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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不过我的专业是油画儿。”
“你还做过什么?”中年人继续问。
蔡洪飞简短地把来沈阳后的工作经历向柜台里的中年人做了介绍。
“干过装潢设计——你跑过业务?”中年人沉思了片刻,突然问道。
“我现在还在跑,不过和我的专业没有什么关系。”
“你想干与专业有关的工作,是吧?”
“是,我不希望把专业丢了。”
“那很好,小伙儿,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蔡洪飞。”蔡洪飞这才想起来,进门半天还没有做过自我介绍。
“蔡洪飞,啊——我姓童,你叫我老童就行。我们这个书画苑里面还有展厅,也有一些西画在展出,包括一些水彩画、油画的作品。因为现在顾客选择的面儿比较宽,我们也拓展了一些业务。我们有业务部,也做推销,对一些名家的作品,都印制了图册进行宣传,你如果愿意来的话,就先在那里帮忙儿,一个月八百。我们也有成批量的出口任务,当然是指油画儿,我们有专门雇的画手儿作画,按件儿付酬,对作品的质量要求很高。你要是想做的话,也可以试试,不过当然得得到我们专家的认可。怎么样?”
其实,中年人一副精干的样子,丝毫没有衰老无神的印象,与他向蔡洪飞介绍的老童的称呼并不相符。从他沉稳的举止和淡定的语态来看,定是书画苑里管事儿的人无疑。听了中年人的介绍,蔡洪飞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怎么样?”老童以为蔡洪飞是嫌薪水低。
“太好了,我可以画油画儿的。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过来?”
“什么时候都可以。如果想做计件的工作,你要先带几幅作品过来。”
“我要先和公司打声招呼——”
“没关系,那你就下周一过来好了。”中年人很通情达理,随手从案上的名片盒里抽出一张递给了蔡洪飞,“上面有我们的联系电话”。
蔡洪飞双手接过名片,仔细看了上面的文字——经理童振轩,盛京书画协会会员,省中国画研究会理事。随后,怀着敬意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面前的中年人,“谢谢您,童经理。”
蔡洪飞从书画苑走了出来,望着故宫的红墙,心情甭提有多高兴。蔡洪飞觉得自己能有机会在这家书画苑工作真是非常幸运的一件事儿,不由得又对紫水晶产生了几分感激之情,很想立即就把这喜讯告诉她,无奈还没有对方的手机号码。蔡洪飞兴奋的在大街上跑起来,望着蔚蓝如洗的天空,感觉空气也清新了许多。
八百元的月薪并不高,与在装潢公司的时候无法相比,可是蔡洪飞心里盘算的是计件付酬的油画工作。那里一定有许多专业出来的画家,可以接触到不同风格的作品,可以交流绘画技法,学到很多东西。另外,蔡洪飞坚信只要肯付出辛苦,就一定能得到丰厚的回报。
听说蔡洪飞这么快就要离开公司,几位好朋友都有些不舍,“决定好了吗?”“公司的业务马上要上新项目了,你不留下来一起做吗?”
“我就知道你小子留不住,不过你这走得有些太匆忙了吧。”杜朋说。
王小露也挽留蔡洪飞,“公司里正要为你办保险呢,真要走吗?外面可没有我们这里正规。”
“谢谢你们大家的好意,真是对不住了。不过我是搞美术的,不甘心就这样把它扔了。有时间我会来看望各位的。”蔡洪飞心里也有些难过,这些都是年龄相近的好朋友,一直都对自己很照顾,工作说辞就辞了感觉有些过意不去。
“好了,你就先干着试试,如果不得意,我们还欢迎你回来,到时候我们还一起干。”杜朋又一次向洪飞表了态。
“我先祝你事业成功了。”孟波拍着蔡洪飞的肩膀。
蔡洪飞找了个机会悄悄把王小露带到一边。
“我和石磊说了,他相信我介绍的人准没错儿,”蔡洪飞察觉到小露脸上一红,装作没注意到,继续说,“不过现在他还暂时驻外地,见面怕是不方便,这是他的网址,你们先联系着。他告诉我,如果有机会,希望哪天借回沈阳办公事儿的时候能与你见个面。”
蔡洪飞把这件事儿交待完,才离开了公司。
