不露出一丝的声色。
我的儿子没再问什么,只是连蹦带跳,兴高采烈的跟在我的身旁,一起走向一条属于我们未来的光明大道。
傍晚时分,我把他带进了一家酒店内,请他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然后我们就乘着这清美的月色在街道上慢步的行走着,就当着是饭后的散步和消遣吧。
看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我们就打了辆车返回了我们的家园。
回到家之后,我的儿子回他的房间写作业去了,而我却想听点轻音乐,于是我就打开了音响和cd,放低了声音,一个人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让这轻轻的柔美的乐曲声安慰着我劳顿的心灵,我感觉自己太累了,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冲击,使我疲于奔命,不知不觉间我竟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音乐声还在流淌着,还是那么的优美和动听,而我还看见,从我儿子房门的门缝底下透出的灯光可以说明,我的儿子还没有休息。
我抬起手来看了看手表,时间还不到九点,原来我这一觉并没有睡多久,也就是在三刻钟左右吧。
我站起了身来,缓步的向着我儿子的房门走去,我拧开了门的把手,走了进去,我看见我的儿子仍然趴在他的书桌上做着功课,我悄无声息的来到他的身后,看着他那一幅认真的样子,颇感欣慰。
不知是出于他自身的感觉,还是我弄出了声响,我的儿子停下笔来,回过头来看着我。
“爸爸”,他亲切地喊了我一声。
我伸出手去抚摸着他的头发,面带着慈善的微笑。
“这段时间功课怎么样”,我问他。
“没问题”,我的儿子很有自信的回答道。
这时,立在他桌上相框中的一张相片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将我的视线移了过去,我霍然发现,那竟是我妻子的照片,照片中我的妻子带着一丝温情的微笑,眼神中含着一丝的甜蜜之情,她依旧是那么的美丽动人,虽然只是一个平面,但依旧是那么的令我感到熟悉和亲切,一丝忧伤和怀念的情绪不禁涌上了我的心头,我只觉得眼有了些热,心有了些酸。
我伸出手去,将相框拿在了手里,我凝视着我的妻子,心中有了种说不出的酸楚。
“小东,想妈妈了是吗”,我问我的儿子道。
“嗯”,我的儿子点头道。
我将那个相框放回了原处,我的儿子看着我,眼神中也流露着一丝忧伤,一种无可奈何的带着失落情绪的忧伤。
“小东,我去把妈妈找回来好不好”,我对我的儿子说道。
“是真的,爸爸”,我的儿子高兴的站了起来,他带着兴奋的眼神看着我,就像是看到了某种期待已久了的希望。
“是真的”,我轻轻的抚摸着我儿子的头顶,向他传达着我话语之间的真实性。
“太好了,爸爸”,我的儿子抱住了我的双腿,将头埋进了我的胸腹。
我抚摸着我儿子的头发,我的目光再度的触及了我妻子的那张照片,是的,在我的目光之中,她已经成为了一个活生生的影像,她绽开了微笑,她的眼神中含着闪动的泪光,她在无形的角落之中看着我们父子俩,不知是欣喜还是悲伤,我的视线模糊了,在想起了我们一家三口的现状时,我不禁黯然神伤了,是的,我要去把她找回来,一定要去把她找回来。
这一夜,我就在这种忧伤的情绪中度了过去,我期盼着天明,期盼着我即将开始的新的寻找之路。
可是,我并不知道我的妻子现在在那里,我该怎么来开始我的寻找之路呢,对的,我得去问问我的岳父和岳母才对,希望能够从他们的口中打听到我妻子的一丝踪迹来,哪怕只是一丝的踪迹。
可是,我该怎么的去面对着他们呢,该怎么的去克服面对着他们时那些将来自于我内心里的自责以及惊慌呢。
第二天,在送完我的儿子上学之后,我还是来拜访他们了。
我来到了那片破旧的平房区域,走进了那道长长的狭窄巷子,来到了我的岳父岳母所居住的这所院子的院门前,院门大开着,我便径直地走了进去,这里面依旧是那么的杂乱,那么的肮脏,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腐臭气息。
