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见了吗 已经离去的你
我在红尘中逝去毫无顾忌
……
我擦干眼泪,站起来,回转身——
雪儿默默地站在我的身后,白色的衣裙,白色的鲜花,泪流满面……
17
丁小雅于第二日到公安机关自首。由于邵军和沈佳不追究其责任,公安机关对丁小雅免于处罚。一月后,丁小雅赴美国,开始在一所著名大学攻读硕士、博士学位。
沈佳于三个月后痊愈出院,两年后为邵军生得一子,取名邵宏亮。
18
几年后——
终于等到下班,我西服革履地从公司出来,转到写字楼的后面拐角处,推出那辆破旧的大二八,蹬上飞快地从一遛高级轿车前呼啸而过。
我进了一家集贸市场,大声地问一卖菜老农,“青菜多少钱一斤?”
老农嘬巴着烟,“六毛钱两斤。”
“五毛吧,赶紧的。”
“五毛就五毛。”老农懒得讨价还价,很痛快。
出集贸市场时,我迅速地出手在路过的摊上顺了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玩具小汽车,塞进口袋。
蹬着大二八,我呼啸着穿过大街小巷,直奔幼儿园。我把儿子放在大梁上,呼啸着闯过红灯,一辆车嘎地停了下来,“找死呀你!”一个脑袋探出车窗。
“找你妈!”我回头大骂,呼啸着拐进了胡同……
儿子在茶几上推着小汽车边撞茶杯边用稚嫩的声音问我,“爸爸,你怎么老给我买这么小的玩具呀?”
“爸爸没钱呗,大的都太贵。”
“那我们家干吗没钱呀?我们班,好几个小朋友都坐真的小汽车上幼儿园了。”
“好儿子,咱不跟他们比这个。以前,你爸爸有钱着那。”
“我不信。”
“爱信不信,不信算了。”我把电视调到北京新闻。
“那您什么时候才能再有钱呢?”儿子无休止地追问。
“爸爸怕有钱,有钱就没朋友了,有钱就让人变坏了。”
“我不信。”
“爱信不信,不信算了。”
“妈妈——,爸爸老说爱信不信,不信——不信——就什么了。”儿子冲着厨房扯着嗓子喊。
雪儿戴着围裙,笑着从厨房出来,“别理你爸,净瞎说八道。”
儿子拽了小汽车,凑过去,张开双臂撒着娇,“妈妈,抱抱。”
雪儿抱起儿子,“哎呦,这么大了还让妈妈抱,真没羞。”然后转向我,“你别老跟儿子说乱七八糟的。跟着你,非得学坏了。”
“学什么坏?我说的都是真理。儿子,以后长大了千万别有太多的钱,千万别为了钱奋斗,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娶个象你妈这样的好媳妇,就——齐了!”
“妈妈,我不懂。”
“咱不理你爸了,净没正形。走,帮妈妈剥蒜去。”
……
“妈妈——”我冲着厨房大喊,“我饿了——”
……
窗外的世界夜色正浓,霓虹闪烁,酒香宜人,歌舞升平。
我倚着床头抽烟,雪儿小鸟依人般地伏在我的胸脯上,一只手臂楼着我。
“儿子睡了吗?”我问。
“睡了。”
“你想来吗?”
“随便你。”
“那我可不客气了啊。”
我搬正了雪儿的身体,正准备开始,电话响起,我不耐烦的抓起电话。
李跃激动、兴奋得声音颤抖着在电话里大声叫喊着,“方大!菲菲!菲菲!回来了!”
……
我知道,自此,李跃的生活无法平静了……
19
我托着腮坐在窗前,望着北京城无际的夜色。它被涂抹着神秘,深邃而浓重,又似一块巨大的幕布,一点一点的被拉开,名为“生活” 的戏剧纷繁多彩的即将重新上演。北面儿天空,一颗流星划过,拖着艳丽的光辉,只短短一刻,便灰消云灭,把灿烂留给世界,把遗憾写进回忆。我出神的注视着,顿时困意全无,迅速的摊开纸,疾笔写下五个字:“北京北面儿”……
(第一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