这个好消息一定要告诉紫水晶。蔡洪飞回到家第一件事儿就是打开电脑查看紫水晶是否在线,可是网络里并没有紫水晶的身影。蔡洪飞在信箱里简短留言,“水晶妹妹,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在书画苑找到工作了,下周就上班了。谢谢你。”
第二十五章
三月份气温继续回升,残留的冰雪已然化尽,地表土壤浅层已开始解冻返潮。但是冬天最后的冷气仍然不愿早早地撤离原本属于它的领地,春寒料峭。
不过,人们已经看到了春天的希望,正期盼着树儿快快发芽儿,盼望着草长花开,盼望着候鸟回归,盼望着妩媚多姿的绿色世界。于是人们的情绪都高涨起来,满街的人们都焕发了精神,兴高采烈。公园里晨练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在屋子里猫了一冬的花小雨决定恢复晨练。她今天的心情很好,因为昨天刚刚从叶婷婷那里知道了郑丹与孙鹏和好的消息。没想到孙鹏那么粗犷的一个人竟说出了许多感人肺腑的话,他对郑丹说自己已经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经过,也想清楚了,觉得这个结果不完全怪她,自己也有责任,如果不是当初自己鲁莽也就不会进了监狱,不进那个地方也就不会发生后来这些事情。她告诉郑丹自己现在还深爱着她,离不开她,而且已经完全原谅她了,愿意重新开始。从那之后两人合好如初了,孙鹏继续做着汽车修理工,郑丹在亲戚的帮助下经营着那个小酒吧,都很满足,现在正一起憧憬着人生最幸福的那一天。
花小雨早早起了床,简单梳洗一番,把长发向后拢了,用皮筋扎了个马尾辫儿,然后套上粉蓝色的运动上衣和深色的运动裤儿,跑下了楼梯,一直跑进了南湖公园。跑了一圈儿后,花小雨感到有些气喘,到桥头时脚步慢了下来。湖水已经开化,由于冬季一直未放水,水面很低,上面漂浮着一些杂物,湖岸上一排光秃秃的柳枝在微风中摆动,这景致实在算不得好看。
花小雨向打球的地方慢慢地踱着步子,猜测着那些晨练的朋友们是不是都还在坚持,心里有些怀疑,不过很希望能遇到他们,和他们打声招呼。一个年轻人踏着轻快的步伐从身旁跑了过去,没跑多远又停下步子回过头来,向花小雨举了举手臂。花小雨笑了,是小孟儿。他们是公园里的老球友了,两个人配合的最好。花小雨跑起来跟了上去……
下午花小雨去了学校。从学校回到家,花小雨正在门口脱外衣,妈妈就走了过去,“浩明来了。”
“浩明哥来了?在屋里吗?”花小雨正往下拽着一只袖子,头向客厅里张望,她没有看懂妈妈的手势。
“已经走了。他下午两点多钟来的,说是要带你去看看你们设计的那个酒店——”
“酒店完工了吗?太好了,太好了,他是说今天要带我去吗?”
“瞧你急的,他让你有功夫的时候给他回个电话,时间由你来定,他来接你呢。”
“不知道是什么效果,真想马上看看。”
“对了,你们这假也放的太长了,你什么时候去上班啊。我问浩明了,他说还要再过一阵子,公司里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啊?”妈妈在唠叨。
“反正听浩明的就是了,我现在不也没有闲着嘛,妈妈你担心什么呢?”
“我看你们这种公司——悬。”
“反正不用你操心就是了。”
“都不用我操心,你爸也是。哎,可我就是老惦记着。”
“爸爸现在做什么呢?”
“好像是倒腾什么建材,成火车皮从南方往这边儿运呢。我才不去管他。”
花小雨换下衣服,掏出手机就给浩明回了个短信。
吃过晚饭,花小雨伴着妈妈坐到客厅的沙发里。电视里播着新闻节目,小视窗里手语翻译用利落大方的指语进行着解说:某市区一学龄儿童失足落水,被正巧路过的一位肢残人士救起。这是一位已失去双臂的重度肢残青年。据了解他是市残联所属春风杂技团的演员,曾获得残疾人冬奥会游泳级别项目的冠军。
花小雨非常震惊,很难想象救人的人双臂已然失去,却在这样冬寒未消的天气里跳入冰冷的水中,去营救他人。那是一种什么境界,那是一种什么精神。花小雨又十分好奇,没有双臂的人怎么能游泳呢?他是怎样把失足的儿童救上岸的呢?画面上那位失去双臂的青年憨憨地笑着,不知说着什么,显然未把这件英雄事迹放在心上。花小雨折服了,被肢残青年与命运抗争的顽强意志所折服,被他英勇无畏的牺牲精神所折服,被他施恩与人的无私爱心所折服,想