我没有介意这一切,因为我并不鄙视这些贫穷的人们,反倒为他们的这种生活状态而感到了某种同情,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他们这种落魄的命运呢,我不想去细究,因为我来此的目的是为了我的妻子,而非其它的原因。
我的岳母就在院子的中间,她正在院中哪个水龙头旁搓洗着衣服,她坐在一个矮脚凳子上,俯着身子将拿在手里的衣物在搓衣板上来回的搓动着,那些被挤压出的泡沫和污水则流入了搓板之下的大木盆中,她很专注的洗着,以至于她并未感觉到我的到来。
“妈”,我向她打了声招呼道。
我的岳母听见我的呼喊声之后,她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抬起头来看向已站在她身旁的我,当然,我在期待着她的回应,这样我们就可以直接的将话题导入正题,而不至于出现那种不必要的尴尬了。
可是,我的岳母在看见是我之后,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表情来,她既没有表示出对于我的反感,也没有表示出对于我的欢迎态度,她依旧是那样的冷漠,依旧是那样的平静,好像我们之间从未相识过,并形同陌路了一般,因为她已经俯下了身躯,继续起了她的那种辛劳,而置我于不顾。
我有些尴尬的站在她的身旁,不知如何是好,我知道,在她的心里,她并没有真正的原谅过我的过去,我抛弃了她的女儿,也曾抛弃过她的外孙,这些陈年的旧账在她的心里是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勾销的,碰上这样的情况,我并不感觉太意外。
“妈,小欣在哪儿”,我向我并不友好的岳母问道。
“不知道”,在她回答我的同时,她加快了她动作的频率,我知道,她这是在向我表达着她对于我的怨愤。
我没有介意,我怎么会去介意呢,面对着一个如此饱受了命运折磨的老人,面对着一个对自己已经丧失了信任的老人,我怎么能够去介意呢。
“妈,我打算去把她找回来”,看来,我只有直入正题了,希望我的这句话能够在她的心里产生不小的震撼。
果然,这句话产生了它应产生的效果,我的岳母已经停下了她手中的动作,她变得若有所思起来,很显然,她正在考虑着我这句话中所具有的所有含义。
“妈,您就告诉我吧”,我紧追不舍,并以恳求的语气向我的岳母问道。
我的岳母抬起头来看着我,双眼之中已是闪动着一种突感意外般的光芒,我知道,某种希望一闪念便在她的心灵里复活了,可那只是一闪念,随后这种光芒便在我的岳母眼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仍旧是那种迷茫而又恍惚的神色。
“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她跟我们联系从来都不留真实的地址”,我的岳母又回到了她先前的那种无望的状态,低垂下头去俯下身躯重又开始了她的劳作。
听完她的话,我真是失望之极,使我原本已坚定了的决心此时却凉却了半截,我站在那里,连步都无力迈开,我已丧失了我全部的勇气。
“她在深圳”,于晴天霹雳之中,在我的耳畔震荡和回旋着这样的一句话。
我转过头去,我看见我的岳父坐在他的轮椅中,且在傻蛋的推动下向着我们的方位走来,听见他的这句话,于忽然之间重又在我的心底里燃起了新的希望和无尽的勇气。
“她在深圳”,当我的岳父来到我的身前时,他又重复了一句他刚才所说过的话。
我看着他,眼神之中充满了感激之意。
“虽然她从未留过真实的地址,但从她寄来的那些信件和汇款单上可以看出,她就在深圳”,我的岳父继续地对我说道,语气之中含着热切的期待和鼓励,还有对于往事的谅解与释怀。
“爸,她真的在深圳”,其实,我只是在用这句话表达着我对于他的谢意和感激。
“对,阿醒,去吧,去把她找回来吧”,我的岳父极为和蔼的看着我,鼓励着对我说道。
我对着他点了点头,默默的表达着自己的决意和诚心。
“哦,哦,哦,姐姐要回来了,姐姐要回来了”,傻蛋站在自己父亲的身后拍着手兴高采烈的大声叫喊道。
我的岳母已经站起了身来,他们都在看着我,满怀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